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了

遇見了

妓子?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難聽的字眼,第一次有人用這麼難聽的話來罵她。

她不由得瞪著她,這個女人看起來也是個有教養的人,沒想到罵出來的話竟然這樣低俗。

「讓開。」她忽然就要推開她,想由她的身邊走進去。

「你想幹什麼?」希希自然是不會讓她進去,一個這般辱罵自己的人,就算要進去,也得在紀時雨回來后。

「賤人,你以為你是誰?管攔我的路?」她顯然是被氣住了,她確實是被氣得有些失態了,她身上的衣服,她手裡的門卡,要知道,還從來沒有人有可紀時雨這裡的門卡,更不曾有哪個女人住進過這裡的。

再一次被她罵希希有些惱羞,冷著聲音對她說:「這裡是我的家,你沒有資格進來。」

「你的家,呵,笑話,這裡怎麼就成了你的家了?你不過是一個賣身的妓子罷了,你真的以為紀哥對你有情?他只不過是玩玩你,玩夠了就會扔了你,你對他來說就是件衣服,僅此而已。」

『砰』的一聲悶響,希希把門關上了,把她擋在了門之外。

這個女人,竟然一直罵她,就算她忍,她的忍耐也是有限的,與她無仇無怨的,憑什麼要被她罵,所以,她惟一做的選擇就是把她擋在門外,讓她一個人發瘋去。

被擋在外面的時候希希還聽見她在外面大呼小叫的,並用腳踹起了門,希希輕輕笑了笑,還有這種女人呢,還真是好笑,她都不認識她,她居然上來就把她罵一通,現在又踹門,就算她是紀時雨的朋友,她也不能這樣子。

所以,她又一聲不響的把門打開的,隨著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正用腳踹門的余淺敏一腳踏空,一下子就撲了身來,一個嘴啃泥鐵在了地上,希希見狀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起來,還女人狼狽的樣子還真是好笑,剛才還趾高氣揚的,現在就鐵在地上齙牙裂嘴了,她看好戲的看著她,往後退了退,嫌惡的說了句:「真是沒有教養,就你這樣子還想當時雨哥的女朋友,要是讓時雨哥看見你這麼失態的樣子,怎麼可能要你。」

她的話無疑於讓余淺敏大怒,她忍著疼由地上站起來氣憤的說:「死丫頭,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

「我當然有資格了,這裡最沒有資格說話的人是你。」她可是一點也不怕她的。

「你,你說什麼,你給我滾。」余淺敏被氣瘋了,在她眼裡,這丫頭片子也就是一個被紀時雨包養的女人罷了,他玩夠了就會扔的。

希希淡淡的說:「該滾的是你吧,這裡是我的家,你有什麼資格在我家裡指手劃腳?」

「你的家,呵呵,你還真是毫不要臉……」沒想到她竟然敢以家自居了,就連她也沒有敢這麼囂張過,把紀時雨的地盤當作自己的家。

「不是我的家,難道還是你的家不成?你要是不服氣,你就找我時雨哥說理去,現在,我請你立刻給我出去,我可不歡迎你這麼沒有禮貌的女人。」一邊說罷一邊轉身就站到了門口,請她出去。

只是,她卻鐵了心的不走了,冷哼說:「我就不走,你能進,我還不能進了?」在她的心裡,她覺得紀時雨現在就算是包養了她,也不會長久的,她再好,也不會有自己好的。

所以,她抬步就朝裡面走了進去了,一個妓子能進的地方,她憑什麼就進不得了。

希希看著她昂首挺胸走進去的身影,冷冷的笑了,轉身就把門給關上了,之後一個人在院子里走了走,她願意進來,就隨她了,她不走,她還不能打她一頓不成?看她的身高,她覺得自己也打不過她,她嬌小玲瓏的,這個女人似乎很結實的樣子。

希希停在外面的時候就見小乖跑了過來了,在她的腳步蹭了蹭。

看到它自己跑了過來,她便抱起了這小狗似自語又似在對它說:「小乖,你知道么,我們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我趕也趕不走她,她真討厭,還罵我了。」

