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洗脫嫌疑

軟卧車廂內，漂亮女警花，連同兩個便衣，一個中年，一個年輕男子，三個人坐在一個下鋪上，對面下鋪就是秦皓，他身邊還有兩個特警夾持著，像是生怕他反抗一樣。

「老實交待吧，姓名！」女警冷冷地詢問。

「秦皓！」

「性別？」

「……」秦皓有點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盯著那女警，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老子是男是女，你剛才不知道嗎？要不要摸一下驗證？

女警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手中拿著執筆，瞪了他一眼，臉如嚴霜，哼道：「快說！」

「男！」

「年齡？」

「二十四！」

「哪裡人？」女警一絲不苟，繼續發問。

「晉省北天池縣人。」

「要去哪？和什麼人接頭，這次旅途的目的？」

秦皓有點無奈，不耐煩地答道：「去雲海市，進城打工！」

「報告！」

這時車廂門被拉開，特警人員拎著一個包裹走進了，往床鋪中間的固定餐桌一擺，說道：「嫌疑人的東西都查過了，未發現可疑的東西，只有一盒銀針！」

「身份證件呢？」

「也查過，情況屬實，身份沒有問題；資料庫打來電話，未發現有前科，不是慣犯！」特警如實回答。

秦皓聳聳肩苦笑道：「我早說過，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疑犯，只是好心跟這位女警同志搭了一句，就惹禍……」

「閉嘴！」女警聽他還要說痛經的事，驀然臉色通紅，目光如利劍一般罩住他，不讓他亂說。

那位中年的刑警開口了：「陳隊啊，可能真是有點誤會，要不你單獨和他再談談，我們到外面等。」

這名中年刑警是個副隊長，名叫趙河，以他二十年從事刑警偵破的經驗，也發現了這件事有些小題大做了，秦皓的疑點不大，各種渠道調查，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因此再審下去，擔心刨根問底扯出大誤會，讓這年輕的隊長臉面掛不住。

此刻的陳雪妍，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武斷了，尷尬點了點頭，不改硬氣口吻道：「那好，趙隊，你帶人先去休息吧，加強戒備，我單獨再盤問一下。」

「好，我們先出去了。」

四人識趣地退出了車廂，剩下了秦皓和暴力女警兩個人。

秦皓雙手前伸，擠了擠眼，示意對方打開手銬。

「幹什麼？」陳雪妍蹙眉道。

「打開啊，本來就是冤枉的，還銬啊，信不信出去告你亂用武力——」

「你敢！再說，你的嫌疑還未完全摘除呢。」陳雪妍雖然口上還硬氣，但是已經掏鑰匙給他開鎖了，只是讓她認錯，那可就難了。

秦皓活動了一下手腕，仔細端詳對面坐著的女警，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已坐在刑警隊長的位置，可知她背後的政治人脈和強大背景，不過這些跟他都沒有什麼關係。

雖說暴力點，但容貌還是極美的，櫻桃嘴，柳葉眉，嘴唇輕薄彎成一個很美的弧度、眼睛大大的，五官精巧，滿頭烏黑的青絲被紮起在腦後，顯得很乾練簡潔，外衣已經脫下，一件長袖襯衣胸口，高高隆起兩座山峰，又大又鼓，修長的大腿上是一條簡單的牛仔褲，時尚而性感。

「你的功夫哪裡學的？」

「自學的！」

「屁！你當你是張無忌，自學九陽神功呢？那是武俠，是虛構，這是國術，是實打實的功夫，別蒙人了。」陳雪妍嗤之以鼻地否定。

秦皓摸了摸自己，覺得這妮子挺直爽的，心中對她的不爽，減輕許多，半真半假說道：「在鄉下學的，民間有各種流派的把式，我對形意和太極有些涉及，十六歲后，基本是自己摸索了。」

「這還差不多，你練到了什麼層次？」

「暗勁。」秦皓有所保留地回答，遇人留三分，任何時候，都不能暴露自己真實的實力，以免被暗算。

「哦，暗勁？都說暗勁打人似電擊，噴勁如針，」陳雪妍眼神一亮，瞬間來了話題，追問道：「你怎麼突破的？什麼樣的捷徑？」

暴力女警還是一個小武痴呢！

秦皓苦笑道：「暗勁和技擊完全不同，技擊還有技巧的成分在裡面，而暗勁則是純粹的水滴石穿，功到自然成的一個積累過程，沒有什麼捷徑，但講求契機！」

「而且暗勁講究內三合，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全身貫通內勁，運用自如，不過，暗勁是很消耗體力和精神的，如果武功沒有到易髓的功夫，暗勁不能多發，否則心臟衰竭得很快，身體不出幾年就會垮掉……」

陳雪妍雖然做事好衝動，那也是因為來大姨媽的緣故，這時候跟秦皓交流了一會，漸漸覺得這個青年大男孩，倒是挺平易近人的，拳法練出內勁，那是武學小宗師的級別了，在部隊內，特種兵的教官也就暗勁層次。

此時戒心消除，談的倒是挺投機的，主要是二人都研習國術，對武術方面，有共同的話題。

「好了，秦皓，跟你聊半天，發覺你這個人挺真誠的，以後遇到陌生女孩子，可不要亂說話，容易產生誤會的！」

陳雪妍臉頰微微一紅，藉此話題，既是勸誡，也算是變相的澄清誤會，承認自己錯誤了。

秦皓搖頭失笑道：「我略通醫術，剛才是看你臉色蒼白，眉宇帶有淡青之氣，這是氣滯血瘀、寒凝胞宮，氣血虛弱地現象，才斷定你是痛那個……，本來是好心提醒的，誰知道……不打不相識，嘿嘿！」

他有點摸清著暴力女的性子，所以說話委婉一些，拐來拐去，都在她可承受的範圍。

「哦，原來你是說真的？」

「廢話，你自己感覺不到疼痛嗎？」秦皓翻白眼反駁道，這妮子敢情一直以為自己是在滿口亂說、調戲陌生女啊。

「你懂醫治？」陳雪妍有些狐疑，其實她很清楚，自己每個月那幾天，總會小腹絞痛的厲害，因為當初在部隊訓練的時候，來了例假，卻扔堅持在冷水中訓練，結果落下了病根。

只是去了醫院，開了幾幅中藥，只是緩解，也一直沒有去根，後來聽女同事說，總吃那些藥物，會影響日後懷孕的幾率，嚇得她也不敢繼續吃了，這種疼痛感就一直伴隨著她，導致每次這幾天來臨，脾氣都不是很好，幾乎一點就炸。

「略懂一些，如果要減輕，你可以自己在疼痛時，搓手制熱，按住小腹位置暖熱幾分鐘，然後按照特定的手法把淤血給驅散，不過，治標不治本，如果要徹底根治，需要用針！」

「你會治？」

「略懂略懂！」

「切，你怎麼什麼都略懂？真懂還是假懂？」陳雪妍忍不住啐道。

「……」秦皓無語了，咱這是謙虛好不好？是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