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兩女智鬥暴露狂
女人是水做的骨肉,不具備男人強悍的力量,渴望著男人的力量庇護,找一把保護傘,希望天天撐在手上,遮風擋雨,躲避烈日炙烤,但是,有不離手的傘嗎?當陷入險境,孤立無援,這時候,依仗什麼來脫險呢?萬能的,永遠不會離開我們的——智慧!女人,也需要修鍊智慧,幫助我們逃避災難,躲避兇險,在沒有男人的時候,可以自己撐起保護傘!
走出藍城所住高樓,楚秋心情有些沉重,她愛著藍城太久太久,有些累了,想過放棄,終究沒狠下心來。仰頭凝望靜默夜空,楚秋輕輕閉著眼,感受深夜寧靜安謐,任涼風拂著臉龐,楚秋深呼吸,呼出胸口的窒悶濁氣,心口上冰涼冰涼的,持續多少年了?只要到藍城這裡,她要事先把心防築得堅固,全身鎧甲裝束,才能勉強抵制藍城對她的蠱惑吸引,她必須克制,一旦陷入,再難輕易走出,那時,她擔心不能自控,失去心靈自由於她比死更難受!走出藍城磁力波及範圍,壓抑的心慢慢放鬆下來,終於有一點點輕鬆心情,能夠讓她卸下面具,讓臉龐自由呼吸,脫下鎧甲,讓身體得到放鬆;藍城藍城,你可知道?我多想待在你身邊,我多怕待在你身邊,如此複雜感受,矛盾糾葛,搜腸刮肚,有時候,我擔心把自己撕裂!藍城,於我,你是怎樣存在?讓我快樂著,讓我痛苦著!你可知道?我深愛著你!
獨自漫步街邊,沉默前行,昏黃路燈下,楚秋身影投在水泥地面,拉得很長很長,正如她所感觸,陪著她的,永遠是無聲的影子,她在,它在,她滅,它滅,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衣袋裡手機震動,楚秋接起電話,輕輕道:「漫漫,什麼事?」呼叫楚秋的,是她的死黨,沈夕漫,和她有共同業餘愛好的妖精女人,她們都酷愛藝術,喜愛音樂。
「呵呵……小秋,很久沒見你了,人家非常想念哦,別那麼冷冰冰好不?真傷心……」電話那端聲音如銀鈴飄散風中,婉轉纏綿,飄渺悠長,似霧朦朧,比黃鶯出谷多了惆悵,比餘音繞梁更加撩人,女人聽了橫眉嫉妒,男人聽了心癢難眠,真正的花中妖精,絕對的紅顏禍水!一個聲音,若男人聽了,飄飄欲仙,不能自已,巴不得飛身而去,轉眼即到聲音主人面前,拜倒在石榴裙下,徹底匍匐。若說藍城是女**胎,沈夕漫就是男**水!若說林雨旋美艷動人,沈夕漫就是貌塞天仙!楚秋敢打賭,虛榮傲慢的孔雀林雨旋,若站在沈夕漫身邊,立刻高下自分,暗無顏色!林雨旋虛有其表,美艷有餘,風韻不足;沈夕漫貌比天仙,如夢似幻,風韻逼人,由內到外,無一不美,只聲音,也能勾魂攝魄!至少,楚秋活到現在,沒見過比沈夕漫更迷人的女子,輕輕柔柔一句話,飄飄渺渺一眼神,能讓男人情不自禁,慾火萌動,甘願為她揮金如土,赴湯蹈火;沈夕漫柔而不媚,媚而不淫,不帶半點世俗塵氣,俗世媚態。
這聲音美妙如仙樂灌耳,楚秋已聽多年,全身上下早被電得麻透,失去知覺,兩人了解甚深,互相剖開心扉袒露傾吐,沒神秘探索渴望。無奈翻個白眼,楚秋輕笑道:「漫漫,把你對付男人那套收起來吧,我不是好的練習對象。」
