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互助會召集令
第二天，馬丁還是坐著計程車上班。
沒辦法，那台科邁羅已經被萊納德霍華德還有拉傑什徵用了，他們甚至連夜排好了值班表，上面規定了三人從周一到周五開車上下班的輪換順序。
從不開車的謝爾頓也很喜歡這輛車，立馬宣布副駕駛將是他除了公寓那個沙發墊外第二個「謝爾頓專座」。
這意味著除了他以外，任何人任何時間不得坐到這個位子上，否則謝爾頓會讓你體會到什麼是頂級強迫症患者的死亡凝視！
當然，車主馬丁·斯科特也不例外。
馬丁也不在意，這車買來就是收藏和投資用的，能不能開壓根無所謂。
不過為了今後泡妞方便，他只能考慮等發工資后再買一台車了。
來到辦公室剛打開電腦，瑞秋端著一杯現磨咖啡走了進來。
「我已經預見到我的晚年會像麥克·柯利昂一樣，只能孤獨地坐在莊園草坪的躺椅上，曬著太陽慢慢死去。」
接過咖啡淺淺嘗了一口，馬丁用歌劇常用的詠嘆調說了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瑞秋迷人的大眼睛盯著馬丁，誘惑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疑惑和好奇。
「知道為什麼嗎？」馬丁突然伸手一指：「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那麼完美？完美到我已經不指望找到能和我共度餘生的另一半，沒人比得上你......」
「以後想誇我可以更直接一點，畢竟你的演技實在是太業餘了，看著讓人覺得很羞恥。」
瑞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後又略帶玩味地看著馬丁：「對了，酒店那邊剛打過電話給我，說某個金髮名媛前天已經退房了，一共是七百三十九美金，問你是簽單還是自己支付？」
原來托尼·斯塔克面對秘書佩柏時的心情這麼複雜......
馬丁有些尷尬地歪了歪腦袋，坐在辦公桌後面開了一張支票，然後撕下來交給瑞秋。
瑞秋接過支票，先是在空中晃了兩下，然後夾進自己的筆記本里：「下次這種事記得找我安排，畢竟錢寧這個姓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你身為律師應該更小心一點。」
「都聽你的！」
馬丁做了個投降的姿勢，然後開始轉移話題：「好了，今天我有什麼安排嗎？」
提到工作，瑞秋利落的職業素養立馬上身：「之前的七份法律顧問合同已經交給合同部存檔了，你還有三個法律援助的案件，然後是一件民事侵權案和一件二級謀殺的案件......」
還沒等瑞秋說完，馬丁從辦公桌左側的文件盒裡翻出一個文件夾遞給瑞秋。
「除了那件二級謀殺案之外，其他案子的法律意見都在這，你先讓委託人看看，同意就簽字授權，不同意就退回公司讓別人接手。」
「收到。」
瑞秋雖然有些驚訝於馬丁的效率，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收好文件夾之後又問道：「那件二級謀殺案呢？」
「那個案子有點麻煩，法庭現在不允許保釋，我還沒拿定主意......」
馬丁微微皺眉。
瑞秋想了想，提了個建議：「要不要先去探視委託人，讓她至少有個心理預期？」
「一旦敗訴，二級謀殺的刑期至少是十年起，所以與其指望我給她點毫無用處的安慰，不如讓她在監獄里向上帝祈禱我能想出罪名降級的辦法。」
「你是老闆，你說了算。」瑞秋聳聳肩，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然後呢？」馬丁半天沒有聽到後續，有些詫異地抬起頭。
「沒了。」瑞秋攤了攤手。
「好吧，今天又是輕鬆的一天......」
馬丁扯開領帶窩進辦公椅，眉頭緊皺，右手食指在嘴唇上來回摩挲，像是在為什麼事情煩惱。
瑞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提醒自己的新晉boss。
「馬丁，雖然之前的案子辦得不錯，但是你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客戶，有效工作時長根本填不滿，這樣是沒辦法申請晉陞的......」
