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寶寶
紀時雨一直都沒有接到過希希的電話,一去毫無音訊。
紀時雨根本找不到她的身影,更不能像喬家當初那樣大張旗鼓的找他,如果那樣做別人就知道當初是他藏了希希的,他只能暗中派人查訪。
紀時雨從來不知道余淺敏曾經帶著希希出去過,如果知道或者可能由中查到些什麼,但余淺敏不說,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了。
至於S市,喬家那邊,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找人,就連季言裳也沒有放棄過,他曾經派人了后查到了B市,但結果依然是斷了線,就連那個手機卡,也沒能查出來究竟是誰買的,當然,這一切都是紀時雨在中間做了手腳的,不管季言裳是什麼人,在B市還是紀時雨說了算的,他跺一跺腳,這地都要抖一抖的。
沒有希希的日子,赫的生活除了暗然還是失色,而且,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希希患了那種病,他每天的生活都是在無限的煩燥中度過,有時候做夢都會夢到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因為有了那樣的病,她很有可能會某一天病發,而忘記自己是誰,從而,也忘記他的存在。
想到極有可能會是這樣子的情況,他的心就痛得不能言聲。
其實,一切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希希已經忘記他的存在了。
當那天清早由房間里醒來的時候她就忘記了他,一切就又回到四年前,那場車禍之前。
她以為,她之所以和紀憂來到那裡是紀憂終於帶她私奔了,他們終於跑了,爸爸的保鏢終於不用天天跟著她監視她了。
只是,這一切,紀憂還不知道。
玩了一天,晚上的時候老王又請來一個傭人張媽,說是以後專門給他們做飯的,實際上也就是這個鎮上的人,一個人閑著沒事就來掙份錢了。
等他們晚上回去的時候飯已經擺上了桌,看見他們回來就笑咪咪的叫:「先生好,小姐好,開飯嘍。」
「哇,好香哦。」希希還沒有看見飯就高興的叫了起來,玩了一天她也累了,也餓了。
「這都是我們這裡的家鄉菜,可以嘗一嘗,還有你們城裡的菜,老王已把你們那裡的菜告訴了我,以後我會按你們喜歡吃的來做。」張媽看起來倒是比較可親的。
「好呀好呀,紀憂,來吃飯了。」希希高興的拉著他一起坐下來。
「紀憂,你要多吃點,你看你都瘦了。」她坐在那裡像個小媳婦似的給他夾起了菜,勸他多吃點,他確實是瘦了點,她心裡盤算著以後得把他養得胖胖的。
「你也多吃點,你也瘦了。」他淡淡的笑笑,也為她夾菜,在一起的感覺,是溫馨也是幸福。
「以後,你也要養得胖胖的。」
「嗯,我一定會養得胖胖的。」她自信又開心的應下,她也覺得自己是瘦了點的。
女傭張媽看他們在一起恩愛的小模樣便偷笑著離開。
「張媽,老王呢。」在她離開的時候紀憂忽然就叫住了她。
「老五呀,呵呵,他那人就閑不住,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又忙個不停了,剛去給李奶奶家修下水道去了,說是下水道堵了。」
「嗯,沒事,你也忙去吧。」
「張媽,這裡的菜有好多,我們都吃不完的,你帶一些回去吧。」希希這時也忙叫住她。
「這,這怎麼可以,不行不行。」張媽連忙拒絕。
「張媽你就不要客氣了,既然是王伯伯的鄉親,以後也是我們的鄉親,大家都是自己人的。」這丫頭的嘴巴倒是很甜,一邊說著一邊忙去拿了碗。
這張媽雖然是老王請來的人,但家就住在這裡的,她每天就負責給他們做個飯。
張媽走後兩個人便把桌上的菜吃了個差不多,在希希的記憶里這應該是吃得最開心的一次飯了,她吃完后又自告奮勇的說:「紀憂,你坐會,我來洗碗。」
