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銀車到了
花似海一看能痴的表情,吃吃笑著說道:「大和尚,你幫助我一回,這樣吧,今天我也幫助你一回,你只知道天下人都通道教,而你卻不知道為何不信你佛教嗎。WENxueMI。cOm」
能痴神情一滯,面色凝重合十問道:「老僧不知,還望小施主賜教。」
花似海低頭在能痴耳邊輕輕說道:「佛教和道教所不同的地方是,一個提倡世間法,一個是出世法;就拿著兩教修身來說吧,道教追求的是今生修行,在精神上與自然融為一體,一切按照自然安排好的規律進行,所以不強求出家,可以在家與家人住在一起修行,至於什麼吃好的、穿好的、喝好的。這些一概都行,只有今生悟道才能修成正果,達到不死成仙之身。而佛教呢,講的是自身的圓滿。主張的是「法我皆空」提倡「眾生平等」人的苦難是由十二個彼此成為條件的因果聯繫的環節造成的。所以今生就要苦行修身,如果這輩子修鍊苦行得成正果,來世可得到好的轉生與報應,如果這輩子心性不堅,則會變成牲畜,墮入地獄。老和尚,你仔細想想,這般困難而道教如此容易,換成我也會通道教的。」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能痴暗暗砸了一下手掌,低聲說道:「老僧說怎麼著世間人都不願意皈依我佛教,原來***都怕吃苦。」
花似海看著能痴吃癟的老臉笑眯眯的繼續說道:「還有就是你這佛教的糖果不夠大,你看人家道教,輕輕鬆鬆就能修行個不死之身,輕而易舉的就能羽化成仙,而你們呢,就算修行的再刻苦,無非就是來世投胎取個好人家,老和尚,不是小子說你,就是做神棍騙人,也要編個大大的糖果讓人上當啊。」
能痴虛心的不恥下問說道:「我這一回去就編,不是看誰編的好嗎,我這就回去編個比道教更好的,臭小子,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幫老僧儘快扭轉這個局面。」
花似海看看四周,沒人注意這裡,低頭輕聲說道:「世間教義,獨崇儒教,你現乘機將儒教教義吸收進佛教,假以時日,你老和尚登高一呼,提出三教合一,:「儒門釋戶道相通,三教從來一祖風」,儒家是以明明德,注重私慾凈盡,天理純全。佛家以靜寂為根,注重返觀靜寂,滅除雜念。道家以虛無為術,注重保養虛靈,返回無極。你仔細分析一下,其實道理相同,基本上都是互通有無,呵呵,老和尚,你明白了沒有。」
能痴恍然大悟,暗地裡給花似海豎起大拇哥說道:「你這臭小子太奸詐了,幸虧你沒入朝為官,要不然,禍害天下百姓這生孩子沒**的缺德事你肯定少做不了。」
王家辦事效率也高,沒一陣男女雙方生辰八字就和好了,王家專程請的陰陽先生寫好一張大紅的「龍鳳貼」上書「既富權貴、天作之合」後面寫著適宜成婚的日子,根據花似海和王紫萱的生辰八字,最合宜成婚的日子定在下月初十。
王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叫著喊下人打賞陰陽先生,府內機靈些的下人急忙上前向老太太恭喜,高興地老太太把全府上下賞了一遍。
花似海把「龍鳳貼」收好,這就是相當於現代的結婚證,和王文陽定好去花家商議親事的日子,花似海一從人告辭而去。
不善騎著馬和花似海並肩而行,不善一臉賊笑的看著花似海說道:「昨日還戀戀不捨戴家小娘,恨不得以身殉情,今日看見王家嬌滴滴的小娘,馬上就喜笑顏開,哎,不是說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花似海倚在馬上,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不善,很是可惜的搖了搖頭說道:「怨不得你去做和尚,原來你是一個不完整的男人,我聽說像你們這種不完整的男人有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不善,你想不想知道。」
「老子掐死你這個狗娘養的,你塔瑪敢說我是太監。」不善咬牙切齒舉起手中馬鞭抽了過去。
花似海一邊笑著,一邊格擋住不善的馬鞭,猛然看見不善的後面,臉上的笑容的漸漸凝固住了。
「咦,似海,你多會學會變臉,這狗臉說變就變,狗娘養的,計劃還和我翻臉啊。」不善笑嘻嘻的罵著,但是慢慢發覺情況不對,扭頭順著花似海的目光的看了過去,看見一名女子約莫十三四歲年紀,穿一身翠綠衣衫,皮膚雪白,一張臉蛋清秀可愛。她臉上似笑非笑,嘴角邊帶著一絲幽怨,這時夕陽正將下山,淡淡陽光照在她臉上。
「蕊兒,我……」花似海張開嘴,說了這句話后心裡心亂如麻,一時間張著嘴不知說什麼好。
「花家哥哥,今日清早花家大娘來我家提出退婚,爺爺問大娘是為何原因,大娘支支吾吾不肯說詳情,只是說你家對不住我,我去你家尋你問個究竟,路上有人告訴我,你一大清早去靈石王家在太原的府院求親去了,蕊兒便在此等候哥哥,不知哥哥因何故要反悔與蕊兒的婚事。」戴蕊兒一邊說著,明眸里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龐滴滴答答垂落下來。