「小乖,你說,我們怎麼才能把她弄走?」

懷裡的狗兒似乎能聽懂她的話一般,在她的懷裡哼哼了兩聲,最後由她的懷裡蹭了出來,又跑了。

話說余淺敏一走進這個家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裡的的特殊氣息,以前她也有來過這裡的,只是,這裡向來比較冷清,但今天走進這裡,就感覺出了不同的味道,她四下打量了一下,越看越生氣,當時便拿了手機給紀時雨打了個電話,只是,對方卻一直沒有接。

余淺敏的心裡很氣,在客廳走了一圈,卻不知道,這會功夫,那隻小狗正在客廳之外咬著好的鞋子玩,一會功夫,她的一隻高跟鞋就被小乖當成寶貝在外面的路上玩了起來了。

小乖玩的時候希希就看著它,這小東西懶的時候就知道睡覺,但調皮的時候還真逗,看它把這隻鞋子當成了皮球似的來回玩,她不由得笑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很快傳來了余淺敏的大叫聲:「我的鞋子,我的鞋子呢?」

「啊……」下一刻,便是尖叫之聲,她分明看到她的鞋子正被那條小狗狠狠的柔躪,那雙鞋子可是法國進口的限量版,還是她過生日的時候紀時雨送給她的,她平時都捨不得穿的。

她的尖叫之聲立刻引來了小乖的怪叫聲,似乎聽見了怪物的聲音一般,嚇得一溜煙就跑了。

「你你……」她氣得手指著希希大叫著,卻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要這個嗎?」希希卻是一臉無辜的手提著她那被咬得不成樣的高跟鞋子扔到了她的面前,差點沒有扔到她的頭上,嚇得她又是一聲的尖叫之聲,氣得拿眼剜她。

「你敢這樣對我,你給我等著。」她終是氣得一個轉身,那鞋剛被小狗柔躪過,她可不敢穿,噁心死了,她氣得回到客廳就又打起了紀時雨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她只好發了個信息過去,告訴紀時雨她現在正在他的家裡,被家裡的那個女人弄毀了她的鞋子,走不了了。

本來,紀時雨當時是正在開會的,看到她的電話自然是沒有功夫接,可沒有想到她居然說她在他的家裡。

當時這個會議也就很快結束了,回議一結束他就立刻轉了個身出去了,出去的時候第一個電話是打給希希的,他的電話一進來希希的手機就響了,那是紀時雨送她的手機,那會功夫正躺在沙發里睡覺,所以她走了過去找了手機接了過來。

不用看也知道是紀時雨的,因為她就認識他一個人。

一接通他的手機就聽紀時雨在問:「新兒,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希希拿著手機就跑了出去了。

憑感覺余淺敏也知道那是紀時雨的電話,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先把電話給了她了,她只有氣得乾瞪眼。

在電話里希希把家裡發生的事情由頭到尾說了一遍,倒不是她喜歡告狀,她只是不想被這個女人胡亂冤枉,而且,她壓根也不喜歡這個女人。

聽著希希的解釋紀時雨便低低的笑了,並寵溺的說了句:「你真調皮,你等一會,我給她帶雙鞋子回去,沒事的。」

「嗯。」她應了聲,掛下電話的時候心裡忽然覺得很高興。

因為高興忽然就記起了一些往事,曾經,赫他也有一個很要好的粉紅知己,只是,他從來不會在乎她的感覺,他甚至於當時她的面和他的粉紅知己如如一起走了,心裡不由想著,如果今天的事情換作是如如和景赫他們三個人,景赫會怎麼做?會不會幫著如如欺負自己呢?也許會吧!

