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青年人
這時二代弟子一月,突然騰空躍起,像爬樓梯一樣,趴著空氣來到一景的上空,整個身子如蛇一般那麼柔軟有彈性,在眾人的驚愕的眼神中,彎成了一個圓圈。
跟著,下面的一景一隻手倏地伸出,穩穩的托住了一月。就在這時,一直沒動的一畫也突然一晃,在原地上只留下一道影子,再次出現時,觀眾們看見一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狼毫毛筆,空中也多了一張很大的白紙,正對著觀眾們不知在做些什麼。
看得觀眾們都雲里霧裡,不知道崆峒派到底想表演什麼。
「搞什麼?不是說表演武術么?他們看起來怎麼好像在耍雜技?」
「就是。一直都聽說崆峒派是道家發源地之一,武功奇特,名人輩出,今天一看,也不過如此嘛!」
「是啊。還是武當派的功夫實在,有震撼力。崆峒派不行!」
……
看不懂情形的觀眾們都嘰嘰喳喳議論起來,聲音很大,瞬間就傳入了一景、一月和一畫耳中。
可他們三人好像早就會料到觀眾們會由此一想,臉上沒有一點波動,依然沉浸在各自的任務中。
直到十秒鐘后,當一畫收起那隻粗粗的狼毫毛筆,兩手抓住那張白紙時,一月才恢復到原樣,飄然落地,一景也是一樣。
至此,一畫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那張白紙,翻過來展示,頓時,觀眾席上的觀眾們全都一臉愕然,瞪大了眼珠子,就連下巴都差點要跌落下來。
「我看到了什麼?不會是假的吧?」
「是真的。怎麼可能?」
「就是。不過才十秒鐘的時間,他是怎麼辦到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我終於明白他們三人為何叫一景、一月和一畫了!」
……
原來那張白紙上此時已非白紙,而是一副畫。
畫上畫著的是一景手上扇子里的那副崆峒山,每一處都畫的維妙維悄,不失靈氣。
除此之外,畫中還多了一景的一手托著一月的身影,那臉蛋,那神情,和剛才簡直一模一樣,沒什麼差別。
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巨人站在崆峒山上用手托起了一輪明月,而那輪明月就是一月彎曲成一個圓形得來。
如此一來,觀眾們才總算明白崆峒派並非是在耍雜技,確確實實是在表演武術。
只不過崆峒派表演的是他們人體軀體的柔軟性,還有崆峒開山祖師力大無窮的偉大性,當然還有能在短短十秒鐘內畫出一副絕代佳畫的速度性。
三者合一,彰顯崆峒派與其他各派不同。
果真是一景、一月和一畫。
名不虛傳。
觀眾們愕然多時,再也沒了剛才的那般不屑,紛紛鼓起掌來,有很多女子和青年男子對崆峒派感興趣,當場要求拜入崆峒派門下。
至此崆峒派的表演也圓滿成功。
一景、一月和一畫三人行禮后迅地回到了崆峒派的位置。
不久,峨眉派弟子又上前宣布接下來由點蒼派為大夥表演。
點蒼派來自東南閩南。
門派號稱點蒼,寓意為一點定蒼天。
走到前面表演的只有一名弟子,如點蒼派名號一樣,當著所有人的面,表演了一出類似射鵰英雄傳里的一陽指那樣的功夫后,立馬贏得了觀眾們的歡呼,就此也也結束了表演,回到了點蒼派的位置。
峨眉派弟子見此,又走到前面,清了清喉嚨,掃了眼所有觀眾,隆重宣布:「最後為我們表演的是我派三位師兄師姐。他們分別是白眉師兄,黑莓和紅梅師姐。有請!」
話落峨眉派弟子都紛紛叫喊著三人的名字,整個峨眉之巔的氣氛一下子更加活躍,熱鬧。
呼~
白眉、黑莓和紅梅三人像從天上下來的神仙一般飛到了觀眾們的面前。
按照武林規矩,行過禮后,白黑紅三人同時開始展示峨眉派的武功。
白眉擅刀,他表演的是一段刀術。
刀如霧如雲,每施展一次,觀眾們就好像看見白眉身邊起了霧也升起了雲,整個人深處其中,仿如一神仙,讓人看了非常嚮往。
黑莓善暗器,每當她飛射出一把暗器時,觀眾們都擔心暗器會落在自己頭上,可每當觀眾們渾身發寒時,黑莓不知怎麼就出現在暗器即將落在目標觀眾空中把它抓住,嚇得觀眾們心驚膽跳,卻也很刺激。