「哎……小秋啊,你真傷我心,老一本正經的,呵呵……無趣哦……你要常笑笑,多點表情……其實你很有魅力,很有藝術氣質,就是……哎……太簡樸了,一成不變的……出門素麵朝天,衣服寬大看不見身材……小秋啊……你身材那麼好,還怕別人看嗎?呵呵……要不這樣,抽時間我陪你去逛商場,買點護膚品化妝品,買些修身的漂亮衣服……打扮一下,還不把那些男人迷得?到時要什麼樣男人沒有啊?……非盯著藍城那臭傢伙幹嘛?討厭,我不喜歡他……那個林什麼的孔雀有什麼好,放著你這麼好人他看不見,對一個俗氣到家的什麼旋念念不忘……這種不長眼睛的傢伙,不值得浪費太多時間,聽我勸……好男人多著,別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划不來……」沈夕漫聲音輕柔如飛花飄絮,漫天飄灑,環繞耳邊,若飄渺仙樂,像輕柔羽毛微微拂過心上,感覺微妙難言,酥**麻,讓人如飲甘醇將醉未醉,有那麼點暈眩,有那麼點想睡,難言滋味。
楚秋心中溫暖,無比窩心,輕輕道:「漫漫,你真好,謝謝你。」
沈夕漫的語重心長,真心關切,看不慣她為愛情所累,痴痴苦戀,為她擔憂煩惱,多次勸慰,每次,都勸她放棄藍城,理由是:女人是用來疼用來寵,何必追著一個男人跑?一片森林的滋味,絕對賽過一棵樹苗,樹苗只是路過風景,欣賞過後已足夠,整片森林才是歸宿,漫漫長路,痴心未必結出幸福果實,痴情未必獲得真愛,女人需要男人,因為需要滋潤,也只是滋潤,情感的滋潤,生命的滋潤,只為人生更精彩美好,過程足夠,不必費心期待結果。沈夕漫是花叢中的妖精,迷霧裡的精靈,身邊男人若狂蜂浪蝶,窮追不捨,為博她一笑,絞盡腦汁,花樣百出,無所不用其極,只為得她親睞,一親芳澤,不惜千金博一笑,為她揮金如土,不皺眉頭,這些,不需要她開口,往往柔嫩潤澤紅唇一撅,如煙黛眉輕顰,似霧水眸淡掃,男人一見,心領神會,屁顛屁顛為她殷勤服務,拋頭顱,灑熱血,萬死不辭。
沈夕漫是毒,男人的劇毒,不需要花言巧語,刻意奉承,一個表情,一種神韻,如煙似霧氣質,飄飛若仙姿態,無一不能讓他們意亂情迷,紛紛欲嘗她**滋味;沈夕漫是一個謎,是上天專為男人而造,男人獵艷心理欲一探究竟,待到發現,早不能自已,深陷入局,當你對她好奇窺探那一刻,就已輸了;沈夕漫的滋味,會吸食你的魂魄,一旦沾染,如腳踏雲上,欲死欲仙,讓你的魂魄飛離體外,大腦空白,從此,再戒不掉,其他女人枯燥乏味,嚼蠟滋味;沈夕漫的多情,讓你心神俱醉,柔情蜜意,讓你心化成水,讓你如臨仙界,只想沉睡;沈夕漫的才藝,讓你拍手激賞,欽佩有加,欲把她引為紅顏知己,傾訴衷腸,做你的解語花朵,相依相偎,她這樣走入你的生命;沈夕漫的無情,讓你不能置信,正是纏綿交頸,熱情如火,她卻抽身離去,沒有隻字片語,揮淚送別,若驚鴻一瞥,華麗過後,不留痕迹,讓你無可適應,想挽留愛惜,芳蹤只餘一路淡雅馨香,灑落空氣,無可奈何的你,獨自品嘗依依不捨黯然**心情,帶給你無限美好記憶,永遠成為你生命中解不開的謎題,讓你愁腸百結,終身思念。沈夕漫,就是這樣一個妖精!你為她思念欲狂,她已經瀟洒轉身,飄然遠去,不會痴纏,不去執著,為的是體驗過程,你是她桌上美味佳肴,路上優美風景,供她品嘗欣賞,她為你動情對你關心,從來不要承諾結果,她不喜歡等待,太消耗生命,她有情,真真切切,她殘忍,確確實實。