雖然他後來的變化有點莫名其妙的好,但這種好有點讓她摸不著頭緒,感覺是那樣的不真實,這種不真實的感覺是沒有安全感的,讓她心裡恐慌的,不像紀時雨,從一開始,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他給了她新的生命,新的生活,讓她遠離了過去的是非,離開了讓她曾經痛不欲生的人。

打心底,由衷的她是感謝他的,所以,打心裡,她是要把他當作自己的親人一般看的,他讓她叫哥哥,她的心裡是真的當他為自己的親哥哥的。

紀時雨回來的很快,他回來的時候希希就在門口等他,看他果然是拎了個包回來,她忙迎了上去,忽然心裡有些歉意,竟然讓他為了這種事情跑回來,豈不是要耽誤他的工作了?

「對不起啊。」她忽然就小聲的道歉。

「傻瓜,走吧,沒事的。」他依然寵溺的樣子,很自然的就拉著她的手進去了。

她也沒有覺得這樣被他拉著有什麼不妥,似乎他就真的是自己的親哥哥一般,一定會護著她疼她一般,他們一起拉著手進去的時候余淺敏還氣呼呼的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當看到他們一起進來的時候她本能的就站了起來,最後目光落在了他們兩個人的手中。

他們,竟然還牽著手?

「你們……」她很想說些什麼,忽然就感覺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敏敏,這是你的鞋子,雖然不是一樣的,但也是一雙限量版的,絲毫不比你那一雙差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鞋子拿了出來放在了門口。

「紀哥,你……」她張口結舌,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怪他?似乎她還沒有這樣資格,他的事情似乎還論不到她來管,只是,她就是氣不過。

紀時雨又說:「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新兒,我的一位小表妹。」

「這是余淺敏……」他又朝希希介紹了一番,卻是沒有說她的身份。

余淺敏卻是聽真切了,他的小表妹?她瞪在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怔然道:「她,怎麼可能?她明明就是……」

「敏敏你誤會了,她確實是我的小表妹,失蹤了很多年了。」

「這……」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居然是他的小表妹?為什麼她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只是,紀少的事情又豈是她樣樣知道的。

再看希希,她一雙眼睛正烏溜溜的轉,似乎,有點得意的樣子。

「紀哥,我,不好意思,我是認錯人了,我以為她是……」

「對不起啊新兒。」她開始一反常態,開始態度誠懇的道歉。

「沒事,不知者無罪。」希希倒是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樣。

「敏敏,有什麼事情改天再談吧,我要帶新兒出去一趟。」紀時雨這會又開口道。

「好,改天再聯繫。」她忙是應了聲,穿上鞋子就匆匆的離去了。

剛剛的事情她心裡還有點消化不了,如果說,這個紀時雨的小表妹,她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處境有點危險了,看紀時雨看這位小表妹的神情,竟然有著於常人所沒有的溺愛,即使是對自己,他也從來不會有那樣的神情的,和他認識那麼久,他們之間好像都是例行公事一般,其實,對於任何人,他都是例行公事,除了他的兄弟們和他真正所在乎的人列外。

