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逃過一劫(三)
是啊,這是自己未來幸福生活的啟動資金啊,這一注真的是好大啊。
安靜了一會兒,兩個人誰也不說話,聶源率先開口:「應該是就這一次,畢竟我現在只有這麼多,最後要是真的需要我認的話,明天就得找女朋友去吃兩天軟飯,或者找爸媽要點。」
端木賜的怒火再次回歸,甚至更加熾烈,呵斥道:「你特么還有女朋友?」
聶源一愣,想起之前自己跟端木賜討論稀缺物品的價值時自己以單身狗來反駁他,那個時候他氣急敗壞的狀態,不由得問道:「你能判斷出我具體有多少錢,我也能判斷出你大概有多少錢,你缺女朋友?」
端木賜立刻哀嚎道:「缺啊,我就想找一個洗衣、做飯還顧家的,怎麼就那麼費勁呢?」
聶源如他所願地恢復了桀驁不馴的狀態,將情誼記在心裡,嘲諷道:「能洗衣服,會做飯,然後還得顧家?那你請個保姆不完了嗎?小心拳師打斷你的鼻子。」
端木賜順著聶源的意思說:「扯淡,保姆跟媳婦那能一樣嗎?而且我又沒宣傳讓別人也這樣,我自己找什麼樣的人當老婆,跟拳師有什麼關係?」
聶源想了想,說:「那或許你可以換個標準,現在能夠滿足這些標準的妹子,早都生二胎了,哪輪得到你?能洗衣會做飯還得顧家?這麼好的姑娘早就都嫁出去了?怎麼可能剩得下來給你留著?就像優質剩女就是個笑話一樣,任何一種優質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剩下來,或許……你可以在下一代里找找?」
「下一代?」端木賜儼然是會錯意,把聶源當變態了。
聶源解釋道:「小個六七歲的那種,三年一代溝,差一兩個代溝的。」
端木賜這回很認真地思考了聶源的建議,但最終還是搖頭:「算了,我要是四十的話還能接受小六七歲的,我現在這個歲數,小個六歲的那都還不能結婚呢,小七歲的那直接就犯法了。我可不像你,我沒膽子,幹不了法外狂徒。」
聶源翻了一個白眼,繳稅的事情的確是自己法盲,但卻沒接茬,而是再次建議:「那就往上找。」
「大六七歲的?那進不了我家的門。」端木賜的答案仍舊是否定的。
「哈哈?」聶源有些不明所以,因此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嗯,實話,不扯淡。」端木賜沒有多說。
「好吧。」聶源也就不再多問。
兩個大男人天南地北地煲電話煲了近兩個小時,眼見著天都要黑了。
基本上都是端木賜在說而聶源在聽,偶爾提出來一點建議,然後端木賜就長篇大論地否定。
這哥們怎麼看都是個不知道富了多少代的,怎麼聊起天來就一副好缺愛的樣子?
麻蛋的,自己倒是能洗衣會做飯,而且還死宅,別特么聊著聊著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貨的人物普普通通的,身邊的女玩家可一點都不少。
而且聽他那意思,他的家裡八成是有「皇位」需要繼承的,應該不用擔心他會喜歡男人。
話說都這個時間了,自己還沒回家的話,齊苳會不會擔心啊?
嗯沒打電話,那就應該是不擔心,或者乾脆就自己躲在家裡吃大餐呢?
聶源作為一個聆聽者,心裡閃爍著各色古怪的心思。
端木賜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唉!咱倆都聊這麼老半天了,你怎麼一直都不問問錢的事兒?」
合著友誼考核到現在還在繼續呢?
聶源一愣,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端木賜還欠著自己的錢呢,尷尬地說:「忘了。」
端木賜不敢置信地問:「這算是你一輩子的積蓄吧?在我看來都不能算是一筆小錢,你忘了?」
聶源很光棍,說:「你也可以覺得我是裝出來的,畢竟做戲做到底嗎?」
「……」端木賜沉默了片刻,話題一轉,問:「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好像是豪門闊少的傢伙多少有點話癆?」
聶源直接回道:「你可以把多少有點換成真特么的。」
端木賜錯愕地問道:「真特么的話癆?」
聶源肯定:「嗯。」
端木賜哭笑不得,問:「你要不稍稍收斂一下,你這桀驁不馴的狀態恢復得也太快了吧?」
聶源也跟著說了一句經典台詞:「回不去了,你挑的嗎,偶像!」
端木賜呵呵一笑,顯然聽明白了,說:「哈哈,行了,掛了。」
聶源超虛空擺手,說:「拜拜。」
「謝謝。」
「不客氣。」
謝謝來自端木賜,不客氣來自聶源,最後的這一句兩個人都說得很小聲,但是互相都聽得很真切。
市中心的高層,聶源的出租屋,或許現在能算作是家,因為齊苳正紅著眼圈看著自己。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大小姐開口的這句話,就弄得聶源一臉懵逼,不知所措。
聶小緣還在,屋子裡什麼都沒少,甚至冰箱里都裝滿了食材……
大小姐「不要她了」的這個結論是從什麼地方得出來的呢?
就因為剛剛吵了架,然後自己這個死宅又偏偏沒在家?
聶源解釋道:「我繳稅去了。」
「哈?」齊苳算是學到了聶源這個新晉口頭語中的精髓。
聶源好奇地看向齊苳:「哈什麼?」
齊苳的眼圈依舊通紅,但語氣卻明朗起來,問:「所以你之前都沒交過稅?」
聶源看著齊苳,明白了她這話的意思,有些不可思議,問:「所以你之前就交過?」
齊苳瞪大了眼睛,說:「廢話!我一直都在交好吧?話說你家裡不是開飯店的嗎?難道開飯店不用交稅?」
「交啊,怎麼可能不交呢?但這些跟錢有關的事情都是我媽在管。」
莫名其妙,齊苳問起了別的問題:「那你爸呢?」
聶源下意識地便回答:「我爸管后廚跟臉面,迎來送往什麼的。」
觀其父母,窺其德行,總歸是有些道理的,雖然不完全但是可見一斑,齊苳的臉上浮起一抹悠然的笑容。
聶源隨即反應過來,又將話題拽回來,問:「你一直都在交,為什麼不提醒我一下?」
「我以為你有交的呢?賺錢交稅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賺錢交稅,的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聶源如今這不是才剛剛賺到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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