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皇帝的龍輦正向著椒房殿行去之時,而他心中記掛的皇後娘娘,卻大著肚子,渾身赤果果地依偎在一個健壯的男性軀體里。
這男人長得不算俊朗,皮膚泛著古銅色,卻是十分結實,他小心翼翼的抱著安靈珊,一隻手掌貼在安靈珊高聳的腹部,臉上也帶著滿足的笑容。
「娘娘……我……」
他結結巴巴地說著,安靈珊卻是勾唇一笑,妖艷至極。
她伸手勾住這男人的脖頸,強迫他低下頭來,紅唇便獻了上去,纏綿地親吻一番,二人才喘息著分開片刻。
安靈珊看著他,一隻小手緩緩的撫摸著他健壯的軀體,輕聲道:「阿忠,我說了,不要叫我娘娘,在你面前,我不是皇后,只是你的珊兒……」
這人,便是陸盡忠了。
那個見了安靈珊一次,便願意為她殺了皇帝的男人。
陸盡忠面色漲地暗紅,他心中一陣激動澎湃,然後低聲道:「好。珊兒……」
這般說著,他又垂首吻在了安靈珊的紅唇之上,二人肢體交纏著,被一個吻帶的情/動,那陸盡忠的大手又緩緩地開始在安靈珊赤果的嬌軀上游曳起來,安靈珊也忍不住地嬌/吟/出聲……
但就在此時,這椒房殿寢殿中的門卻忽然被人撞開!
安靈珊皺起眉頭,剛要發怒,便見秋月一瘸一拐,卻迅速走過來!
安靈珊身子不動,那陸盡忠卻是不由有些尷尬。
但秋月卻好似對他視而不見一般,只是看著安靈珊道:「娘娘,皇上來了!」
安靈珊皺了皺眉頭,她三番兩次去請朱瀚,他都沒來,怎麼今日這麼早便過來了?
「無妨,你先帶他出去。」
即使馬上要被捉/奸,安靈珊卻是半點都不慌張,十分冷靜地指派著。
秋月連忙搖了搖頭:「出不去了,現在已經到了門口了,皇上竟然沒讓人隨行太監先來通知。」
這時,這椒房殿外已然響起了王忠高亢的聲音:「皇上駕到!」
陸盡忠瞬時不由便慌了,慌亂地在安靈珊床上連忙爬起來,腿間的東西還頗有精神地站著,秋月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安靈珊沉聲道:「秋月,你去拿我的安胎藥來。阿忠,委屈你先躲在床下。」
這般交代完,秋月連忙去將一旁的葯拿了來,而那陸盡忠,便彷彿一條狗般,赤/裸著身子,爬到了寬大的,皇後娘娘的床底下。
安靈珊順手接過那葯,卻好似手滑一般,那葯碗哐當一聲,便落在了地上。
烏黑的藥液灑了一地,屋裡瞬間便充斥著藥液濃重的味道,方才那一股淫/靡的氣味,便瞬間被遮蓋住了。
而就在此時,朱瀚已然大步走了進來。
看見面前的安靈珊,他不由微微一怔,只見他的皇后此時面色潮紅,額間還泛著微微的汗水,眉頭輕皺著,而薄被緊緊包裹著她的軀體,只露出頭來。
「珊兒!」
看到這般的安靈珊,朱瀚心中的緊張瞬時佔了多半,連忙走過去,聞見那藥液的味道,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這是怎麼了?孩子如何?」
聽他一開口便問孩子,安靈珊皺了皺眉,輕嘆一聲道:「皇上,孩子沒事……」
力度控制地剛剛好,因為方才的情/事,她聲音還略微有些嘶啞。
但在朱瀚看來,卻正好是因為生病,而變得虛弱嘶啞罷了。
他目光更加憂慮起來。
安靈珊輕輕咳了兩聲,面色微紅看著朱瀚:「臣妾沒事,不過有些發熱罷了,太醫說讓臣妾發發汗,皇上怎麼來了?」
朱瀚一時便有些啞巴了,自然不能說是在月妃宮中過來的,便道:「這幾日朕國務繁忙,一直沒能來看你,也是心中擔憂,這不,今日下了朝,還有些空隙,便過來了。」
如此說完,他又看向正在撿拾地上碎片的秋月,皺眉問道:「這葯……」
安靈珊連忙道:「臣妾躺了一日,身子無力的很,沒能抓住,便摔了,皇上莫要憂心,一天三頓都要吃藥,如今也不差這一頓……」
朱瀚不由輕嘆一聲,只道:「這葯不吃,身子怎麼能好?」
這般說著,便吩咐一旁的秋月:「再去煎來!」
轉過頭看著安靈珊,笑語晏晏道:「朕親自喂你。」
安靈珊翹起唇角不由笑了笑:「那臣妾真是福氣不淺。」
朱瀚也輕笑一聲,見她將自己裹得緊,不由道:「便是發汗,也莫要裹成這般,莫要太熱了,也對身子不好。」
這般說著,伸手便要為安靈珊松一松那被褥。
安靈珊心中一緊,她如今身上未著寸褸,而且皮膚上都帶著情/事的痕迹,若是掀開半點,陸盡忠的事情便要直接敗露了。
那床下的人也不由呼吸一滯,攥著拳頭屏息凝神,一顆心臟幾乎都要停跳了。
「皇上,可萬萬不能,臣妾現在有著身孕,自然該事事聽從太醫的,皇上……臣妾知道您心疼臣妾,您也心疼心疼孩子,卻當真是發不出毒汗來,孩子的身子可是也要受耽擱的啊!」
她心中只道朱瀚對孩子的看重,便連忙將孩子搬出來。
朱瀚不由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安靈珊潮濕的發,寵溺一笑道:「好好好,珊兒,真是辛苦你了。」
安靈珊也溫婉地笑了一笑:「只要皇上和孩子都好,臣妾就沒什麼辛苦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演了半晌的戲,在安靈珊的重重保證中,那朱瀚這才離開了椒房殿。
但陸盡忠在那床底趴著,卻還是不敢爬出來。
過了良久,安靈珊才鬆了口氣,身上的被褥都被她的冷汗浸濕了。
她知道,如果朱瀚知道了這些事,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但安靈珊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卻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從一開始的輕笑,到瘋狂的大笑。
這種背叛的快/感,竟比那水煙還讓她不能自己。
床底傳來了極低的聲音:「珊兒?」
安靈珊輕聲道:「阿忠,沒事了,出來吧。」
很快,陸盡忠便從那床底爬了出來,安靈珊看著他雙腿之間垂著的東西,不由輕笑一聲,小手便探了過去。
但這一次,不管她怎麼擺弄,那東西卻都沒站起來。
孟初月聽說皇帝離開了,還有些不可置信,不由又確認了一遍。
那侍女重重點頭道:「奴婢在一旁看的很清楚,皇上確實沒生氣,就這麼離開了。」
孟初月忍不住冷笑一聲,這個安靈珊,還真是有些手段。
這頂帽子,朱瀚戴的也倒是舒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