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亭回歸
南宮詠荷看著他風騷地叫一聲,然後口氣嚴肅了點道:「紅魅,現在你也算是正式入這個家門,有些事情我覺得攤開來說比較好。」
「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啊?」紅魅嘟嘴。
「是關於彥靖的事情。」南宮詠荷大眼睛光芒深了下。
紅魅有點驚奇地看看她道:「雲少有什麼事情?」
南宮詠荷忽然被他抓住的手抽出來拍了他大腿一下,然後嘆口氣道:「我說正經的,之前樓姑娘的事情你把彥靖害成那樣,現在你也算正式成為我的人,我不希望這件事以後對彥靖造成傷害,我覺得應該有你親口去告訴他,取得他的原諒,要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紅魅立刻坐起來,紫眸一眯,看著她皺眉道:「不是說好不談嗎?你覺得我說出來他會原諒我?」
「本來我也這麼想,但現在他們為了接受你已經做了太多犧牲,我愛你,但我也愛他們,我不想厚此薄彼,特別是彥靖,他在大家面前為你說了很多好話,所以我想起這事就覺得很對不起他。」南宮詠荷輕柔地說道,口氣中有種無奈感。
紅魅面色有點僵硬,看著她那張糾結的小臉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希望大家能真正沒有隔膜地在一起,坦誠相對,你覺得呢?」南宮詠荷伸手又慢慢地撫摸上他的大腿。
紅魅目光從她臉上轉開,好像進入思考階段,南宮詠荷也不打擾他,只是看著他俊俏完美的側臉,心裡有著期待。
不一會,紅魅目光裡帶著凝重轉過來看著她道:「你覺得他會原諒我?」
南宮詠荷面色露出微微笑容地點點頭道:「你也應該知道,這幫男人里,其實彥靖是最心軟的一個,你別看他一張臉是冷清的,但骨子他其實很善良,我想他也渴望我們有一個溫暖溫馨的家,而不是像他的家一樣,處處充滿勾心鬥角,何況,他對你的印象也不差,特別去摘丹蟲草,你也是為了他的腿不是嗎?」南宮詠荷開導他。
「我沒那麼好心,我是為了你,不過從你告訴我你的底線在哪裡時,我是知道自己就算再吃醋再嫉妒,也不會對你身邊的人做出傷害,那次確實是我最後一次傷害你的人。」紅魅很老實地對她說道。
南宮詠荷點點頭微笑道:「那就對了,所以我們要把一切隱患處理好,才能讓大家真正接納你,我陪你一起去如何?」
紅魅看了她那雙充滿渴望的大眼睛,最後點了點頭道:「好,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
南宮詠荷頓時嘴角咧開,就一朵夏日盛開的荷花,皎潔動人,清麗華貴,讓紅魅不禁都看傻了眼。
「好,不過小姐,現在還早,他們都沒回來,晚上再去好嗎?」
南宮詠荷見他為了她可以做到這一點,內心湧起一種悸動,身子附下來,親吻一下他的紅唇道:「好吧,反正要把你的蟲除了。」
「小姐!」紅魅頓時輕叫一聲,雙臂摟上來圈住她的脖子,兩人情動地親吻著。
良久,南宮詠荷割破手指,終於又為紅魅排除了一蟲,兩人心裡都很驚喜。
夜晚,一幫男人果然都回來了,連慕容昕雲也回來了,自然軍營的事情都交代好才敢回來用膳,膳后還必須回去的。