「不用了,就放在這裡吧,明天張媽來了就會收拾的。」紀憂是怕累到了她,畢竟她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希希聞言可不依,忙說:「不行不行,以後我們就在這裡生活了,我不能光不做的,我以後要學著做這些事情。」
既然她這般說紀憂也就沒法有再說什麼,就站在一旁看著她收拾,她似乎還做得有模有樣,很順手似的,希希也沾沾自喜的,似乎做這些東西一點也不費事,當下就抱著碗筷進了廚房。
看她跑了進去紀憂依然跟著進去,看著她認真的小模樣他走過去由身後抱住了她低喃:「希希。」
「嗯。」她輕聲應了句,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
「以後,你就是我的妻。」似發誓又是肯定。
「嗯。」她依然應,心裡頭也甜甜的,她願意做他的妻。
「希希。」他的吻落在她的耳朵上,她覺得有些痒痒的酥酥的,慌忙縮了下脖子嬌嗔:「紀憂,人家在洗碗呢,這裡是廚房呀。」
「哪裡也沒有關係。」他有些猴急了,已經憋了一天了,現在他只想要她。
被他弄得忍不住嬌吟一聲,她只好匆忙把手裡的碗給洗了,他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在她的身後作亂。
本來,以前都是自己勾引他的,在她的心裡他一直都是一個穩重又沉穩的男人,但這一刻,感覺到他急切的浴望著,她臉上紅了紅,扭動了一下小pp嬌嗔:「紀憂你真壞,好了。」一邊說著一邊忙把手擦乾淨,小身子也忙由他的懷裡掙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很期待也很渴望與他一起,可當被他這樣碰的時候心裡就又覺得慌慌的,怕怕的,似乎有點恐懼症的感覺。
「希希。」他已經又追了過來,不由分說就由身後抱起了她。
「紀憂。」她窩在他的懷裡任他抱著上樓,打心眼裡她是不想拒絕他的,想被他碰的,但心裡的慌亂卻讓她沒來由的有些害怕,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她竟然在害怕,想要逃避。
她安靜的待在他的懷裡,被他一步步的抱著上樓,之後放到那張柔軟的床上。
抬眸迎著他深深的眸子,那眸子里依然有她熟悉的東西,深不見低的憂傷正由他的眼底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愛浴。
他熾熱的唇再一次貼上來,與她的唇緊緊的相貼著。
不由自主,她緩緩閉上雙目,任他的唇輕輕咬住,身體上的抗拒被她用自己的超強意識一點一滴的壓下,她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可以拒絕,拒絕了會讓紀憂難過的,她要的不就是這一天么,她不就是期待著能成為他的女人嘛?
很明顯的,他感覺到她小身體的顫抖,也許是因為緊張,當衣衫被他褪盡,她的身子猛然就縮作一團,瞪大眼睛望著他。
「不能逃,不能逃……」她在心裡默默吶喊,她絕對不可以臨陣逃脫的,不就是男的女的在一起嗎,這沒有什麼的,她這麼的愛他,當然不會在乎把自己給他的。
紀憂沒有讀懂她眼裡的恐慌,只是以為她緊張,他不由得笑了,低語一句:「別怕,乖。」
他的唇邊又吻在她的唇邊,魅惑般的對她低喃:「乖,閉上眼睛。」
聽到他這般的說她方才想起自己這刻又瞪著眼睛看著他呢,當時便忙緊閉了一下眼睛,但迅速又眼開雙眸說:「紀憂,我想先洗個澡。」剛出去了一天,還沒有洗澡呢。
聽到她這般說他也若有所悟,是應該洗下澡的,看他急的,都忘記了,當時便一個起身抱著她就朝浴室里去了。
「啊,紀憂,我想一個人洗。」她只好叫。
「我也沒有洗呢。」他好笑的看著她,看她急成什麼樣子了,沒想到她到現在還這樣害羞,她不是早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了嘛?
