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9,好像還差了點什麼?
「那天在火車站廣場,我看到有人偷包,便想過去勸阻,哪知偷包賊在逃跑翻越欄杆時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了下來,當場便被廣場上的工作人員給制服住了,我當時沒注意也跟著摔了一跤,不過現在都好了,沒什麼事了。」
方閑只好簡單的將火車站的事情再說了一遍,不過心裡已經將那個安保人員罵了個狗血淋頭。
尼瑪有病啊,好奇心咋這麼強。
至於那一聲吆喝,方閑沒說。
他甚至感覺,如果自己說了,這個傢伙說不定還會替小偷向自己討要醫藥費。
他們不會是一夥的吧?
「嗯,小夥子,做的不錯,」張漢峰走過來拍了拍方閑的肩頭。
張漢峰沒有用方工,也沒有直呼方閑的名字,而是用一種長輩的語氣表示讚賞,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被盤問,張漢峰卻不好多做干涉,只能用這種方式表示支持了。
那是人家的職責所在。
黑衣人雖然常駐並負責保護這裡的安全,但並不是自己的下屬,人家也是有行動紀律的。
看到張漢峰的動作,方閑這才露出了點笑意。
這事弄的。
本來只是想低調的做件好人好事,你們非要搞的人盡皆知,這多不好意思。
一件接著一件好事的暴露,自己咋這麼優秀呢?
還是實力不允許啊!
不過隨即方閑便笑不出來了。
黑衣人掏出了手機,走到汽車的另外一邊打起了電話。
我了個去,方閑感到有些震驚。
至於的嗎?
這傢伙是不是有職業病,還是真和那小偷是一夥的?
看著黑衣人在哪裡打著電話,方閑頓時感到有些不自然了,好像周圍的人目光也都看著自己。
方閑有些焦躁,摸了摸口袋,掏出了煙盒,卻發現裡面已經空了,
剛想扔到地上,回手又揣了起來。
亂扔東西可不是個好習慣。
主要是當著這麼多人。
張漢峰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遞給方閑一根,自己也抽出一根叼上,然後直接將整盒都塞進了方閑的上衣口袋。
「借個火,」張漢峰舉著湊了過來,方閑急忙掏出火給張漢峰點上。
吸了一口,方閑長長出了一口氣。
太他媽的憋屈了。
這他媽的都什麼事啊。
這個神經妞,方閑恨的牙根痒痒,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在那裡噴雲吐霧。
一根煙還沒抽完,黑衣人已經走了過來,
「辛苦了,這麼晚了,也早點回去吧,」黑衣人朝方閑伸出了右手。
「張站長再見。」
方閑沒搭理那隻伸過來的手,只是朝張漢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還想和老子握手,去你奶奶的嘴,
拐過一個彎,方閑將煙頭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回到宿舍,周深已經睡了,方閑躺在床上,頭枕著手臂,想著今天的倒霉事。
去黃肖那裡碰運氣沒什麼收穫,反而因為張可雅的一句話,自己竟被意外的審查了一番。
這個張可恨啊,簡直可惡至極。
方閑生氣的抽出一根煙叼上,默默將十大酷刑在心底里輪番的給對方使用了一遍。
不對呀?
方閑翻身坐起。
一個天文站,用得著這麼小心嗎?
還有是那輛車,什麼東西非得半夜運輸?
方閑雖然沒有看清牌照,但那兩個人明顯不是站里的人員,從穿著便可以看出來。
方閑有些睡不著了。
第二天一早,方閑便和周深離開了觀測站。
竟然還是沈醉開車,方閑有些意外。
過來時是因為送設備和站里的重視,怎麼回去也能享受這個待遇?
「張站長今天早上才知道是二位將要離開,所以專門交代,改由我送送二位,」看出方閑的疑惑,沈醉笑著解釋。
不愧是站長的心腹,真會說話。
既展示了對於自己救張可雅的感謝,也表達了站長對昨晚事情的歉意。
盛情是盛情,只是好像還差了點什麼?
有點虛啊。
「那就謝謝站長的盛情了,」方閑看著窗外的景色一陣感慨。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回想自己剛穿越過來就到了川南,現在又要回去,上次轉的匆忙,還沒好好的下個館子。
「周深,你好像還欠我…..」方閑忽然停住了。
「我們就去市裡面的紅盛坊,我已經定好了座位,那裡的火鍋可是川南又大又好吃的,」沈醉急忙介面道。
「這幾天也是瞎忙,沒想到你們走的這麼倉促,」沈醉歉意的補充了一句.
我是那個意思嗎?
方閑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方閑想解釋幾句,只是感到現在任何的言語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人家可不是瞎忙,是站長的專職司機,接送的都是重要人物,自己說話怎麼都不過腦子啊。
方閑忽然忐忑起來。
自己以前只是感覺沈醉溫和熱情,看不出竟然如此心思細膩。
看來司機也分三六九等,怪不得人家能成為站長的御用人員。
鈴聲響起,沈醉抓起了電話。
「沈醉,你在哪兒呢?」電話里傳來張可雅有些壓抑的嗓音。
「去火車站送人,」沈醉看了一眼方閑。
「快到了,」沈醉又補充一句。
其實才上高速,應該還有兩三個小時。
「你給我等著!」張可雅恨恨的來了一句。
沈醉無奈的笑了笑。
三個人都知道,這句話是沖誰說的。
等什麼等,老子又不來了。
姑且不論自己能不能通過實習期,就是通過了,單以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會被放調到外地獨立負責,打打醬油送送貨還可以。
經過徹底維修,不出意外,觀測站至少三五年不會再出什麼問題,自己和張可雅再見的機會簡直就像這遠處天際逐漸消失的雁群。
初次見面就被懟,後來更是被各種嫌棄,再到張可雅出了意外讓自己擔驚受怕,方閑感覺自己此次川南之行簡直就像取經一般,磨難重重,身心俱疲。
現在聽到對方哪氣急敗壞的聲音,方閑心情莫名舒暢了很多。
「再見了川南,再見了這漫山的野花,我會想念你們的!」方閑頭枕著靠背上,眼望著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巒,好像在自言自語。
方閑的聲音不大,但在密閉的車廂內,卻也足以保證能讓對方聽的清清楚楚.
沈醉眼角一跳,急忙掛斷了電話。
聽著二人隔空互相指桑罵槐,沈醉一句話也不想再說。
唯恐一個不慎就又莫名奇妙的被牽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