南宮詠荷特地交代了永樂備好飯菜,在花玉容房屋的客廳中等待他們歸來。
能入席的有:花玉容、慕容昕雲、北溟浚星、鬼御、雲彥靖、西門浩宇、馮旭日、紫荊竑和紅魅,而偏偏巧的事情多,一幫人剛坐下,蘇文亭居然趕到了。
南宮詠荷頓時高興地撲出去,和一路風塵的蘇文亭在院子里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幾個月的相思,讓蘇文亭都顧不得招呼那幫等著用膳的男人,當眾就狠狠親吻一口南宮詠荷的小嘴,然後深深地抱在一起,久久沒能分開。
花玉容一身白衣,銀髮三千,越發的俊美如仙,臉上掛著清雅的喜悅之色走上來笑道:「文亭,你來了!一路辛苦了。」
蘇文亭這才和南宮詠荷分開,明顯消瘦的俊臉上露出點紅暈來,讓他看上去更顯溫雅斯文,一雙深棕色的眸子看看屋檐下的一幫俊男,有點驚訝,但立刻對花玉容點點頭微笑道:「玉容,你們才辛苦,看來我正巧趕上用膳啊。」
「呵呵,文亭,你確實正巧,今晚還是最熱鬧的一頓飯呢,不過你先跟我去房間梳洗一下。」南宮詠荷拉著他就走,雖然蘇文亭看看那幫男人有點好奇和驚訝,特別他看到紅魅的存在,更是面色變了變,但想到等下就有解釋,還是先洗去一路風塵吧。
「你們先吃,我們馬上出來!」南宮詠荷對大家笑了笑,把蘇文亭拉進花玉容房間的旁邊一間客房。
蘇文亭關上房門,兩個人很自然地又相擁在一起。
「娘子,我好想你。」蘇文亭深深地吻著她的身上的荷花香。
「我也好想你,你看看你,都瘦了。」南宮詠荷滿是心疼。
「能見到娘子再瘦點我也願意。」蘇文亭就像一朵幽蘭,靜靜開放著,讓南宮詠荷眼睛一熱,雙手摟抱得更緊。
兩人在房間解相思,外面花玉容勿容置疑地坐在主位,當然他的主位是男人間的位置,其實是南宮詠荷的位置在正中間,花玉容只是佔據了左邊位置,不過這個位置已經很明顯突出他的大夫君之位了。
慕容昕雲身份高貴,自然就坐在了右邊位置,北溟浚星挨著八王爺坐下,他目光有點不善地看看紅魅。
雲彥靖坐在花玉容這邊,但中間隔出一個位置是給蘇文亭的,鬼御就坐去北溟浚星旁邊。
雲彥靖招呼紫荊竑坐在他另一邊,紫荊竑就讓紅魅坐在他身邊,而西門浩宇和紅魅也有幾面之緣,就坐在紅魅另一面,馮旭日就坐在了鬼御的另一邊。
永樂招呼下人上菜,但卻無人動筷子,氣氛有點安靜,不過花玉容面上卻是笑眯眯的。
「王爺,我到是沒想到你也趕回來用膳。」花玉容轉頭對慕容昕雲道。
慕容昕雲面色微紅道:「我也算這個家的一員,馬上荷兒他們就要離開,我自然要趕回來,你放心,大營那邊我都安排好了。」
花玉容點點頭,目光朝紅魅看去,紅魅一直像個小媳婦似的低著頭,坐在紫荊竑身邊也不出聲,就是在玩弄他那雙好看的手。
紫荊竑感受的花玉容的目光,對紅魅輕輕地撞了下,紅魅才驚訝地抬頭看他,紫荊竑給他個眼色。
紅魅皺眉,看向花玉容,見花玉容正微笑地看他,他內心一震,雖然是笑不出來,但好歹面色柔和下來了。
「紅魅,這次去西域,我和你、神醫一起走。」坐在他身邊的西門浩宇冷漠地開口了。
紅魅一愣后道:「你也去?為什麼?」
「玉容說那邊必定很危險,而我曾經去過西域,那邊還認識些朋友,也許可以幫你。」西門浩宇這人一向是很少話的,不過這次到是很關心紅魅,實在這個大傢伙也是面冷心軟的,聽了紅魅的事情之後,正義之氣立刻燃起,希望能幫到他,同時去斗那邊的老巫師,他也是為青國出力,所以花玉容和他說得時候,他是義不容遲的。
