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烈軒智的苦衷
遠遠地便能看見洛馬鎮城牆上懸挂著的三具假面人屍體,整個洛馬鎮的人都變得警覺了起來。
「他們又來了,你看那三具屍體好可怕!」屍體已經在城牆上懸挂了兩天,街上的行人紛紛議論著。
「那天是南義程將這三個假面人誘出誅殺的。」
整個洛馬鎮都有在議論那天的那場拚鬥。
「宮主!我們的人被殺,屍體被烏縣令掛在了城牆上。」一個個子瘦小的假面人,跑進洛陽宮前殿,站在堂下回稟。
「什麼?」鳩洛渡怒罵道:「他烏縣令就是有意為難,這是要與我們勢不兩立嗎?」
「他先是要我們幫忙,這會兒又這麼做,果然是個老狐狸!」
稟報的人看鳩洛渡怒火中燒便又補充道:「他這麼急著想要與我們撇清關係,是怕東窗事發我們連累他,我們還要過問那個南義程嗎?」
「這個叫南義程的這麼膽大絕不會憑一人之力,如果縱容下去很可能耽誤了我的大事。」鳩洛渡想了想吩咐道:「他身上的巫觴珠才是最關鍵的,你們全力絞捕。」
他心裡想著這麼一個小鏢師也需要我親力捕殺嗎?他大喝一聲:「渡極黑使!這南義程交給你們處置,我要見到他在我的地牢里。」
站在堂中待命的一個魁梧男子拱手回應道:「是!」
在一個致陰之地中昏黑的山間地窟里,肅立著高矮不一的怪石山,鳩洛渡從中間的亂石坡中走過,來到一處滿是黑水的地潭處,水潭之上修建著許多石頭牢籠,籠子中間關著很多陰屬的女子,全都被鳩洛渡採集了靈血半痴半傻的呆在籠內,被鏈條束住了手腳,雙足都泡在了黑水之中,被黑水浸泡的雙足已經漸漸石化變成了黑色。
鳩洛渡走到石籠的面前揮了揮手,兩個假面人從其中的一間牢籠拖出了一個女子,跟在鳩洛渡的身後,被帶到了一個怪石圈中,兩個假面人將女子放在了怪石圈的中央,鎖在了石頭上。
鳩洛渡站在怪石圈外,雙手高舉嘴中念著。
「嗡,嗼,呵……」一陣難懂的咒語過後,空中出現一團紅色的烈焰環繞著女子的身體,她的雙足雙手開始變得透明,一串靈血從她的額間升起湧出,慢慢地女子隨著靈血的湧出變得透明,成為了一顆靈血珠,珠子在空中盤旋分成兩條進入了鳩洛渡的兩個手掌心。
他雙手環繞在胸前劃出一個圓,再雙手合十把靈血匯聚在胸前藏進手間,又將雙手做出了荷花連指的禪手,將靈血化於胸前。
鳩洛渡的身體周圍瞬間升起了一股紅色的氣體纏繞在身邊,氣體慢慢固化變成了一股股電流,電流通過手臂流向手掌,他抬手向前一掌電流擊出將面前的石山劈做兩節,石山帶著火星轟然墜地。
「就只差大成了!那些女子要什麼時候才能送來。」鳩洛渡憤然道。
「告訴烈軒智,在不把陰屬女子補齊,他就用她心愛的女子來喂我的純陽功。」
……
烈軒智坐在窗前一隻鴿子飛過,落在了窗欞之上,他一把抓住鴿子,取下密令,看了密令臉色突然變得凝重。
「十天之內把人收齊吧!」
窗外站在花園間的素青正修剪著花枝,余光中見到了飛進院子的信鴿,他看著烈軒智將紙條遞給了管家。
日光散去夜晚來襲,冰冷的月光撒在街間穿梭的黑衣人身上,他們向所有的民房裡都吹撒了蒙汗藥。
只聽得哨令聲悠揚怪異的在鎮子間迴響著,沒多一會兒那些陰屬性的女子便悠悠蕩蕩目光渙散地,像無主孤魂一般的走出家門,來到了街上,朝著金洛莊園走去。
管家帶著幾個黑衣人在門外等候,只見那些陰屬女子一個挨個的走近了金洛莊園。
「入園的三十個,那些穿過撒了幽冥粉衣服的女子全都來了。」管家站在烈軒智的面前回稟。
「行,全都入庫,從地宮送走!」烈軒智吩咐道。
素青捂了口鼻站在自己的房內看著,烈軒智出了卧房,她悄悄地跟了上去,躲在書房外的小窗邊,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素青躍上屋頂隨著那些進入金洛的女子進了跨院,那些女子進入跨院卻一個個都倒在了門后,又一個個被抬走。
「又是這一招!」素青想起了進入金洛前她被迷暈的事情。
烈軒智清楚素青信不過自己,又從書房折了回來,進了素青的卧房,不出所料,人已不見,他深知她的行徑,於是在屋頂找到了素青,向著她的後頸重重的一擊,他看著眼前昏睡過去的素青,眼裡溢滿了淚水。
「你這般不信任,可我也是為了你才這麼做。」他喃喃的說著。
烈軒智將她帶回了卧房,一直坐在她的床前凝視著她,臉色深沉,他握起她的手放在胸前,他該將她怎麼辦,她醒來會不會不再理他。
正入神,素青的手動了一下,一整酸疼從脖頸傳遍全身,她撫著自己的脖子坐了起來。
看見烈軒智的瞬間她迅速縮回了自己的手,驚怕的看著他。
「你變了!變得我都已經不認識了!」
「我是為了你!」烈軒智解釋道。
「你做這種事情怎麼會是為了我?」素青皺了皺眉,驚異的看著烈軒智。
烈軒智從袖子中拿出密條丟到了素青面前。
素青看著密條不敢說話。
「他們威脅我!」烈軒智說著。
「他們?誰?」素青追問道。
烈軒智靜了一會兒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素青。
「那年我隨世伯雲遊,走到華都珠峻峰,遇到了鳩洛渡,他是當地出了名的惡匪,為人狡詐且心狠手辣,人人都傳說他是珠峻峰上的山妖,無所不能。」烈軒智轉過身繼續說:「但他喜研究巫術,常用活人祭祀,練就了一身別人都無法匹敵的巫術,他彷彿能看穿別人的心,他會一種讀心術,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沒法瞞住自己的心思,他知道我喜歡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找你,現在更知道我與你在一起。」他坐回到素青的身邊說:「他一直威脅我,如果我不聽話便會找到你拿你活祭,因為她知道你是純陰之血,所以我爭在他之前找到你,那封密條便是他給我的。」
素青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心中不忍突然難受起來,她下了床走到他的身後抱住他說:「我們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拜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