你恨不起她來,她從未對你要求過什麼,一切是你自願,她沒有對你承諾沒有對你的責任,你對她,是瞬間的曇花,生命的過客,她永遠是一個人,自由自在走在路上,你看不清她的眼睛,摸不到她的心聲。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戲諸侯;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不惜引清兵入關;李隆基為博愛妃歡心,不惜一騎紅塵千里送荔枝……因美人亡國者,還少嗎?吳王夫差迷戀西施,亡國;紂王迷戀妲己,亡國;董卓迷戀貂蟬,被呂布殺……是女人的錯?是男人的錯?問心無愧,足夠。
「呵呵……小秋,跟我,還這麼客氣?我要生氣了!」電話那端沈夕漫,聲音溫軟如棉,帶點嬌笑,透著委屈,聽著聲音,彷彿見到她水眸含笑,臉泛粉紅,薄惱顰眉,巧笑倩兮,風采醉人。
沈夕漫的輕惱薄怒,其中透著溫情關懷,楚秋心裡熱熱的,眼眸含笑,輕笑著道:「好了,漫漫,呵呵……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
「小秋,好久沒見你,想找你說說話,要不……你到我這,或者,我去你哪裡?你看呢?」沈夕漫輕聲軟語,輕柔如絲,她說話,很緩慢,字斟句酌,小心謹慎,心細如髮,遣詞用句,不差毫釐。
沉吟片刻,楚秋不想她深夜外出,沈夕漫太出眾,是人群中的朝陽,深夜危險四處潛伏,擔心她的安危,便道:「我去你那。」
「太好了!耶!小秋,你什麼時候過來?我出來接你?」沈夕漫很高興,在電話那端歡呼,眉飛色舞,在楚秋面前,她從來不掩藏,不戴面具的感覺,很輕鬆,很愉快。
在楚秋心中,沈夕漫是單純的精靈,心靈純凈如清澈見底湖泊,微波蕩漾,溫柔纏綿,如此細緻柔情!對沈夕漫,楚秋有著心疼,這遺落人間的精靈,那段辛酸凄楚的過去,血與淚的歷史,幾人知曉?她的瀟洒,她的淡泊,她無情的轉身……之後所滴落的眼淚,除了她,再無人理解。沈夕漫,是善良的天使,一切都被她外表的華麗所掩蓋。楚秋心裡輕嘆,輕聲道:「漫漫,我自己過去就行,你不用接我。」
「哎……小秋,你是在擔心我嗎?呵呵……沒事哦,我現在厲害著呢,呵呵……不行!我一定要來接你,你不答應我可生氣啦!」沈夕漫聲音依然滿溢柔情,輕若羽毛,語氣卻肯定堅持,不容轉圜;她明白小秋心思,那個傻瓜,因為從前,老擔心她受傷害,她心裡很溫暖很感激,但是,她已今非昔比,如今手段,有幾人可及?呵呵……小秋仍當她從前的單純天使,忍不住要保護,照她說,小秋更需要她保護,她雖然外表柔弱,可是心思敏捷細膩,韌性極強,花花腸子一堆,八面玲瓏,長袖善舞,比外表冷漠內心柔軟熱情的小秋,可怕太多!知道她手段的,無一不怕,還敢認為她柔弱?呵呵……不過,柔弱,真是很完美的偽裝!也是很好用的武器!呵呵……
楚秋沉默無語,知道沈夕漫外柔內剛,說一不二,只得妥協道:「好,你說怎麼就怎麼吧,我的大小姐。」她身邊朋友一個比一個奇怪,也許,是磁場相近,怪人吸引怪人吧,呵呵!
