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秀少年
為首的紅衣女子一聲令下,身後的黑衣人已將少年團團包住。
蘇虞晚皺緊了眉頭,王爺?這麼說這傢伙肯定是認識渣瀟君恆了......
就算這少年對她無用,讓她親眼目睹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少年,那她也是做不到的!
「本小姐的人你們也敢動,我看你們是活的太久了!」
說話間,蘇虞晚已經來到了紅衣女子的身旁,紅衣女子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嘲諷道:「就憑你這個小丫頭也敢口出狂言,找死!」
紅衣女揚起手中的流星錘朝蘇虞晚砸去,這一鎚子下去恐怕人都成肉泥了。
她一個縱身躍起躲過了流星錘,站在樹上枝頭笑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用這麼大的傢伙式,太不文雅了,這在我們現代你知道叫什麼嗎?」
紅衣女被氣的眼裡都快冒火了,卻見雲凝依舊氣定神閑的道:「女漢子,對了,我給你解釋下,就是長得像男人很爺們很粗狂的那種女人......」
紅衣女被成功激怒,左手持劍,右手持錘用盡了內力劈向蘇虞晚。
只聽見「咔嚓」,「咔嚓」兩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便已見紅衣女口吐鮮血軟綿綿地趴在地上如一灘爛泥,當場斃命。
身後的黑衣人一看他們主子受傷了,幾乎是同時拔出長劍刺向被包圍住的少年。
「差點忘了,還有你們這些小嘍啰要收拾!」
電光火石之間,蘇虞晚像一個來自地獄討債的嗜血女魔,手起刀落挑斷了黑衣人的手筋腳筋,黑衣人一排排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她抓起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衣領,警告道:「你們作惡多端早就該死,念在你們跟錯主子的份上,本小姐饒你一命,以後再敢作惡休怪本小姐無情!」
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便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說!」
「姑奶奶饒命,我們,我們也不知道,那人給了我們銀子讓我們奉命行事,其他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啊!」
既然問不出結果,只好打算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要是待會兒再來一幫人,她可真應付不了,這具小身板又瘦又小,剛才已經耗費了太多內力。
蘇虞晚扶著少年緩慢行走,兩人一路無言,氣氛有些尷尬,她先開口打破了寂靜:「小結巴,原來你是王爺啊,原來王爺長這樣啊。對了,既然你也是王爺,那你應該認識瀟君恆吧?」
少年頓了頓才道:「認,識!」
少女歪著腦袋,眼中帶著一絲狡黠,少年慌亂地轉身,彷彿心都漏掉了一拍。
真的很難把這樣可愛迷糊的她跟剛才那個殺伐果斷的女子聯繫在一起,一個人竟然瀟可以有這麼多面?
到底哪個才是她真實的一面呢?
對於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瀟遠舟心裡竟然很好奇,她的言行舉止實在是太與眾不同了。
剛才她教訓紅衣殺手時又酷又颯,可轉身又跟個話癆似的,這會兒的表情又是這麼天真可愛,這樣鮮活肆意的少女,他承認他是第一次遇見。
瀟遠舟的護衛終於趕來了。
「王爺,屬下來遲,望王爺恕罪!」領頭的人抱拳低頭,衣袍上的鮮血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妖冶。
瀟遠舟在護衛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那護衛狠狠地瞪了一眼蘇虞晚,似乎在警告她:離我家主子遠點!
這下蘇虞晚不樂意了,怎麼說她都是這人的救命恩人,現在他就這麼準備走了?
「喂,小結巴,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啊!」
「放肆,敢對主子不公,吃我一拳!」護衛當即就要拔劍。
只聽轎中傳來一聲怒喝「退下!」
護衛不情願地退到一旁,蘇虞晚毫不在意地玩弄著自己的頭髮,直到轎中又傳來一道聲音「上來!」
這會兒說話是不結巴了。
一路上馬車跑的飛快,蘇虞晚被顛的心肝脾腎都要掉出來了,卻見坐在對面的男子穩如泰山,不爭氣的肚子這會兒也咕咕咕的叫起來。
她翻箱倒櫃從轎子上的抽盒裡找出一盒桂花糕,她不愛吃甜的,可是這會兒都要被餓死了,這會兒還講究那麼多幹什麼啊。
「你要來點嗎?」遞去糕點的手就那麼放在半空中,尷尬的要死,可是對方卻還是一聲不吭。
蘇虞晚乾脆也就不再裝淑女了,拈起糕點一塊塊地往嘴裡送。
吃完后又感覺很困,好在這個轎子足夠大,她直接躺在轎子上睡著了。
瀟遠舟看著對面呼呼大睡的女子,有些哭笑不得。
這傢伙上來就吃,吃飽了就睡,怎麼那麼像一種動物呢?
轎子深一下淺一下的,轎里也顛簸的厲害,眼看著蘇虞晚就要從上面摔下來,瀟遠舟吃力地抬了抬腿。
伸手攬住,誰知那傢伙竟然直接攀住了自己的胳膊,女子睡著是倒是很乖巧,像一隻聽話的小貓咪,不像見到時那樣張牙舞爪。
看她睡得那樣香甜,楚君墨只好就那樣任她抱著胳膊靠在自己身上。
夢中,蘇虞晚眼見就要抓到那些毒販子了,卻感覺一直有人在搖她,被搖的不耐煩了。
她一睜眼便迎上一雙清冷的眸子,等等,剛才自己不是在對面睡著嗎,怎麼醒來就在這了?難道睡覺是靠著人家的肩膀的?
她正要開口餘光卻瞥見了少年肩上的那一塊濕漬。
心裡頓時冒出了一個念頭:不會是自己的口水吧,這也太丟人了!
她現在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
正當她還在絞盡腦汁地想該怎麼打破這種尷尬的時刻,少年淡漠道:「到,了!」
蘇虞晚跳下了馬車,不遠處,「鎮南王府」四個大字赫然入眼。
「謝了,小美男!」她丟下這句話就朝王府門口走去。
站在轎子旁的護衛追影已經氣得臉都在發抽,這個女人真是,嘴裡凈說些不正經的話。
他正要嘟囔,卻見主子掀開了轎簾,嘴角的笑意讓他摸不著頭腦,難道主子都不生氣嗎,這個女人不尊重主子,主子竟然還笑的出來!
「主子,這,震南王府里服喪,我們還要去嗎?」追影想了想自知失言,又趕緊道:「主子有傷在身,養傷要緊,屬下多嘴了。」
「去。」
直到外面的小小身影徹底被周圍的樹木遮蓋的再也看不見,瀟遠舟才放下了轎簾。
震南王剛國門的王妃去世,府里大辦喪事,現在王妃死而復生跑回去了,這樣的趣事他怎麼可能會錯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