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能再見嗎

城市治安人員在楊彥的盛情邀請下，來到人力資源中心的會客廳。會客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張檀木原木做的茶几，茶几上一側擺放著一套紫砂壺茶具。茶几四周擺放著鱷魚真皮沙發，坐上去屁股都不想移開，要是配上紫砂壺泡出來的龍井，坐一天也沒得問題。

楊彥不愧是做後勤工作的主任，早在來會客廳的路上，都通知禮儀接待小姐去他辦公室將他珍藏許久的千年普洱樹產的茶葉。楊彥有模有樣地泡起茶來，動作嫻熟，一看就是有多年的泡茶經驗。

「楊主任是行內人，一看這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就知道！」其中一位城市治安年輕小夥子被楊彥的動作驚訝道。

「看來這位小兄弟也懂茶道的！」楊彥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城市治安人員對茶道也有研究。

「不敢說懂！聽家裡的老爺子講過一些門道！茶道主要講究無境之美，即茶葉、茶水、火候、茶具、環境，同時配以情緒等條件，以求「味」和「心」的最高享受。」這個年輕小夥子津津有味地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楊彥的興趣更濃，尤其是他口中的老爺子。

作為一個從事後勤工作的主任的楊彥來說，這點敏感度還是有的。從他的口中得知他對茶道得理解都是受家中老人影響。以他這般年紀，能夠祖孫三輩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絕非一般得家庭，家庭背景絕對雄厚。楊彥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道小兄弟口中得老爺子是？有機會一定向他討教討教茶道！」

「我叫秦燦，我爺爺叫秦雄！」秦燦脫口而出，沒有絲毫。

「可是現任高新區城市治安管理局的局長秦雄？」楊彥如獲珍寶，但他很好將喜不露色展現得淋漓盡致。

秦燦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來！兄弟！品一品這個千年茶樹普洱如何？」當楊彥確定秦燦是秦雄得孫子后，直接將小字去掉，直接喊兄弟。楊彥的年紀看起來比秦燦的父親都要大，他卻屈身自降輩分稱秦燦為兄弟。

楊彥這吃相太難堪了，在一旁其他的隊員都看在眼裡藏在心裡。

劉暢回到家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遍又一遍地審視著整個房間每一個角落。他想將這個所有的一切都牢牢地記在心裡，這個是他的童年記憶，有家，有父親，有母親的地方。

父親給他講訴了很多很多的注意事項，一遍又一遍，他都牢牢地記在內心深處。

從父親口中得知，每個成年人分配到另一個地方都是從零開始，在原有世界的任何物質都無法帶過，只能將隨行的衣物及腦海中的記憶帶走，其他的在新的地方早已備好。

母親給他講訴很多很多關於女孩子的事情，怎麼討女孩歡喜？怎麼去辨別女孩子的真善美？

劉暢看著客廳正前方牆壁上的全家福，這一切好像在夢中。

「母親，能再見嗎？」劉暢將自己頭靠在母親的手臂上。

「會的！一定會見的！」李曦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沒有一丁點兒底氣。

劉暢也明白，所謂再見就是再也不見！他多希望能夠永遠像現在這樣，一家三口，平行而坐，一直靠著母親的手臂直到海枯石欄。

時間一分一秒向前，秒針的轉動無時不刻的提醒著劉暢：「時間來不及啦！」

劉暢猛一起身站立，說道：「走吧！」

製造區的人力資源中心，潘敏正在聚精會神的辦公，那烏黑的長發隨著微風翩翩起舞。突然，電話鈴聲打亂溫文爾雅的她，臉色隨著電話中的聲音由晴空萬里瞬間****。

高新區人力資源中心的陳珂，正在寫今日的工作報告。

「潘敏來電！是否接受？」

潘敏二字對陳珂來說是災難，她一打電話來總之沒得好事發生。陳珂趕緊發出指令拒絕，誰知潘敏再次打過來。

「告訴她我不在！」陳珂有些不耐煩。

「告訴誰你不在呀？」潘敏直接問道，她這一次直接是打的強制電話視頻。只要陳珂這邊沒有佔線，已連接就可以了。

「不是說你！別人找我，我讓秘書告訴他我不在！」陳珂趕緊解釋道。

「廢話不多說！我的人好久到？我這邊已經快炸鍋了！」潘敏直接了當問道。

「我的潘大主任呢？人都給你準備好了，正在路上！莫慌！莫慌！」陳珂真是服了。

「別說那麼多廢話！我要見到人才放心，別拿你那一套來忽悠我！」潘敏做事情就是這樣急躁。

「心急吃不到熱豆腐的嘛！」陳珂話音剛落，才發現潘敏早已將電話掛斷。

想想潘敏發脾氣的樣子，陳珂都膽顫心驚，趕緊撥通楊彥的電話催促一下。

此時的會客廳，只聽見楊彥一個正津津樂道講個不停。城市治安的四個人員喝著茶，這場面像極了評書現場。一個評書先生，四位看客。

說那時快，那時遲。就在看客有些走神的時候，陳珂的電話拯救了四位看客。陳珂詢問考生集結情況，催促楊彥加緊跟度。不然，待會兒潘敏再次催促。只有把他推出去抵擋潘敏，楊彥一聽潘敏。趕緊起身說道：「麻煩各位跟我去停車場維護一下秩序，後面有機會再聚！」後面有機會再聚，其實是說給秦燦聽著。

來到停車場，只見現場一片混亂。人員到處都是，很多小女生都蹲在地上啜泣。

楊彥拿出話筒說道：「請各位安靜，拍好隊伍！叫到考生名字的請帶上隨身行李登車！」

在楊彥的高聲呼喊下，現場的靜下來。

四名城市治安人員在現場指揮著考生，集結隊伍。

劉暢一家人姍姍來遲，一下車見狀，趕緊拖著行李向停車場走去。

突然，在前面行走的女孩的隨身東西，從衣兜里遺落出來。劉暢彎腰撿起，大步向前追趕著女孩喊道：「前面那位女士！你東西掉了！」

女孩停住腳步，轉身過來，不小撞到劉暢胸口。女孩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劉暢說了句:「沒事兒！」。

女孩後退了一步，才看清劉暢的面容。接過手裡的東西的說了聲：「謝謝！」

「不用謝！」

「再見！」

「能再見嗎？」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