第4章 信心重燃

第4章 信心重燃

兩人一起在地窖待到了次日清晨,翻過院牆出了房子,街市上的人都在交頭接耳傳遞話語,雖然是分開行動但都聽到了周遭人的議論,便不約而同的到了金洛莊園的門口,就看著兩張畫像貼在告示板上。

圍觀的人都齊聲念著,「啟,昨夜本莊園,入禁兩名盜賊入庄行竊,現繪出兩人畫像,如有見者報與我庄,擒之既賞紋銀一千兩。」

「哎呀!紋銀一千兩呀!誰要得到那豈不是要大富大貴了!」一旁的人不斷地感嘆著。

南義程看了懸賞一看畫像,心想著這些人有那麼聰明嗎?竟然連畫像都出了那些家僕眼力有那麼好的嗎?竟然如此迅速。

他擠過人群看到了兩張畫像卻風馬牛不相及,女像的畫成了男的,男像的畫成了女的還加了斑點,好好的俊男美女畫成了麻子大人,分明是一男一女硬生生看著像是兩個大男人,也不知道是哪裡的毛病,難道眼神不計還能到如此境界。

這張畫像她要是看了會不會氣死,他一路上撕下了兩張畫像揣在懷裡想著帶回去拿給素青看。

南義程大搖大擺的走在金洛莊園門口,於是突然想起來那晚管家說的話,心血來潮就跑去了衙門,看看衙門是不是也貼了通緝令,便穿過了北街的正月閣走到了街角最隱蔽的地方,隱到了人群中偷偷看了一下衙門外的告示牌,只見到告示上也貼了兩張同樣的畫像,他的心裡正得意著迎面來了個來了個小孩手裡拿了個錢袋;

「你是素義南?一個漂亮的姐姐給你的!」南義程聽到這句話便明白了其中意思。

「是呀!」說罷變把錢袋塞到了他的手裡面。

他打開錢袋一看裡面裝了一隻銀釵和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三個字『密林見』。

南義程把紙條裝回錢袋找了過去。

林中一匹馬下坐了一個男子,男子頭戴斗笠,嘴裡叼著狗尾草。

欲上前詢問,男子便起身走了過來,這人身上穿著素青色的長袍,若不是頭頂長有青絲,詐一看去會誤以為是個和尚,他有些疑惑的望著男子高出自己一個頭的距離,心想著『這若是遇到了對手,個子比我高那麼多要真打起來會不會吃虧?』正犯著嘀咕男子開口說了話。

「你是南義程?有話給你,不用問我是誰,也不用問誰給我的簪子,就一句話你要找的人還活著,至於在哪?暫時不清楚。」

「你怎麼知道我的?我……」剛要說話的時候又被大高個岔開。

「你不用找我,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出現。」大高個整理完衣服,解下了馬匹的韁繩一個大跨步上了馬,「你想要知道以後的事情那麼就必須幫我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南義程聽完這句話就更加的疑惑了,怎麼搞的!怎麼就莫名的成了別人的部署了,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底細。

「查出金洛莊園寧少爺在朝廷的幕後主使,有何難處自有人幫你。」大高個一句話完,人已經騎上了馬背,揚長而去。

這件事情經過那天金洛管家提的一句話,雖然他也是很想知道其中的內幕,但他更想知道妻女的行蹤然後將人接回家中,然而如若捲入這其中更不知道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但他們既然知道妻女的下落也沒有辦法不幫,說不定他們真的能幫著找到妻女,可是這唯一首要的結果該是個什麼樣子是預測不了的,他心裡便開始有些為難。

『那麼我該怎麼做呢?』。

南義程沿著後巷越牆回到家中把所有的細軟由床下拿出,收拾一番剃了臉上的須子,綁了髮髻提了長槍原路繞道去了接近城門最繁華的集市蹭著人群擠上前去,這次回鏢因為妻女的事情耽擱著便也挺長時間沒再去過鏢局,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夠回得去,眼下只有鏢局才是距離朝廷最近的地方。

南義程一路上走回大道不再穿走後巷也不再藏著隱著開始與人打招呼,一路上熟悉他的人都有在喊著南鏢頭回來了。

鏢局裡面的人見到他回了鏢局都疑惑的問,「南鏢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你都去哪裡了,都四五年了,人人走鏢都一兩年,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一些新進鏢局的人都莫名的聽著。

「他走這一趟是什麼鏢?有那麼危險的嗎?」

旁邊的人攔下那個說話的人,「哎~小聲一點,他如果一直都在,那我們的班主就做不了總鏢頭了。」

他側耳聽到了這些話,心想若我妻女平安,我回來那天這總鏢頭的位置早是我的囊中之物了,這便也來了,可這幾年的去向該怎麼來解釋,他開始心裡謀划著一個安全的說法。

一進門小洛子便一直都在有話要說卻又說不出口的狀態總是欲言又止,南義程心想這應該可以有個好的說法。

「洛子,你想跟我說什麼,心裡憋著什麼呢?怎麼我一出澡堂子,你便不認識我了嗎?」他大步流星的走著,小洛子在後頭跟著。

「我們這班弟兄都怎麼樣了?」南義程故意岔開話題,若提到家裡他便不知道該怎麼樣去演這個場景,這麼多年都沒有回去鏢局,如果讓人知道因為妻女的事情沒有回去鏢局,這逃鏢可是要殺頭的事情。