浴室之內,彼此早就已經敞身面對,希希瞪著眼眼看著他,他的身材還真的是超好,腦子裡似乎閃過些許的片段,似乎,有過什麼從腦子裡劃過,但很快就又閃過,她想努力去想,腦子卻生生的疼起來,之後便是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希希,怎麼了?」終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因為她的身子真的抖得很厲害。
「來,乖,不怕。」他哄著她,伸手摟住了她,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一起站在了淋浴之下。
看著她身體的美好,他早就已經控制不住了,水的打濕更讓她的身體妖嬈無比。
「嗚鳴……」她立刻哭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而哭,只是覺得心裡很怕,很恐懼。
「希希……」他有點不知的措的摟住她在懷裡。
「紀憂,我怕……」她一邊哭著一邊哽咽著說著,心裡對他又愧疚無比。
「乖,不怕,沒事了。」他的浴望瞬間熄滅,看著害怕的樣子,顫抖的樣子,他心裡不忍。
這場愛事終究是沒有做下去,他幫她洗了洗身子便抱著她走了出來,把她放在大床上躺了下去。
她難受的看著他,喃喃低語:「紀憂,對不起。」
「傻瓜,這沒什麼,下一次吧,你太累了。」他溫柔體貼的擁著她。
「要不,我們再從新來吧,你不要管我。」她紅著臉解釋著。
「乖,真的沒事。」本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他不想讓這樣的事情變得不美好,想起她之前的顫抖與害怕,他心裡隱隱覺得,也許,以前和赫在一起受過什麼傷害。
想到這些的時候他心裡就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意念,和她在一起就是要讓她幸福的,一定不能在她的心底留下任何不陰影,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擁有她的身體,能擁有自然好,不能擁有,他也會這樣愛著她,直到她心裡沒有了陰影為止。
一夜無恙,他摟著她入睡。
一夜睡在他的懷裡,她倒也睡得安穩。
天亮的時候由他的懷裡醒過來,希希悄然打量著他還沉睡的臉,能由他的懷裡醒來那就是幸福,只是想到昨夜,自己竟然還是……
自己究竟害怕什麼呢?不就是兩個人在一起?這究竟有嘛好怕的?
依稀記得爸爸媽媽親熱的時候是很高興的,還有電視上,親熱不都是很高興嗎,就連書上也這樣說,飄飄欲仙啊!
她小心的觀察了他一會,見他正的睡得很沉。
平日里想歸想,但真的要做了又是另一回事,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是有賊心沒有賊膽的。
可是,她是誰呀,她是季希希,他又是紀憂,她為什麼不敢,為什麼要害怕?
他本來就是她的,自己就是做了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在心裡掙扎得厲害。
她是季希希,她不喜歡那種恐懼,她也不要對紀憂產生恐懼,她要他,這是肯定的。
就在她做些小動作的時候紀憂就已經醒了,他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之後是心裡欣然了。
之前他還有點懷疑她心裡抗拒他,現在看來應該不是的,明白了這一點后他就釋然了。
他沒有敢驚動她,只是眯著眼睛看她擺弄,她此時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偷食襟果的小女孩。
朝紀憂看時,就見他正眯眼看著她。
「啊……」希希立刻嚇得跳下了床,感覺好難堪,竟然被他發現了。
「希希。」他沙著聲音在她唇邊低語。
她慌得有些不知所措,卻是胡亂的點頭又搖頭,眼睛瞪得大大的,水汪汪的,似乎有淚即將滑落。他看著心裡又有些不忍,看她受驚的樣子,還真是讓他心疼得緊。
猛然,希希慌忙又一把推開他,衣服都來不及穿便朝浴室里跑去,對著馬桶就是一陣狂吐,只是吐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來,倒是快把她的腸子都吐出來。紀憂看著她,忙拿過浴巾包住了她的身子,在後面為她輕輕拍著背,有些心疼她此時的樣子,著急的問她:「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涼著的。」屋裡開的空調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大了,不知道是不是睡覺涼著了。
許久她方才有力氣抬起頭,眼淚都吐出來了,有些可憐兮兮的說:「不知道,就是忽然覺得好噁心。」正說著這話就又忍不住嘔了起來。
紀憂不由得微微怔下,她說她好噁心,但她吐也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來,看這小臉都吐得快沒有血色了,似乎不把腸子吐出來不甘心似的。
「沒事,一會帶你去醫院看看。」他在一旁安慰著她。
一聽說是去醫院她立刻搖了搖頭,她最排斥的就是去醫院:「不不,我不要去,我沒有病的,我就是有點噁心,現在沒事了。」一邊說罷忙又一邊去洗了把臉,證明自己真的是沒事了,但那慘白的小臉還是沒有恢復血色。