花玉容微微一笑道:「這次你和神醫去那邊,我也不放心,讓西門去是最好的,可以幫到你們,詠兒和旭日去禧國,鬼御也得跟著去,鬼影門還是能幫上忙的。」
紅魅紫眸朝他一看,微微蹙了蹙,但沒有再說話。
「紅魅,我警告你,雖然我們為了娘子接受你,但你最好知道,對你我們還是不滿意的,希望去了那邊后,你別讓我們失望!」北溟浚星大眼睛里都著怒氣。
紫荊竑立刻身體一直道:「北溟少爺,紅魅現在一心為夫人,自然不會讓大家失望的,你們也應該相信他!」紫荊竑是維護紅魅的。
「是啊,我也相信紅魅。」雲彥靖對紅魅笑了笑。
紅魅心裡一愣,想起下午南宮詠荷的交代,心裡有點糾結,回給雲彥靖的笑容有點尷尬。
馮旭日這時候卻道:「玉容,我想明日出發,畢竟現在是好時機,要再晚點,那邊的防禦只怕很麻煩。」
「這麼快?」北溟浚星立刻露出不舍的表情。
「旭日,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和你、紅魅商量一下的,等下晚膳后,你們來我的房間。」花玉容看看兩人道。
紅魅和馮旭日一愣,相互看看,叫他們兩個過去,無非是茅山術的事情,不過兩人都很有默契地點點頭。
花玉容轉頭看看蘇文亭那緊閉的房門,嘴角微微抽搐道:「看來娘子和文亭還要一會,大家先用膳吧。」
慕容昕雲卻道:「我去叫他們,什麼事不能等用了膳再吃。」
雲彥靖和鬼御交換了下顏色,兩人都有點臉熱,這王爺真是強悍,難道這也不知道,久別重逢,自然是要恩愛,誰管得了吃飯啊。
不過他們到是沒說話,花玉容也沒攔他,慕容昕雲去敲門道:「荷兒,文亭,出來用膳了,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咳咳,來了!」正在親熱的南宮詠荷頓時嚇得推開蘇文亭道,「我們先吃飯,大家都等著。」
蘇文亭哭笑不得,點點頭,讓南宮詠荷先出去,自己則洗把臉,換件衣服才出來。
「文亭,這裡有兩人你都不認識吧,我先介紹一下。」花玉容招呼他過自己身邊坐下,蘇文亭看了看慕容昕雲的位置,到也沒什麼不滿意。
「這位是神醫紫荊竑,這位是西門山莊的西門浩宇。」花玉容很簡單地說一下。
三人一陣寒暄,蘇文亭就把目光探索地看向紅魅,花玉容看出他的疑惑道:「紅魅現在已經被娘子收入房了,所以你不用驚訝。」
蘇文亭怎麼可能不驚訝,面色一驚,看看鬼御和北溟浚星。
「文亭,現在雲少爺是娘子的夫君了,你不在幾個月啊,娘子身邊的男人多了。」北溟浚星露出苦笑道。
「都,都是?」蘇文亭被嚇得面色有點白了。
「咳咳咳,文亭,我可不是!」馮旭日立刻笑道,「西門少主和神醫都不是。」
紫荊竑面色有點尷尬,但南宮詠荷沒有公開,他自然也不敢說,紅魅剛想為他說句話,被紫荊竑踩了一腳,立刻換來他紫眸的怒瞪。
南宮詠荷雖然坐著沒說話,但心裡卻很緊張,花玉容的一隻手在桌子下握住她,給她了些安心的感覺。
果然,蘇文亭的目光轉到了南宮詠荷的身上,那深棕色的眸子里有著幽怨。
「我把八卦姻緣鏡拿來了。」蘇文亭這把鏡子是隨身攜帶,立刻就從懷裡拿出來。
頓時南宮詠荷一驚,想去拿,被花玉容拿在了手裡。
「娘子,你想說什麼?」花玉容拿著鏡子把玩著,目光有點深意地看著南宮詠荷。