雖然余淺敏的離開,希希有些『不好意』的說:「時雨哥,是不是把你女朋友氣走了?」

「沒有的事,走吧。」他拉著她就朝外走。

他的目光並沒有忽略掉她身上的衣服,見她穿上了他親自挑選的衣服他的心裡還是有點小愉快的。

「時雨哥,我們去哪?」在被他拉著出去的時候她忙問。

「嗯,帶你去找點靈感。」有了靈感她就有事情幹了,就不會太無聊了。

「好呀。」她忙高興的應下,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被他帶出去了。

只是,忽然想到家人正在找自己的事情,不由忙又說:「我想去一處青山綠水,沒有人的地方。」

似乎是知道了她心裡的想法,他低低的笑了,說:「沒問題,去一個有著大自然的地方,讓你呼吸大自然的空氣,靈感就會來了。」

雖然他不創作,但他懂這些作品,雖然他不是設計師,但他完全是一級的鑒定師,是不是一個人才,他只要看一眼她的畫作品就能看出來,現在,她需要的就是感情的投入。

也許,是真的在感情上受過傷,她竟然不能投入自己的感情了。

一部沒有感情的作品,不論創作的多麼完美,總是有缺憾的。

車,飛馳而去。

由這裡出發。

他們一同並排而坐,打開些許車窗,望著外面的人來人往車來車往,車漸行漸遠,上了高速,朝一個有著大自然的方向而去,去了一個有著青山綠水的精美之地。

聖湖。

一輪豪華而華麗的游輪停在那裡,當他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是陣陣的海風。

四周的風光無限美好,陣陣的風吹襲過來,似乎一下子就吹去了所有的煩惱憂愁。

「新兒,過來。」他拉著她朝那個小型的游輪上去了,這是他為她精心準備的。

很久沒有來海邊了,真的很久了,也很久沒有出來走一走欣賞一下大自然的好風光了。

「坐在這裡,閉上眼睛,感受一下這裡的自然空氣。」他拉著她坐了下來,游輪離去。

風,吹來。

「新兒,這個手機,你也許需要。」紀時雨忽然就又拿了個手機給她。

她微怔然,他又說:「放心,不會有人查到這裡的。」

忽然之間似乎就明白了些什麼,她愣愣的接過手機,還是忍不住問:「你知道了。」是啊,這麼大的事情,如果連她都知道自己的父母和赫到處找她,紀時雨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其實,不是我不肯告訴你,是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

「你,不會把我送回去吧?」她有點擔心的問。

他看著她,低低的笑,說:「不會的,只要你不願意,我就不會。」

「嗯。」她信任的朝他點點頭,她相信他不會那樣做的,如果會,他早就通知自己的家人了。

拿著手機,她終是撥通了自己爸爸的手機,一接通電話她就忍不住叫了句:「爸爸。」

這個電話對於家裡來說太意外了,萬沒有想到她會打這個電話,當時季言裳的人還在家裡,立刻就大聲的叫:「希希,是你嗎?是你嗎?」

「爸爸,我沒事,我就是想告訴你們,不要再找我了,我是不會回去的了。」她輕聲說,聲音里卻有著無比的堅定。紀時雨站在那不遠處,迎著風。

「什麼,希希你說什麼,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告訴爸爸,是不是景赫欺負你了,是不是?」

聽他急切的聲音,她就知道爸爸向來是最疼愛自己的,但人都已經走了,她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她只是說:「爸爸,你不要再問了,我就是想朝我報個平安,我現在是不會回去的,我想一個人生活,在外面磨練一下,我不想再依附你們的雙翼之下,我想自己飛,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言裳,誰的電話?」電話那端忽然傳來媽媽的聲音,之後是爸爸把電話給了她。

「是希希,你和她說說。」

希希便淡淡的笑了,如她所想的那樣,她還沒有開口,媽媽的聲音已經帶著些許的著急:「希希,你在哪裡,快告訴媽媽,媽媽這就去接你。」

她只好再一次重複自己之前的意思:「媽媽,我已經和爸爸說了,我不會回去了,我想一個人在外面磨練一下,我不想再依附你們,我長大了,我需要獨立需要自由。」

「不要再找我,我會好好的。」

是啊,她需要自由,離開了才知道,她多麼想要自由想要獨立,想要一份屬於自己的生活,她再也不想生活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一切任他們來掌控來安排。

掛下電話,她站了起來,把手機又交給了紀時雨。而另一端,季言裳並沒有由手機上看到來電顯示,上面的號面顯示的是『號碼不詳』四個字。

「言裳,這孩子,怎麼回事?你快查一查這手機是由哪裡打來的,快把她找回來。」沫兒在一旁急了。

「沫兒,冷靜一下,剛剛她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她不想讓我們找她。」言裳倒是比她沉靜多了。

「你,你怎麼這樣子,她還是個孩子,她說不讓找就不找了?」沫兒是真的有點火了。

「找歸找,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我才能找。」季言裳顯然沒有她的那份著急和壞脾氣。

