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求我一下會死

女人,你求我一下會死

沈芊君窩在鼻環老大的懷裡,好不容易磨磨蹭蹭了許久,可是待小禿子將兩個酒杯子急急忙忙拿上來的時候,她環顧四周,卻仍是沒有看到高冉昊半個影子。

這個該死的傢伙,不會是戲耍她吧……

她抬眼,微微地掃視了眼鼻環老大心情甚好的樣子,然後想著接下去應該如何支招。

就在沈芊君垂眸思索之際,鼻環老大爽朗一笑,自顧自的斟酒,將杯子送到了沈芊君面前,沈芊君一看那清澈純清的酒水蕩漾在白瓷酒杯里,忽然莞爾一笑。

現在是好時機。

方才在她走的時候,高冉昊給她塞了一包東西,她猜測,應該是蒙汗藥,現在只要把蒙汗藥加到他的杯子里就好了。只要這鼻環老大喝了蒙汗藥,他便再也不是什麼老大,而是一頭死牛,到時候,只要偷出他身上的令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逃出去了。

可是一抬頭,便見鼻環老大笑眯眯地端起酒杯,用餘光掃著身邊的人,那雙眼睛里,卻莫名地藏著一絲淫靡之色,好像洞察了一切,但又急不可耐的樣子,「怎麼了?美人看起來似乎很不安啊。是不是想著怎麼逃走啊?」鼻環老大說著,嘴角撅起,抬手便勾起了沈芊君的下巴。

「哪有想著逃走,大當家如此威武,早就俘獲了奴家的心了。」沈芊君嬌嗔一笑,卻感覺全身惡寒一陣,她覺得自己果然不適合逢迎男人,尤其是這種能讓自己全身起雞皮疙瘩的男人,她甜笑著,眼神卻極快,然後將杯子湊到自己嘴邊,用指甲扎進藥粉袋子里,將指甲里的粉末加進了酒里,旋即便又笑得更加嫵媚起來,「大當家,交杯酒可是要要換著杯子喝的。您一個人喝,哪裡有情趣?得兩個人,手勾著手,然後眼對著眼,彼此眉目傳情,方見真意。」

「好好,咱們就交換著杯子來!咱們就試試眉目傳情!哈哈哈哈!」鼻環老大爽朗大笑著,換上沈芊君纖細的手肘,還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她手腕細白如玉的肌膚,樂呵呵地便將杯子湊到嘴邊一飲而盡。喝光了酒,還忍不住瞧著對面的人,朝著她眨了眨眼睛,似要眉目傳情。

見人把酒杯喝乾了,沈芊君這才緩緩入口,眼裡在笑,心裡卻在焦急地期待藥效發作。她徐徐地把酒送入嘴裡,瞬間覺得十分嗆鼻,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

「美人,這交杯酒也喝了,咱們是不是該干正經事了?」鼻環老大一把摟住沈芊君不盈一尺的纖腰,忽然將人就打橫抱起,也不顧此刻她咳嗽地滿臉通紅,像拎小雞般將人夾在了手肘間,大步朝床榻而去。

沈芊君『啊呀』一聲叫了出來,眼睛卻正好瞄上鼻環老大藏在小腿間的匕首。看著那明晃晃的匕首在男人的腳踝處發著光亮的光芒,沈芊君原本想抗拒的,這會兒也忽然變得安靜下來。

「美人,你在看什麼?」鼻環老大眼裡流露出一絲醉意,大手已經毛毛躁躁地往沈芊君身上探去。隔著她的衣服,開始揉著她那近在咫尺的肌膚。

他的手很粗糙,巴掌上長滿了老繭,力道也很大,按捏著肌膚,頓時就會覺得全身神經跟著緊繃了起來,沈芊君被壓在身下,抬頭看著迎面而來的男人,頓時著急起來,怎麼他還沒有藥性大發?

