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玩笑的劫遇
簡單的一句話差點讓著冽風呆愣住了,他本做好了血戰一場打算,卻被止住了。
胸前被緊抓的衣襟鬆開了,幻影還特地替著冽風捊順了折皺,抱拳還行了個禮,活想江湖中不打不相識的兩個俠士。
「方才多有得罪,以後我們就是同道中人了。」幻影彎笑,眉眼中依舊是一副英氣,一個同道中人倒是說得理所當然。
冽風輕咳兩聲,在幻影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冽風任然懷疑著這只是幻影的緩兵之計,沒有放下任何的警惕,但任然裝出大度的樣子:「無妨,加入之前將軍該給我們一個見面禮。」
幻影有些疑惑地看著冽風,分明見著冽風的嘴型一字一句地道:「給趙韶歡和南宮景一點顏色瞧瞧。」
「什麼!」幻影盡量壓下自己的驚訝。
「將軍很驚訝嗎?這可是兩個利用你的人吶。」冽風對了他的投誠又覆上你一層的疑心。
幻影也是見過大世面,他當然知道這話一出,這幫人會怎麼想,只抬臉露了一抹的笑來:「可是這兩人在營帳里,守衛森嚴,我一人怎麼又能害得了他們。」
「這將軍不必擔心,我們已經收到密信,南宮景為了追回趙韶歡,一人出城了。」
密信?
幻影心中一疑:「難不成在他營帳中也有你們的內應。」
冽風什麼也沒有回,只是陰著問:「將軍可否願意展現你的誠意?」
這明顯是在轉移話題,冽風可不能讓他知道趙韶歡和南宮景獨自外出是為了找這個歸降的將帥。萬一失了一個幫手,那可真的是得不嘗失了。
「當然。」幸虧幻影也沒再追問下去,只是道了一句,冽風匆匆離了牢房。露珠正等在不遠處。冽風立刻直起身來,一副清冷的樣子。
露珠好奇地上前:「怎麼樣,看你樣子,定是無功而返。」
冽風冷哼一聲「那你可失望了。」
露珠明顯是詫異,她歪著腦袋,瞅了瞅牢房,又瞅了幾眼一副高冷的冽風,有些不敢相信地到了一聲:「他答應了?」
「那是。」冽風的語氣里居然帶了些許的驕傲的色調,冽風不自覺加快了腳步,一下就消失了身影,只留下露珠一人喃喃:「果然,是一個公子哥,都忍不下冽風的幾句威脅。」
對於幻影的一開始的好形象一下就踏了,自顧自地走了。
冽風躲在一旁,見著露珠的身影閃了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翻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腹部,上面赫然有一個腳印一般的淤青。那就是被幻影踢的,要是被露珠看見了,還不得嘲笑自己。
「只是,那個傢伙真的能幫得了我們嗎?」冽風喃喃道。
「景,放我下來吧。」趙韶歡見著南宮景的額上漸漸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疼地喚了出聲。
「王妃不想在我懷裡多躺一會?」南宮景嬉笑著,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下的跡象。本想騎馬,可是一出來,連馬繩都不見了。
「想,但怕你先累死,沒個力氣還攬活。」趙韶歡冷嘲熱諷的,語氣里倒是帶了滿滿的憂心。
「我權當你誇我了,沒意見吧。」
趙韶歡瞥過頭去,嘟囔著:「傻子。」
南宮景當然聽得見,倒是,他就願意做她的傻子,一輩子只願意傻給她看。趙韶歡忽得眉頭一皺,看到了些什麼東西:「停!」
「怎麼了?」南宮景有些疑惑,但依舊聽話地停了下來,小心地放下了趙韶歡。趙韶歡一落地就像撒了歡的兔子,虛晃了一下身子,就到了草叢邊。
「景!你看!」趙韶歡驚叫一聲,一條彩色的劍穗晃蕩一下落了下來:「你看,你看,這是露珠送給幻影的劍穗。」
一提到了露珠,趙韶歡的眼睛一下失了幾分的色彩。南宮景看著趙韶歡這般的樣子,多多少少他知曉趙韶歡又想起了露珠。
一陣的失落之中,趙韶歡只感身後一中,一雙結實的臂膀將她環住了,獨屬於南宮景的味道繞了過來。
「放心,我沒有傷心,只是見著了露珠的東西,勾起了些許的回憶而已。再者說,我們可算是找對了方向了吶。」南宮景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東西來安慰,倒是趙韶歡先一步開了口,想讓著南宮景放下心來。
「我倒也是知曉,但我……」南宮景話還沒說完,眼底忽得映上幾零星的碎光,心下一驚,不自覺地護在趙韶歡面前。
趙韶歡也是看到了飛來的飛鏢,身子一倒,連帶著南宮景在地上滾落了幾下,沾染了不少的塵。
可算是停下了,南宮景看著身下的趙韶歡,姣好的面容,雖染上了些許的塵,依舊一副英氣逼人,看得南宮景一時的呆愣。
「可惡。居然有埋伏。」趙韶歡的一聲將他喚了回來,沒有發覺南宮景一抹寵溺的微笑。
「歡兒,快起來。」南宮景一下拉起了趙韶歡,飛鏢接連訂在了方才的地上。趙韶歡一陣心驚,若不是南宮景,那豈不是……
「放心,我會護好你的。」南宮景將趙韶歡護在了身後,被逼得不由得倒退幾步。忽的,腳下一空,塵煙翻起了雲霧,蒙上了一層的紗。
細細的灰濛嗆入了嘴裡,一陣的咳嗽激出了趙韶歡的淚光,咳了幾聲,翻身坐了起來。手在其中揮了揮,妄圖著讓著紗伏走,也不過是沉澱幾分。
也足已看清了南宮景的面貌,他觸到了趙韶歡之後,用力一拉,將著趙韶歡攬入了懷中,只有懷中的滿漲還讓他安下了心。
「景,看來我們這下無處可逃了。」趙韶歡扯了一把笑,如此有預謀的計劃,想必定要定他們的死生。不過有相愛之人陪,倒是也不虧。
可是外面的聲音似乎消失了,既沒有了刀槍的鳴響,也沒有想象中的士兵叫喊,這倒是讓趙韶歡和南宮景不安了。
「他們這是走了?」趙韶歡疑惑地問到,南宮景也是一般,不過確實什麼響動都沒有,像是孩提的嬉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