「小洛子,這有句話要與您說,但您聽了別著急,您走這麼長時間了無音訊的,您說師娘她……」小洛子擠著湊著的上前說話,南義程便大步流星的往局裡走。

「師娘她……,師娘她被擄了,還有小師妹。」南義程迅速轉過身看著小洛子猛搖了搖他的肩膀,包袱和長槍落了一地。

「什麼?你說什麼?」他故意使勁的講話顯得青筋暴起。

「師……師娘被擄走啦!」小洛子被他的表情嚇到,眼淚鼻涕流了一大把。

「師父~!是小洛子不好,沒有照顧好師娘和小師妹,我自罰~!那天夜黑風高,那伙人……」小洛子已經難以自持,拉著南義程便往家中跑。

他一到門前便一腳飛踹,木門啪嗒的倒進了院子里,只見院內滿地狼藉,屋裡更是灰塵滿地,每件東西都翻動得亂七八糟,只是屋內有大面積的腳印。

「你看吧!那人走的時候還把門開著,人撤了以後,那些偷的扒的都進了家,把之前的東西都給拿走了,房子收拾過幾次,誰知道又遭了賊,前幾日那金洛莊園的硬說他那遭了盜賊,把這圍得水泄不通,踩的一塌糊塗,過了一眼卻又走了,鬧得滿城風雨。」他怎會知道經常光顧房子的人是他自己,看家收拾得整潔的物品便又想到妻女,再想到那些擄走人的匪徒一時置氣便又摔了東西,怨恨自己能力有限竟一直沒有任何線索,便才隱於其後組織了反抗。

「怎還能有這等之事。」他把眼睜得圓瞪,手不斷的抓起房裡的東西又放下,又去了卧房,跑出卧房顯得催頭喪氣的樣子。

「當時就沒有人追嗎?」他借故詢問當時的場景,如何能讓自己的妻女丟失在這茫茫人海中。

「追了,那些人騎了馬,來的不止一隊兩隊人,我們也儘力了,亂起來的時候我趕到這裡時他們剛上馬,追了兩里地,硬是沒追上……」說著又眼淚直流傷心欲絕。

說著說著那些久違的時光又歷歷在目,那股子憤怒化成了淚水在洛子面前流了出來,本不知怎麼演,這卻也不用演,亦然是真情流露,把這些年的思念一股腦的哭了出來。

「你幫我……」他含著淚水的眼睛充滿了憤怒,這淚水慘咋了無數的不得已。

「師父!我一定幫你,雖然小洛子現在避不得已做了班主,但一定會幫你。」小洛子原是個嚴出必行的人,他信他,就像相信他自己一般,那些如同看著自己孩子長大一般的兄弟情義。

小洛子召集了沒有出鏢的兩個兄弟,幫忙把師父的房子打掃修繕完畢,申請了總鏢頭把班主的位置退讓給原來的班主南義程。

南義程回到鏢局找到總表頭稟報出鏢的情況。

「原本一年可回,但走鏢途中馬夫與夥計被俘,扣了一車貨,我便又想盡辦法才把鏢找回,實是耽擱了些時間,誰料這回來的路上又平平出事,遭到小賊們報復落了涯好不容易才保了命,這便回來以後就已是四五年,連妻兒都沒顧及到。」

「你走這幾年洛馬鎮的變化也大,雖都是老主顧對你的也讚賞有佳,若你能再回來那也好,只怕因為你妻兒的事沒心力再顧及鏢局,但如果做起來尋你妻兒的下落興許方便一點。」總鏢頭也關心的說著。

「倘若能如此到是勝好!總鏢如能體諒,我願再回鏢局。」他謹遵了指令作揖回話,聽到總鏢頭有這樣的想法就完全契合了他的想法,回到鏢局找個可靠的人幫忙他搜查妻女的線索,那麼就真的能事半功倍了,比起之前就真的大有用處,也可以搞清楚金洛莊園到底都在做些什麼樣的買賣,為何要招納那麼多的女孩子入進金洛莊園。

「下一趟鏢走西南,你想好要怎麼找你的妻女,再決定跟不跟這趟鏢吧!」他明白總鏢頭的話,便作揖想要退下。

「是,總鏢頭!」

日落西山後,明月重提時,日光不斷的旋轉走過,出門好多天的素青也回來了,看見他由正門進入了家裡,便知道了事情發生得不尋常,為了免人疑慮便從後院的梨樹跳落到他的院子裡面,敲了敲後堂的窗戶,走進卧房來到他的面前。

一隻手從袖子裡面拿出兩張畫像,南義程看她一眼,把自己心口裝著的畫像拿了出來攤開放在桌子上用手順了順褶皺。

「還以為你會生氣,去金洛莊園算賬~!」他打趣的說。

「正以為你沒有看到呢!這般大搖大擺的回去鏢局任職。」原來她一直都在看著南議程的一舉一動。

「除了這些就沒有其它眉目嗎?」他看了看她頭上的髮釵,那支與她妻子一樣的髮釵正帶在她的髮髻之上,那麼今天收到的這個就有可能是妻子白汐的髮釵,他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怎的尋找了這麼多年就只尋得支釵,頓時傷心不已,又覺希望重燃。

素青看他眼含熱淚,愣住了,一張畫像能感動成這個樣子嗎?也太誇張了吧!便頓頓的問:「你……,你怎麼了?」

「這畫像好像是金洛莊園報告給官府的,這幾天我見到管家從衙門出入不止一次。」她認真的說:「並且見到管家交到衙門一本名單,裡面好像記錄的便全是那些招納女子的名諱,你妻子很可能與此有關。」

「不知道你對那位寧少爺怎麼看?」他緊跟著問道。

「他的消息好像封閉得緊,不如我們直接找他的破綻興許知道的就不只是這些瑣碎的事情。」這句話正說道了南義程的心裡,心想這下應該可以順利的進行下一步,『那個大高個留給我的話到底代表的是什麼?他又是個什麼來歷為什麼會知道我和白汐的名字。』

正想得入神便聽見一串急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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