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列車上的救援(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海才醒來。wWw.WenXueMi.CoM說是醒來,其實也是被周圍的聲音吵醒的。車廂內的幾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爭吵開了,隔著過道聲音還很大。此時的南宮馨兒正手捧著一本書,半躺在床上看的津津有味,偶爾有人問及自己,小嘴裡也是嗯,啊應付一聲。注意力還是沒離開手裡的書,看到她手上的書名《夢的解析》,正是那位當時倍受吹捧而又慘遭詆毀,既被視為偉大的科學家、學派領袖,又被斥責為搞假科學的騙子,近代人熟知的精神學領袖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第二部作品,自己在研究精神療法的時候也曾經拜讀過的學科巨作。陳海看得女孩讀的津津有味的,不覺暗嘆女孩學識的淵博,這本書深度頗高,已自己當時醫學博士的學識看起這本書來還是頗有難度,現在這女孩看書的表情顯然是已能看懂。
暗自讚歎一番,側耳聽得一會兒床上幾人的爭吵,才弄明白原因,原來幾人的爭吵起因居然是源自於自己以前的身份薛天賜。
薛天賜是南宮馨兒一直以來崇拜的偶像,幾個男孩估計都想追求南宮馨兒,房間里靜了一會兒,幾人輪番挑起話頭,想和南宮馨兒聊天,但南宮馨兒根本就不理睬他們自顧看書。過得一會兒,其中一個男孩以薛天賜的事迹為話題挑起頭來,南宮馨兒聽了果然來了興趣,也不時的答上幾句,其餘幾人見狀自也忙往這個話題上扯去,把薛天賜一些耳熟能詳的事迹跨得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絕世珍稀品種一般。南宮馨兒也是聽得頻頻點頭,臉上放光。過得一會兒最初挑起這個話題的男孩見其餘幾人厚顏無恥上來搶了自己的風頭,心中不忿便說幾句薛天賜的不是,在床上的王思雨也是聽得幾人如此的厚顏無恥,幫著這個男孩說了句,結果另外幾個男孩聽了立即來勁了,和那男孩和王思雨爭了起來。爭著爭著就成了吵,人也分成了兩派,一邊擁護薛天賜,一邊倒薛天賜。南宮馨兒聽得一會兒,也明白了這幾人不過是在想著法引自己答話而已,覺得無趣便又自顧看書不再理睬了。
待得弄明白爭吵原因的陳海心裡那個汗吶,擁護自己的那幾個男孩吹噓一下自己以前做過的事迹也就算了,但也別太離譜啊,甚至於一些自己都沒聽說過的神奇醫療術法從他們口中出來就成了自己的醫學傳奇了。倒自己一派呢,說自己言過其實也就算了,眾口鑠金一件事情經由多人之口,難免誇大,可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厚顏無恥的學術騙子了,什麼時候偷看少女洗澡、偷老太婆內褲了。就是相吵無好話也別這樣子詆毀自己呀。
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無奈,只好心裡暗自流淚,閉目不聽,由他們去了。
「各位乘客請注意,各位乘客清注意,16節8號車廂有位孕婦臨盆在即,請各位有相關經驗或從醫經驗的人士前往相助。」
一陣緊急廣播重複播音,廂內爭吵不休的幾位也一下子停住。待聽清廣播的聲音,幾個人一愣齊齊起身向外跑去,南宮馨兒也是悠悠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向外走去。陳海也聽清了廣播,看得幾位急匆匆的衝出去的小夥子,心裡不由得好笑,女孩子去還可以打打下手,幫幫忙,幾個男的跑去做什麼,人家生孩子又不是幹什麼,再說了聽得幾人的聊天想必也不是學婦科的。人家廣播里一句從醫經驗人士,就憑那實習了一下的經驗還真把自己當醫生了,去了能起個什麼作用嘛。
當下也不理會,自顧閉目運起真氣來。
又過得一會兒,廣播又一次響起,這次的聲音都有點焦急,語序也有點紊亂了。
「各位乘客請注意,16節8號車廂的孕婦出現難產癥狀,請有相關經驗或者有辦法的人士儘快前往相助。請一定、務必儘快。」
到得廣播里播了三次,陳海才聽清楚了。一愣神,也快速起身向外跑去。
車廂過道上站滿了人,包廂門口更是圍得水泄不通。陳海見狀也顧不得許多使勁擠了過去,身邊不斷傳來抱怨咒罵聲,陳海也不理會,弓著身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包廂門口,到得門前感覺頭頂到了什麼東西上,抬頭一看,原來自己只顧著躬身埋頭往人堆里沖,沒注意門前的情況,現下頭頂上了一個堵在門前的胸膛上,這胸膛的主人正怒氣沖沖的看著自己,看著自己的人正是剛剛在同一包廂里的那4個男學生學生之一。
門口其餘三人手挽著手背對著裡面,分成兩層站在這人背後,把門堵得嚴嚴實實的。從外看去裡面什麼都看不到,不過包廂裡面不時傳來陣陣疼痛的呼聲。
