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有孕
第196章有孕
而,這次冷御風顯然沒有準備,對方可能就是看出這點,他陷入了感情之中,對於那個卿韓羽的女人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他也覺得有個女人在大哥身邊很不錯,但是要是以大哥的生命為籌碼,他不許。
果真,話剛落音,就被冷御風拎起衣領,這樣急躁,哪還有以往的雷厲風行冷酷無情,這是男人的弱點。
「風,先鬆手,我們現在必須冷靜下來,不能自亂陣腳。我們必須做出一個全面的對策,不然貿然行動只會讓事情陷入不可收拾的局面。」東方垚見兩人之間火焰繚繞,急忙上前制止。
「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追蹤到他們的窩點,一方去送錢鬆懈他們的注意力,另一面全力進行營救。」東方垚坐在沙發上,拿著筆和紙進行著布局,陳一凡坐在一旁認真的分析。
「可以吧!」東方垚把整個布局讓陳一凡審核,再次徵求,畢竟國內的一些路況情勢陳一凡比他了解。
兩人相視,點了點頭。那邊,冷御風站在窗前,目光眺望遠處,手指夾住一根香煙,渾身的嗜氣難掩,那雙平靜冷厲的眸子此刻被擔憂害怕溢滿,他們甚至感受到他的手指在輕微的顫抖。
東方垚上前,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安慰,冷御風側首,望了一眼,微微頷首,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帶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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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掙扎了,省點力氣,等會兒送你上路。」鐵屋只剩下三個男人,其餘的都去那邊拿錢,做掩飾。
卿韓羽意識到,這群人不僅僅是要錢,還要她的命,她眯了眯眼睛,支支吾吾的發出聲響。嘴巴的膠布被撕開,扯的她皮火辣辣。
「老實點,看你這樣子還真是個美人,我們都想疼愛疼愛你。」一個猥瑣的聲音在她耳邊,卿韓羽猛地撇開,渾身顫抖著。
「別鬧了,現在她可是手上的籌碼,出了事你能付得起責任嗎?」
「反成她的結果都一樣,香消玉殞。」
那邊,還說著什麼,卿韓羽聽得模糊不清,意識也開始渙散,她感覺渾身無力,彷彿被人抽空了力氣,身子靠在後面的石牆上緩緩地倒了下去,空氣中都帶著一股死亡的薄涼氣息。
在她要昏倒那刻,心底的那股淡定也跟著無限的孤寂放大。
外面出現一陣混亂,似是夢境,又似那麼的近。一股燒焦的味道凝滿而來,她看不見,滿眼的黑暗。那濃烈的煙味嗆得她咳嗽,胸口像是被人填了一把火,要灼燒開來。
身後的冰冷牆壁也開始變得灼熱,她的眸子一串液體滑落,不知是何故,她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越來越困難。
或許,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她可以不用去面對那些指責與欺騙,她捲縮著身體,張了張嘴,發現無限的酸澀充斥著她的血液。她甚至感覺到那滿天的火焰向她撲來,至於是誰要置她與死地,她也無暇顧及。
迷迷糊糊之際,她聽到一個熟悉而沙啞急切的聲音呼喚著她的名字,透著穿透力帶著擔憂驚慌,還有一陣陣糟亂的腳步聲。
這是自己的幻覺吧!這荒山野嶺那裡有人,她還聽到他的聲音,自己不是很恨他欺騙自己,用那樣的手段得到自己,為何還是放不下?
