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生日

第92章生日

我忘了疼，把他抱緊，「嗯，在呢。」

半個小時后。

面對我一身深紅的吻痕，他眼裡染上一絲懊惱，「我又犯規了。」

「犯規？」我不懂他的犯規的意思，是吻的太狂熱么。

可這在情侶之間並不算什麼啊。

他低低道：「就不該碰你的！」

「黎川……」我迷茫。

火熱過後，他的眼神冷淡的像是黑夜中的海水。

那些曾經的炙熱，成了一閃而逝的煙花。

絢爛過，卻消失在黑夜裡。

他把我頭藏進了臂彎里，「明知要一定會弄痛你，卻還是把你要了。」

「都會痛的啊。」我很羞澀，滾燙的臉需要用他的陰涼降溫。

他身體微微一凜，把我抱的更緊了，「剛剛我沒有失態嗎？」

「沒有，我的黎川最溫柔了。」我輕輕在他懷中道。

原來他怕傷害我，從來就沒打算再碰我。

他笑了，「也就只有你這個傻丫頭這麼覺得吧。」

「只要有我就夠了，你還想要別人么！」我從他懷裡鑽出來，禁不住的醋意。

眼神瞥到了他一直白皙如玉的長頸，它支離破碎，血肉模糊。

夜太黑，我一直沒有注意到他受傷了。

我心疼的一瞬間，急忙去找他其他地方的傷。

他的身體骨頭還在，其實就是一堆碎肉。

甚至有些地方的骨頭也被切碎了，人其實不那麼完整了。

是啊。

他的靈魂支離破碎。

「別看了書瑤。」他幽然道。

我倒抽了幾口氣，捂住了眼睛，「嗯，我不看了。」

「我的傷在慢慢癒合了，很快就不用害怕嚇到你。」他用被子裹住我的身體，認真道。

他這副樣子就是不希望我看見啊。

我笑道：「全港最帥的甄先生怎麼會嚇到我，你只是受傷了而已，剛才看那些傷，是不是在慢慢癒合。」

「因為你的力量。」他道。

我重新睜開眼睛，發現那些傷真的在夜色里很緩慢的癒合著，「看來你是得常常來看我，這樣才才會好的快些。」

昨夜他就是怕我看到這些，才不許我睜開眼睛看到他吧。

這個大笨蛋。

我有多愛你，你卻不知道。

那些傷不會讓你變醜，只會讓我的心顫抖一般的疼痛。

「我們睡覺吧。」他下巴頂住了我的頭，這下我不能亂動，眼睛也不能亂瞟了。

我也沒有強行一定要看到那雙讓我隨時都會怦然心動的眼睛，雖然失落，卻還是乖乖的磕上眼睛，「明天，你還來吧。」

「嗯？」他反問我。

我小聲道：「我怕你以為我會趕你走，你就躲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那樣又傷損身體，我還摸不到你。我想既然……都要傷損了，幹嘛……不靠的近一些。」

「來的。」他簡短道。

一夜好夢。

翌日。

下了小雨。

但是並沒有讓心情變壞，天嬌的身體已經基本恢復了。

身上纏著繃帶，跟木乃伊一樣還要來找我玩。

「阿嫂，你是書獃子吧，不念書了，還天天看這些功課。」天嬌打著赤腳，光著兩條白腿在房間里晃來晃去。

我都快要被這雙白腿晃眼死了，原來女孩子也會被女孩子吸引。

腦子裡卻不自覺地想到了甄黎川，他們是兄妹，應該有很多一樣的地方。

不知道黎川的腿……

天嬌看我恍惚了，白生生的手指在我眼前一晃，「你的眼神怎麼一副心猿意馬，春心蕩漾的感覺，難道是在想我阿哥了。」

「沒有的事，我是被你的腿晃到了，想著到底誰那麼有福氣當你男朋友。」我瞥了一眼她的玉足，嘴角掛著壞笑。

她俏臉上微紅，「阿嫂，你亂說什麼，我才是初中生。」

「……」我的臉比她更紅了。

我這都說的什麼話，天嬌才初三啊。

我輕咳一聲，「你馬上要初升高了，落了那麼多功課，也不抓緊時間複習么。」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是弔書袋子啊，我將來不管什麼文憑，還不是一樣每天跟那些闊太呆在一起。」

她彷彿預知了自己的未來一樣，無所事事道。

見我又要看書，抓住我的書，無聊之下亂翻，「這書里到底有什麼啊，讓你都不陪我玩，光顧著看……」

她翻書的時候，夾在書里的一根紅繩子掉了下來。

上面系了個鈴鐺。

「這什麼東西？」她搶先一步拿到。

我一時急切，上手去搶，「快還我。」

「你不跟我說什麼東西，我就不還你。」天嬌雙手叉腰，十分刁蠻的樣子。

我和她嬌蠻的目光對視了一會兒，緩緩坐下來，「送你了。」

「送我？阿嫂原來這個東西是給我準備的啊？」她笑逐顏開。

我點了一下頭，「繩子里滴了一滴我的血，可以辟邪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不嫌棄！這個世界上還是你對我最好，我阿媽不要我了，阿爸也不要我了，就只有你了。」

她依賴的摟著我道。

我摸了摸她的手，撫慰她，「不是還有燕姐。」

「就只有你跟燕姐了，我是不是好可憐。」天嬌沖我眨眨眼。

我提醒她，「你啊，該吃藥了，朴醫生交代了，你的情況，必須要準時吃藥。」

「知道了，知道了。」

她噘著嘴，和我拉了一會兒手，回房吃藥了。

我拉開抽屜，又拿出來一根繩子。

按照網上搜來的辦法編著，心裡微微有些忐忑。

他……

會喜歡吧。

「對了，阿嫂。」天嬌突然折回來了。

嚇了我一跳。

我連忙把抽屜退回去，「什麼？」

「今天是我阿哥生前的生日，我們要不要給他燒點紙。」

天嬌問道。

我猶豫了須臾，點點頭，「好啊。」

今天天風好大，在大門口燒紙。

雖然燒的不多，燒紙錢的灰燼，還是被天風吹的四處亂飄。

看著翱翔天際的紙錢，真像是一隻只破碎了翅膀的黑色鳳尾蝶。

我和天嬌一人敬了他一杯酒，天就下雨了。

本來還有祭祀飯食和上香的，現在也只能把東西都收了，干看著外頭的雨幕了。

「在想我啊。」黎川的聲音在傍晚的雨聲中輕輕的響起，雙手抱在了我的腰上。

我身子微微一顫，對旁邊的天嬌道：「阿嬌，我有點累了，回卧室休息會兒，晚飯就不用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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