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再見，我的寶貝
第123章再見，我的寶貝
我半蹲下來，「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其實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你就夠了。」
小寶寶的臉頰第一次見豐滿了許多，沒有那麼的瘦骨嶙峋，現在看起來肉嘟嘟的好可愛。
至少證明凌易風的人沒有虐待他，把小傢伙照顧的很好。
看到肉嘟嘟的他，心也變得柔軟起來。
不知不覺中潸然淚下，我很想抱抱他，看看他嬌小的身體抱起來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放下了奶瓶，仔仔細細記住他現在的樣子，牢牢的放在心上。
我的寶貝。
很抱歉這時最後一次見你，媽媽不吵你休息了。
我起身決定離開，剛剛轉身，就聽到一個稚嫩的童音，「媽媽。」
是……
是幻聽嗎？
我背對著溫箱，整條脊背都僵直了。
整整呆愣了有一分多鐘，我才緩緩的回頭。
他已經從睡夢中醒來，眼睛很大，幾乎和甄黎川如出一轍。
漆黑的眼瞳凝著我，可愛的小嘴微微張著。
「剛剛……是你在……」說話嗎？
我乾咽了一口唾沫，簡直不敢相信是這個孩子在說話，甚至都不敢問出口。
他還那麼小，真的會說話嗎？
一切都是我的幻聽吧。
他沖著我柔柔一笑，「媽媽，肚肚餓了。」
「那……要不要吃奶奶。」我拾起奶瓶，忍不住眉開眼笑，笑中帶淚。
看到他的笑，感覺像擁有了全世界。
當一個母親。
是這樣幸福呀！
他點點頭，我彎腰餵奶。
他吸了幾口就抱了，伸出小小的跟火柴棍一樣纖細的小手，「要抱抱。」
「你不能離開溫箱，會生病的。」我戳了戳他的小臉，感覺就像戳豆腐一樣，他真的太柔嫩了。
這麼一個小東西抱在懷裡，力道掌握不好，也會傷到他吧。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小手朝我的臉上伸了伸。
我不自覺地低俯了身體，一心只想離他更近些，他的手拭去了我的眼淚，「媽媽，不要哭哦，以後有我保護你。」
小小的溫箱近在咫尺，卻讓我有種相隔天涯的錯覺。
「真是個可愛的小不點，還需要溫箱保護呢，就說要保護我。」我摸了摸他小小的頭頂，他還在認真的一點點擦去我的眼淚。
那動作仔細輕柔，突然間。
好似有某個瞬間和黎川重疊在一起，心不自覺地顫抖。
思念傾軋。
滿腦子都是黎川……
等我臉上沒有淚痕了，他才露出淡淡的笑臉。
我看時間不早了，越是耽擱越是不舍。
決然直起腰，小聲道了一句，「好了，媽媽該走了。」
「明天你還會來嗎？」他稚嫩的童音明明很治癒，卻每一個音調都讓人心碎。
我沒法欺騙他，在我眼中他就是甄黎川的復刻版。
眉眼間那麼相似，如何能容納的下謊言？
我定住了腳步，「不會了，所以，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我聽到了一聲哽咽，彷彿能聽到他的淚珠輕輕落下破碎的聲音，還是毅然走出了嬰兒房。
「書瑤小姐，你見到小少爺不開心么，眼睛怎麼紅紅的，進去之前還好好的。」芳芳一見我，立刻迎了上來。
我搖了搖頭，勉強才能擠出一絲苦笑，「就是太想見他了，才忍不住哭了，是不是該吃晚飯了。」
「凌先生今天有事不在，您可能要自己用餐。」芳芳領我去樓下的餐廳用餐，一大桌子菜卻沒人吃。
凌音和凌易風都不在，只剩我一個人吃。
我已經習慣凌易風是個大忙人，倒是凌音很少見她不回家。
現在就剩我一個人，真是有說不出的孤單。
我吃了幾口，抬頭看芳芳，「凌音呢？很少見她不在家。」
「二小姐……她學校有事，這幾天住校。」芳芳小聲道，看起來有什麼瞞著我。
過來給我倒茶的時候，又忍不住在我耳邊道：「其實是凌先生不讓她見你，尤其是拍賣前的這幾天。」
「嗯，知道了。」我其實挺理解凌易風的做法的。
我和凌音的關係還挺不錯的，越見面估計就越捨不得，到時候影響了秋拍不就不好了。
翌日。
秋高氣爽。
拍賣行的人一早就來了，需要給我做的是全身檢查。
檢查的過程很羞恥，需要徹底清洗。
換上特定的衣服，檢查血液，身體其他臟器。
身高、體質，哪怕一絲一毫的胎記，都會被記錄下來。
聽說這些都將完完全全公開給最終買家，對於商品來說，沒有隱私。
難怪凌氏拍賣行會成為全港第一拍賣行，對拍品的嚴格程度，已經到了錙銖必較。
深夜十點半。
這是被禁食的第一日。
我累的倒在床上，閉眼就睡。
睡夢中確定到了樓下似乎有爭執聲，發出爭吵的聲音的人好像是凌音。
她吵著要見我，但是被樓下保鏢攔著。
我被吵醒了，開門想要去看一眼。
外頭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保鏢，鐵桶一眼捍衛凌家的「資產」。
「你們這幫人真是，真的要賣書瑤啊，書瑤可是救了我的命，做人不能那麼沒良心。」凌音到了最後氣的無奈了，抗爭了一聲。
發現於事無補，摔門離開了。
我有點失眠，馬上被發現，打了催眠的藥物。
為的就是保證拍賣那天，一切狀態正常。
午後醒來。
被迫學習各類「商品」禮節，為期兩天。
最後被軟禁在一間名為禪屋的狹小空間里，空間大概只有十平米。
四面都是白牆，沒有窗子，只有一道門。
門是完全透明的，可以看到外面發生的任何事情，外面的人也可以清楚的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接下來，是繳納了保證金的客人，會進來驗貨。
根據繳納的多少，決定開放的許可權。
「司馬端交八百萬保證金，可得拍品四成資料，可進入房間鑒別拍品。」拍賣行的工作人員喊了一聲，司馬端被人領了進來。
司馬端手掌在指紋鑒別的透明門上一放，便輕鬆的推開了禪屋的門，「好久不見，宋小姐。」
「好久不見。」我貼著牆，不安的打招呼。
他誇我，「鑽石項鏈很漂亮。」
「那是宋小姐十分重要的人留給她的遺物，也是宋小姐本人的一部分，那串項鏈會陪同她本人去任何地方。」拍賣會的工作人員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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