紀憂這時也已經拿了條浴巾系在了自己的腰上,見她還是執意不願意去醫院只好哄著她說:「希希,你可能是水土不服也說不定,聽話,一會去醫院看看,我才放心呀,不然,你要是生個病什麼的,我會多擔心你。」
希希聞言想了想,終是沒有拒絕,只好點頭說:「那好吧,我就去醫院看看。」
「來,我們先去吃早餐。」紀憂又拉著她朝外走。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張媽已經把早餐做好了,看他們走出來便高興的叫:「先生,小姐,早餐已經好了。」
早餐是張媽今天早上由外面買來的,有油條豆漿之類的,樣子倒是豐富又齊全,只是,當看到那些吃的東西時希希卻忽然就覺得沒有任何胃口了,油呼呼的令她又一陣反胃,忍不住捂住嘴巴又想作嘔,當時便又跑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嘔了起來,但依然沒有吐出什麼來。
「希希。」紀憂緊張的跟在她身後,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了,只好又忙撥了個號給老王,讓老王立刻趕過來送他們去醫院。
一旁的張媽見了不由小聲的說:「希希小姐,該不是懷孕了吧?」
「懷孕?」希希倒是愣了愣。
「是呀,你這樣子可不就是懷孕了。」張媽是過來人了,明顯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希希有點說不出話來,她和紀憂還沒有圓房,但也不會這麼快就懷孕了吧?
張媽不知道舊里,只是忙又熱心的說:「你是不是覺得比較噁心,或者看見這些東西不想吃?心裡有沒有一點想吃酸的?」
這話一出希希果然點頭,驚訝的說:「張媽你真神了,你怎麼知道啊?」從剛剛早上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感覺,沒想到這張媽竟然一語道中了,讓她覺得特別的神奇。
一旁的紀憂臉色有些難看,張媽忙又笑嘻嘻的說:「所以我才說,你是懷孕了,這一準錯不的了,不信你快去醫院查檢一下,等你回來我就給你做些孕婦吃的,到時買些酸的給你吃。」
「哦……」希希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張媽說得頭頭是道,但她不可能懷孕的,她又不是沒有常識的。
她不由得朝紀憂望了望,他也正看著她,希希忽然就笑了,笑嘻嘻的說:「紀憂,我以後要給你生一個孩子。」
一旁的張媽也在一旁樂合合的,紀憂卻有點樂不起來,如果真的懷孕了他心裡知道,這是誰的孩子,這當然與他無關。
老王來得很快,他一來紀憂便拉著希希坐進了車裡,然後那車便直奔醫院去了。
坐在車裡的時候希希還在說:「紀憂,張媽竟胡說八道,我真么可能會懷孕呢?」
他聞言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又緊了緊。
希希又說:「紀憂,難道我們昨晚那樣也可以懷孕?」
前面正開始的老王一聽這話差點沒笑出來,還有這等天真的女孩?
紀憂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老王便又很自覺的把自己那層玻璃拉上,與後面隔開,這樣他們說話自己就聽不到了。
其實,希希現在的記憶完全停在14歲,也就是說她現在依然是有一顆14歲的心態。
她有點不恥下問的又說:「紀憂,你真的好神奇哦,我肚子真的懷了你的寶寶了?」
紀憂有點說不出話來,只好沖好笑笑,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
她小腦袋貼在那裡沉默了一會,又忍不住說:「紀憂,我這懷孕是不是也太快了,為什麼我們才剛開始就懷孕了?不是說要好久才會懷孕嗎?」
「傻瓜,還不知道是不是呢。」他只好接過她的話,不然不知道她又要說些什麼了。
她此時的樣子令紀憂的心裡有種百般的滋味,但他還是沒有想到,此時的希希,人格分裂了,在他的面前她的記憶里只有他,從而抹去了喬景赫那一段事情。
到了醫院紀憂則是直接把希希帶進了婦產科的B超室,結果,當鑒定的結果出來,竟然真的是懷孕了。
紀憂一時之間有點笑不了來了,但希希卻分外的高興,拉著紀憂的手高興的說:「紀憂,我真的是懷孕了耶,我肚子里有你的寶寶了,嘻嘻……」
「哎,不知道是男孩子還是女孩,我希望是個男孩,長得和紀憂一模一樣,嘻嘻……」這丫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紀憂看著她,心裡尋思著她有可有把喬景赫給完忘記了,不然,她不會不記得還有個喬景赫,也不會認定了這孩子是自己的了。
與她一起走出了醫院的時候這丫頭還在嘰嘰喳喳的,她顯然是很興奮了。
「紀憂,剛剛醫生說了,我們以後不能老做那種運動,對我們的小寶寶不好的。」
「紀憂,你喜歡男孩女孩?」
「只要是希希生的,我都喜歡。」他終是露出些許笑意這般說。
這樣也好,他忘記喬景赫了,那就忘記吧,既然她認為這會是他的孩子,那他就默認了吧,等孩子出生了,他依然會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撫養的,畢竟,這是希希生的,只要是她生的,他都會疼愛的。
理清這些思緒之後心裡那稍許的鬱悶也就散去了,來日方才,他與希希之間,也終會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不是嘛!