「嘿嘿,沒什麼,這鏡子還是收起來好,暫時用不著。」南宮詠荷看了紅魅和紫荊竑一眼,兩個人面色都有點白。
「娘子這麼說一定有道理,那我先收著。」花玉容很淡定地把鏡子收起來,南宮詠荷和對面的兩個男人立刻鬆口氣。
「文亭,我,我晚點跟你解釋,先吃飯吧,多吃點!」南宮詠荷殷勤地給蘇文亭夾菜,讓大家都是一頭黑線。
「對了,旭日的意思是想早點過去,你怎麼看?」花玉容看了眼馮旭日。
「啊,文亭剛回來,我,我還想陪他兩天的,旭日,再晚兩天不行嗎?」南宮詠荷驚訝道。
馮旭日看看蘇文亭后嘴角勾起些勉強的笑容道:「好,我總不能這麼沒良心。」
「詠兒要去哪裡?」蘇文亭確實鬱悶了。
慕容昕雲立刻為蘇文亭解釋情況,大家邊吃邊聽,這頓飯吃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散。
當晚,南宮詠荷自然是睡在蘇文亭房間,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了他,蘇文亭是又鬱悶又幽怨,好在南宮詠荷在床上鎮壓他兩回,蘇文亭都沒力氣生氣,最後沉沉入睡,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容。
子夜,南宮詠荷怎麼也睡不著,渾身滾燙、慾火難耐,看看身邊的蘇文亭很是好睡,她苦笑一下,點了蘇文亭的睡穴后,又跑去隔壁花玉容那邊,花玉容居然沒有睡,這讓她很驚訝。
「玉容,你怎麼還沒睡?對了,你和旭日、紅魅說什麼了?」南宮詠荷知道晚膳后,花玉容叫了馮旭日和紅魅入房間。
「娘子,你覺得旭日這男人怎麼樣?」花玉容摟著她上床道。
「旭日很好啊,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應該也很了解他才對。」南宮詠荷好笑道。
「是啊,我確實了解他,他是個好男人,而且重情重義,現在又武功高強,茅山術在我們三人中只怕也是最厲害一個。」花玉容點點頭道。
「玉容,你想說什麼啊?」南宮詠荷總覺得花玉容問得有點怪怪的。
「娘子,我實在放心不下,雖然你說和旭日一起過去,但我知道你一定會去紅魅那邊,是不是?」花玉容目光有著肯定。
南宮詠荷一愣后,面色有點紅,內心自然心虛道:「玉容,你別擔心我啦,我一定會回來的。」
花玉容聽這話就已經知道自己猜測不會錯了,嘆口氣道:「你會幫著紅魅對付莫戴赫對吧?」
南宮詠荷看著他清朗的目光越來越不安,也說不出話來。
「莫戴赫是什麼人你也許不知道,但我們三個是知道啊,這傢伙是茅山派的怪胎,不按照正道修鍊,卻偏偏成為我師傅那一輩中最厲害的,可想而知,你不懂茅山術,紅魅一人完全沒辦法對付他師傅,所以我下了個決定。」
「啊,什麼決定?你也去嗎?」南宮詠荷只能這麼猜測了。
「我去不了,畢竟兩軍還在對壘,不過我可以幫到紅魅,我們茅山派有一種禁咒叫『連心咒』,也就是把人的心連起來,簡單點說,就是我的能力可以通過這種禁咒傳到紅魅身上,同時也能感覺到他的生死,若他死我必死。」花玉容很認真的。
「什麼!不要!雖然你們都不會死,那這種太恐怖了,玉容,我們不會有事的,還有旭日呢,他也會幫紅魅的。」南宮詠荷立刻嚇得搖頭。
「娘子,我就算和紅魅連起來也未必是莫戴赫的對手啊,我今晚問你的意思是,我想聯合我們三個,而且若這麼做的話,對你是很有好處的。」花玉容新月眸子發出某種興奮的光芒。