原來,包廂內的幾個男生過來以後才醒悟過來人家那是在生孩子自己跑來幹嘛,可來都來了,又見王思雨和南宮馨兒都進去了,有點尷尬卻又無奈只好站在門口,偶爾看得裡面的人出來要去接水什麼的,到也主動接手過來去幫忙跑腿,過得一陣聽到裡面的呼痛聲不絕,在外站著也是被那痛聲揪的心裡緊緊的,奈何只能站在外邊替裡面的人打氣加油,幫不上什麼忙,又過得一會兒傳出裡面孕婦難產的消息,幾人充當了一次傳話員的角色。繼續在門口留守,可廣播後過不得一會兒,過道的人越來越多,大部分人都是來看熱鬧,問了幾人都不是醫生,四人立即自覺的擔任起守衛的任務來,把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不讓人進去。
「你幹什麼?亂串個什麼勁兒,你屬牛的,亂頂什麼?看熱鬧也不是這麼個看法。咦,是你個鄉巴佬」開口罵人的男生,正是自己頭撞到的那位,好像剛才隱隱記得叫張偉的小夥子。小夥子看清撞上自己的人也反應過來,這不正是和自己同一個房間的那鄉巴佬嗎。而此時的陳海樣子極為猥瑣,弓著身子,偏著頭向上看自己頂到的人。
「呃,那、那什麼,我是屬羊的,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個醫生,我想進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幫幫忙。」陳海自己心裡有愧陪著笑說到。
張偉聽到他是個醫生,不覺也楞了一下,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醫生有穿這樣的嗎,這哪是醫生,分明一鄉巴佬來想來混水摸魚罷了。和身邊的幾個同伴交流了一下眼神,開口問道:「什麼醫生,哪裡的醫生,拿醫師資格證給我看看?」
「呃!那個我沒醫師資格證,是俺們村裡祖傳的中醫。」陳海知道這幾個人鄙夷自己,但這會兒也是救人心切,也就揣著明白裝糊塗,諾諾的應聲道。
「喲!原來還是個赤腳醫生」,張偉一聽,恍然明了。
『這中醫似乎也年輕了點,印象中的鄉下中醫應該是乾瘦白須的老頭嘛,管他呢,左右這半天也沒個自稱醫生的人來,反正讓他進去,有辦法固然是好,沒辦法丟的也不是自己的人,萬一他要是混來騙東西的,門口這麼多人還能讓他跑了不成。』張偉想到這裡側身和身邊幾人耳語了一番,讓出路來,陳海在眾人鄙夷的眼神下打開門倘然走了進去。
包廂內拆了兩張床的上層拼在一起,放在房間中間,床上躺著個穿孕婦裝的少婦,少婦雙腿微蜷著張開,下邊的孕婦裙擺已被浸成紅色,床的周圍站著兩個女性乘務員,臉上一片焦急;少婦的一旁半蹲著一個年輕人,估計是這少婦的老公。一手拉著少婦的手,一手緊緊的抓著條毛巾,抓著毛巾的手骨節隱隱發白,臉上滿是淚痕。南宮馨兒在半蹲在年輕人對面,低頭孕婦耳邊低說著什麼,王思雨則端著盆水站在旁邊。
原本南宮馨兒和王思雨都學過接生這些知識才過來看看能否幫上忙的,可到了這裡才發覺這書本上的知識到了關鍵時候作用卻也不大了,好在南宮馨兒還有點辦法,在一旁教少婦調節自己的呼吸,說些鼓勵的話幫助少婦減緩點疼痛感覺,王思雨就只能在旁邊般些小忙了。過得一會兒遲遲不見胎兒出來,血水卻出來了,大驚之下才想到孕婦可能難產了。這才告訴兩個女乘務員,讓他們再去找人來幫忙。
這會兒的少婦顯然是精力透支了,雖疼痛難耐,卻只能時不時發出虛弱的呼痛聲。
見得門外進來一人,房內的幾人都看了過來,待得看清陳海的摸樣,除了少婦的老公,其餘幾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困惑之色。片刻之後困惑又成了鄙夷。
「唉!你進來做什麼?誰然你進來的,快出去。」其中一個高個兒的乘務員楞了一下,伸手就要趕人。
顯然,以陳海現在這副樣子,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連一直以來自己認為有些好感的南宮馨兒臉上都露出了厭惡之情,王思雨的嘴角更是歪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唉!我說你個鄉巴佬不好好睡你的覺,來這做什麼,這是你們這些人亂闖的地方嗎?快出去。」見得陳海無動於衷,王思雨也放下水盆就要趕人。
陳海這會兒心裡也有了些火氣,上得火車在包廂里就被這丫頭用眼神鄙視了一把。到得剛才來到門口又被門口的人鄙視了一把,這會兒進來了又被人鄙視,還要趕自己出去,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不答話,徑自對著半蹲在那裡的少婦老公說道:「我是個醫生,能讓我看看你老婆嗎?說不定我有辦法。」
幾個女人聽得陳海自稱醫生臉上一呆,隨即同時想到,這人怕是趁機來騙錢的吧。畢竟現在這時代趁火打劫的也大有人在,形形色色的騙子在電視上也見過不少了,這種來騙病人錢財的人可是太缺德了,但這傢伙也太不專業了吧,要冒充醫生那也穿得像個醫生才行啊。思及這裡連南宮馨兒的臉上都有了點怒意。王思雨則更是性急張口就要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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