「什麼事?」她狐疑。

「我們只要遠遠的看著她就好,她都說了,她長大了想要獨立想要自由,我們不能再管著她。」

「……」沫兒有些無語。

他繼續說:「你想呀,她和赫在一起,一定是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或者是很傷她心的事情,所以才會走的,到時就算找她回來,她還是回跑的,與其這樣,不如讓她在外面好好磨練一下,等她再大點,人正真的成熟了成長了,她就會看清楚,她的心裡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沫兒忽然就若有所悟,低語道:「難道這麼多年了,她心裡還沒有愛上赫?」

「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讓她們就此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也好,只有冷靜了她們才能看清彼此的真心,如果到時真的不能再一起了,就隨她們吧。」

「……」隨他們?這樣的事情沫兒是不能接受的。

她怔然的站在那裡,言裳走過來抱住她安慰她:「不要難過,這一次,你就聽我的,相信我好不好,不會錯的。」

「嗯。」她終是點點頭,她向來也是依附於他的,雖然她現在不需要依附於任何人,但在感情上,她其實也是一個弱者,一個需要男人呵護的弱者,但幸好,這男人永遠是那般的呵護她,給了她一生都需要的安全和愛。

希希的這個電話他們並沒有告訴喬家,在後來的時間裡季言裳便令人來查尋那個來電的所在地。

結果顯示,那來電是在一個盲區,根本無從查尋,但接下來,他便又讓人根據號碼來查尋是誰買了這個號碼……

能不能找到希希,還是個未知數。

但有一點,他心裡清楚,她並沒有出國,她的人還在國內。

且說希希,打完了電話,心裡忽然就輕鬆下來了,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爸爸媽媽會因為找不著自己而著急了,猛然她跑到游輪邊緣,站在哪裡對著天空吼了一嗓子。

她忽然的大吼令一旁的紀時雨微微怔然,心裡尋思著這丫頭看來確實是有很多的事情壓抑在胸口,想著她過去不知道曾經受過什麼樣的傷害,心裡又湧出絲絲疼惜,他走過來看著她的側臉,她也回頭看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時雨哥,你不會怪我吧?」

「怪你什麼?」他看著她問。

「怪我瞞了你。」

「其實,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她又忙解釋著。

「我知道,我沒有怪你,只要你能放下就好。」

「你真好。」她笑對他說,是真的覺得他好。

他真好么?他低低的笑了,品味著這句話,第一次,有人對他說,他真好!

她抬眸前朝而望,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聖湖,這裡依然有很多人來遊玩。

聖湖的水很清涼也很乾凈,隨著游輪的前行,在不遠的前方有一座小山立在聖湖中央。

「這裡好美呀。」她由衷的說。

「以前來過嗎?」他在一旁問。

「沒有。」她笑,確實,她去過的地方實在是太少了,十四歲前生活在巴黎,後來四年的失憶讓她成了溫室里的花朵,足不出戶,當四年後歸來,她依然是花朵一小朵。

「那是什麼?我們能上去嗎?」她手指著不遠處對聖湖裡的小山問。

「那叫聖山,據說,來聖山遊玩的人只要到了聖池裡許個願望,就可以實現她的任何夢想。」他在一旁耐心的解釋著。

「真的,那我們上去許願吧。」她立刻高興的問著,她要去許個願望。

「好。」他依然應允,帶她出來就是玩的,看她開心的樣子他也就安心了。

來到聖山的聖池之內,依然看見有三三兩兩的人過去許願,之後離開。

她也高興的跑過去,只是,當站在聖池旁的時候忽然就不知道該許什麼願了。

「不是說要許願嗎?」他在一旁提醒著有點發怔的她。

「哦,嗯。」她忙是應了聲,只是,該許什麼願呢,她希望誰幸福呢!

