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虞若帶著阿依娜到了京都,第一個去見的人,是花姐姐。二人聊了一上午,離開之前,虞若讓花姐姐離開京都,去做她想做的事情。隨後她又去見了江母,江母卻沒見她。她就在京都住下了。
白良媛再度侍寢,可寢宮裡頭並不是盛徽帝,而是容貴儀。
白梅雪手腕上的痕迹還沒好,容貴儀讓人按住她,把她的袖子掀開,看著那上頭的紅痕,沒辦法,怕白梅雪反抗,只能讓人把她綁了。畢竟,這人的身體里有不好的東西。其實用不著綁,讓人按住了也行,只是她的趣味兒。等將來那個女人回來了,也這麼綁著。
就當是提前練手了,遲早她會把那個女人綁到村子里去。
「好端端的,幹嘛想不開進宮呢?有這手段,當什麼外室?」容貴儀感嘆道。
東西確實是她們村子里出來的,她一眼就認出來了。可村子里的人,從沒想過要用這樣的法子去害無辜的人。也就她這個異類,當初想過,也做過。沒想到現在還能碰到個同類,但…有些事,她能做,別人不能做。
打開罐子,裡頭是兩隻小蟲子,指甲蓋大小,顏色一深一淺。容貴儀把淺的那個塞進了白梅雪的嘴裡,合上她的嘴,逼著她咽下去。又劃開她的手腕,讓深色的那個在她手腕上爬了爬,隨後捏死。
「母的死了,子的不會獨活,它也出不來了。放心,毒素不大,能讓你活個幾年。就是痛苦了些」容貴儀把罐子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手,嘆了口氣,「何必呢?」
按著白梅雪的人,鬆開手。白梅雪捂住手腕,雙眼通紅,「你懂什麼」
容貴儀這可來了興緻,說她不懂,那她可得好好的聽聽,「我不懂,你懂,那你就說說吧」
白梅雪看著她:「你被帶回了宮,好吃好喝的供著。可其他的族人呢?死的死,逃的逃。逃離的路上,死了一批,墮落了一批」
「母親沒害過人,我也不想害人。」
容貴儀點點頭,「我知道,如果你想害人的話,你現在命都沒了」
「權貴眼裡頭,命都不算命。反抗不了,只能踩著往上爬。等我爬的比他們高了,我所承受的一切,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似乎是想到了過往的生活,白梅雪說起來來很是痛苦的模樣。母親是外室,比妾還不如。在她沒有回到白家以前,那日子,比地獄沒差多少。她答應過那個女孩兒,會替她報仇。
白梅雪站起身,痛苦就痛苦吧,她不怕,「這次又能晉位了對吧,我就先走了」
離開前,白梅雪問她:「你難道就不羨慕么?」
容貴儀眨了眨眼:「羨慕什麼?」
「沒什麼」白梅雪轉身走出去。
容貴儀看著她的背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反應過來,這人不會說的是羨慕宮璽跟江予瑤吧,這她有什麼可羨慕的。
白良媛再度晉位白淑媛。
江予瑤算了算白梅雪的位分,發現都是從位,並非正位。而且昨晚宮璽並不在她自己的寢宮,反正她一覺醒來,發現床上多了個人。
最近天氣漸熱,她的胃口算不得好,連累的青翹換著法兒的給她做吃的。但她就是吃不下去,青竹被她放出去照顧瑞王妃了,年白微在順王府上照顧著。忘了說了,於靜芝順利的生了個兒子。
她的表哥也開始在陳燊的手底下做事,佔了個副位。
青翹端著雞湯進來,給江予瑤盛了一碗,江予瑤拿著小勺只是聞到了雞湯的味道,就覺得反胃。平日里覺得鮮美,如今她卻能分出裡頭放了那些料。
『哇——』的一聲,就連早上吃下去的白粥也跟著吐了出來
太醫局拍了御醫過來診脈,年白微的師父章御醫也來了,三個人一一看過下了結論。最後呈到宮璽面前的就是,淑妃有孕月余。
宮璽不讓御醫把消息往外傳,江予瑤一開始只覺得自己病了。但宮璽每次過來,都愛摸她的肚子,她頓時明白了。那個夢境里看到的孩子,來了。
宮璽依舊是每日里偷偷地來到臨仙宮,白梅雪每夜都會去到宮璽的寢宮。從淑媛到修媛,外人只當是宮璽格外寵愛白梅雪,一年裡竟然多次晉陞。實際上,是她自己甘願當個活靶子。
懷胎四月,御醫說腹中是雙生胎。臨仙宮的人除了貼身伺候的,其餘人全部進行了變動。白梅雪再度晉陞妃位,此時傳出消息,白妃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