在皮爾遜·哈德曼這樣的頂級事務所，律師的晉陞從來不看勝訴率，畢竟對於哈佛出身的律師來說勝訴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裡更看重你為事務所招來了多少願意支付諮詢費的客戶。
按照正常情況，像馬丁·斯科特這樣的初級律師都是從李瀚這種小客戶開始做起，隨著年齡和經驗的增長慢慢擴展人脈，以期有一天能爭取到上百萬美金的法律委託合同。
馬丁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對此也有所準備，只是自己剛進事務所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會不會有點太高調了？
算了，管他高調不高調，這裡可是崇尚張揚和個性的國度！
在心中暗自做了決定，馬丁抬頭看著等待指示的瑞秋：「一間總統套房，一個小型的商務party，還有客人的住宿房間，你需要多少時間能準備好？」
瑞秋一愣，隨後在心裡默算了一下：「今天晚上就行。」
馬丁打了個響指，然後拿起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過去。
「......嘿，馬克，聽著，我要你發出召集令，就說軍師已經正式開始了他偉大律師的職業生涯，需要兄弟們慷慨的委託合同作為軍師在事務所的晉陞之階！」
「歐！偉大的軍師終於揚帆起航了！沒問題，什麼時候？」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很興奮，就連一桌之隔的瑞秋都能聽個差不多。
「今天晚上，具體時間和酒店地址我會讓我的秘書發給你，記得把普莉希拉帶來，我想她了......」
「Fxxx！你沒看新聞嗎？我在和那群西雅圖野狗談融資，今天有個很重要的面談......」
「我重要還是那群西雅圖野狗重要？」
這一刻的馬丁顯得特彆強勢，看得瑞秋渾身一抖，身體里莫名地湧出一股暖流......
特么......為什麼這個月的大姨媽又提前了！
「好吧！你就是我們的燈塔！」
「......記得幫我準備點好貨......」
「......還有，普莉希拉說你上了她最好的閨蜜，卻連一句再見都不說就跑了，她要拿著亞洲菜刀給你做物理閹割，你知道亞洲菜刀嗎？就是那種跟書本一樣大......」
馬丁無力地捂住腦門：「好了馬克，什麼時候能改掉你那話癆的毛病？真不知道當初普莉希拉為什麼會選擇你......」
又瞎扯了幾句之後，馬丁掛掉電話，抬頭對瑞秋說：「聽到了？」
「嗯哼。」瑞秋挑挑眉：「你是哈佛兄弟會的成員？軍師？聽上去應該是很高的職級。」
馬丁搖搖頭：「我可看不上那群只會濫交酗酒吸大麻的寶寶，等他們有資格繼承遺產再說吧，我這是互助會，一個高尚而又充滿未來的組織。」
「互助會？」瑞秋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晚上你就知道了。」馬丁不在意地擺擺手：「有什麼疑問嗎？」
「呃......能告訴我參會的具體人數嗎？」瑞秋打開筆記本做記錄狀。
「男的十三個，女的不定，這幫混蛋換女友比抽雪茄的頻率還高......」馬丁揉了揉眉心：「就按三十人準備吧。」
「沒問題，我們的協議酒店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瑞秋快速地記錄著。
過了一會，瑞秋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馬丁，你的初級律師級別可能報銷不了這麼多的費用，需要我跟行政部特別申請一下嗎？」
「不用了，傑西卡會很樂意買單的。」馬丁不在意地搖搖頭，拿起手機給瑞秋髮了個簡訊：「我把馬克的手機號發你了，他是party的組織者，記得安排好之後把信息發給他。」
「馬克......」瑞秋連忙拿出手機保存聯繫人：「他的姓是什麼？還有其他信息需要我注意的嗎？」
「扎克伯格，馬克·扎克伯格。臉書的創始人、董事長還有CEO。」馬丁隨意地說：「還需要知道其他的嗎？她女友是普莉希拉·陳，亞裔......」
瑞秋猛地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著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初級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