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的戀愛

失憶的戀愛

她怎麼會知道,她失憶了,她才是來治療的那個吧!哪怕沒有記憶,愛理都覺得這不對,這中間絕對有哪裡不對。

手掌被吻得發癢,男人的吻停留在她手上的時間越來越長,甚至連手指都被一一吻過。愛理總覺得太宰治想將她一口吞了,這讓她忍不住想抽出手,卻被握得更緊。

愛理下意識地掙扎,卻發現自己幾乎無法動彈。乖乖被抱著的時候並沒有感覺,但當她想掙脫或者後退時,就發現太宰治的手臂將她牢牢困在懷裡,就算掙動,也只能在他畫好的範圍內。

本能告訴她這不太對,愛理開口拒絕:「這個不行……啊,你!」手指痛了一下,她驚訝地看著一臉無辜的男人:「你在……你做了什麼?」

或許是出於人類本能,親夠了就想咬一口;又或許被愛理的拒絕刺激到,太宰治忍不住用牙輕輕含了一下愛理的手指。

對,沒錯,對他來說,這不算咬,就是稍微碰一下。

太宰治無辜又純潔地看著愛理:「沒有呢,我在等愛理想辦法。沒有錢,該怎麼辦呀?」

愛理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她糾結又痛苦地,用自己幾乎為零的知識儲備思索著——沒有錢,怎麼辦?

在一旁等著太宰治的信號,隨時準備出場的織田作之助無奈地揉了揉頭髮。他看不下去了,這也欺負得太過了。

作為一個有良心的前殺手加黑手黨、現武偵社員,織田作之助大義凜然地站出來,打開偵探社的大門。

「啊,說起來,今天有兩位預約的客人,看時間也該來了。」織田作之助假做不經意地,用比較大的音量說。

接著,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無視好友略微有些可怕的表情,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唉,希望二宮愛理快點恢復正常,最好還能恢復記憶,否則他恐怕要一邊受到良心的譴責,一邊被黑心好友無良針對了。

半分鐘后,一個梳著金色小辮子,穿著西裝馬甲的高挑青年一腳揣在門上。

他鏡片反著光,大聲嚷嚷:「老子的鑽戒丟了,你們他【嗶——】的偵探社給老子把東西找回來啊!」

緊跟其後進來的,是一個橙發少年,他露出的一隻耳朵上帶著耳夾,氣質陰鬱地說:「在下丟失了一批貨物,希望武裝偵探社的各位能幫忙找到。」

太宰治微笑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然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委託人。」

他熟練地又把愛理的手拿到唇邊親了一下,邀功一樣說:「我想到了,如果愛理能解決掉這兩位委託人,那麼就有錢了呢!」

「真的嗎?」愛理睜大了眼睛,在她有限的知識里,完全察覺不到這件事有什麼不對,她將期待的目光放在門口的兩人身上:「太好了,有錢了。」

坐在卡座上,國木田獨步憤怒地一拍桌子,渾身上下寫滿了「我很生氣」四個大字的青年,大聲喊道:「你們這群【嗶——】,聽說是橫濱第一的偵探社,給老子找到丟失的鑽戒,否則老子就去投訴你們!」

陰鬱少年穀崎潤一郎垂著頭,挑起眼角看向對面抱著坐在一起的一對男女,嘴角抽搐了下:「在下、在下的一批煙火丟了,想拜託偵探社找回來……」

他還沒說完,旁邊的暴躁老哥國木田就更加用力地錘了一下桌子:「誰管你啊,老子先來的。」

被他兩次捶桌子的聲音嚇到,愛理條件反射地往太宰治懷裡縮了縮,太宰治立刻嚴肅起來:「兩位客人,請冷靜,你們嚇到人了。」

比起之前稍微有些尷尬的憤怒,這回國木田獨步臉上的憤怒真實很多,他拉長了語調:「啊?你什麼態度,快點把老子的鑽戒找出來啊!」

太宰治微笑著用下巴蹭了蹭愛理的發頂:「啊,可是,偵探社的規定,一天只接一個委託呢。可是有兩位委託人,這該怎麼辦呢?」

陰鬱的谷崎潤一郎更加陰鬱、隱隱還有著一絲痛苦地抬眼看了看他:「鑽戒什麼的,再買一個就好,還是在下的煙花重要。」

國木田獨步憤怒地輕輕錘了下桌子:「什麼狗屁煙花,老子丟的可是鑽戒啊,你這樣的窮鬼一生都買不起的鑽戒啊!」

太宰治心情很好地擁住愛理:「可是不行呢,規定一天只能接一單。」

他側過頭看向愛理:「既然是愛理負責這次的委託,就由愛理來選擇吧。」

愛理為難地看看對面的暴躁老哥和陰鬱少年,再看看抱住自己的太宰治,有些猶豫地說:「好?」

「嗯嗯,」太宰治幸福地又蹭了蹭愛理的臉頰:「那麼,請兩位委託人詳細說一下自己的要求吧。」

國木田獨步推了下自己反著光的眼睛:「我、老子呢,好不容易才跟女友求婚成功,明天就要結婚了!可是老子的鑽戒,卻被一個小混混搶走了,那可是老子好多年的工資!你們偵探社一定要給老子找回來!」