她根本沒有把握,憑藉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可以用匕首將這鼻環老大刺傷。

似乎是看出了人兒心中的猶疑,鼻環老大哈哈大笑著,手摸上沈芊君的額頭,在她那柔滑的皮膚上輕輕地揉捏著,嘴上的笑意卻更加濃厚起來,「美人,你那點藥量還迷不倒爺,乖乖地伺候爺,不然待會有你好受的!方才,你在我酒里做了手腳,你以為我沒瞧見?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吧,恩?」說畢,他手中力道一狠,沈芊君的頭便被他用力按下下去,被迫下顎抬起,正好迎上他的嘴。

鼻環老大的嘴裡帶著一股酒精的味道,還摻雜著一股說不清的腥味,讓人聞了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被迫迎上那張開的嘴,似乎是巴不得一口把人吞了下去般。

他貪婪地張嘴,就如野獸一般張嘴,似要將自己的食物一口吞下般,不知饜足地吧唧著嘴巴,讓人覺得十分噁心。

就在咫尺之間,兩人的嘴巴幾乎要貼到一起去了,沈芊君全身一用力,便拔出了鼻環老大腳踝里的匕首,一把朝著他的小腹刺去。

那道明晃晃的光線刺眼,鼻環老大立刻反應,從床上跌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躲閃開了那明晃晃的匕首。

「小妞,想不到你不怕死呃!還敢暗算老子?」鼻環老大用拇指按了按自己摔青腫的嘴角,眼裡已滿布凶光,他從地上滾爬起來,凶神惡煞地,正要徒手去奪沈芊君手中的匕首。

就在此時,一襲清影如風一般嗖地卷了進來。

匕首哐當落地的聲音,沈芊君驚恐地看著摟著自己的大手,然後抬起鳳眸一看來人,完全被他無聲潛入的功夫給震懾住了。

這個男人,是怎麼悄無聲息地闖了進來的,而且連鼻環老大幾乎是沒有察覺,還差點著了他的道。

「你。」她半晌不能說話,覺得甚是驚詫。

「不好意思,一時半刻找不到蒙汗藥,給了包鹽給你,只是想讓你心裡有個慰藉,不會那麼害怕。」高冉昊風雅一笑,完全不顧懷中的人此刻要殺人的表情,他抱著人便在空中打了一個圈圈,然後腳尖一用力,便踢起地上的匕首,在空中飛起,朝著鼻環老大而去。

鼻環老大驚恐地看著那無人操控的匕首直直地朝著自己飛來,趕緊在地上打了個滾,可是再一看,那匕首已狠狠地刺入床上的木杠上去了,他想要拔,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拔下來,整個人也在地上打了個滾。待他拿著匕首想要叫囂的時候,屋子裡早就沒了兩個人的蹤跡。

「奶奶的!老子居然著道了!呸,來人啊來人啊!」

鼻環老大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山洞裡,只是他帶著傷,叫了半晌,也沒有一個人回答,直到最後,他跌跌撞撞地捂著胸口起身出去,才猛的被眼前的景象驚嘆。

從他的洞門口房間到站崗放哨的寨子,倒了一地的人,前前後後,足足有上百號人,就憑那個小子一人?就幫他一百多號兄弟都打暈了?

鼻環老大頓時怒極攻心,走到最前面暈倒的人,朝著他便用力踢了踢,「起來!你們這群兔崽子!再不醒來,老子弄死你們!」

倒在地上的人這才昏昏沉沉地揉著眼睛醒來,一看鼻環老大,立即慌張道,「不好了不好了,大當家,那個白衣服男的一個人把那十幾個孩子都救走了。」

「廢物,廢物!還不快點把人叫醒,去追!」

鼻環老大面露凶光,甚至有被削了面子傷了男人尊嚴的感覺,他緊了緊拳頭,老子就不信了,抓不到你們!

「來人啊,啟用迷魂陣!就不信他們還能活著走出咱們虎頭山!」

高冉昊抱著懷中的人在半空飛了許久,才悠然地瞥向了她,笑道,「我怕你亂了陣腳,才給了你假的蒙汗藥,不過幸好有你,那些孩子已經被我送出去了,此刻正在我部下的身邊。」

「你?」一聽高冉昊這麼說,沈芊君眼裡的怒意消散,忽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把孩子們都送走了?」

「是啊,徒手打暈了好幾百人呢,這隻手差點廢了。要不是想著你還在那水牛手裡,我哪裡還用得著再回來,髒了我的手?」高冉昊輕輕笑著,舉了舉自己青色的衣袍,上面果然沾了一點血跡。

