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遊玩
午時的時候,沈青黛被楚瑾瑜叫醒,下馬車用了些午飯,因為要趕路,一行人沒在路上耽誤太久,用完午飯就上了車。
沈青黛下午的時候怎麼也睡不著了,在楚瑾瑜三番兩次的哄誘下,還是答應了和他玩五子棋。
不出意料的,兩人完了幾乎是一下午,沈青黛總共贏了一局,而且還是第一局。
沈青黛很是懷疑楚瑾瑜那局是故意讓她的。
因為在剛開始的時候,沈青黛說要是一下午她贏不了一局,就再也不和他玩五子棋了,好巧不巧,一下午她也就贏了第一局。
「最後一局?」楚瑾瑜把沈青黛喜歡的白子遞給她。
沈青黛盯著看了有一會兒,才撇著嘴接了過來。
「最後一局。」沈青黛一開始的自信,現在一點都沒了,就好比這一局,都還沒開始,她都已經能預想到結局了。
這男人反應很快,而且思慮周全,沈青黛沒考慮到的地方,他都能想到。
兩人這一局玩完,外面的天色也黑了,車廂里烏漆嘛黑的,想再來一兩局也不可能了。
「弦音,這裡離肅清酒樓還有多遠?」楚瑾瑜見沈青黛昏昏欲睡,撩開帘子,同外面的弦音問道。
弦音回頭答道,「大概還有一公里。」
楚瑾瑜嗯了聲,「快些,王妃困了。」話落,楚瑾瑜將帘子放下。
「馬上就到酒樓了。」楚瑾瑜看著沈青黛困得搖搖欲墜,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姑娘還是年輕,就愛睡覺。
沈青黛懶懶的點點頭,她發現路途中比呆在靖王府還要無聊,一整天,大多是時間都是在馬車上度過的,而且大多是和楚瑾瑜共處一室。
這種日子才過了一天,沈青黛已經感覺無聊了。
「明日就到了清水鎮,到時候本王陪你逛一逛。」楚瑾瑜見沈青黛蔫蔫的,知道她是覺得乏味。
沈青黛一聽,瞬間來了興緻,「王爺可要說話算話!」
楚瑾瑜抬手在她臉上捏了捏,「算話算話。」
有了楚瑾瑜的保證,和楚瑾瑜下車,去肅清酒樓的時候,她都是笑盈盈的。
王嬸兒、素荷還有似錦已經徐大夫,四人也是在馬車上悶了太久,沒了人興緻看上去都不太高。
幾人在一樓草草用了些晚飯,就在二樓的樓梯口分道揚鑣了。
肅清酒樓的房間不太夠,沒辦法,最後只能兩兩一間。
素荷和似錦還有王嬸兒三人住一間大房,然後弦音和徐大夫,最後是沈青黛和楚瑾瑜……
原本沈青黛提議她和王嬸兒睡一屋的,這樣她們三人就不用擠了,結果楚瑾瑜說,他不喜和男人睡一屋……
沈青黛差一點當場反駁,他去北疆的那幾年,那一日不得和男人睡一屋?
好在理智當時佔了上風,她忍了。
沈青黛用完飯,直接回了她和楚瑾瑜那屋。
屋裡很寬敞,很乾凈,跟重要的是……沈青黛總覺得這屋裡的裝扮和青竹苑,她卧房有些像。
沈青黛正望著出神,身後的門從外打開。
楚瑾瑜信步走來,在沈青黛身後停下,見她在打量四周,啟唇道,「這間屋子是我命人裝修的,而且只能我一人住,不對外租。」
「啊?」沈青黛轉身,挑著眉目不轉睛的看著楚瑾瑜,「王爺,你權力竟然已經這麼大了?」
她話里調侃的意味太強。
楚瑾瑜輕笑,「想什麼呢?這家酒樓就是本王開的,你說我有這權力沒有?」
好傢夥,這家酒樓都是他的,這點權力自然是有的。
「王爺,你要沐浴嗎?」沈青黛剛才來的時候就看到裡面有一間隔間,隔間里有一個大的木桶,專門用來沐浴的。
楚瑾瑜垂眼看了一會兒沈青黛,道,「好啊,王妃和本王一起洗?」
沈青黛語塞,「你自己不能洗?」
「不能。」
沈青黛:「……」
「不行,浴桶里裝不了兩個人。」沈青黛態度強硬的拒絕。
楚瑾瑜不死心,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沈青黛指著他半天,想罵又不敢,這還用試嗎?明眼人不是一眼都能看出來?