「還三個人,那不是一個死,另外兩個也得死?」南宮詠荷覺得好恐怖。
花玉容慎重地點點頭道:「但你也知道碧血蘭晶和你自己的秘密,只要我們三個人都成為你的人,才不會有隱患,三人生死關聯,誰都不會起野心不是嗎?」
「玉容,可,可這樣太可怕的啊!」南宮詠荷搖頭,「而且旭日他,他憑什麼要把命交給你們呢?你是擔心紅魅和我,可他明知道紅魅的身體情況,明知道莫戴赫很厲害,難道他也會同意?」
「娘子,旭日一直都喜歡你,這點你應該知道吧?」花玉容挑眉道。
南宮詠荷面色漲紅道:「知道,但他自己也知道他是文亭的朋友,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那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他?」花玉容星眉一挑。
「說不上來,他確實人挺好的,玉容,到底想說什麼?」南宮詠荷有點心虛,其實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雖然一直是已朋友身份相稱著,但自己早知道馮旭日內心的糾結,而自己對這個男人又很讚賞,加上鍾伯的話,她內心忽然隱隱一動。
「我想你收了旭日。」花玉容很正緊地道,「只有他也成為你的人,才會死心塌地,而且我們三人連心,生死相關,那麼誰都會有顧忌不是嗎?而且,旭日明顯是願意的,看來這個男人對你的感情也不淺啊。」
南宮詠荷頓時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花玉容用鼻子碰碰她的鼻尖微笑道:「怎麼?這樣的美男你不喜歡?」
「玉容!」南宮詠荷立刻有點薄怒,「我不要!你們三人生死與共可不是好事!萬一一個出事,其他兩個不是也?」南宮詠荷不敢想象。
「娘子,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若你實在對旭日沒有好感,那我再考慮考慮,不過在我沒想好對策之前,你不能和旭日去禧國。」花玉容皺眉道。
「為什麼?我和旭日很厲害了!不會有事的!」南宮詠荷瞪大眼睛不爽道。
「我知道你們很厲害,但你勢必去幫紅魅,我怎麼會讓你不會茅山術的人去和莫戴赫較量,你這不是要我擔心死嗎?」花玉容也急了。
「不是有紅魅和旭日嗎?我就不信莫戴赫這麼厲害!」南宮詠荷目光里都是厲光。
「娘子。」花玉容皺眉了。
「玉容,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不能讓你們三人生死一起,除非把我也綁進去!」南宮詠荷目光堅定道,「這樣不是更安全?大家都會更珍惜自己的命。」
花玉容愣住,他確實沒想過這個可能性,但若三人中一人出事,四人皆會完蛋,那這天下沒有了她,怎麼統一?三國統一,必定和她有關。
「不成!」花玉容立刻反對。
「不行就不行,你也不行,玉容,一切都是天意,你別太擔心我,我們一定會打敗莫戴赫的,我還要給你生兒子呢?」南宮詠荷想起這點,忽然想到紫荊竑告訴她的,現在可是懷孕的好時機,那麼若是懷上了,要有反應也應該是一個月以後的事,自己早回來了,那麼就是說現在就可以?
