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的心結

·我總以為劇情雖然有部分脫軌了，但我沒想到的是，這個脫軌比較厲害，直接出軌了。。。。

在我和他帶者一腦袋疑問回到學校的第二天，溫總如約而至的來到了學校。但是，這該死的劇情，原劇情是溫總自己來的，但是他身邊這個乾瘦的老人是誰？看面相，是個七八十歲的老人，穿著普通，在這個異國他鄉，委內瑞拉人是由印第安土著人、黑種人、白種人組成的，但是像這位老人一樣乾癟瘦小的老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哪裡都沒問題，但是就是因為哪裡都沒問題才奇怪，這是一個充滿著熱血和戰鬥意志的地方，這個老人家在這裡居然處之泰然，毫不慌張。最讓我驚訝的是，校長居然起身主動迎了上去。要知道，身為一個不受任何國家管轄的特種兵學校校長，總有自己的傲氣在裡面，尋常的國家領導，是根本見不到他的。

大國的領導也只能讓他平等相待，從沒見過他這麼主動的起身去迎接一個人。

他這樣的激動，讓我甚至產生了一絲恐懼，越是強大的人，就越敬佩強者，更何況是校長這樣恃才傲物的大將。這位老人身形不顯，強大之處絕對不在於武力，能看得出來這位老人家身上沒有什麼會手上功夫的痕迹，那他的強大是什麼？會讓校長彎下他那鋼鐵打出來的脊柱？

他們交流的話我能聽得懂一部分，能知道大概的意思。交流的語言是印第安語里的一種方言，叫做奇布查語族。而這個地方的人，多相信天主教，少部分人信仰其他教派。而他們談話中提到的東正教，正是其中索卡爾人保留下來的傳統文化信仰。

這位本土印第安老人，就是本地的東正教主教。這個教派一直主張隱修，平等，民族。所以本地信仰者眾多，但是由於教派的傳統，現世的隱修者少之又少，能夠出世的，都是大能者。所以他的到來，直接讓校長停止了訓練，躬身親迎。

「女士你好，我叫維布利爾。受貴國一位老朋友所託，交給你一樣東西，並帶一句話給你，異數出現的那一刻，未來不定，一切隨心而走，天道自會有一個滿意的結果。」說完，遞給我一個盒子，裡面應該有東西，但是盒子卻是密封的，無從下手。我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只見下方有一小行字。（北衡山霧林處，棲鳳凰梧桐家，6月19，望進山一聚。）

這種傳遞消息的方式，不會又是國內那些深山老林里的老大爺傳出來的什麼密語吧？我去，怎麼每個人都熱衷於向我遞謎語啊？抬起頭，那位老者已經遠去了。

我拽了拽陳善明的衣服「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剛剛那個老人的眼睛，按照他的相貌來看，眼珠應該已經渾濁了，沒有焦距。可是他的眼睛，就像剛出生的孩子一樣，清澈透亮。還帶了一層別的光芒。說不出來在哪裡見過這種眼神，但是很熟悉。」看他擰緊的眉頭我在努力的回想那個老人的眼睛，是有不對勁，但是我也說不出來。

校長帶著我們走到了訓練場，看著空無一人的黃沙地，沉默了許久。

「他觀察得沒錯，剛才那位老人，是這裡的主教，也是這片地域的先知。每個人的眼睛，在不進行刻意偽裝的時候，會直接反映出這個人在對外界所有刺激下的反應。就像我一樣。我的眼睛里，透露出來的是自信、強大、嚴肅、欣慰、唯獨沒有和平。如果不是他市場對我進行教導，我可能早年間就成為殺人如麻的通緝犯了。而你所愛的這個男人，他的眼裡有意志、莊重、責任、百折不撓，如果他沒有被命令逼迫，就只會隨波逐流，就像活到哪天算哪天的那種心態。」校長視線一轉，落在我身上，表情異常奇怪。

「但是，將臣，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從你的眼睛里看到東西，四年前的你，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你沒有希望，也沒有仇恨，你就像一個電腦程序一樣，在你剛踏入雇傭兵圈子的時候，我就開始因為蠍子，對你進行了關注。

蠍子這個人，從來不會放過對他動過殺心的人，然而他卻放過你了。當時他對你的評價是，你的眼睛，就像是亡者的眼睛一樣，看不到任何東西，一片虛無。和他當時被國家拋棄的時候那種眼神一樣。不是掩藏，是空洞，沒有生命跡象，沒有靈魂的眼神。直到後來你去找他，你也和他一樣，因為一個人，活過來了，所以他不願意和你敵對。但是你比他幸運，你還有可能，他卻只能剩下自己一個人，所以他不願意殺你。」

校長停頓了一會兒，望向陳善明，「你覺得你從她眼睛里看到了什麼？」

我蹭蹭蹭的往後面退了幾步，生怕男神同志突然把腦袋湊近了觀察我的眼睛，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麼，或者我在掩藏什麼。

「她的眼睛，不真實。總是想透過什麼去看她所懷念的東西。」陳善明說這句話，是對著我說的，導致我莫名的慌張。

「現在有心虛、恐慌、害怕、不安和退縮。小晟，你在擔憂什麼？」看他緊縮的眉頭，我卡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腦子裡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

趁兩人不注意，我竄上車，飛快的開走。讓反應不及的陳善明，抓到一把黃土。

校長攔住了他，。

「我能看出來，她喜歡你，卻又不喜歡你。就像喜歡一個名字，或者一幅畫的那種。你對她而言，好像不太真實，所以面對著你，她的感情變得濃郁，但是卻不穩定，就像懼怕，懼怕失去你，如果你追去了，然後又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她會變成行屍走肉。你想好了再去追她，如果你準備好了愛上這個姑娘。」校長的語重心長，讓陳善明呆在了原地。