沈青黛無語還半天,但是堅決不讓步。
這男人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她知道。
楚瑾瑜見這姑娘死活不願意,無奈的把沈青黛拉到自己面前,然後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下,「行了,你先洗吧,本王去和弦音討論一些事。」
沈青黛把他推開,「去吧。」
自從兩人睡過之後,姓楚的總是想方設法地佔她便宜。
楚瑾瑜走後,沈青黛到樓下讓掌柜的幫忙備了些水,自己將門反鎖,開始洗澡。
明日既然要去清水鎮玩,那她今晚一定要養好精神,到時候好好敲詐楚瑾瑜一筆。
沈青黛沐浴完,也不見楚瑾瑜回來,她也沒再等他,直接上了床榻。
翌日。
沈青黛睡的正香,總覺得臉上趴了個什麼在舔她。
她掙扎著睜開眼,餘光看到趴在自己臉上的某人時,又氣又想笑。
楚瑾瑜見她表情奇怪,最後在她額頭上落上一吻,躺到她一側,支著頭看她,「怎麼了?」
「我以為是咱家的毛球。」沈青黛如是道。
「王妃是在說本王是貓?」楚瑾瑜反問。
「不敢不敢。」其實她就是這個意思,沈青黛憋著笑。
楚瑾瑜見她笑,在她臉上胡亂摸了一把。
兩人又在床上鬧了一會兒,沈青黛見這男人手開始變得不老實,自己從他身上直接翻下了床榻。
「王爺,別忘了今日要出去玩,你快起來。」沈青黛掐著腰,站在床榻旁邊看著楚瑾瑜。
小姑娘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楚瑾瑜揚手拿過一旁的大氅,朝沈青黛扔了過去,「披上。」
沈青黛忽略他霸道的語氣,把大氅披到肩上。
「給本王繡的荷包,什麼時候能給本王?」楚瑾瑜屈膝側卧在床榻上,丹鳳眼目不轉睛的看著沈青黛。
「荷包?」沈青黛笑,桃花眼裡熠熠生輝。
其實荷包她真的已經綉好了,只是有點丑,楚瑾瑜一天不說這事,她就不會把荷包拿出來。
「對啊。」楚瑾瑜道
沈青黛莞爾一笑,「我繡的很醜很醜。」
與其讓他點評丑,還不如讓她自己承認。
「本王也沒抱有太大的期待。」楚瑾瑜謔她。
沈青黛直呼好傢夥……
「那王爺還是別看了,我改天在街上給你買一個。」
楚瑾瑜嘴角的笑有些許的收斂,「那不行,本王就喜歡丑的,人是,荷包也是。」
媽蛋……
這狗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後半句話是不想活了嗎?
沈青黛眯著眼,在楚瑾瑜臉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王爺,你說誰丑呢?」
說荷包丑她認了,但是說她丑?
楚瑾瑜見好就收,「沒有,本王說自己丑。」
這答案沈青黛還算滿意。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那個她做好的小荷包她帶來了,因為王嬸兒說他們很可能會在路上過芳歲。
沈青黛拿著她繡的那個雙面鴛鴦的荷包,緩步朝楚瑾瑜走去。
在離床榻半步遠的位置,抬手將荷包扔給了楚瑾瑜,兇巴巴道,「不許嘲笑它丑!」
楚瑾瑜拿起沈青黛扔給他的那個荷包,仔仔細細瞧了半晌,「不醜,挺好看。」
一句話,沈青黛忽然感覺自己學的一個星期都值了。
「要不你藏起來,就別佩戴出去了。」楚瑾瑜的身份比較高,平日見的大多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要是腰上的荷包被人嘲笑了……
沈青黛都替他感覺沒面子。
「本王不但要佩戴出去,還要天天戴著。」楚瑾瑜如是道。
沈青黛說不感動是假,她抿了抿唇,看著楚瑾瑜道,「那我改天再給你綉一個更好的。」
她第一次綉,荷包繡的是真的不好看,中間換了好幾次線,荷包上面的鴛鴦,也就是能模糊的看出個輪廓而已。
「王妃可要記得自己說的話。」楚瑾瑜掃她一眼。
兩人收拾好,下樓和王嬸兒他們簡單的用了點早飯。
用完飯,幾個人再次踏上了征途。
清水鎮離昨日幾人留宿的肅清酒樓很近,一到了清水鎮,幾人就下了馬車,決定在附近四處走一走。
起初一行人是一起的,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走著走著,就剩下沈青黛和楚瑾瑜二人。
沈青黛正要問,見楚瑾瑜要笑不笑的模樣便明白了。
八成是這男人安排的……
昨日他說要帶著她隨處看一看。
沈青黛望著王嬸兒離開的方向出神,手什麼時候被楚瑾瑜握住的都不知道。
沈青黛低頭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也沒收回,「王爺,我們要去哪兒啊?」
昨日她就問了,這男人當時故意賣關子,也沒告訴她確切的地點。
楚瑾瑜看她一眼道,「隨便走走,你想去哪兒,本王便帶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