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逃荒
中國當時的局勢,其本上步入了第二個五代十國的局面,軍閥割據各自為王,日本人又控制了東北,人民更是飢不可食。
有一年又遇上了天災,莊稼是顆粒無收,有的地方甚至出現了異子而食的局面,樹皮草根都被人啃吃光了,王家為了躲避災年,我祖父王英只好帶著全家老小,背井離鄉向江浙一帶逃亡。
熟話說的好「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這話一點也不假,王英完全繼承了王天成的習好,好的學不會,壞的不用教一拍腦門就來了。
可現在的家境,不比往前,經不住王英揮霍,再說趕上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連飯都吃不飽了,他也沒有地方可去亂揮霍的了。
可是市井之流他不學就會,帶著一家老小去逃荒,一路上全是他的不正經的歪話,一邊走一邊對劉氏插科打諢,不時的還講出些諢段子,逗一家人樂。
可是說著說著,王英就竟唱起了黃色小段「****來,劉氏一聽就來火了,對他罵起來:「你個王八羔子不學好,老娘跟著你沒有享過一天的福,現在居然跟著你一起出來討飯,你們王家上輩子是缺了什麼德,讓全家跟著你遭這種罪。祖上留下一本看不懂的破書,當寶貝一樣的供著,當吃還當喝,你再唱這些不要臉的東西,我把書就給你撕成八半,扔你臉上」。
王英一看老婆生氣了,知道自己理虧,只好靠上前,向劉氏陪禮說軟話,又附在劉氏耳邊說:「你別說,祖上傳下來話,說這書可邪了,只能供不能用,如果保護不好,我們王家會家破人亡的,你一定要高抬貴手呀!」。
女人的耳根子永遠是軟的,經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語,王氏瞪了王英一眼:「那你就給我閉上你這張臭嘴,讓老娘安聲一會」,王英只好連連稱是,暗裡確罵道:「臭八婆,我現在是虎落平陽被你欺,想當年…唉!」。
當逃到浙江一帶的時侯,他們沿路走過看到這裡的情況,雖然比起河南老家好些,但也是處處民不聊生,王英決定全家向山上走,碰碰運氣,說不定在山上有什麼野味可以讓他們充饑,暫時渡過眼前的難關。
全家向一座大山上翻去,當走到半山腰時,天色己經晚了,當晚的圓月異常的明亮巨大,在明月下確是黑雲飛走,明月時不時的忽明忽暗,越走全家越是累,更是又餓又渴,突然他們看到前面的凹坑裡有一灘水,水面在潔白的月光照耀下,顯得異常的扎眼。
王英也不管那麼多了,帶頭就蹲下用手捧坑中的水喝了起來,邊喝大叫:「這水真他娘的好喝,不過就是有點怪味!」全家一聽水能喝,也都蹲到水坑邊,大喝了起來,喝得差不多了,他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感覺非常的累,雖然沒有找到吃的,但總算喝了個水飽,一看這半山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連個破廟也沒有,王英就決定在前面一顆大樹下休息一夜,明天繼續趕路。
說著全家就將所有家當放到大樹根處,全家圍聚在一起就睡了,由於太累一家人倒下就進入了夢想,睡得正香時分,突然一陣冷風刮過,將王英吹醒了,他眯眯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身冷汗,只見離他們不遠處,有幾十個身穿破爛的衣服的人,雙手舉起向他們這方向僵硬的跳了過來,在夜風的吹拂下,這些人的衣服刮的「嘩嘩」作響。
王英這時全身開始打顫,全身冰涼的就像光著身子,掉進了冰窖里一樣冰冷,就連出氣都感到像是冒出了白氣,王英暗叫不好:「這不是殭屍嗎?這下全家都要見閻王了,這太可怕了。」。
王英叫著身邊的家人,這些殭屍己經越跳越近了,王英暗自著急:「這可怎麼辦,逃是不可能的了,這些妖孽是當地的主,是不會容他們輕易逃掉的,在說這荒山野嶺的,又是人生地不熟的,難不成這殭屍也是出來逃荒的不成,真是點背了喝口涼水也塞牙呀!」。
一提到涼水,王英感到不對,自己身體也開始僵硬了起來,並有種像前面的那些人一樣的想跳,「難不成那水有問題?」。
身邊的家人,也都眯眯糊糊的僵硬起身,跳了起來,可能由於王英感到水有些怪味,就沒有喝太多的緣故,所以他進化的還沒有那麼快,眼見前面這些殭屍都跳了過來,也沒有別的可選擇了,他又想:「反正自己也和它們差不多,難道還怕它們不成」。