花似海看著戴蕊兒泣不成聲,楚楚可憐的樣子,霎時間心如刀割,雙目赤紅,大滴的眼淚流了出來,嘴裡喃喃的念道:「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千里、兩小無嫌猜。」
戴蕊兒聞聽花似海這樣說,心中一怔,腦海里浮出兩人年少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形,戴蕊兒心中明白花似海並沒有忘掉自己,心中一陣酸楚,輕啟朱唇說道:「花家哥哥,蕊兒明白你的心意了,只要花家哥哥沒有忘記蕊兒就好,蕊兒在此恭喜哥哥了,願哥哥、嫂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蕊兒就此告辭了。」說完戴蕊兒青巾撫面,竟然轉身而去。
花似海怔怔的騎在馬上,看著戴蕊兒遠去的身影,忽然間,從戴蕊兒袖中滑落一隻手鐲,跌落在手腕中,花似海望著這隻他親手為蕊兒選購的手鐲,淚如泉湧。
回到家中,花夫人望著神情呆澀的花似海,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離去,花似海默默地走回房間,一人悶坐在屋中,能痴走到房門口,輕誦一句佛號說道:「我佛慈悲,痴兒,男兒應懂得取捨之意,老僧這就回廟宇了。臭小子,你慢慢想通吧,」能痴雙手合十將不善叫到一旁低聲說道:「徒兒,為師自知大限已到,這次回去為師要閉關修行,早日榮登大寶,這次怕是為師與你最後一次見面了。」
不善慢慢跪在能痴面前,心中想起自己從小被能痴一手養大,不由悲從心起,咧著嘴嚎啕的給能痴磕了幾個響頭。能痴袖袍一揮罵道:「哭什麼,嫌老僧死的不夠早嗎,老僧也無話對你可講,徒兒,你記住,好生輔佐在花家小兒左右,佛家氣數就全寄托在你身上了。」說罷,能痴大袖搖擺就走了出去。
不善跪在地上,看著能痴遠去的身影,重重的一頭磕在地上。
賀長庚跌跌撞撞跑了進來,聲音變調的嘶喊道:「少東家,快出來,銀車到了,好長的一隊銀車啊。」
花似海猛然打開房門,伸手擦拭了一下紅腫的眼睛,看著慌慌張張的賀長庚急忙問道:「賀伯,真的是王家的銀車嗎。」
賀長庚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唏噓的答道:「少東家,的確是大量的銀車啊,頭輛車已經到了咱家門口,後面的車還在街口那個拐角,少東家,這下我們不發愁了,總算有銀子了。」
花似海急忙拉起地上的不善,歡快的說道:「你個臭和尚,好好的跪在地上幹嘛,趕快和我出去接銀車去。」
花家上下個個喜氣洋洋,里裡外外忙乎個不停,花官樓也叫下人扶他出來,站在院中,看著一箱箱的銀子搬入銀窖里,多日愁眉不展的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笑容,賀長庚手持算盤,不停的撥拉這算盤珠子,不時在賬簿上劃上一筆,眉開眼笑的樂呵呵指揮著家人。
花似海看著院子里熱火朝天、喜氣騰騰的場面,終於把心中的不快放到一邊,不善笑呵呵站在一旁搓著手高興地說道:「似海,這下可不發愁了,明日我就去義莊,抓緊時間把燒窯建立起來,我現在有個小小的心愿,就是把天底下的財富都抓在我的手裡。」
鄙視,嚴重的鄙視,花似海嗤鼻譏諷的說道:「都抓在你的手裡,你手有那麼大嗎,還小小的心愿,那你大大的心愿又是什麼,不會是你這個小禿驢看見我有媳婦了,小和尚也思春了吧,要不我給你找個好人家,你入贅去多好.」
「嗎隔壁,老子從現在開始不和你說話了。」不善假裝生氣轉過身去。
「呦、呦、呦,小和尚生氣了,活該,你要說把天下財富都抓在你手裡嗎,應該是抓在咱倆手裡,呵呵。」花似海大言不慚的扳著不善的肩膀說道。
「呵呵。還是你這個王八蛋說的有道理,明日早點起,你和我一起去。」不善轉過身嬉皮笑臉的說道。
「那可不行,我能和你比嗎,你光棍一個,我馬上是要成家的人了,下個月初十就是我大婚的日子,你說我不是要準備準備嗎。」花似海故意氣不善,裝著一臉幸福的樣子說道。
不善果然上當,狠狠的呸了一口說道:「嘛勒個比,你個見色忘友狗東西,有什麼可得意的,改天老子娶上十來八個,氣死你個王八蛋,不去拉倒,老子明日自己去,等老子燒出瓘玉,你個王八蛋一個子也別想要。」
「哎呀,今天還有人說自己是個不完整的男人,現在居然恬不知恥的說要娶上十來八個,再說了,瓘玉的配方你有嗎,將來別有人哭著求我去製作配料啊。」花似海越逗越開心,笑呵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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