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灰暗的房間里充溢著濃濃的藥水酒精味,混雜著絲絲血腥的氣息,個中間揉著一股痛不堪言的忿與恨。
這是第一次,在皇甫曜羽的生命里,出現了『恨』這個字,從來都是女人,對他愛而不能,恨不能自拔。
海亞蠻是第一個這樣活生生的背叛他,之前,他明白,全都明白,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皇甫亞只不過是在替自己照顧著她。
卻沒想到,他們許下的來世,就象一把鈍刀在來回鈍割著他的心,曾經以為那種霸道的佔有和禁錮,才是單純的愛,如今,才在『恨』里知道,其實愛她,已經深入骨髓。
不管和哪個女人纏.綿,他懷念的都是她的味道,倔強的,不屈的,也溫柔迷離的……
皇甫曜羽癱坐在床邊的地毯上,背靠著床沿,衣衫上斑斑血跡,襤褸的嘗著古銅色的胸肌,醉眼朦朧的繼續對瓶干飲著,痛苦又憔悴的神色在他的俊臉烙上了難以抹滅的受傷和凄楚。
「哼,真沒想到,我皇甫曜羽還有這一天。」一絲絲凄苦的自嘲,爬上了心頭。
不懂愛,才丟了愛;想要留住愛,好好的保存起來,原來心已變質,愛已遠離。
呵,他皇甫曜羽曾幾何時,要去奢求一個女人的愛,不需要,不需要,女人只是泄YU的工具,思及此,森目一瞪,砸了手裡的酒瓶,忽然象一隻遭遇攻擊,全力回攻的豹子,兇猛的撲上/床。
銳眸猙獰的迸射著萬丈厲芒,恨不得將床/上,如今睡得如此安詳的美麗容顏,殘忍的剝凌去。
粗暴的除去阻礙兩人之間的衣物和被褥,兩人坦誠相見,望著她身上的傷疤,內心滑過一絲心疼,但很快就被恨摧毀殆盡。
不顧她還在昏迷中,沒有溫情,沒有前奏,皇甫曜羽帶著滿腔的憎恨,殘暴的,在她的體內肆無忌憚的沖/刺著。
身體的怪異感覺和疼痛,將昏迷中的人,丟擲進了一個漆黑的深淵,在淵底,她下意識的想要尋求一個求助自己的東西,哪怕只是一棵稻草。
猛然間,她象是抓住了一根浮木,她覺得這就是無間煉獄,連在人間的痛,都跟著她過來,腦袋裡卻想要求助,明明是想死的人,卻本能的想要求生。
「救……救……救……」海亞蠻闔閉著雙眼,眉頭聚如丘,乾涸的嘴裡痛苦的流溢著一個字,象是拼盡了生命的最後一口氣息,又象是在夢囈。
然而,這一無助的模樣,在皇甫曜羽痛恨的眼裡,什麼都不是,只想加重對她的懲罰。
他就象瘋了一樣,一遍又一遍,侵佔一副一直處於昏迷中的嬌軀,好象恨到了不知疲倦。
當累到實在夠嗆的時候,皇甫曜羽才從酒勁中醒過來,這哪是泄YU的工具,分明就是在折磨自己,他聽不到她的痛喊,看不到她的反抗。
心,瞬間坍塌了一個大洞,想要縫補都不會再找到碎片,這一次,是他從所未有過的失敗和痛苦。
趴在她的身上,望著偷走了他心的容顏,有被汗水和淚水沁濕的碎發,惹人心疼,她依舊閉著眼,就象她關了自己的心門,再也看不到他愛她的心。
「看不到了,看不到就不配擁有。」皇甫曜羽猛地翻轉起身,看也沒看床/上孱弱的人兒,和那班駁,又殘不忍睹的一抹抹刺眼的紅色。
膝蓋上的白紗布已經紅透,而那黏液也正從她的下/體最私密/之處,漫潤著潔白的床褥,象是在泣血,一段凄美婉涼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