「那好,我們同時出發,到時電話聯繫,不見不散哦,呵呵……愛死你啦小秋!啵……」說著,沈夕漫不忘遙遙打來個飛吻。
對沈夕漫無傷大雅的玩笑和習慣,楚秋見怪不怪,輕笑道:「好,不見不散,電話聯繫。」
說罷,兩人掛斷電話,各自出發,兩個奇怪的女人,奇異的組合。
差不多半小時左右,楚秋打的來到沈夕漫等待路口,沈夕漫站在路旁,亭亭玉立,一頭黑亮烏絲隨風舞動,衣袂迎風翻飛,如花中仙子,翩飛若舞,美得似真似幻,如煙如霧。楚秋和沈夕漫相識多年,早已見慣,但每一次沈夕漫走入她眼帘,仍讓她驚艷莫名,永遠只如初見,如此魅惑尤物,怎麼叫男人不愛?沈夕漫在男人中吃香,理所應當,不然,就奇怪了!
楚秋下車,沈夕漫小跑過來,飛一般輕靈,真害怕她會飛走,讓人不由自主想伸手拉住;沈夕漫依然擁有讓人瞬間悸動魔力,隨著歲月增長,更加香氣濃郁,回味無窮,沈夕漫啊沈夕漫,幸好我不是男人!楚秋感嘆,你是上天的恩寵,還是人間的災難,至少對我,你是無暇的天使。
「小秋!見到你真高興!想死我了!」沈夕漫飛撲過來,抱住楚秋,興高采烈說著,臉上神采飛揚,目光熱情溫暖。
楚秋淡笑,伸手回抱她,輕聲說:「漫漫,我也很想你!」
離開楚秋懷抱,沈夕漫笑嘻嘻拉著楚秋雙手,左看,右看,彷彿多年未見,把楚秋上上下下檢查一番,顰著娥眉說道:「看你……又不好好照顧自己……怎麼又瘦啦?」
耳邊是沈夕漫柔情關懷,真心誠意,漫漫對她從來沒有陰謀詭計,弄虛作假,她們相知相惜,情誼真摯,純潔如清晨雨露,不帶雜質。楚秋笑了,溫暖如春,道:「漫漫,你越來越漂亮了,每次見面都令我驚艷,疑為天仙下凡!」楚秋不想朋友擔心,巧妙轉移話題。
沈夕漫玲瓏剔透,心開七竅,腦瓜子靈活運轉,心知肚明,知道楚秋故意轉移話題,不想讓自己擔心,也不說破,甜甜笑著道:「小秋,你嘴巴越來越甜啰,真會夸人,說得我快飄起來啦,呵呵……小秋,我們走吧,邊走邊聊。」
沈夕漫善解人意,體貼入微,應對得體,自然天成,看她笑得開心真誠,楚秋明白,沈夕漫顧慮她感受,裝得眉飛色舞,像是真為她的讚美感到興奮歡喜;其實,沈夕漫天仙尤物,平時讚美的話如漫天飛花,如雨而下,把她淹沒其中,對這些溢美之詞,她神經早就麻痹,心如古井,無波無瀾。她們倆都是心靈剔透聰慧女子,一是玲瓏心思,一是大智如愚,同樣深藏不露,沈夕漫看似柔情純凈,楚秋看似淡漠無求。
兩人一路走著,邊說邊開心談笑,此時,彷彿回到無憂無慮大學時代,真心歡笑,不受世俗紛擾,入了社會,風霜雨雪,世事難料,披荊斬棘磕磕絆絆走來,已經遍身塵土,不復從前,眼中滄桑,其中酸楚,心中自知。她們走牽著手,一如從前,不曾稍變,好得如膠似漆,引人胡思亂想,紛紛猜測幻想,無所謂,她們任性胡鬧又如何?與他人何干!況且她們行得正坐得直,污言穢語對她們,不具殺傷力,因為不在乎,呵呵!