南宮詠荷一顆心砰砰跳,自己去那邊也許不用多久就回來的,懷上了也不用擔心的。
花玉容忽然摟緊她道:「娘子,要不我和王爺說說,跟你過去。」
「啊,那怎麼行,別說王爺這邊離不開你這個軍師,就連你這頭髮和相貌,只怕都過不去啊。」南宮詠荷連忙搖頭。
花玉容一愣,看看自己滿頭銀髮,確實很顯眼,而且他也知道慕容昕雲畢竟經驗少。
「而且我們要傳遞消息給你的,你也去了,我們傳給誰,茅山術傳起來快啊。」南宮詠荷提醒他。
「娘子,叫他們別亂用茅山術。」花玉容皺眉道。
「我知道,不是重要軍情,我不會讓他們隨便消耗的,對了,玉容,等打完仗,我陪你們去茅山石林吧,可能有方法可以不減少壽命的。」南宮詠荷想到這點,內心隱憂。
花玉容淡淡一笑,揉揉她的腦袋道:「好,我也不想早死呢。」
「胡說八道,好了,睡覺吧,別這麼累。」南宮詠荷本來是想做壞事來的,結果一席話后差點嚇半死,自然慾望也滅了。
花玉容卻忽然低頭在她耳朵邊輕笑道:「娘子,你這麼晚了,為何跑我這邊來?」
「我,我不是想看看你嗎?」南宮詠荷頓時有點臉熱了。
「文亭睡下了?」花玉容挑眉。
「嗯,他趕路很累了。」
「娘子的火焰果這麼厲害,為夫也必須出點力才行,不然憋壞了娘子,可就是為夫的不是了。」花玉容嘴角勾起邪笑,湊過去親吻她的耳垂。
南宮詠荷有點羞憤道:「是啊,火焰果太厲害了,所以我要吃了你!」南宮詠荷說完就狠狠地親吻住他,這傢伙想羞她,沒門!
「呵呵。」花玉容抱著她滾了一圈,嘴裡發出低聲誘人的笑聲,讓南宮詠荷羞澀渾身都熱了,不過她可不管,一雙小手也四處點火,讓這夜晚不再寂寞。
第二天,南宮詠荷和蘇文亭走出院子的時候,碰上了馮旭日,馮旭日見到她立刻轉身就走了。
「旭日!」蘇文亭連忙跑過去,南宮詠荷則皺皺眉,這傢伙居然裝沒看到他們。
「文亭,小荷!」馮旭日尷尬地轉過身來,露出點不自然的笑容。
「旭日,珊珊和鍾伯的事,你,你還好嗎?」蘇文亭聽到這些,為朋友難受。
馮旭日目光一暗,俊臉浮上悲傷,看著他搖搖頭道:「我已經沒事了。」說完目光朝南宮詠荷看了一眼。
「旭日,玉容找過你了?」南宮詠荷不知道花玉容有沒有和他說明白。
馮旭日一愣后,面色一下蒼白,最後點點頭道:「我還有點事要忙,先告辭了。」說完不等兩人回答,就匆忙走了。
「他怎麼了?」蘇文亭皺眉,感覺很不好,「是我觸動他的傷心事了嗎?我還想和他好好聊聊,昨晚都沒空。」
南宮詠荷卻知道花玉容只怕告訴他,自己不同意他們三人施連心咒,他可能覺得是自己不願意收他吧。哎,自己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是真不想他們三人連命啊。
「讓他安靜下,這段時間受得壓力太大了。」南宮詠荷皺皺眉,拉著蘇文亭去了紫荊竑那邊。
紫荊竑一個人在房間里,南宮詠荷和蘇文亭進來的時候,看到房間里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了。
「荊竑,你不做葯了嗎?」南宮詠荷驚訝道。
「紅魅說恐怕明早就要出發,所以我先收拾下行禮。」紫荊竑對蘇文亭點點頭,蘇文亭回以靦腆的笑容,畢竟他們還算是陌生人一樣。
「沒有啊,我和玉容商量好了,後天出發,你不用這麼急的。」南宮詠荷立刻道。
紫荊竑一愣后道:「那為何紅魅說明天?他說是花玉容說的。」
南宮詠荷笑了笑道:「那我也是昨晚跟玉容說得,等下我去告訴紅魅好了,你別急。」
紫荊竑點點頭,看了看蘇文亭又道:「夫人來是?」
「哦,我想要那種葯。」南宮詠荷面色微紅,有點尷尬。
