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震驚發現
「公……公主……」玉娥瞠大眼睛,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失聲驚呼。
但下一秒,只見白衣男子手指一彈,隔空點了她的啞穴,她也就不能說話了。
「她是我的婢女。」考慮到白衣男子有可能會殺人滅口,冷傲嵐適時的出聲提醒他,意在告訴他玉娥是她的人,要他方她一條生路。
白衣男子微挑俊眉,語氣又恢復了雲淡風輕:「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他便徑自提起了醫藥箱,消失在冷傲嵐的視線里。
白衣飄決,人雖離去,可是他身上的那股香味還在,冷傲嵐愣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裡閃過一抹深邃的複雜,他究竟是何身份,竟然可以在大牢里來去自如?
玉娥被點的穴道,在男子離開之後,就自動解開了。小丫頭著急的來到冷傲嵐身邊,檢查她的傷勢:「公主,你沒事吧?」
「我……沒事!」冷傲嵐本不想讓小丫頭擔心,可剛一開口,傷口又牽動的抽了一下,她下意識的皺眉:「就是還有一點痛。」
「痛是肯定的,公主你只有暫時忍著,被打了二十大板怎麼說也得休息大半個月。」玉娥紅著眼睛,一邊安慰冷傲嵐,一邊有些慶幸的說:「不過還好有齊王幫公主求情,要不然玉娥真擔心公主你熬不過去。」
冷傲嵐驚的一愣,詫異的轉過頭來:「齊王?……」難道那個白衣男子是齊國的國君?
玉娥見冷傲嵐如此驚訝的表情,這才記起她失憶了,遂抿了抿唇,肯定了她的想法:「剛才來看公主的就是齊王北冥霄。」
原來他就是冥帝——北冥霄,果然如傳言中那樣仙姿出塵,只是如此脫離世俗的他,又為何會跟月傾妝扯上一段感情呢?
冷傲嵐將疑惑的目光望向玉娥,但小丫頭似乎早已猜到冷傲嵐所想的一樣,她眼神閃躲的低下頭去,佯裝不知。
冷傲嵐見狀,也不打算逼她,只是心裡瞭然:這小丫頭一問起月傾妝以前的感情糾葛事,就會閃躲其辭,看來她是有心要故意隱瞞她的。
玉娥被冷傲嵐探究的眼神盯的惶恐,她忙掏出袖子里的一個白盒子,藉機轉移話題:「公主,這是皇上賜給你的雪顏膏,命我來替你敷上。」
「……西陵皓?」冷傲嵐眸色一變,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那個暴君會有這麼好心派人送葯給她,不會是毒藥吧?
玉娥對她曖昧的一笑:「公主,其實皇上心裡還是很在意你的,之前你昏倒那會,皇上緊張的臉色都變了,他焦急的抱你去太醫院,要那些太醫治不好你就提頭來見,還特別賜了這個雪顏膏,囑咐奴婢,要日夜好生伺候您呢。」
冷傲嵐只是靜靜的聽著,心裡感覺不到一絲的喜悅,只有深深的憂慮。
她原以為是北冥霄抱她去太醫院救治的,沒有想到救她的人竟然是西陵皓?
只是不相信她,下令打她的人就是他啊,現在救她的人也是他,西陵皓,他究竟想幹什麼呢?
「玉娥,小皇子中毒身亡的原因現在查清楚了沒有?」斂了斂神,冷傲嵐言歸正傳,慎重的問。
「啊,這個……」玉娥惶恐的看著她,面帶為難。
冷傲嵐眼角抽搐了下,訕訕一笑:「玉娥,難道你也認為小皇子是我毒死的?」
「難道不是嗎?」玉娥瞪大眼睛,想也沒想就直接問。
冷傲嵐深嘆一口氣,不禁語塞。
現在就連她身邊的貼身丫鬟都懷疑她,那宮裡面還有誰會相信她呢?難怪當時西陵皓會勃然大怒,將她杖責一頓,身為太后卻毒死皇子,在這古代的皇宮,可謂是天理不容的大忌。
只是她明明沒有做過,定當是有人在陷害她,這個人在暗,她在明,要想將她揪出來需要時間,怕只怕真兇還未抓到,西陵皓就已經下令將她處斬了!
「公主,玉娥並非存心要懷疑您,只是以前您真的很忌諱麗妃娘娘和小皇子,經常找他們母子的麻煩,所以這次小皇子離奇死亡,即便你不在現場,皇上和宮裡的那些人也會第一個想到是您乾的。」玉娥跪下來,面色惶惶的跟冷傲嵐低聲解釋。
冷傲嵐眸子轉了轉,眼裡掠過一抹深邃,照玉娥的話看來,兇手並沒有把握小皇子落水那天她會在案發現場,她會去跳水救人很有可能只是個偶然,是在兇手預料之外的。這一點是兇手遺漏的地方,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她是她為自己洗清罪名關鍵的突破口。
「玉娥,你仔細回想下,在這宮裡,以前我可有得罪過什麼人?」冷傲嵐親手將玉娥從地上扶起來,面色嚴肅的問。要找出真兇,就得先查明兇手的作案動機。
玉娥皺了皺眉,認真的回答:「要說妒忌公主您的妃嬪們就真不少,不過跟公主過節最深的只有一個人——皇後娘娘!」
「以前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與當年的太子妃也就是現今的皇後娘娘大婚之日,並沒有與她同床,而是來找了公主您,所以皇後娘娘一直對公主您懷恨在心。」事到如今,玉娥也不得不將以前的事和盤托出了。
冷傲嵐恍然,難怪皇后總是針對她,原來是因為有這個心結解不開。
只是,這樣就能說明是皇后在暗地裡陷害她嗎?好像也不盡然。她看得出來,其實皇后璃汐只不過是個紙老虎,沒有多少心機,倒是她身邊的青裳嬤嬤像是有幾分本事的模樣。
但這次小皇子的死,明擺著是有人栽贓嫁禍於她,皇后就算是存心陷害她,也沒有作案的時間啊,皇后是與皇上一同出現的,而她身上的那瓶毒藥是被麗妃在這之後發現的,皇后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瓶毒藥放在她身上。
那到底是誰呢?有誰可以趁她不備將毒藥放在她身上,藉此栽贓陷害於她?
冷傲嵐揉揉酸痛的腦袋,有些煩惱的想著,突然腦海里掠過一抹紅衣身影,她面色大驚的跳起來:「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