兩人正開心談笑,忽然身後傳來沉重腳步聲,在寂靜無聲的深夜詭異非常,還有響亮迴音盤旋空中,久久不散,兩人腳步同時一滯,很有默契地,轉頭若有所思看對方一眼,不動聲色,繼續若無其事往前走。她們倆雖然膽大包天,有時胡鬧妄為,畢竟是倆女人,天生膽比男人小一號,不由心中暗自發毛,心跳加快,牽在一起的手心紛紛泌出汗來,感受到對方的擔憂恐懼,手互相握得更緊了,用行動安慰對方。
詭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朝著她們的方向踏來,一腳腳像踩在心上,讓人汗毛直豎,像正追趕著她們,兩人同時心中狂跳,不約而同地想:不會這麼倒霉吧?難道遇上強盜色狼還是殺人犯?還是劫財劫色又殺人?大膽的猜想,令她們突然害怕起來,心領神會同時加快腳步,走得越來越急,只盼早點到光亮的人群中間,一切就可放心。然而,隨著她們腳步加快,後面的人也走得越來越快,像在和她們比賽,如此一來,兩人心中幾乎同時肯定,後面的人確實在追趕她們!兩人心中慌亂如麻,心臟狂跳欲破胸而出,提腳一路小跑,她們一跑,後面的人也跟著跑,暗夜裡,兩個女人驚慌失措在前奔跑,一個男人靜默無聲在後狂追,情況危急萬分,詭異邪惡,十分驚險!
一路跑來,兩人都不是運動健將,累得急促喘息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喘著氣,汗如雨下,臉泛潮紅,不一會功夫,她們越跑越慢,腿越來越虛軟,每跨一步艱難萬分,每隻腳上如墜鉛球,沉重難行,萬分辛苦,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急越走越快,沉重得每一步重重踏在她們心上,盤旋空中的聲音越來越響,單調空洞,離她們越來越近,兩人心中十分著急,拼盡全力,卻怎麼努力也跑不快了,你拖著我,我拖著你,艱難地前進……
不到片刻,腳步聲在她們背後響起,直入耳膜,完了!兩人心裡同時哀嘆,是逃不掉了,如今之計,只有隨機應變,看情況再說,也許並沒有她們想的嚴重。兩人正苦苦思忖著對策,眼前一花,一個男人已經站在面前,堵住去路,兩眼如狼似虎盯著她們,胸膛不停起伏喘息。楚秋和沈夕漫同時剎住紛亂無序的腳步,相互攙扶著東到西歪的身體,滿身大汗淋漓,髮絲濕漉漉緊粘著臉頰,費力地微張著口喘息,四隻眼睛緊張慌亂緊盯著前面,渾身如上緊發條,綳得死緊,腳尖源源不絕冒出細汗,交握雙手扣著對方,緊抓不放,相互支持,互相給予力量。
「跑……嘿嘿……跑得了嗎?!」一個皮膚蒼白瘦弱,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對著她們**道,兩隻眼睛綠光閃閃,有如餓狼。
擋在楚秋和沈夕漫面前的男人模樣斯文,文質彬彬,一看之下,像一知識分子,倒沒半分壞人模樣,只一雙浮腫眼睛猥瑣淫邪,笑得猖狂邪惡,楚秋和沈夕漫緊張盯著面前男人,強作鎮定問道:「你,你做什麼?」人不可貌相,面前男人說不準正是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看似弱小,畢竟是男人,男女力量由來懸殊,楚秋和沈夕漫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萬萬不可強行硬來,和面前男人撕扯搏鬥,那必輸無疑,不做沒把握的事,她們畢竟不是平常人物,瞬間把情勢衡量強弱對比弄得清晰萬分,慢慢冷靜下來,觀察四周環境,以便窺到時機逃跑,慌亂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兩人認識已久,互相了解深刻,心意相通,不需言語。