繼續陰鬱地谷崎潤一郎垂著眼睛:「在下的煙花丟了,也是明天必須放給大家看的煙花。」他突然病態地扯著嘴角笑了一聲:「咦嘻嘻,美麗的煙花,『嘭』一下炸開的煙花!」

太宰治狀似為難地考慮了一下:「說得還不夠清楚呢,可以詳細描述一下兩位是怎麼丟的嗎?」

國木田獨步憤怒地握緊拳頭:「就在今天早上逛街的時候,有個該死的繃帶混蛋撞了我一下,老子的東西就丟了啊!」

假裝沒聽出來「該死的繃帶混蛋」說的是自己,太宰治繼續為難地說:「啊,那很難找呢,畢竟已經過這麼久了。」

國木田獨步立刻說:「我給錢的,一萬日元夠不夠?」

太宰治更為難了:「啊,這麼少錢,又很難辦……那這位客人呢?」他看向谷崎潤一郎:「這位客人的煙花是怎麼丟的呢?」

谷崎潤一郎稍微抬眼看了下對面的男人,又立刻垂下眼帘:「在下的煙花啊,是在倉庫丟的,一個很偏僻的倉庫,在橫木街尾的那個。「

太宰治搖了搖頭:「橫木街,那不是黑手黨的地盤嗎?先生,你說的煙花,真的是煙花嗎?」

谷崎潤一郎繼續陰鬱:「在天上爆炸,還是在人類的身體里爆炸,不都是煙花嗎?」他拉長嘴角,表情變態地看著對面:「吶,你們缺錢吧?我可以給很多錢的,十萬怎麼樣?五十萬呢?」

「這樣啊。」太宰治表情慵懶,但聲音十分緊張地在愛理耳邊說:「怎麼辦,選哪個啊,愛理?」

「這個暴躁小哥,」他指了下額角都在抽搐的國木田獨步:「他的委託好難,給的錢也少,就是個普通的找東西的委託。」

「至於另一個陰鬱男子,」他示意愛理看向垂著頭的谷崎潤一郎:「他要找炸彈,會傷害好多人,可他給的錢好多啊。」

太宰治側頭看著愛理:「你要怎麼選呢?」

愛理……愛理好為難啊!她那一團漿糊一樣的腦子,還有幾乎不存在的知識儲備,怎麼都不支持她去分析應該選哪一個委託啊!

愛理緊緊皺著眉,看看左邊的暴躁小哥,再看看右邊的陰鬱男子,痛苦地把剛剛太宰治說的分析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有了結論。

她猶豫地看向右邊的橙發少年:「他的,不好,要傷害大家。」說完,她更加猶豫地看向綁著小辮子的金髮青年,聲音有些顫抖:「他,好可怕,還錢少。」

「不過……」愛理困難地搜刮可以形容自己心情的辭彙:「結婚,我想幫他。」

太宰治唇角嚅著笑意,眼神格外溫柔:「你確定嗎,愛理。」

愛理的眼神在兩個看起來都不怎麼樣的委託人身上繞了一圈,最後點頭:「嗯,確定。」

「這樣啊。」太宰治突然站起身,鬆開摟著愛理的手,目光仍舊緊緊纏在她身上,滿滿的,都是愛理讀不懂的感情。

突然,里側的一扇門打開,一個穿著綠色和服、黑色外披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目光冷峻,一頭銀色的亂髮,和緊抿的唇角,給他更增添幾分威懾力。

「二宮愛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員了。記好,既然成為同伴,偵探社就會全力保護你。相應的,你也要保護你的同伴,知道了嗎?」

雖然沒太聽懂,但愛理直覺這番話很重要,她有些愣地點頭:「是,我知道了。」

穿著綠色和服的銀髮男人滿意地頷首:「我叫福澤諭吉,歡迎你加入武裝偵探社。」

「我、我叫……」愛理猶豫地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正溫柔笑著看自己的黑髮男人,心中像是有了底氣。

她堅定地說:「我叫二宮愛理,請大家多多指教。」

一個紅色短髮,下巴有著沒刮乾淨的胡茬的男人,上前一步,對她九十度鞠躬:「我叫織田作之助,雖然你不記得,但你之前救了我和五個孩子的命,謝謝你。」

這是她不知道的過去嗎?愛理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擺手:「不不、我不記得,不用的。」

剛剛的暴躁老哥和陰鬱少年也對她九十度鞠躬。

「我叫國木田獨步,剛剛雖然是為了你的入社測試,但是嚇到你了,對不起!」

「我是谷崎潤一郎,剛剛對不起!」

一下子就面對這樣的大場面,愛理更加緊張起來,她不自覺往後退:「入社測試?不不,不用、不用。」

往後退的時候,她撞到了一個人的胸膛,有一隻手臂就這麼摟住了她。愛理順著往上看,是那個告訴了她名字,一頭黑色亂蓬蓬的捲髮,身上纏滿繃帶的俊美青年。

他笑著看向愛理:「這個時候,你只要說不客氣就好了。」

真的嗎?面對這樣莫名尷尬還陌生的場面,應對經驗為零的二宮愛理糾結了下,猶豫地看過去。

剛剛對她鞠躬的三個男人,現在都面帶鼓勵地看著她。愛理不由得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我才是,謝謝你們,還有,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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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木田獨步:過於激動退出群聊

愛理的不斷失憶模式結束,之後就開始變聰明了,可以開始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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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朋友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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