紀憂……

腦子裡不經意間劃過他的臉,好久沒有他的消息,好久沒有看見他了,這一刻才忽然發現,心裡竟然還是那樣掂記他的,雖然不聯繫,她也知道他依然是一個人生活,這輩子,他可能就這樣子生活了,他可能再也找不到他愛的人,一個人孤單一輩子。

不知為何,想他的時候眼眸忽然就模糊了,她緩緩閉上睛睛,在心中虔誠的祈求:「紀憂,你一定要幸福呵!」

是啊,此生,她惟一的心愿,就是看他幸福了。

他幸福了,她也就安心了。

不能與他長相守,只求他能平安幸福。

緩緩睜開眸子的時候,忽然發現紀時雨正一眼不眨的盯著她,她忙是問了句:「你不許願嗎?」

「我剛剛許過了。」他小小的撒了個謊,實在是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許什麼樣的願望。

「那我們回去吧?」她聽了便又高興的往回走,現在該做的都做了,心裡應該是沒有什麼好牽挂的了,以後,她就可以安心的生活了,以新兒的名活著。

在聖湖遊玩了大半天,裡面的美好風光看了一圈,之後又一起來到聖湖外的餐飲店裡吃了飯,等他們開著車再回去的時候已經是落上的時候。

一天的時候恍然就過去了,坐在車裡的時候她累得睡著了,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也渾然不覺,他便輕輕扳過她的身子,把她擁在自己的懷裡。

到家的時候她依然沒有醒過來,許是真的累了,他依然輕輕的抱起了她,被抱起的時候她明顯的動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在了他的懷裡了,似乎,在他的身邊就會很安全。

他依然抱著她上樓,把她放在床上,為了脫了鞋子,蓋好了毯子。

看著她沉靜的小臉,睡著時嘴巴微微的張著,吐氣如蘭的小模樣,他有點忍不住的想要去一親芳澤,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看著她依然一動不動睡著的模樣,那粉嫩嫩的小嘴,令他有種想含在嘴裡狠狠柔躪的衝動,終是忍不住心裡的浴魔,一聲不響的親到她的唇上,但又怕因此而弄醒了她,所以也只是親了一下,之後方才由她的房間里離開。

離開了她的房間他便一個人回自己的房去洗了個澡,然後身躺在了床上,只是,躺在床上的感覺,竟然是這般的難以入睡,眼前有點揮之不去的身影,是她的嬌小玲瓏,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眸閃現過,由第一次的相遇,到今天……

不知道是由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變成了聖人一枚。

可是,該死的,他就是不忍傷害她,不忍去做讓她不愉快的事情,現在的她,心裡已經把他當成了最信任的人,他心裡明白,比鏡子還明亮,就是因著她的這份信任,因著她曾經被一個男人所傷過,所以他竟然狠不了心的傷害她,狠不了心的看她難過。

這麼個人兒,合該是被人疼在手心裡呵護,摟在懷裡柔躪的,只是他,能做的只是在手心裡呵護,卻不能柔躪,如果柔躪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別人的妻子,也是因為他對她下不了那個手,狠不下那個心。

只不過,想著她已經打過電話告知家裡她的情況,以後也就不用擔心有人會找上她了,家裡知道她的情況后自然會放棄這樣大張旗鼓的找她的,以後她就可以自由一點了,他想過段時間,等她心裡的陰影散去后他再把她變成自己的好了,憑著自己的魅力,他有這個自信可以令這個小東西愛上他。

睡到夜半,忽然醒來,希希由床上一坐而起,剛剛,她只是坐了一個惡夢,忽然就驚了一身的冷汗,黑暗之中,她愣愣的坐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許願了,夢到紀憂了,剛剛夢裡竟然夢到他了,許久沒有做過關於他的夢了,可剛剛的夢裡,卻夢見他病了,鬱鬱而終,就要死了……

「紀憂……」她輕輕搖頭,有些惱恨自己剛剛竟然做了那樣的惡夢,她怎麼可能會希望他死,她果看他幸福的好不好!