紫荊竑一愣后,連忙去他包裹里尋找,不一會就翻出一個瓶子里,很謹慎地看著南宮詠荷道:「這葯可以保留五年,每次只能吃一顆,同房后,第二天再吃一顆。」
南宮詠荷點點頭道:「呃,我記住了,是三胞胎嗎?」
紫荊竑點點頭道:「沒有意外不會錯的,不過夫人你也知道之前在我臉上血胎記,也許也會有的。」紫荊竑說到這裡眼睛閃爍下,面色發熱起來。
「我懂,反正能去掉就沒問題的。」南宮詠荷點點頭,只不過是守宮砂一樣的存在,她到是不在乎。
「夫人,你讓我把一下脈。」紫荊竑伸出手來。
南宮詠荷坐下來給她把脈,良久點點頭道:「夫人身體不錯,確實很適合,不過夫人是準備什麼時候呢?不是後天就要出發了嗎?」
「今晚或者明晚。」南宮詠荷也不瞞他。
「什麼!」紫荊竑一愣。
蘇文亭皺眉道:「詠兒,你們在說什麼?」
「文亭,我也不瞞你了,我想生孩子了,葯已經找到,就不要再拖了。」南宮詠荷看著他微笑道。
「什麼?現在嗎?」蘇文亭吃驚道。
「嗯,沒關係的,我估計去那邊也不會很久,等大了肚子去可不好辦,現在懷上,又有神醫在身邊,我想不會有問題的。」南宮詠荷對紫荊竑微笑一下。
「夫人,這樣未免不妥。」紫荊竑連忙搖頭,「畢竟我們這次過去要對付莫戴赫,夫人要是有了,這可傷不得啊。」
「就是,詠兒,你別開玩笑了,雖然我們都想你早點生孩子,但不能是現在,我寧願回京城再說。」蘇文亭也立刻道。
「是啊,夫人,不差半年的。」紫荊竑也勸說。
南宮詠荷其實也有這想法,懷孕了做什麼事都不方便,還讓他們擔心,是自己心急了,想為玉容生孩子。
「嗯,也好。」南宮詠荷點點頭。
「夫人是怕自己的身體內熱嗎?」紫荊竑想到這個可能性。
南宮詠荷微微一愣后,俏臉有點紅暈道:「也不是,我可以控制,反正你在身邊,有葯給我壓制的。」
「詠兒,你身體怎麼了?」蘇文亭聽出些端倪來,立刻面色不太好,以為南宮詠荷有什麼病不告訴他。
「文亭,沒事,我回頭跟你說,你先和荊竑聊聊天,我去紅魅哪裡告訴他一聲。」南宮詠荷對紫荊竑使了個眼色。
南宮詠荷出去,蘇文亭立刻急道:「神醫,詠兒什麼病啊?」
「文亭兄,你別著急,夫人這不是病,我慢慢跟你說。」紫荊竑開始講解南宮詠荷吃火焰果的事情,現在是離不開男人,而且慾望強盛,一晚上一個男人是絕對不夠,雖然她能控制,但她會很難受,可以要長期下去,對她身體可不好,生孩子是解除她身體燥熱的一種方法。
蘇文亭聽得張大嘴巴,不知怎麼辦好。
而南宮詠荷去紅魅房,拉著紅魅去了雲彥靖的房間,當然路上她已經解釋後天走的事情,還告訴他不同意他們三人施展連心咒,紅魅見她堅持,只能扁扁嘴不說話,反正是花玉容想出來的,對他來說到真是無所謂的事情,不過不得不說花玉容這一招是對付他師傅的絕妙辦法。
「小姐,若是有辦法解開連心咒,你會不會同意我們三個施展?」紅魅腦子一轉道。
「玉容說不可能解開,除非是有一個比你們三人合起來,茅山術更厲害的人才能解不是嗎?」南宮詠荷斜眼睛看他。
「不錯,其實我到是覺得花玉容這方法對於對付我那個禽獸師傅到是好辦法,我也不用擔心他對你不利,就是要解開確實有點難,我這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確實不能連累他們。」紅魅嘆口氣,「等這次過了這一關,我想去茅山石林看看,鍾伯不是說那地方太多神秘的東西,也許會有辦法,我實在不太想死,不想離開你。」紅魅苦笑一下。
南宮詠荷小手立刻緊緊抓住他的手,心裡疼痛道:「放心,你不會死的,我們這趟回去,就去茅山石林看看,我也相信老天爺不會那麼殘忍。」南宮詠荷其實也怕紅魅短命,這傢伙使用茅山術的次數比起花玉容和馮旭日可多得多。