孰料,男人牢牢盯著她們,嘿嘿**兩聲,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扯下皮帶,抖下西褲……楚秋和沈夕漫死盯著男人暴露清涼空氣中的醜陋器官,心中驚嘆男人脫褲子的速度手法,兩人同時一陣噁心想吐,吞咽幾口唾沫,忍住心中噁心不適,強自按捺,不想激怒眼前變態——原來男人西褲下空無一物,顯示早有預謀,方便作案,唯一的褲子一落,光**溜溜地**著下身,正正對著楚秋和沈夕漫,還得意萬分朝著她們**,向她們展露他的生殖器官,眼神邪惡**,令人作嘔……眼前情勢一時明亮起來,光芒萬丈,楚秋和沈夕漫鬆了口氣,不再擔憂——原來是個暴露狂!兩人心中不屑咒罵,差點沒把她們給嚇死!該死的變態!楚秋知識淵博,沈夕漫才藝縱橫,她們知道:暴露狂目的只為展露性生殖器官,引發受害人驚慌尖叫,以此為樂,不會對他人實施性侵犯和暴力。
心裡大石放下,兩人同時輕噓口氣,通體變得舒暢,夜裡冷風一吹,缺氧的腦袋漸漸恢復清醒空靈,心中徹底冷靜下來,兩人淡定自若,看著面前變態,楚秋是面無表情,目光冰刀一樣射向變態男,牢牢盯著他下體生殖器官,變態男本來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正好整以暇等著觀賞楚秋和沈夕漫高聲尖叫,驚慌奔逃,慌不擇路,無助哭叫,以滿足他變態心理,可恥**!萬萬沒料到,竟然半天等不到兩人回應!不由大感奇怪,面露驚異,感到沮喪萬分,心中疑竇叢生,對上楚秋冰寒眼神,心裡暗驚,氣勢瞬間弱了下去,再見楚秋冷冰冰涼颼颼目光直盯他下體生殖器官,變態男呼吸一窒,緊張咽了下口水,只覺楚秋眼神化作一把銳利冰刀,切割著他下體,莫名感覺下體有絲冰冷疼痛,所有興奮邪念煙消雲散,再提不起半點性致,滿臉失望萎靡,精神虛空,像抽大煙的煙鬼沒了煙絲!楚秋知道,此時此刻,氣勢不能弱下半分,如果顯得膽小怕事,瑟瑟發抖,她們倆絕討不了好!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勝負往往瞬息之間,稍瞬即逝,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到時反增變態男氣焰,事態將是不同發展,她們則顯得被動受制於人,先機盡失!她相信,以沈夕漫才智聰敏,心思電轉,和她是一樣想法!
「呵呵……」一串銀鈴嬌笑緩緩而來,回蕩夜裡靜謐空氣之中,被風吹散,斷斷續續,飄進變態男耳朵,若妖精低語,精靈輕唱,美妙不能言語,變態男只覺渾身舒暢難言,皮酥骨軟,血脈中電流通過,周身發麻,血脈直往一處而去,落空的性致立時蘇醒,通體發熱,興奮無比看向聲音來源處,只見沈夕漫面露嬌嗔,臉泛桃紅,如飲薄酒,熏人慾醉,唇若櫻桃沾露,粉嫩欲滴,性感魅惑到極致!正斜挑著如煙黛眉,眼中煙波瀲灧,朦朧若霧,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含著淡淡哀愁,無限委屈向他飛來輕飄飄一眼,像在對他撒嬌,像在對他惱怒,變態男心裡一酥,臉瞬間脹得通紅,忸怩轉開目光不敢對上沈夕漫眼神,也不敢看向楚秋,一時眼睛不知該往哪兒飄,東躲西閃,受驚老鼠一般,非常可笑!