想到這裡王英的膽子,不由也大了起來,並裝學著那些人的樣子隨著跳了起來,這些殭屍很快就跳了過來,領頭的一個殭屍,趴在王英及他們一家人周身上下,都嗅了嗅聞了聞,「嗯啊」的叫了幾聲,又向王英一家人點頭,意思是讓王英家人跟它們一起走,王英一看不好,這是真遇到殭屍了,不過不聽這殭屍頭頭的話就會露陷,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先跟著一塊跳吧,邊跳邊再想辦法。
王英及家人尾隨這些殭屍就向前跳去,也不知跳了多久,天灰灰要亮了,王英由於身體還沒有僵硬度太高,身體都跳的麻了,這時公雞也打起鳴來,這些殭屍就跳到了一個亂葬崗里。
在一座巨大的孤墳邊停了下來,這座孤墳相對其它的墳頭都大,王英暗想:「看來這是它們的老巢了」,正想著果然這個巨墳的跟部,裂開后出現一條巨大的裂口,這些殭屍一個個的跳入了裂口裡,裂口邊還有黃色的亮光,馬上全都要跳進去了,快輪到王英一家子往裡跳了,王英一看不好一跳進去那可就全完了。
這時領頭的殭屍,回過頭來大叫著,示意讓他們跳進去,全家人正跳著想進去,王英一看急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雙手將跳在最前面的,老婆和兄弟一下拉住,並大叫「不準跳進去」。
說著王英用力將他們拉了回來,這領頭的殭屍一看,還有活人就恐怖的叫著向王英撲了過來,王英也管不了那麼多就與他打鬥了起來。
王英必竟是血肉之軀,哪是這具屍魔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殭屍就扣住了王英的雙腕,這兩條手像鋼刀一樣扎入王英的手腕。
殭屍張開大嘴露出恐怖的吸血牙齒,上來就要咬王英的脖子,王英躲來躲去,殭屍大怒右手空然鬆開,一下扎入王英的胸膛,將他一顆熱心給掏了出來,這顆人心直冒著熱氣,在殭屍手中還撲撲的跳動著,殭屍怪笑著將血淋淋的人心就吞入了肚中。
殭屍又要朝他跳了過來,突然雞又叫了起來,這具殭屍敢快轉身,跳入了墓中的裂縫,墓的裂縫很快又合在了一起,墳頭的上面就有一絲細小的裂紋,好像是蚯蚓鬆土后,裂開的縫隙一樣細小,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出來問題。
可能由於中了屍毒的原因,王英並沒有死,身體麻木也感覺不到疼,他用手捂著胸口,走到家人的旁邊,家人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王英怎麼推,他們也不醒。
王英想到自己一家,就這樣客死異鄉,而且還是變成了妖魔,就難過的大哭了起來,正哭著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別哭了,有什麼難事給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王英一聽立即擦乾了眼淚,抬頭一看只見是一個老道,背著一個竹簍,竹簍里裝著草藥,王英就將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實的向老道全說了出來。
老道對王英說:「你們還有救隨我來,我就住在山頂上道觀里」。老道先取了一些藥草將王英的傷口處理一下,幫王英將家人全扶到山頂,進入一個破舊的道觀里,道觀就有二個小道,小道敢快出來幫師父將病人接到地上。
老道對他們說:「徒兒你到觀里,取我的葯葫蘆來」,一個小道就向觀里跑去,一會小道抱著一個葯葫蘆跑了出來,老道拿出五顆黑色丹藥,分別喂王英一家人吃下,讓王英吃的是一顆白色的藥丸,過了一會兒,躺在地上的家人也都睜開了眼。
老道擼著鬍鬚說:「你們這是喝了帶屍毒的水,幸虧碰到了我,再晚一些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們了,你們吃了我的丹藥,暫時可以壓住屍毒,等到中午陽光最毒之時,你們就裸露後背在陽光下爆曬,將所有屍毒排出來就行了」。
到了中午,老道為他們找了一處太陽曬的最旺的地方,讓他們將體內的屍毒全部排了出來,不少惡臭的黑色液體,從他們身體毛孔中流了出來。
老道又對王英說:「現在該救你了,這些妖魔我找了很久了,它們還敢出來害人,每次都逃出了我的追殺,沒有想到這些妖魔的老巢居然在那裡」。
老道從觀里拿出幾顆黑驢蹄子(這個是治殭屍的聖物,對付殭屍沒有比它好用的了),並將其沿磨成了粉沫,又拿出幾道黃色道符,和一把桃木劍,帶著一個徒弟和王英就來到了那個亂墳崗。
老道讓王英和徒弟將這大墓挖開,王英一想到昨夜的事,就一股怒氣直衝腦門,他抄起鐵敲二伍勁也上來了,也不知道累三下五除二就把墳墓給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