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救美
夜幕降臨,圓月高掛,當中海市中心廣場的大鐘敲響了12下,任飛揚才剛剛從酒吧下班,滿臉疲憊的走在大街上,此時的他身上穿著幾十塊錢的廉價白襯衣,下身是一條洗的有些發白的藍色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前端有些脫線的白色運動鞋,雖著裝樸素卻也難掩其清秀帥氣的面貌。
任飛揚今年18歲,是個孤兒,印象中完全沒有父母的存在,兒時在福利院中度過,15歲時覺得不好意思繼續呆在福利院,於是走出福利院開始勤工儉學,在今年夏天憑藉著優異的成績考上了中海市最好的大學中海大學。
中海市位於華夏國東部沿海地區,是華夏國經濟文化中心,也是華夏國第一大城市,這裡高樓林立,景色優美,尤其是夜晚,整個中海市燈火通明、霓虹閃爍,有著『不夜城』的美稱,遠遠看去彷如仙境。然而這一切對於任飛揚這個連溫飽問題都要發愁的孤兒來說沒有太大關係。
此時距離去中海大學報道還有約莫一個月的時間,任飛揚正在為大學高昂的學費發愁著,雖然自15歲後任飛揚就開始半工半讀,但賺來的那些錢除了支付學費外,還要繳納房租,水電費,還有三餐的費用,正所謂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儘管任飛揚已很是節儉,但賺來的那些錢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殘留,沒辦法,想要在這物慾橫流的大都市生活下去實在是艱難無比。
高考結束后,任飛揚在中海市一家酒吧內找到了一份做酒保的工作,說是酒保,其實就是酒吧小弟而已,主要工作就是站在吧台前為前來酒吧的客人們服務,閑暇的時間擦杯子,這是吧台的老大所要求的。老大是酒吧新來的小弟們對調酒師的尊稱,一般酒吧內大多只有一個調酒師,調酒師的工作十分的輕鬆,一般的瑣碎事務都交給手下的小弟處理,任飛揚就是酒吧內眾多小弟中的一員。
這家酒吧叫做「情人酒吧」,位於中海市中心被稱為娛樂一條街的宣正街內,在整個中海市都有著很大的名氣,宣正街上到處都是酒吧、KTV、夜店、演藝中心等各種不同類型的娛樂場所,距離任飛揚所租住的地方也是不遠,因此,任飛揚選擇了這個地方工作。
跟全國所有的酒吧一樣,夜幕降臨之後才是酒吧真正開始營業的時刻,當天色完全的暗下來,美麗眩目的霓虹燈開始點亮整個中海市,各式各樣的人們穿著光鮮亮麗進入酒吧內,或是在吧台前點上三五瓶酒,跟朋友在喧鬧的音樂聲中大聲的聊著天,或是走進舞池中央跟隨著音樂搖擺著自己的身體,嘴裡發出嗷嗷怪叫聲,釋放著自己,場面有如群魔亂舞。
此時任飛揚正雙手插著口袋,走在回家的路上,幾乎沒有人去注意這個穿著樸素的清秀男孩一眼。對於大多數都市年輕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聚集三五個好友找個環境不錯的地方喝上三五瓶才是當務之急,除了這些都市白領之外,還有一些打扮妖艷的夜鶯出來覓食,當然,她們也不會去在意眼前穿著打扮都十分樸素甚至有些低劣的任飛揚一眼。甚至連計程車司機也潛意識的忽略了這個潛在客戶,毫不停頓地紛紛從他的身旁駛過。
任飛揚快步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為了大學的學費他不得不拚命工作,除了晚上在酒吧的工作之外,任飛揚白天還在一家專門做各種飲料批發的公司負責給各家商店超市送貨。因此,任飛揚必須好好的利用閑暇時間休息,以便能夠保持體力迎接第二天的工作。
「你們幹什麼?救命啊!」
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女子呼救聲,任飛揚心中一凜,止住腳步抬頭一看,只見前方一輛皮卡打橫停在路中央,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中年男子右手抓著一位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少女的手腕,似乎在搶奪什麼。
正在任飛揚猶豫的時候,那少女抓住了那黑衣中年男子的右手狠狠的咬上一口。
那黑衣中年男子吃痛鬆手,慘叫一聲,甩著被咬的右手,不待少女逃跑,右手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少女慘叫一聲,捂著臉趴倒在地上。
任飛揚心中的怒火被瞬間點燃,幾步衝上前去攔到兩人中間,沖著黑衣中年男子怒吼道:「你們要做什麼?小心我報警了!」走到這黑衣中年男子的身前任飛揚才注意到這黑衣中年男子竟比自己高出幾乎半個頭,身材也是比自己壯實了許多,一雙三角眼泛著凶厲的精光,但現在已是騎馬難下了,任飛揚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黑衣中年男子沒有想到這麼晚了居然還有人敢管自己的閑事,愣了一會兒,惡狠狠的說道:「哪來的小子,少他媽多管閑事,小心你小命不保!」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搶劫,你們還有王法么?」任飛揚心中惴惴,強咽下一口口水,提氣說道。
中年黑衣男子還待再說什麼,這時車上的另一位男子看不過去了,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直接一肘打在任飛揚頸部將他擊倒在地。
任飛揚突遭這一擊,登時只覺一陣劇痛襲來,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從車上下來的男子一把將還趴卧在地上哭泣的少女提起扔進了皮卡內,對黑衣男子說道:「老鼠你他媽還在磨蹭什麼?要是被這丫頭他爸的人看到我們還走得了么?」
「知道了老大。」被叫做老鼠的黑衣男子恭敬的說道,又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任飛揚問道:「那這小子怎麼辦?」
「把這小子一起帶上。」被稱作老大的男子猶豫一會,開口說道。
「好嘞。」老鼠點頭,一把提起任飛揚扔進皮卡後座與那少女靠在一塊,自己也鑽進後座,對那兀自哭泣著的少女吼道:「TMD給我老實點,別TMD再哭了。」
少女被這蠻橫的聲音嚇得一愣,哭聲登時停止,兩眼驚恐的看著被叫做老鼠的黑衣男子,卻也是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
前座的男子撇嘴一笑,發動了皮卡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