這個男人肯定是有嚴重的潔癖的,沈芊君看著他,不好意思乾笑了聲,「放我下來吧。」

「也好。」高冉昊風雅一笑,手一松,沈芊君在空中迴旋了一陣,她『啊』的一聲喊叫出口,待睜開眼時,自己已穩穩落地。

只是兩人恰好落地的時候,眼前的樹林就像是長了腳一般,忽然自己快速地旋轉了起來,原本成排的樹木,就在眨眼間,變成了一個方陣。

沈芊君看著,以為自己眼花了,閉上眼睛又重重打開,發現方陣還在快速旋轉,而且是以更快的速度旋轉,不多時,他們周身已全是樹木,完全分不清來時的方向了。

「這些好像是迷魂方陣?」沈芊君下意識道,退後了兩步。

「我知道。」高冉昊應聲,卻沒了方才的玩世不恭,而是忽然緊緊地抓上了沈芊君的手,騰身踩著樹木飛了起來,「抱緊我!。」說畢,將人樓上了自己的腰。

沈芊君也不再矯情了,乖順地抱著高冉昊的腰,看著身邊的樹木在自己身邊飛快地旋轉,那些樹木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了,而高冉昊,忽然閉上了眼睛,腳上的力道卻沒停下,如蜻蜓點水般在半空踩著。

飛行了許久,兩人才重新落地,一回頭,發現已逃離了方才的迷陣。

「你也懂江湖幻術?」沈芊君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起來,他銀色的面具下,究竟藏著怎麼一張面孔?為何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對他很有興趣了?

「略知一二。」高冉昊眯起眼睛笑著,忽然舉著沈芊君的小手,輕浮道,「方才我讓你抱著我,你怎麼抱地那麼緊?」

看著他眼裡那玩味的笑意,沈芊君忙甩開手,雙頰通紅,她方才還不是怕,才報的那麼緊,「你走不走?廢話真多!」

沈芊君不理會他,自顧自地走在前面,可是因為方才迷陣的緣故,她早已不記得來時的路了,再一抬頭,太陽也早已落山,根本辨認不清方向了。

兩人一前一後,也不答話,就這麼在山間小路上走了許久,直到許久后,耳邊傳來了一聲狼嚎的聲音,沈芊君怕地環抱住自己,左顧右盼著,只能看到樹影婆娑,上面偶爾飛來幾隻烏黑的鳥,然後又撲騰飛走。

山上的溫度也驟降,白天還是穿紗衣的,現在穿著紗衣卻隱約有一點涼意了,尤其是刺客,沈芊君看了看自己光潔的腳丫,上面已沾滿了泥巴,因為踩在亂石小路上的緣故,腳踝到腳掌已經擦破了皮,上面斑斑駁駁沾滿了血。

但是沈芊君只是咬咬牙,看著自己那雙慘不忍睹的腳,卻始終不肯回頭。

高冉昊在後面慢悠悠地走著,看著前面的女人那麼倔強,明明冷的要死,卻寧願抱著自己也不來求自己,她明明十分害怕,都怕地發抖,卻不等一等自己,讓自己保護她,想到著,他揚唇一笑,覺得這個女人越發可愛了,只是旋即,他的眼帘便垂了下來,她是沈芊君的孿生妹妹,若她是這種心性,那麼那個沈芊君,應該不會是那種蛇蠍毒婦吧?

他思緒翻飛,忽然覺得好笑起來,自己不是答應過雨兒嘛,不再過問大雲的任何人,任何事,為何對這個叫沈芊竹的女人,這麼好奇呢。

他拍了拍腦袋,再一抬頭,前面的人已撲通跌倒,可是她跌倒了也不做聲,只是揉著自己的腳,艱難地站起。

「跟我求救一聲就那麼難?」高冉昊終究抵不過,幾步上前追到沈芊君身邊,用手緊緊地托起她的手肘,看著她緊抿到發白的小嘴,那眼裡流露出不屈不服。

不知道為何,他的眼神順著她的脖頸下去時,看著她纖細白嫩的脖頸,居然心裡有一種痒痒的感覺,好想,親一口。

他笑了笑,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

「不要你管,你就會戲弄我!」沈芊君甩開高冉昊的手,揉著自己的腳又走了兩步,卻嗖地一聲,徹底崴腳摔了下來。

沒有臆想的疼痛,身子卻忽然被騰空抱起,待沈芊君抬頭時,自己已進了高冉昊的懷裡,她想要掙扎,可是卻被他摟地更緊,「你再亂動,我現在就扒光你衣服,看你還敢往哪裡走。」

「你。」沈芊君氣得咬牙,看著男人輕浮嘴角上露出的笑意,乖乖地一動不動了。

高冉昊抱著人,環顧了四周,夜色已降,路已經分不清楚了,看來只好先找個山洞了,他低頭看了眼人兒滿是傷痕的腳,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倔?

寧願遍體鱗傷,也不跟自己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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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無妃,千金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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