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個沙雕是誰?
大清早的,唐茹從床鋪上跳了起來叫道:「謝師姐你恢復記憶了?」
謝鐵棒笑著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記起了自己是誰,但是其他的事情還沒想起來。」
見唐茹聽了情緒又顯得有點低沉,她便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說:「別難過了,雖然具體的事情記不得,但我知道小茹一定是我的家人!」
「當然了,我們一直都是最好的姐妹!」唐茹聞言頓時開心了起來,撲進她懷裡使勁蹭個不停。兩人僅僅身著肚兜,房間里的風光頓時變得十分旖旎。
謝鐵棒跟著唐茹來到客棧大廳時,白思遠還披著一條薄毯趴在桌上沉睡著。雖然他已經是修真界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但畢竟才心動中期,還不能像元嬰高手一樣以修鍊代替睡眠,每頓飯也不能吃少了,不然體內能量就會跟不上。
唐茹小女孩心性,立刻被感動了,嘆道:「白師兄真是體貼,為了我們甘願在這裡受凍。」
謝鐵棒捏了捏她的小臉,調笑道:「那小茹有沒有對白師兄這樣的謙謙君子動心啊?」
她解決了意識觀念的衝突,開這種玩笑也不再覺得尷尬了。
唐茹偷偷掃了她一眼道:「切,唐家堡誰不知道白師兄心裡早就有了某人……而且人家也不喜歡這種類型的。」
「哦,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我喜歡謝師姐這樣豪爽的性子,只恨師姐不是男兒身!」她對著謝鐵棒擠眉弄眼道。
「嘿嘿,小茹要是真這麼想,也不是沒有辦法……」謝鐵棒壞壞地想到了韋天動力裝甲。
在兩女說笑時,一伙人從客棧裡面的幾個房間走了出來,領頭的那名男子一身錦袍,頭上用金髮箍系了個髻,背上的華麗劍鞘中插著把寶劍,臉上隨時帶著淺笑,周圍的幾人都自發把他圍在中間,猶如眾星捧月。
他們一行人本來是要徑直出門去,可當錦袍男子一看到謝鐵棒,便立即抬手阻止了隊伍,上前兩步拱手道:
「沒想到在這種荒村野店也能巧遇謝姑娘,看來在下跟謝姑娘也是有緣之人吶!」
他看向謝鐵棒的眼神帶著驚喜和狂熱,瞳孔稍有些顫抖,似乎在很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不往她的身材上看。
謝鐵棒柳眉微皺,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問道:「你丫誰啊?我們認識嗎?」
「我……」錦袍男子一愣,他知道謝鐵棒性格粗糙,但沒想到她會這麼沒禮貌。
謝鐵棒一時沒有得到回答,便轉頭去問唐茹:「這個傻……紗衣絲履,一副暴發戶打扮的傢伙是誰?」
她本來打算按照韋天的語言習慣問「這個傻吊是誰」,話說了一半才想起來要文明一點。
「他是逍遙派的凌文軒,是新一代修真者中最出色的人之一。」白思遠不知什麼時候睡醒了,搶著回答道。
他看向凌文軒的眼神不太友善,站在謝鐵棒跟前,稍稍擋住了她小半邊身子。
謝鐵棒沒注意他的動作,疑惑道:「逍遙派我有點印象,不過凌文軒是誰?不認識。」
凌文軒大急,不顧白思遠的怒視又往前搶了兩步,幾乎要撞上他的肩膀,叫道:「謝姑娘,我們去年修行大會上才見過的,當時還約定好如果這次在下能在大會中僥倖勝出,姑娘就賞臉跟在下同去古劍峰一游的……」
「約定?古劍峰?」謝鐵棒一頭霧水,使勁捏了捏眉心還是沒有收穫,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唐茹。
「凌公子,謝師姐前兩天中了奇毒,雖然性命無憂,卻是得了失憶症,把很多事情都忘光了。」唐茹對他倒是沒表現出惡感,大致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中了奇毒!?」凌文軒嚇得俊臉都失去了血色,音量控制不住地增大,問道:「謝姑娘你沒事吧?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在下也不願獨活於世……」
「噗呲」謝鐵棒沒忍住噴了出來,因為這句話她最近才聽過。
她的笑噴被凌文軒看在眼裡,以為是餘毒未消病發了,當即就要衝上前去,卻被白思遠死死攔住。
他又急又怒,吼道:「白思遠你幹什麼?」
白思遠不甘示弱地瞪著他道:「謝師妹服了書院的解毒秘葯太清丹,已經解盡奇毒,只需靜養即可,你不要來打攪她。」
聽到毒已解乾淨了,凌文軒才鬆了口氣。可他一轉頭又憤怒起來,指著白思遠道:「謝姑娘受傷時你白思遠在做什麼?定是你疏忽了,不然怎會讓謝姑娘中了奇毒?」
「這……」白思遠被抓住痛腳,沒底氣地分辨道:「敵人十多個人一起攻上來,還都有融合期以上的實力,小生實在……」
他本來就對謝鐵棒受傷抱有深深的自責,現在更是說不出話來了。
謝鐵棒對這個白師兄印象還不錯,便幫他開脫道:「沒事啦,反正我也沒受什麼大傷,過幾天可能就想起來了。」
凌文軒卻沒有輕易放下這茬,他一指門口最華貴那輛馬車道:「既然白思遠不能好好保護謝姑娘,接下來的路就請謝姑娘搭乘在下的馬車吧!在下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不會讓宵小碰到姑娘分毫!」
說罷,他還狠狠瞪了白思遠一眼。
白思遠才從自責中抽出來,聞言馬上拒絕道:「不用勞煩你們,離九仙派已經不到兩日路程了,小生自然會保護兩位師妹周全!」
凌文軒還想再出言嘲諷,就聽到謝鐵棒說:「有馬車坐當然比走路好啊,大家一起坐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