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作怪
柴耀宗不給米糧好臉色看,米糧自然也不會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他不高興,她高興,大家各管各的,兩不相干。
可柴耀宗是個扭著的性子,牽著不走,打他倒跑,米糧越是不理會他,他心裡就越是不舒坦,他既然不舒坦了,米糧自然也不要想舒坦!
半夜裡,柴耀宗的頭往米糧那邊兒探了探,還在她的發間吻了吻。
感受到他的動作,米糧心裡一緊,任舊閉著眼睛裝作不知道,穩定著自己的呼吸,好似已經完全睡著了一般。
自從離開柴家之後,她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難眠的夜晚,為了不讓小狼擔心她,她早就練就了一種本事,那就是控制自己呼吸的頻率,在外人看來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個時候,只要柴耀宗不突然鑽進她的被窩裡來,該裝睡的時候她還是要裝的,而且還要裝的很像,半點兒不能讓柴耀宗察覺出來。
她只願柴耀宗趕緊待膩了這個小地方,早早地離開這裡,她就能夠和柴耀宗不想見了,她守著兒子過小日子,他有他的宏圖偉業,大家互不相干才是最好。
她明白,在男人心裡興趣長了就會變成點兒別的東西,就算沒有興趣,對男人來說,只要身邊睡著的女人不要太倒胃口,那邪惡之手,他們也是能夠伸出去的。
柴耀宗長久地住在她這裡,身體一直曠著,綜合往日的記憶來看,他又是個特別熱衷於這方面事情的人,時間長了,難免不會生出些邪惡的思想,而她就是他邪惡思想下現成的祭祀品。
眼下這個時候,她只能裝傻到底,無論柴耀宗是出於哪一種原因想要碰她,她不願意和柴耀宗再次交集到床事這件事情上去也是真心的。
無論如何,就理智方面她能夠理解柴耀宗的身體衝動,但是她也不會忘記自己當初遭遇到的一切,柴耀宗這個男人有多麼的狠心,她非常清楚,他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能夠狠下來,這樣的男人,哪怕他想要吃回頭草,她這顆回頭草也是不願意再給他吃的。
她不恨他,但並不代表她不介意當初發生的事情,更不願意和他親密接觸,既然惹不起,那就只能先躲著他了。
好在柴耀宗也只是拿起她的秀髮聞了聞,也許還吻了吻,但他最後選擇放下,轉過身子去睡覺,米糧這心裡是真的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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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過年的時候,三泉出現在了米糧的宅院里,他進入書房大概有半個時辰之久,出來后遇見米糧,很是恭敬地給米糧行了一禮,低聲喚道:「夫人。」
米糧並未應他的呼喚,不置可否地從他身邊走過,就跟對待五泉一樣,他們之於她來講,都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三泉走了沒多久,柴耀宗就離開了,米糧送他到大門口,還揮手和他道別,他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根本就不搭理米「熱情」地道別。
「真是矯情!」米糧在心裡嘀咕道。
待柴耀宗的馬一走,米糧這心裡邊兒也是跟著鬆了一大口氣,捲起袖子就對身邊的老慧道:「走,我們今兒個回去好生做上一桌子菜來犒勞犒勞自己一下。」語氣輕鬆,彷彿完成了呀一個很大的使命一樣。
老慧是柴耀宗來了之後,米糧一個人忙不過來你請回來的幫傭,這老慧也是個身世可憐的老婦人,五十好幾的歲數了,卻一個後人也沒有,大家都說她命硬,對上剋死了自己婆婆,對下剋死了自己的孩子,再加上他那早就一命嗚呼的相公,那真真是全家死了個乾淨。
像這樣的不祥之人,米糧會把她招進來做幫傭,不過是她當初幫過小狼罷了。
當初,她和小狼才剛到這個小鎮上,小狼有些迷糊迷路了,是這個面向兇橫內心善良的老婦人幫了他,還給他做了餅子吃,一直等到米糧找到小狼的時候,他都被老慧照顧得很好,米糧對此很感激。她就是這樣,誰要是對她兒子好,她就會十倍百倍的報答回去。
少了一個天天會給她擺臉色看的柴耀宗,加上又有小狼每隔半個月的信件傳來,米糧心請難得十分輕鬆,忙著做菜做點心,還跟著老慧一起做腌臘肉,準備等翻年之後,就讓柴耀宗給小狼所在的虎賁營送去。
當晚,米糧和老慧兩個人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慢慢吃,也吃了很多,兩個人的興緻都很高,還喝了一點兒小酒,米糧酒量不行,喝了就要醉,一醉酒就想要睡覺,她腦袋一點一點的好似小雞啄米一般,最後還是老慧把她背回了房間去睡下。
睡到半夜,米糧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把手搭到了她腰肢上,她的腰肢最是敏感,那人好似撫摸上好羊脂玉一般,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動作很慢、很輕、也很癢。
米糧不高興自己睡覺被打擾了,揮揮手,嘟噥道:「不要……」
那撫摸著她腰肢的手微微一頓,米糧翻個身繼續睡,可那惱人的大手只是稍作停頓,在她翻身之後,雖然不繼續流連她的腰肢了,卻是慢慢向上爬上了她的胸脯!
小狼出生之後,她就一直是用母乳在餵養他,小狼食量大,後來她的奶不夠了,她還找了羊奶、牛奶來做輔食代替,但終究餵養過小孩兒的女人的胸脯是不一樣的,挺立、碩大、飽滿……這些都可以用來形容米糧胸前的這一對寶貝。
好在這裡不是米糧的敏感點,就算被人握在手裡把玩也影響不了她的睡眠,況且小狼還小的時候,就喜歡摸著她的胸脯安睡,她早就習慣了。是以,就算她胸前的這雙大手不停地做怪著,她也只是沉沉睡得香甜,絲毫沒有被影響到了的徵兆。
她的這個反應叫那雙作怪大手的主人又氣又喜,氣她的無動於衷,喜她的沉沉睡去,內心裡如同天人交戰一般,稍微脆弱一點兒的人,恐怕就被逼成神經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