又悶悶的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卻再也睡不著,等到她再次睡著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日上三桿了。

希希習慣性的先起床,洗漱一番后朝樓下跑去,看看時間也知道紀時雨已經走了,他是個大忙人,平時並沒有多少時間陪她的,就好比當初的赫,也是個大忙人,能陪她的時間實在不多。

來到廚房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廚房裡的門上貼了個便利貼,上面寫著:「吃過飯後自己走一走,別走遠了。」

來到鍋前的時候卻見鍋台上又貼了個便利貼,上面寫著:「買了早餐,自己吃吧,多吃點。」

揭下第二個便利貼,心裡莫名的愉快,拿開鍋,裡面還有熱著的牛奶早餐。

吃過相當於早餐的午餐,她依然習慣性的把房間打掃了一下,之後照例坐下來設計自己的作品,如今,記得紀時雨說她的作品少了靈魂,少了感情。

下午的時候,外面的門鈴又響了起來。

希希依然坐在客廳里畫自己的,按說,如果是紀時雨回來是不會按門鈴的,因為他有門卡。

會是誰呢?她想了想,門鈴一直響個不停,最終還是站了起來朝外跑去。

隨著門打開的時候,卻又意外的看見余淺敏的到來,她淡淡的看她一眼,說了句:「怎麼是你呀?」

「新兒,我們出去走走吧?」她倒是一反之前的態度,友好的說。

「我沒空。」她淡淡的拒絕。

「別這樣子,我都聽紀哥說了,你是他的一個遠方小表妹,我來找你就是怕你在家裡悶得慌,想陪你玩玩,你別不給面子呀。」這女人倒是臉皮夠厚,希希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畢竟人家示好她不能不近人情,其實,她心裡清楚得很,她來找自己還不是為了紀時雨。

「你等我一下,我去換個鞋子。」希希當時便又把門一關,把她擋在了外面,自己進去了。

看著被關上的門,余淺敏氣得牙痒痒,但又拿她沒有辦法,紀時雨說這是他的遠方親小表妹,她有什麼辦法,雖然不太了解紀時雨的家,但她也是知道的,紀時雨的母親出身並不好,所以有一些這樣那樣的窮親戚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當希希再一次走出來的時候她便請希希上了她的車,之後開著車帶她離去,坐在車裡的時候她不由問了句:「新兒,你以前去過S市嗎?」

「有呀。」心裡明白她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她倒是不含糊的應著。

「你在燈紅酒綠做過?」她又忙問了句。

「你才做過呢。」希希立刻拉下臉。

「呵呵,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她忙又解釋了句。

「你找我不是為了打聽我的隱私的吧?」希希不滿的瞪著她問。

「當然不是,我只是忽然好奇,你怎麼會長得與巴黎時尚老總的的女兒一模一樣呢?」

「什麼意思啊?」希希的心裡怔了下,表面上立刻不動聲色的問了句。

「意思就是,喬景赫的老婆和你很像哦,你該不會連喬景赫是誰也不知道吧?你不是在B市待過嘛?」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一下子就把她套了進去。

希希冷呵呵的笑了,淡淡的說:「我如果說我沒有聽過你也不相信不是嘛?呵呵,我確實聽過,但像不像我還真不知道,我沒有見過,我這種小人物,哪裡會有機會認識人家的夫人。」

「呵呵,說得也是,不過,有機會你們真的應該認識一下。」

「我發現你還真八卦。」希希白了她一眼,這女人,估計就是為了八卦這事情來的。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她倒是絲毫不否認的。

「你要帶我去哪?」她可沒有心情和她八卦自己的事情。

「當然是逛待嘍,女人們在一起能幹什麼,不就是逛逛商場,買買衣服買買首飾的。」

看她說得天經地義的模樣,她冷呵呵的笑了,應了句:「也是啊!」

「這個商場可是本市最大的三大商場之一。」當車在一個大商場門前停下來的時候她又對希希解釋著。

「新兒,你初來乍到,一定有很多地方都不熟悉,紀哥又忙,以後想去哪裡玩你就直接找我好了,我帶你去玩。」

她熱情如火似的,希希也不拒絕,嘴巴上應了句:「好呀,以後要出來就找你。」

可是,希希萬萬想不到,她本來只是來逛一下的,卻竟外的在這裡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紀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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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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