兩個人一走進出了醫院,紀憂又帶她去上街說要買些吃的給她,不是說孕婦喜歡吃酸的嘛,所以就去超市買了話梅啊之類的酸食品,希希也興沖沖的挑著自己愛吃的食物,為了肚子里的小寶寶,她也得多吃點,儘管心裡一點也不想吃。
最後她還高興的拉著紀憂去買小衣服,雖然孩子現在還早,醫生鑒定說有兩個月了,可她想提前準備。
其實,希希也有想不通的地方,比如這孩子怎麼就兩個月大了,努力想去回憶一下她是不是早在什麼時候和紀憂親熱了,但想了半天又想得頭髮疼,索性也就不想了,在這丫頭的心裡,這孩子肯定是紀憂的,因為她就喜歡紀憂,除了會和他親熱之外,她絕對不可能會和紀憂之外的男人親熱的,所以,理所當然的,紀憂就是她寶寶的爸爸了。
想著自己這麼快就當上媽媽了,她又高興的說:「紀憂,我一定是最早當媽媽的人,嘻嘻……」
這感覺真幸福!
「媽媽是十八歲生的我,我以後就要十五歲生我的寶寶了。」因為她現在才十四歲,這丫頭的記憶完全顛倒。
紀憂嘴角抽了抽,不過,她這種記憶的顛倒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正和喬景赫也不會幸福,那就忘記她吧,既然她選擇性的忘記了喬景赫,他自然也不會刻意朝她提起他,免得讓她想起什麼了,從而又難過。
現在他只要她幸福就好。
看她快樂得嘰嘰喳喳,他的心情也漸漸愉快起來,和她一起憧憬未來。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並沒有坐車,老王就一個人開著車跟在後面,兩個人走在前面,路上遇見一些熟人的時候大家都朝他們打招呼,剛好又遇見張媽出來買東西,在看么她們返回時就熱心的問:「希希小姐,有結果了嗎?」
「嗯,有結果了,醫生說我懷孕了,已經兩個月了。」她高興的立刻告訴張媽。
「小姐你快回家歇著吧,我去買點東西,馬上會回去給你做午餐的。」
「嗯。」希希依然愉快的應著,一旁的紀憂看著她,沒想到她記憶顛倒后又回以從前了,她的個性依然開朗活潑,也許是因為有了孩子的原因,她更加顯得青春煥發了。
希希懷孕的事情在這個小鎮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她這麼一叫大家都知道她懷孕了,還有人說:「這麼小點就懷孕了。」
「嘻嘻……」一路上她有時候還會傻傻的笑著,只要想著肚子里有一個小生命是屬於紀憂和她的,她就高興得不得了。
現在還沒有什麼感覺呢,她走路都會下意識的摸一下自己的小腹,想摸摸那個小生命。
「紀憂,以後我們要生多多的孩子,這樣我們家就熱鬧了。」
「好。」他含笑看著她,她的臉上染上紅潤,認定了這孩子的爹是他了。
兩個人一回到家她便在客廳的沙發里坐了下來說:「以後,我得小心點,要讓我們的寶寶平平安安的出生。」
「別擔心,他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出生的。」紀憂坐在她的身邊摟著她。
「嗯。」她點頭而應,腦袋抵在他的胸口處。
「紀憂,我覺得好幸福哦。」也許是剛剛走累了,靠在他的懷裡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眼皮也有些重了。
「只要你幸福就好。」他摟緊了她,輕輕吻吻她的唇,大手在她的身上撫過。
她立刻就一個激靈的僵了僵身子,沉重的眼皮微微睜開,伸手就颳了下他直挺的鼻子說:「紀憂,醫生說了,我懷孕了,現在是危險期,不能隨便了,你得再忍一忍哦,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了,我們再恩愛。」
