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測的倉諾
瞅見師小寶睥睨的眼神,畫樓輕咳了咳,轉移話題:「把你臉上的人皮面具拆了吧,看著很彆扭呢。」
師小寶這次倒是乖乖的聽話,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
畫樓問:「你這次扮毒郎君來看我,是想要做什麼?」
「師父讓我來幫你的唄。」
「哼!你剛剛都說你沒去看國師的。」
「這……師父不是有預測能力么!」師小寶笑的詭異:「她說你二十歲紅鸞出動會跟男人跑,這一跑,什麼事情都出了。可不是么!南王被駙馬害了,南國被駙馬掌控了,就連師父都差點被駙馬害死。你知道么,你的身份是不能輕易離開自己國家的。」
「嗯。」畫樓輕應了一聲:「雖然我從來不曾在意過,但我知道我好像從一出生就不是普通人。我是七宮之主,古晨是戰神,倉諾是魔王,我們已經糾纏了三世,是該做個了解的時候了。」
師小寶笑著輕輕拍拍她的小臉:「好,既然你知道就好。哥哥我也不再啰嗦了。——總之,現在該睡覺了,這麼多年沒抱著你睡過,哥哥今天也享享艷福。」
「要睡你睡,我去桌子那邊趴一晚好了。」
「小樓樓……」
……
倉諾一直坐在高樓上,遠遠望著皇宮的燭火手背於身後,風吹動著他的長袍嘩嘩作響,黑暗裡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有冰冷的氣息在四周蔓延。
天涯垂手侍立在旁邊,滿臉擔憂又不敢說什麼。
遠處的某一處燈火,終於暗了下去。
倉諾的雙瞳里有燃燒的火光,冷氣更甚
天涯終是忍不住,大著膽子道「陛下,需不需要屬下……」
「不用。」倉諾眼睛盯著黑影團團的凋露苑,冷冷問:「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縱容她?不過是因為不想讓她動氣而已。」
天涯也抬眼去看,嘆一口氣:「陛下,只是您如此做,娘娘不知知曉不知。」
倉諾冷冷笑道:「她自有分寸,我相信她。」
「陛下……」
「退下!」
天涯不敢多言,施禮退下。
月色當空,狂風呼嘯。
「毒郎君。」倉諾銳眼眯起,雙手在身側握成一個拳。
第二天清晨,見到的人只有師小寶,倉諾微笑的若無其事。
師小寶依舊痞笑著說:「多謝陛下割愛,昨晚和親親小俊郎春風一度后,真是回味無窮啊。有了這一夜,為陛下死了也值。」
倉諾一愣,倒是笑的客氣:「既然如此,朕還真有事要麻煩你。」
師小寶大剌剌往椅子上一靠:「什麼事,陛下儘管說。」
倉諾斂起笑容:「你知道南國特有的毒藥,曼珠?」
師小寶托起下巴:「這麼有名的葯,我當然知道。」
倉諾淡淡道:「不知毒郎君是否會制此種解藥?」
師小寶鼻子里哼了一聲:「不過小小曼珠的解藥,對於我而言有何困難?」
倉諾彎起眼睛:「看來你已經成竹在胸了。那麼,朕需要這種解藥,不知道你可否儘快動手?」
師小寶望著他俊美的臉上略顯著急的神情,心下不由替畫樓竊喜,這傢伙當真對他家小樓樓很好來著。
師小寶道:「不過製藥是簡單,我知道過程,但是不會做。」
倉諾臉色一沉,「什麼意思?」
「天下曼珠每一粒都有相應的解藥,也就是說毒藥的種類不同,製作的時候,曼珠本身有兩種物質,一種有毒一種制毒,就像這百姓之間夫妻關係一般,妻子只有一個,其他都是小妾,沒有用的。」
倉諾冷笑了一聲:「也就是說你沒辦法?」
「這樣說也可以。」
師小寶笑的很欠扁。
忽而站起身,「陛下,皇宮裡實在太悶了,我想出去散散心,你放心,我晚些時候還是會回來的。畢竟我的親親小俊郎還在這裡呢!」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門口的侍衛伸手攔住,師小寶腳步一頓,轉過身好笑的望著倉諾:「陛下,該不會我沒利用價值了,你就不放人走了吧?」
倉諾望了他一眼,不再說什麼,拈過茶盅喝了一口,又說:「現在暫時還不能放你走,所以,委屈你了,毒郎君,請你暫時在北國別處遊玩幾天。」他朝侍立在旁的天涯做個手勢,天涯退下,不多時送上一個紅漆托盤,上面擺著五十錠黃金。
師小寶斜斜瞥了一眼,笑道:「陛下真是大方。」
天涯把托盤送在他手邊,他拿起一錠在手裡掂了掂,嘆道:「說起來,逛青樓,找姑娘都需要錢,陛下真是體貼的緊。」說著把金子全收入懷中,站起身。「那我就此別過了。」
倉諾輕抬了下巴,見他走了,眼神陡然一變,鋒利如刀。
剛出門便遇見了往這邊而來的畫樓,師小寶掏出一錠金子笑道:「你家北皇陛下真是大方,我這次也算沒白來。」
畫樓瞅著他道:「你要去哪裡?」
師小寶笑著拍拍她的肩:「放心,我不會走的太遠的。」
畫樓微微頷首,師小寶驟然放低聲音道:「我走了,你一切小心,我會幫你打聽到解藥的下落。」
畫樓垂下睫毛應了一聲。
師小寶忽然柔聲道:「小寶哥哥會時刻想著你的,小樓樓。」
「哥!!」
「好了好了,我走了。」
瞅瞅四下無人,師小寶低聲說:「什麼時候去我那裡,讓我再抱你睡一晚。」
畫樓作勢要揍他,他早溜到幾丈外遠遠的朝他揮手,畫樓罵一句「笨蛋」,絕美的臉上卻淺淺的浮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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