紅梅善花,以舞蹈來畫花,尤其是梅花。每次用她那美艷的身子畫出一副花瓣,觀眾席上的青年們都為之喝彩,如痴如醉。
很快,三人就已表演完畢,刀還是那樣的刀,不再起霧升起雲,暗器不再飛出,黑莓早已站在原處,梅花早已畫成,隨著紅梅之舞結束而慢慢消失。
霎時,三人行完禮后也回到了峨眉派的位置上。
至此七大門派百年來第一次向世人的展示就此結束。
其中除了青城派丟盡臉面外,其他六大門派都收穫豐盛,青城派上下全都烏雲密布,臉陰沉的不能再沉。
可眼下卻是百年來的第一次武林盛會,華夏國內武林門派也只有他們七家,若是在這個時候掃了興,不賣其他六大門派面子,將來青城派會被其他六大門派孤立。一旦有事,就會沒有援助。
為此,青城派上下全都忍著,坐等武林盛會趕緊結束。
與此同時峨眉派掌門人滅天當著所有觀眾們的面,現在可以走到各自感興趣的門派前拜師學藝。
頓時,觀眾席上一片歡呼。
所有人都興高采烈的朝各自感興趣的門派跑去,真怕晚了,就錯過了機會。
峨眉派、天山派、武當派、少林派、崆峒派和點蒼派也因此而忙的不亦樂乎。
唯有青城派那邊空無一人,冷冷清清,和六大門派形成鮮明對比,真是一般火焰一般冰水,可謂諷刺至極。
「咦?」青城派掌門等人全都陰沉著臉看著皆大歡喜的六大門派,心中發這悶氣時,水尚彪的眼角餘光無意間瞥見觀眾席那邊還有三人坐著一動也不動,有點意外的咦了一聲。
「師弟,你咦什麼?」青城派掌門不明的問道。
水尚彪指著觀眾席那邊,道:「掌門您看那邊!」
青城派掌門和七個弟子順著水尚彪所指方向望去,見觀眾席上還有三人坐著原處,動也不動,看他們三人的表情,好像對六大門派一點興趣也沒有。
青城派掌門立馬來了興緻,道:「走,我們過去聊聊!」
「師傅,您親自過去是不是有點……」小司覺得一個大派親自過去找三個普通人,有點丟臉,提醒了一句。
「你還有臉說?」青城派掌門懶得理會小司,狠狠的瞪了眼小司,嚇得小司立馬低下頭,不敢再多言,跟著掌門等人朝觀眾席三人那邊走去。
與此同時,六大掌門也早已發現了觀眾席上還有三人沒動,也看見青城派的人朝那邊走了過去。
六大掌門雖很好奇那三人為何不動,可眼下青城派的人已傾巢而出,同為僅剩的武林門派,六大掌門也沒有去爭,靜靜的等待著青城派那邊的結果。
很快,青城派的人就已來到三人面前,青城派掌門笑呵呵的問道:「三位為何不選?」
坐在中間的那青年人,笑著回道:「他們六大門派不過就是土雞瓦狗,有什麼可選的?」
「嘎?」
青年人的話一出,青城派的人全都愣住。
土雞瓦狗?
尼瑪還真敢說!
霎時,青城派掌門等人齊刷刷的轉過頭朝六大門派那邊望去。
果然。
六大門派的弟子們雖在忙乎著招收新弟子,可六大掌門卻閑,加上耳力也好,在聽見青年人那句土雞瓦狗之言時,一個一個都氣得臉都發青。
「無知小兒!」
六大掌門同時說出這麼一句。
聲音很大,一下子,就把正在忙乎的弟子們全都吸引,頓時,招收新弟子的工作瞬間就停頓下來。
所有人都齊齊看向六大掌門,不知六大掌門為何臉色發青,一臉怒氣。
「師傅,出什麼事了?」峨眉派二代大弟子白眉不明的問了一句。
滅天手指觀眾席上的三人,冷冷道:「你們忙著,二位師弟跟我過去會會那個無知小兒!」
「是掌門!」
與此同時,其他五大門派也是一樣,同時齊齊朝青年人那般走去。
這一頭——
水尚彪嘴角邊浮出一抹戲虐之笑,道:「掌門,這下有樂子了!」
青城派掌門瞥了眼一動不動,好像渾然不知危險的三人,略有所思,道:「老子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果真不假。我派雖沒有人願意加入,可也算清凈,沒有事端。都站在一旁吧!」
青城派眾弟子都明白掌門的意思,很知趣的站在一邊,讓出一條道,靜靜的等著六大門派掌門的到來。
幾十秒后,六大掌門等人終於趕到,一雙一雙欲要殺人的眼神齊刷刷的朝青年人三人瞪去,想一招就把三人震懾,讓三人明白話可不能亂說。
只是六大掌門的眼神殺氣雖濃,寒意也深,青年人三人卻依然坐在那一動也不動,好像壓根就沒有一點影響。
此時此刻,六大掌門同時動容,雙眼同時眯起,齊齊沉思起來。因為他們發覺眼前的三人並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