他聞言便低低的笑了,點頭說:「希希放心,沒有什麼比你和孩子更重要。」
「走,我抱你上樓休息。」他吻吻她的唇,抱起她就走。
她這麼小心,他不想讓她擔心,更不想真的因為自己的把持不住而傷了她的身,那樣的話他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清泉鎮的日子無疑於是快樂的無憂的,這期間紀憂與希希便一直住在這裡,他偶爾也會去S市,把那邊的生意交待了一下,像他這種人,本來就是個大忙人,他就是由S市消失一段時間也沒有人會注意他。
但時間久了,也會引起人的注目,比如精明的喬景赫。
日子一天天的過,時間也流轉飛快。
在清泉小鎮的日子無疑於是無憂的,閑暇的時候希希還是喜歡設計一些作品,紀憂有時候就在一旁看著,看著她的作品不由想起當年,她的確很有創作上的天賦。
「希希,想把這些作品變成真正的衣服嗎?」看著她作品的時候紀憂問她。
「想呀,可是,怎麼變呢。」她有些發愁了。
「只要你願意,我就可以幫你變呀,交給我吧。」紀憂這般對她說,他也希望她能夠有所成,雖然是住在這裡,他也不想埋沒了她的天賦。
希希聽說他能幫自己便笑嘻嘻的說:「行呀,我就交給你了,你幫我變成衣服去。」
「嗯……」他立刻應允下來,把這些變成真正的衣服並不是一件難事,而且,她的作品真的很優秀,到時如果能達到很好的市場效果,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氣也越加寒冷,距離冬天的腳步近了,清泉鎮,希希的肚子已經有七個月了,明顯的大了起來,當時人還在客廳里躺著,一邊給自己放胎教,一邊也跟著念念有詞,孩子要從母胎培養,醫生告訴她的,潛意識裡她很怕醫生的也不喜歡去醫院,但自從懷了寶寶后她就不那麼排斥了,而且每個月還會固定檢查一次。
紀憂接如如電話的時候她正在一旁聽著,聽到紀憂的嘴巴里喊了一句如如的名字,她的耳朵便立刻豎了起來。
電話那端的如如正在狐疑的問著他:「紀憂舅舅,你去哪裡了?我找了你好幾次都沒有找到。」
紀憂的回答是:「在外面出差,忙點生意,可能一時半會回不去了。」
「紀憂舅舅,你在哪裡出差,我會想你的。」她撒嬌的問著。
「很多地方,不一定哦,如如自己乖乖上課,等我回去再給你電話。」
「掛了?」如如望著被掛的手機有些啞然。
「再打過去。」一旁的男人淡淡的說了句,正是喬景赫。
因為他也是最近忽然發現紀憂有好久不在本市出現過了,細算一下,應該是自從知道希希失蹤后他也跟著消失很久了,他曾經暗自讓人查過紀憂的去處,結果竟然無從查起,因為他在很多城市出入過,沒有固定的住所,很多城市都有他開過的房間,也不退房,他這個玩法讓喬景赫的心裡無端的就起疑了,所以才會找上如如,讓如如給他打電,好探下他的去處。
如如此時只好再打了,剛掛下電話的紀憂乍見如如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只好又接了下去,人也朝外走了出去,只是希希,心裡尋思著那是如如的電話,她已經和紀憂在一起了,怎麼這如如還纏著她的紀憂不放,當時便大聲叫了句:「紀憂……」叫的時候聲音嬌滴滴的,紀憂一聽那聲音立刻就嚇了一跳,本能的就把剛接下的電話又掛了。
「希希,不能說話。」他慌忙對希希示意。
希希見狀心裡有點不高興,但還是撇了下小嘴不吭聲了。
而電話那端,如如的小臉卻微微怔下。
「怎麼了?」喬景赫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