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技壓群雄(二)
時間過去太久了,薛茂山首先開口道
「我看大家沒人能想出辦法了,保公子,你看....」薛茂山看向保哲,意思是讓他公布答案吧。
「好吧,不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小生我給大家演示一下我的笨辦法吧。」
只見保哲左手拿起白酒瓶,右手拿起桌上的煤油燈,將煤油倒入了酒瓶一點點。又將一張小紙條點著投入白酒瓶內,然後將白雞蛋豎著放在酒瓶口。
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是否有奇迹會發生。
果然,瓶口的雞蛋在慢慢的向酒瓶裡面滑落,大概過了不到半刻鐘,雞蛋竟完全沒入瓶內。
在場的所有人都贊口不絕。
「雞蛋是進入瓶內了,你怎麼保證裡面的雞蛋沒有壞呢?」卓一凡懷疑道。
「那好啊,有請卓公子將酒瓶打碎看看裡面的雞蛋是否完整吧。」
卓一凡順手接過酒瓶摔在地上,雞蛋從壞瓶子里滾出,確實完好無損,瓶子里只是多了些碎紙灰而已。卓一凡當即無言以對,只是對人群中一位穿紫色長衫的公子使了個眼色。
那紫衫公子立馬會意道
「在下柳晉源,想在曲藝方面向保公子討教一番。」
說罷,便從袖口內順出一支短笛來,當即吹奏一曲。此曲宛轉悠揚,如夢如醒,卻是一支妙曲。曲子吹罷,便迎來一片喝彩。
保哲也是不甘示弱。
「既然柳兄已經賜教一二,那小生也就不遑多讓了。」
「敢問保公子用何樂器,我可以為你準備。」
「不必,小生不才,願以手為器為各位助興。」
保哲語罷,便雙手抱合,虎口相握,漏出一個小口,便用嘴吹奏起來。
他吹奏的是《故鄉的原風景》,正是宗次郎的陶笛大作,被他用雙手演繹地惟妙惟肖,一點也不輸陶笛。
只見宴席眾人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就連那個紫衫公子也是被樂曲熏染地如痴如醉,手中的短笛都不慎掉到地上,自己還沒有發現。
聽完,此曲,場上並沒有喝彩聲,那是因為大家還沒有在樂曲中緩過神兒來。保哲將寂靜打破。
「小生吹奏完畢,小曲拙劣,還望莫要污了各位大家的耳朵,讓各位見笑了。」
「不知小友,此曲可有曲名?聽了此曲,老夫忽覺這幾十年算是白活了,今日,能聞得仙曲,餘生無憾矣。」
眾人聽了老者的評價,都甚為驚奇,要知道宇文亭可是烏蘇知名的曲藝大家。能得到他如此高的評價的人,那可以鳳毛麟角的。
「先生過獎了,此曲名為《故鄉原景》,是多年前一位老者所授。小生也只是閑來無事時隨便吹奏而已。」
宇文亭捋了捋長長的山羊鬍,讚許地笑了笑,便沒再說話。
「不知保公子對軍事有否涉獵?」說話的是山陽縣守城督衛官黃秉澤。
「對於兵書,小生只是粗略地翻閱過幾篇文章而已,不敢在督衛面前班門弄斧。」
「哎...保公子不必過於謙虛了。」
「那就請督衛大人多多指教了。」
「如若公子與敵作戰,敵方兵力遠大於我方,公子如何保證我方能夠生存下去而不被其全殲?」
「小生曾在一部奇書內看到過有這樣一種戰術: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遇強則避其鋒芒,不必與其正面相對,採取游擊戰術,保存實力,積蓄我方力量,以待戰機,出其不意,以奇襲致勝。不知督衛覺得小生之言可有可取之處?」
「妙哉!妙哉!保公子果然天賦過人。」黃秉澤本就是一直腸子,自然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
聽完保哲的這番兵法新論,縣主劉文遠、縣令薛茂山也不由得對保哲在心裡暗暗稱讚。他倆都在想,如此奇才,日後我定要收入我的門下。
今晚的宴席,保哲展現了太多震驚全席的言行。卓一凡這些公子哥們被氣的眼睛里都快冒火了。而在場的三位佳人卻是都被保哲的聰明睿智、口才多變、謙遜收斂所吸引,甚至芳心暗許。
見大家都在不遺餘力的考教保哲,縣主劉文遠也想再試探一下保哲的才學。
「保公子果然博學多才,如今昆、肖、梁三國時戰時和,紛擾不斷,局勢不明。不知保公子認為,三國國君應如何應對,方能在這亂世中屹立不倒呢?」
「劉公,在這樣的場合議論國事,怕是有些不妥吧。」薛茂山提醒道。
「哎,料也無事,就當是閑聊而已,不必當真。現在就連街上的小娃娃都在議論說笑啊。只要大家莫要當真便可。來,保公子,那就說說吧。」
「既然劉公說無事,那小生便隨口說上一嘴。如果說得不對,還望大家莫要怪罪,就當戲談了。依小生看,若要在這亂世中求得生存,至少需要做到三點: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即國家的統治階級要掌握自然氣候條件,軍事上何種天氣對作戰有利,農耕上何種天氣對莊家有利,工程上何種天氣對施工有利、經濟上何種天氣對稅收有利等等,都需趨利避害。地利,即作戰時不同的戰法要選擇不同的地理位置、地形條件,不同的農作物要選擇相適應的地質土壤才能保證莊家豐收,經濟政治文化中心要依據地理條件選擇適合的城市等等。人和,即在經濟、政治、文化等諸多方面要保證對平民百姓有利,統治者要為被統治者的衣食住行及安全、歸屬感著想,以獲取民心;同時還要在各方面採取措施,破壞敵方的民心,甚至爭取敵方的民心為我方所用。如此,何愁不能在這亂世中獲得一席之地,以待時機,成就君主的一番偉業?」
保哲的這番話,真的是實實在在的震驚了現場的諸位。像保哲這樣的論斷,他們之前從未聽到過,既新奇,又頗有道理。劉文遠曾經也曾在朝堂上聽過許多文臣百官們對皇帝獻策,但都沒有保哲這些透徹實用。劉文遠心想,如此大才,必須為我昆國所用,若被敵國挖走,我朝危矣。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察覺,此時高升酒樓的陰暗角落裡正有三個蒙面人在偷偷觀察這這裡的一切。從蒙面人的眼神中,可以判斷,有一個是郭破胡。另外兩人就不得而知了。
而這三個蒙面人各自躲在不同的角落,估計也是互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