雲彥靖的房間里,這男人正在用針線縫包,南宮詠荷和紅魅進來看到他這樣子嚇一跳。
「彥靖,你在幹什麼?」南宮詠荷鬱悶,自己是娘子,怎麼能讓自己夫君自己縫東西呢。
雲彥靖微笑著對紅魅點點頭,看看自己手裡那塊深棕色色的大布露出無奈之色道:「我想做個大包給荊竑,他藥草很多,放一起不太好,我想做成一格格的,還能背的,不過我這手藝實在太差了。」說完給他們看。
「這些讓下人來做就好了啊,你別太累了。」南宮詠荷心疼地坐在他身邊。
「沒事,我是想親手做出來的有點誠意,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對了,詠兒,你們找我有事?」雲彥靖看看紅魅,覺得他們兩個人一起來找他,必定有事。
「我來幫你做吧,可以稍微好看點,很快的!」紅魅走過去拿他的半成品,雲彥靖都紅了臉,紅魅了看道,「不錯,荊竑知道你親手給他做的,一定很高興。」
雲彥靖面色尷尬道:「讓你笑話了。」
紅魅立刻走到桌前,再拿過雲彥靖的針線,忽然全身的紅衣飄揚開來,手起手落,動作快如閃電,看得雲彥靖和南宮詠荷都嚇得瞪大眼睛,南宮詠荷雖然見過這傢伙之前繡花,但上次他有保留,但這次實在讓她大開眼見。
雲彥靖驚恐地看看南宮詠荷,南宮詠荷拍拍他的手背道:「繡花神功。」
「果然名不虛傳啊。」雲彥靖有點被震驚的感覺。
兩個人看著紅魅那飛舞的手法,一根線在他手中分化成無數條,在布上面隨意走針,動作行雲流水,實在很賞心悅目。
半刻鐘后,紅魅終於停下動作,轉頭看看兩人,雲彥靖率先走上來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好漂亮!」南宮詠荷發現他不但把包全部縫製起來,還在最外面綉了一朵寒梅,雖然是同色系,但看上去卻無比的精美。
「確實很漂亮,紅魅,謝謝你,這手藝絕了。」雲彥靖拿起來愛不釋手。
「你要喜歡,回頭我也給你弄一個。」紅魅看著他發亮的眸子說道。
「我也要,其實我們以後不要拿布包,你給我們做幾個雙肩包好了,又方便又好看。」南宮詠荷腦子裡一亮,這又是個賺錢的好點子啊。
紅魅看著兩人那喜歡的神色,點點頭道:「只要你喜歡,我做多少都可以。」那紫眸看著南宮詠荷露出愛意。
「咳咳咳,對了,紅魅,有些事你該和彥靖坦白了。」南宮詠荷面色一紅,然後抓住雲彥靖的手。
「什麼事?」雲彥靖一愣,抬頭看看兩人,有點被驚嚇道。
紅魅忽然倒了一杯茶,端到雲彥靖面前道:「這是我道歉的誠意,因為這件事對你傷害很大,我不知道能不能取得你的原諒,但我必須道歉,小姐說得對,我們現在都是她的人,應該坦誠相對。」
雲彥靖面色微微一變,看著那杯茶有點心驚膽戰,好在南宮詠荷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讓他回過神來,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不管什麼事情,我想我都會原諒你的。」說完接過茶慢慢地喝下。
「就是關於樓姑娘的事情,害得你半身不遂。」紅魅看了南宮詠荷一眼,鼓起了勇氣說了起來,話說他以前從來沒有這種緊張的感覺,殺人也不眨眼,但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他內心有著害怕,怕雲彥靖不原諒他。
「別說了。」雲彥靖忽然面色一變,伸手阻擋他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