沈夕漫輕柔一笑,勾魂攝魄,變態男頓覺**入骨,再見她絕美姿態,橫波妙目,目蘊秋波,柔情脈脈,水靈非常,沾露粉唇,性感誘惑,一時心中激蕩不已,像數萬隻螞蟻在上面鑽爬,奇癢難耐,被楚秋嚇走的性致奇迹地復甦竄起,下體器官驀地一柱擎天,燥熱難耐,口乾舌燥,幾欲令他癲狂……
楚秋和沈夕漫冷眼看著變態男下體血脈賁張,憤怒張揚,見他一臉痛苦難忍,氣粗如牛……楚秋面無表情,視若無睹,目光冰冷,銳利刺骨;沈夕漫纖纖素手柔若無骨,皮膚白皙晶瑩剔透,幾近透明,圓潤飽滿指甲透著粉嫩,若櫻花花瓣,帶著夢幻,如剝蔥嫩白手指修長柔美,她輕輕捂唇嬌笑,柔美飄逸,表情豐富靈動,眼中春波蕩漾,波光粼粼,如夢似幻,熏人慾醉,忽地,沈夕漫粉嫩沾露唇瓣一嘟,眼蘊薄怒,懶懶瞋了變態男一眼,曖昧含笑輕飄著變態男下身醜態盡顯的生殖器,若霧眼神沾之即走,復又重來,如此數次,撓得變態男呼吸喘息猶如野獸,慾火焚身,幾欲焚燒起來!沈夕漫羞答答掩嘴竊笑,輕輕道:「呵呵……你那個好小,人家不喜歡!」說完,略帶惱怒輕飄飄橫了變態男一眼,意思是——都怪你不長大一點!
沈夕漫的聲音柔情綿綿,透著夢幻,飄渺幽遠,若人魚夜間歌唱,輕靈蠱惑;然而,她說出口的話,如一盆冷水,直澆變態男頭頂,變態男渾身一激靈,透體冰涼,下體生殖器徹底蔫了下來,軟軟耷拉著腦袋,像死蛇一截身子迎風飄蕩,一下熱,一下冷,反覆交替,完全失了生氣……見沈夕漫巧妙周旋變態男,表情生動變化萬千,表演得入木三分,柔情蜜意,情真意切,情動的樣子活靈活現,真真假假,難辨真偽,楚秋佩服得五體投地!用她輕飄飄柔美**的聲音說著叫人噴飯的話,還一臉惋惜模樣,不勝唏噓……楚秋心中狂笑,嘴角狠狠抽搐幾下,使勁憋住,看變態男臉上暗淡無光,擰眉惱怒,灰不溜丟,失望透頂,深受傷害,受到沉重打擊的樣子,楚秋的嘴角抽了又抽,死命狠憋,臉上肌肉不住輕微顫動。
變態男羞惱交加,看著楚秋和沈夕漫,恨得牙痒痒,彎身一把狠狠提上褲子,拴上皮帶,惡狠狠瞪了楚秋和沈夕漫一眼,驀地,「呸——」狠狠朝地上唾一口唾沫,罵道「真他媽倒霉——遇兩變態!」說完,瀟洒一甩頭,邁開大步,仰首挺胸,轉眼沒了蹤影。
變態?她們倆是變態?楚秋和沈夕漫對望一眼,兩人心靈感應般錯愕用食指點著自己鼻頭,異口同聲道:「變態罵我們是變態?!」說罷,呆了兩秒,紛紛爆笑出聲,不可抑制,楚秋一手扶住牆壁,一手捂住肚子,彎腰狂笑,渾身顫抖,沈夕漫蹲在地上,雙手緊抱小腹,笑得花枝亂顫,眼淚直流……這,這太可笑了吧?!變態直嘆倒霉罵受害者是變態?!天下之事無奇不有,世界包羅萬象,太滑稽,太離奇了!兩人越想越覺好笑,紛紛感嘆今天遭遇,簡直是驚心動魄,古怪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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