「不用考慮，因為，我在之前，被她救過的那一瞬間，我就愛上這個姑娘了。」陳善明的眼睛，明亮異常，還有一個男人內心深處的佔有慾爆發的光芒。

「年輕的心啊，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能夠讓她平靜的把你當成個普通男人，而不是一幅世界名畫那樣不敢靠近吧。路還長啊。」校長邊搖頭邊笑，背著手溜達走了。只剩陳善明一個人站在操場上低著頭。

「我本來就想離開這裡的，活著沒什麼意思，卻被你一把抱回來了，不論你透過我看著誰，既然捨不得我死，那你可得好好陪我活著，寸步不離呢，小晟，呵呵呵。」如果我在現場的話，絕對會被嚇得滿場亂竄。組長身邊的黑化氣息，異常濃重，幾乎凝集成實質。

不安與恐懼，讓我直接收拾東西回到了國內，不敢面對他，只能躲著。

回到狼牙特戰旅，我直接到了旅長辦公室。

「高旅長，我要回中央軍區去了，特來向您辭行。」我站在老高的辦公桌面前，直接道出了我的來意。

「怎麼？丫頭，你要做的事情不是沒有完成嗎？就這樣走了？」老高疑惑的眼神，直直的刺向我的眼睛，我低著頭，不敢面對這審視的眼神。

「沒事，該安排的我都安排好了。只是需要您向溫總提個醒，這次尚明集團的所有高層以及幾個同樣背負著紅色通緝令的殺手，都被蠍子引誘到了委內瑞拉，這次殲滅行動，蠍子會全力配合我們的行動，爭取一次成功。事情完成之後，請將蠍子的骨灰交給校長。」

「如果你信任老高，覺得我這個老頭子還可以相信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導致你現在這個樣子？」老高起身，關上了門，窗戶，站在了我身前。

「沒什麼，我現在很正常。」

「撒謊，現在的你，還是一名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人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個馬上要跳樓自殺的人，有什麼區別？」

「我原本就不是個軍人！」恐慌終於到達了頂點，隱藏的秘密被我一口道出。

「既然願意開口，我保證，除了我，沒人會知道你今天在我辦公室說了什麼。和陳善明有關，是不是？」

「老而為妖，果然，你的眼睛也是真的毒啊。」我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是另一個地方的何晟，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何晟少將，不是軍人，不是教官，只是一個護士。在那裡，有一個作者，寫了一本書，被拍成了電視劇，而你們，都是其中的角色。甚至長得一模一樣。而我，因為在高中期間，看了這部電視劇，瘋狂的迷戀上了陳善明這個角色，不知道為什麼，電視劇里的他，總是默默的當個背景板，沒有帶著真正的軍人色彩，我總覺得你們都缺了什麼，因為特種部隊，特別行動組，能讓他們集體出動的任務，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可能是電視拍攝不允許吧。」我望著天花板，語氣毫無波瀾的說出了我很久的想法。

「軍人色彩？你當過兵？」

「沒有，我只是喜歡軍隊，被抽調到軍分區進行過訓練。」

「然後呢，你怎麼來到這裡的？」

「當時我們接到急救電話，我為了救一個暈倒在高速路上的列兵，被貨車撞飛了，思緒回籠的時候，我已經出現在你們的急救帳篷里了，後來我下意識的救了他，然後醒來，莫名其妙的改變了很多劇情，在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像說遺言一樣，敘述完了整件事。

「哦。」

「哦就完了？你不準備把我拖出去解剖嗎？」

「哈哈哈。。。」老高突然爆發出大笑，但是我並沒有反應，心如死灰，莫過於此了。

「我就說，之前查你的資料，發現你的性格及其不相符。原來如此，不過，我是中國人民共和國黨員，我可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你，就是何晟，軍區少將。」

「老高，你。。。」

「你什麼你，還是叫我老高我聽著習慣。那麼你為什麼這樣要死要活的又回來了？你不是喜歡陳善明嗎？不好好的跟他在一起，來道什麼別？」老高直接起身泡茶去了，您老人家還真是淡定啊。

「我改變了太多固定劇情，總覺得我可能會遭報應。而且，我到現在都覺得，你們不真實，你們還是那一個個固定的形象，我不敢接觸你們。更害怕我產生了感情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那個世界，得到了會失去的話，我寧願從來沒有得到。」說完我最擔心和害怕的事情，我就像個泄氣的皮球一樣，癱在了沙發上。

「傻丫頭，你知道什麼是最難造假的嗎？」老高看著我笑眯眯的問道。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就是這樣。」老高摔碎了他手裡的杯子，撿起一塊碎片，划傷了他自己的手臂，鮮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老高你這是幹什麼？嘶。。。」我話還沒說完，自己也被劃了一道。

「告訴我，疼不疼？」

我沒好氣的回到「你這不廢話嗎？」

「疼才是真實的，血才是真實的。你管他那麼多，活在當下最重要，你不會要等到你們都老了，要死了才後悔沒有在一起吧。而且，在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之後，所有的軍人都會不計後果的在這一刻救下自己的戰友，所以，你就是個兵，再是將軍，你都是個兵！」聽到老高的吼聲，我感覺我有些明白了，卻又不是很明白，但是卻沒有馬上告辭的心態了。計算下時間，今天是6月16，距離去找那些老大爺的時間，還剩兩天，我覺得，那裡會有我的答案。

「老高，我需要去找一個答案。如果陳善明先回來，能不能請你轉告他，等我回來。」我站起身，鄭重的向老高發出請求。

「可以，作為參謀長，我希望你回來。作為高叔叔，我也希望你回來，快去快回。」

我向老高深深的鞠了個躬，感謝，感謝你在我心如死灰的時候，戳破了我所有的偽裝，逼我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