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處死楚沫
「小姐,昨你繡的那些帕子還沒弄完吧?我們要不繼續?」看著沈清被這件事情全然扯去了注意,紅玉立馬拿出了昨日的綉綳,輕聲問著。
最近因為不像從前那般每月有月銀髮放,所以幾人都需要靠著手藝去賺錢過日子。
沈清雖然醫術高超,但總不能在此處立個醫館。所幸厲風來的及時,不至於讓他們幾人沒有吃食。
聽到了紅玉的話后,沈清立馬反應了過來,接過了人手裡的綉綳之後,這才緩然的開始學了起來。
其實一個帕子也賣不了多少錢,他們做這個也不是為了去賣。只不過是想要在這枯燥的等待時,消磨一下時間罷了。
就連祝魚,雖然是萬般不願,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同沈清一起學著如何刺繡。
這場仗打了整整三個多月,原本他們想著自己特地送給於國的那些東西都是些陷阱,如何都能節省他們不少的時間。
可是於國兵力實在強勢,再加上國庫虧空,一來二去的耽誤了三個多月的時間。
楚沫在安平王府,更是日日坐立難安的。看著偶爾送回來的軍報更是膽戰心驚的。
尤其是到後面,那隻信鴿就再也沒有飛回來過,讓她原本還愜意的日子,變得慌亂了起來。
她極快的搬離了王府的大小東西,想著就算是日後戰敗了,自己也能偷偷摸摸的逃離出去。
可沒想到的是,還沒等楚沫將東西轉移出去,就被厲風抓了個正著。
「王妃這是要作甚吶?」厲風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眼前之人如此狼狽的樣子。
她將那些首飾好生包好,背在了背上。因為害怕被人發現是自己,還特地換了個丫鬟的服飾。
厲風派去的人更是在他們院子里的牆角,發現了流雲的屍體。儼然是打算滅口逃離。
只不過那個流雲也算是個衷心的人,跟了楚沫這麼久盡心儘力了這麼久,到最後卻落個慘死的下場。
想到這裡,厲風看向楚沫的眼中更是帶上了幾分厭惡。
「本王妃要做什麼與你有什麼干係?還不快讓開!一個奴才,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對本王妃指手畫腳了?」
被人撞破之後,楚沫也不急。她微微蹙眉,如同平常一般那樣的指責厲風,想要靠此震懾住厲風。
但是她算錯了一點,她現在可是於國之人,且她不少送往於國的信件,被厲風攔下了不少。
這已經是通敵了,按律當斬!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使喚的動安平王的貼身侍衛呢。
「安平王王妃利用和親之事,通敵往於國。按律當斬。來人吶,將這姦細押下,送往宮中。」
厲風看都沒看眼前之人一眼,他朝著身後的人擺了擺手。看著楚沫被擒之後,便動身往外走去。
楚沫儼然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此刻更是儘力的在掙扎著,眼中滿是絕望之意:「你們放開我!我是和親的公主,是你們平定的籌碼。你們豈敢這般對我?」
「公主?你現在不過就是一個階下囚罷了,白什麼公主王妃的架勢?」聽到了她的話后,一旁的侍衛立馬笑出了聲來,冷聲開口道。
「那你們還想不想你們的王爺能活下去?我對王爺下了毒,那毒只有我能解。你們如果不想安平王死的話,就把我給解開!」
下毒之事,是楚沫最後的底牌。她賭皇上會救霍逸伝這個功臣,所以這是她活命的籌碼。
不過她說這些話,對於這群侍衛來說卻算不了什麼。
聽到了楚沫的話后,厲風也只是一臉不耐煩的招了招手,讓人將楚沫給押上馬車,往宮中駛去。
「堂下何人?」看到厲風將楚沫給押過來的時候,皇上立馬皺著眉不耐煩的開口道。
對於這個於國公主,皇上原本早些就想要除掉的。若不是霍逸伝說她暫時還有些用處,又怎麼可能留她到現在?
在座眾人也都是明白皇上的心思的,自是沒人開口。
「回皇上的話,此女通敵,還企圖毒害王爺。因為子女身份特殊,所以奴才特地帶到聖上面前,請聖上裁決。」
厲風低著頭輕聲道。
「那就斬了吧。」皇上擺了擺手,絲毫沒有考慮的開口道。
「你們不能殺我,你們殺了我安平王一定會死。難不成你想要你們的百姓寒心嗎!」眼看著自己要被人帶下去了,楚沫立馬開口道。
「什麼?」不滿的看著楚沫,皇上倒是沒有想到眼前之人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此刻更是蹙緊了雙眉,臉色很是難看。
此言不假,楚沫敢拿這件事情來威脅皇上,保全自己的性命也是個聰明的選擇。
畢竟拿下於國,或者是擊退敵軍,霍逸伝的功勞不言而喻。所以他必須要活著回來,甚至受到封賞。
如果在其中毒發身亡,且有人傳出是皇上見死不救之後,他一定會失去民心。
一個失去民心的皇帝,簡直如同虛設,又有誰會真心的去為皇上賣命呢?
想到這裡,皇上的臉色便更是難看了不少。
「那毒到現在應該深入骨髓了,只有我能夠讓他活著。只有我,能夠讓他好好活著!」楚沫如同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一般的開口道。
「回皇上的話。王爺的確被此女下過毒,不過皇上不用擔心。嘉盛公主一早便看出了王爺身中劇毒,毒早就已經解了。別說危及生命了,什麼都不會發生。」
看到楚沫這個樣子,厲風立馬冷笑一聲后,低著頭給她下了最後一道殺令。
此話一出,皇上立馬舒了口氣后看向了身旁之人,輕聲問著:「羅公公,威脅聖上,這個罪名應該如何判呢?」
「此女又是敵國之人,且給王爺下過毒,給敵國通過信,已然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了。現在又威脅聖上,應當處以極刑。」
羅公公低著頭,輕聲說著。那語氣簡直是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去讓聽的人心如死灰。
「那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