「韓羽,韓羽——你在哪裡?」
冷御風在上鎖的門外扯著嗓子大喊,見沒有回聲,也不顧什麼,脫了外套,就要向那片火海中衝去。
「老大——」黑鷹一把扯住他的手臂,裡面有多危險他很清楚。
「讓開。」冷御風伸手一揮,黑鷹趔殂下身子,站穩,紋絲不動。
「我說過的話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冷御風一拳打在黑鷹胸前,拿起外套到一旁的泥水之中浸濕,披在身上,一腳踹上那緊閉大門。
黑鷹見此,面上一陣動容,眸子底也劃過異樣,黑手套下的手掌握緊,最終無力攤開,揮手十幾個黑衣人上前,紛紛去踹那扇關閉著老大生命的大門。
冷御風側頭望了眼黑鷹,以往冷冷的眸子染上一層感激。
隱約間,卿韓羽聽到一聲轟然倒塌的巨響,她感受到一道身影向她奔來,蒼白乾涸的唇角勾起一抹虛無的微笑。
「老大,小心。」黑鷹幾人在身後,大吼。
只聽一聲巨響,那梁主子帶著怒火朝天的火光倒下來,冷御風悶哼一聲,後背火燒的疼,他單膝跪地,臉頰溢滿冷汗,雙手支撐著地面,看著不遠處昏了過去的女人。
他咬著牙關,仰頭長嘯,這才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卿韓羽奔去,他的大掌撫上她的臉頰,上面紅彤彤的。
「女人給我醒醒,羽兒——」
卿韓羽渾身虛弱無力,宛如海綿,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周圍的烈火越燒越旺,考的人皮膚髮疼。冷御風痛心疾首,搖著她的身體,看著那綁著手腕的繩子,慌忙解開,黑鷹帶著幾人穿進來,護著冷御風,看著受傷的冷御風。想要從他手中接過卿韓羽,冷御風卻不肯,支撐著自己的意識。
昏迷中的卿韓羽無力沉重的掀了掀眼皮,她看不清面前的那張臉,卻感受到他熟悉的氣息與那安穩的胸膛,手指蠕動下,緩緩地抬起,當觸及到他尖削的下巴,冷御風好似感應般的低頭。
她的指尖觸碰到他的下巴,恍惚間看見他死灰般的眸子染上一抹光亮,堅持的意識陷入昏暗,徹底的昏了過去。
醫院,白茫茫的一片,讓人感覺前所未有的冰冷,凄然。
冷御風站在病床邊,望著那面色如雪沒有一絲生機的女人,握著她手的大手收緊,觸及的是冰冷,他的心也跟著顫抖,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消失殆盡。
任他如何去抓緊,都是徒勞。
冷,冷——空前絕後的冷,不是身體的冷,是發自內心的冷,看著卿韓羽那毫無生氣的臉,那樣蒼白而柔弱,好似一碰就會從他的世界消失般。
他不要,不許——
自從和他相遇之後,她的世界總是如此的多災多難,是不是自己天生就是一個不被幸福眷顧的人,註定一生孤老。
他不想,可是她卻總是受他的牽連,他真的沒有想到暗層這次會做出如此喪失病狂之事,都怪他沒有提前把這股威脅滅掉。
上次被暗層餘黨逃脫,他就感覺不尋常,肯定有人通風報信,這個人是誰,他一定要徹查,覺不姑息,要她付出代價。
半響,他凝著劍眉,望著一旁忙亂的醫生,眸光陰沉。
「情況如何?」
「冷總——」醫生說完停頓片刻,表情凝重憂心的看著病床上的女子,冷御風會意的跟著走到休息間。
「有話直說無妨?」他的手緊緊地握著,語氣也帶著顫抖。
「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還要救出的及時,大量的煙灰沒有嗆進病人的肺部。但是,這位小姐已經懷孕,因身體本就不好,胎兒可能——」醫生不再說下去。
冷御風強撐著的身體,猛地一個蹌踉,進門的東方垚和陳一凡及時上前扶住,這才沒有摔倒。東方垚和陳一凡相視一眼,面上也帶著震驚,他們也沒有料到卿韓羽會懷了冷御風的孩子。
「多久了?」他的聲音都在打顫,藉助與身後的支撐力,才勉強的站穩。
「一個多月,我想要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們已經儘力了。」說完,醫生搖了搖頭,走出去。
冷御風頹廢的坐在沙發上,透著孤寂蒼涼,他拿起香煙,拿出打火機,幾次打火都沒有打著,手指顫抖著,火機掉了。
他發出一聲凄慘的怒吼,雙手捂著臉,此刻的他充滿悲痛,那背影充滿寂寥與讓人心疼的痛,陳一凡想要上前被東方垚制止,沖他搖了搖頭。
誰說男兒無淚,那只是未到傷心處,此刻的冷御風哪裡還有往日的英姿颯爽,冷酷無情,簡直就是一個陷入愛河為自己心愛女人痛呼的男人。
「羽兒,你一定要醒來,不能丟下我。」冷御風拿起她的手放在臉頰上摩擦著,親吻她的手背,手輕輕的撫上她的額頭。
「你知不知道,從見你第一眼,我就在想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邊,你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只是我強大的自尊不許我表現出來。每次你出事,我都恨不得由我來替你承擔,你讓我嘗到了什麼是害怕。」
床上的女人沒有反應,靜靜的躺在那裡。不管他說什麼,她始終沒有回應。
陳一凡看著心痛,冷御風還是那身衣服,當他們見到他時,他懷裡就抱著昏迷不醒的卿韓羽,他渾身的傷口,還要灼燒的味道。
他把卿韓羽送進醫院就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讓他去換藥,他都不離開。
「大哥,我幫你在這裡守著她,你去換身衣服,處理下傷口,要不了多長時間的。」陳一凡實在忍不住了,上前要拉冷御風。
他一向有潔癖愛乾淨,可是看看他現在一身的邋遢卻不知,那頹廢的模樣讓人看了都心疼。
「我不去,我要留在這裡守著她,直到她醒來。」冷御風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厲喝道。
「你這樣下去,她還沒有醒來,你自己就先倒下去了。」陳一凡也跟著怒吼,他不希望自己的大哥這般的難受。
陳一凡還想說什麼,被東方垚打斷,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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