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怎捨得讓別的女人得到朕?
「皇后如此之說,莫非是在逼哀家么?」太皇后神色凜冽,語氣頗為嚴厲。
畫樓卻不畏,只是輕笑:「畫樓一小小女子怎麼敢逼迫太皇后?只是回答太皇后的問題而已,太皇后不是要讓我好好的想想清楚么?畫樓也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只求太皇后定奪罷了。若是太皇后堅持自己的想法,畫樓立即便可以去勸陛下大婚,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將太后的事向陛下透露半分致使你們母子不和的。」
「你……」
「畫樓已經聽從太皇后的意思了,一切都照您的吩咐辦事,太后難道不滿意么?」
她望著她,似笑非笑。
太皇后沉默片刻,定定的瞅著眼前的這女子,她不但長著一張絕美的臉蛋,並且還擁有一副聰明的頭腦,自古以來,有哪個最皇家媳婦的女子敢威脅太皇后?
她倒是仗著陛下的喜歡,什麼也不顧了?
或者真的是她老了,年輕人的想法她是怎麼也琢磨不透了,真可謂是生一代一雙人,爭叫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大殿沉入緊張的寂靜中。
終於,太皇后長嘆一聲。
「我兒眼光上佳,皇后著實不是普通女子,遠出哀家意料。」太皇后思量良久,眼中閃過亮光,猛下決心:「好,哀家可以暫時不逼陛下納妃。」
畫樓心中訝異,閃過一絲竊喜:「太皇后當真?」
「自是當真,只不過——」太皇后重新露出威嚴,淡淡而道:「只不過,陛下和皇后必須在一個月之內給哀家生一個皇孫,如若是辦不到,納妃之事,就算是母子決裂,哀家也是要辦的。」
「……」
「哀家歲數也大了,皇后你要替哀家想想才是,哀家可不喜歡臨走的時候連皇孫的面都見不著啊。」
畫樓露出漂亮的笑容,忽然跪在地上,對太皇后恭恭敬敬道:「畫樓謝過太皇后的寬容和成全,太皇后如此寬容,一定能夠長命百歲,畫樓……畫樓也會努力,不讓太皇后失望的。」
「好!」太皇后慈祥的笑,向她伸出手:「過來,讓哀家好好看看你。」
畫樓抿唇一笑,破天荒的乖乖的走了過去,坐在太皇后的身邊。
望著眼前的絕色,就連年輕的時候也是美人的太皇后都忍不住連連稱讚:「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皇后如此絕色,就連女人都要被迷惑了,何況是男人,難怪諾兒會如此喜歡你。我這個做母妃的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對一個女人如此之用心啊。」
畫樓臉有些微微的紅,「太皇後過獎了。」
太皇后也露出笑容,搖頭道:「畫樓畫樓,哀家今日算是服氣了,諾兒,快出來吧。」
畫樓一愣,倉諾?倉諾也在這裡?
順著太皇后的視線看去,之間倉諾俊顏歡笑,從簾后閃了出來,身後還跟著鬍子白花花的大臣高盧。
這是怎麼回事?畫樓瞪著烏黑的眼睛驚訝的看著他們。
倉諾笑著解釋道:「小東西,以為朕真的不知道你與母妃之間的問題么?今天一大早看你不對勁,朕便想到了鐵定是昨日母妃跟你說了些什麼。朕一早過來拜見母妃,還擔心你會惹惱母妃,卻沒想到你這麼本事,居然連母妃都不得不對你佩服到底,小東西啊小東西,朕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他哈哈大笑,自當皇帝以來,倉諾從來都沒在自己的母妃和大臣面前笑得這麼開心。
高盧站在一旁笑道:「看來還是陛下比較了解皇後娘娘,說實話,娘娘在我們這些大臣眼底,還真的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小姑娘?哈哈……」倉諾嘿嘿一笑:「當初在朕的眼底,她也是個小姑娘而已,只是……若是高大人你跟她接觸久了,便會發現小東西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不過……」他話頭一轉:「這輩子恐怕高大人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高盧擦擦汗:「臣怎麼敢窺欲陛下的娘娘,何況就方才娘娘說過的話,陛下在娘娘心中定是獨一無二的。」
「那是當然。」倉諾笑的得意極了:「小東西怎捨得讓別的女人得到朕?何況朕俊美不凡,乃是至高無上的北皇陛下,並且又專情的很,這樣的絕世好男人,小東西又不是傻瓜怎麼會捨得放手呢?若是當真放開了,將來想要要回來就難了。」
瞧瞧!天底下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嗎?
畫樓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是某人依舊笑的很歡樂。
太皇后在一旁悠然道:「既然事情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你們也不要忘記了答應哀家的事情。若是到時候沒有成功,可不要怪哀家殘忍。」
「母妃放心。」倉諾收起笑臉,竟是難得的恭恭敬敬的拜了拜,「這個……關於皇孫的問題,有了母妃的靈藥和朕的自身努力,想必定是不會辜負母妃所厚望的。」
說罷,還不忘曖昧的望望畫樓,眼神邪惡的很。
兩人拜別太皇后,手牽著手走在後花園裡。
畫樓臉上頗顯得無奈:「你可是北皇陛下,這樣牽著不怕被別人笑話么?」
「笑?誰敢笑?」倉諾睥睨的神態彷彿將一切都不看在眼底:「你都說了,我可是北皇陛下。」
畫樓瞪他一眼,想到他居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心事還瞞著,就陰鬱:「今天你明明是去見太皇后,為什麼不告訴我?居然還騙我去上朝。」
「原本是打算上朝的,可是見你臉色不對,越想越不對勁,所以就去向母妃那詢問一番。」倉諾反問:「還敢說我,你和母妃商議大婚,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畫樓扭過頭:「哼,憑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知道好讓你風風光光的去結婚么?我才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