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本王再也不離開你了
戰場的另一邊,趙韶歡見過南宮景后,便被南宮景送回了帳篷。外面總有廝殺聲,在夜晚顯得格外的恐怖,她睡意全無,便起身出來走走。
誰知,經過了兩個帳篷,便聞到了一種濃重的酒味。
有哪個士兵如此大膽敢在這種時候借酒消愁?
本著為南宮景除害的想法,趙韶歡掀開了帳篷。帳內的燭火還在搖曳,被猛然間的風一刮,短暫的熄滅后又燃起來,趙韶歡似乎聽到了火焰跳動的聲音。目光追隨著燭火,竟然看見了熟悉的人影坐在那兒,喝的爛醉。
趙韶歡忍不住蹙眉,走到南宮景的面前,低沉道:「大敵當前,你喝得爛醉成何體統?」
「東平必敗,毋庸置疑。」南宮景沉聲道,倒也不管站在面前的是誰,便又喝了一大口酒。
趙韶歡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失態的南宮景,她憤怒的奪走南宮景的酒杯道:「你承載著西晉的希望,怎能突然如此頹廢?」
南宮景突然站起身來,他一把抓著趙韶歡的手腕,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低聲呢喃道:「歡兒,恐怕本王只有喝醉了,才敢去擁抱你。抱歉……」
最後的那句抱歉,也不知道是在向誰抱歉。
趙韶歡動了動肩膀,但是趴在那兒的人一動不動,彷彿站在睡著了一般,她偏頭注視著南宮景。
誰知,南宮景突然按住趙韶歡的後腦勺,給了她重重而又霸道的一個吻,他反覆道:「歡兒……給我個機會,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再也不會。」
良久,趙韶歡紅了眼。
西晉大捷,戰報也傳到了京城,京城給北疆的戰士們帶來了聖旨,若是能夠奪回青綠城,所有有功的將士們都會得到皇上豐厚的賞賜。
翌日清晨,幻影掐准了南宮景酒醒的時間,便推門而入。誰知昨夜害喝的爛醉的南宮景,此刻正一本正經的看著書,察覺到了幻影的到來,也只是淡漠的抬了抬眼眸:「贏了?」
「東平的軍隊不堪一擊。」幻影點頭道,「原本我有機會生擒東平皇子,但是我失算了,被他跑走了。但是他告訴我一個消息,也不知道真假,那就是這一切都是申彤做的。」
南宮景並未開口,而是專心看著手上的書卷。
突然,門口響起了清脆的聲音,趙韶歡推門而入,對申彤這個名字格外的感興趣:「申彤是誰?」
「申彤是曾經和我們一夥的,他還……」幻影抿了抿嘴,「他還救了王妃一命,但是至此以後便不知所蹤,誰知他竟然背叛了我們。雖說東平是他的國家,但是他已經跟了我們這麼久,我始終認為他是背叛。」
「他是東平人?」趙韶歡歪著腦袋問。
幻影點了點頭。
「那麼他回到自己的國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若是他投靠了我們才是怪事呢。」趙韶歡聳了聳肩幫說道。
南宮景緩緩開口:「歡兒,當年還是你央求我留下他,但是當年我們都沒有想過他為我們做了那麼多還是背叛了。他願意用很長的一段時間來執行他的間諜計劃,那麼這個結果也無可厚非。」
趙韶歡眨了眨眼,突然有點心虛的撇過眼,緊張的握著桌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
「幻影,關於申彤的事情不需要在意,等到我們奪下了青綠城,那麼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了。」南宮景道。
幻影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帳篷。
偌大的帳篷內,便只有南宮景和趙韶歡二人呆著,趙韶歡一個機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突發奇想道:「南宮景,你可以告訴我以前有什麼朋友之類的嗎?到現在,我只認識你和幻影,我覺得我應該還認識些什麼。否則以前的我太無聊了。」
「那些不重要。」南宮景沉聲道,他眉頭緊鎖,似乎在考慮一些難纏的事情,所以對趙韶歡有些敷衍。
趙韶歡悻悻的閉了嘴,便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帳篷外透透氣。
這荒郊野外的,才瀰漫著血腥的戰爭,經過了短暫的清理,一下子又歸為了平靜。西晉的士兵戒備森嚴,也沒有發出過什麼聲音,只能看到他們沉默著巡邏。
趙韶歡覺得煩悶,便走遠了一點。
想起昨晚南宮景喝的爛醉,趙韶歡忍不住揚起嘴角。之後的事,南宮景不記得,但是趙韶歡都記得。
醉酒後的他,竟然如同孩子一般,緊拽著趙韶歡的胳膊不放。
「歡兒。」南宮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趙韶歡的回憶,她詫異的回頭。
「你不是在思考事情嗎?我不想打擾你,便走了出來。」趙韶歡輕聲說道,那雙眼眸在顯得更加的動人,就彷彿天空的星河的倒影。
南宮景鬆了一口氣,大步流星的走向趙韶歡:「本王只是在思考我們所打敗的到底是青綠城,還是所謂的東平。」
「這些有區別嗎?」趙韶歡不解的問道,但是還是察覺到南宮景似乎有些心神不寧,便挪了個位置給南宮景。
兩人席地而坐,倒也格外的接地氣。
南宮景很自然地伸出手來握住了趙韶歡的手掌心。
他認真的說道:「有區別。曾經的青綠城是我們唯一的庇護所,但是現在的青綠城,卻是東平的領土,這不一樣。」
「但是那座城市都是青綠城,只是是否承載了記憶而已。」趙韶歡輕聲道。
她皺著眉頭凝視著南宮景,眼眸里閃爍著一絲的心疼。
「雖然承載了記憶,但是你不記得,所以本王奪下青綠城又有什麼意義呢?本王本可以用足夠多的兵力去保護西晉,這對我們來說要更加容易些。」
南宮景小心的將下巴放在趙韶歡的肩膀上,緩緩地吸著趙韶歡身上獨有的安神味道,氣息也分外的平和。
趙韶歡愣了愣神,氣息平淡。她倒是一點都不排斥南宮景的接觸。
「京城那裡下達了聖旨,若是你不奪下青綠城,那就是西晉的罪臣。」趙韶歡輕柔的說道。
「歡兒,本王一點都不在乎。從南疆千里而來,是為了你。本王已經得到了你,那麼是否奪下城池對我來說已經無關痛癢。」南宮景沉聲道,他眼眸微眯,語氣中也夾雜著別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