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就這樣錯下去!
夜修宸走到夜兮房門口,抬手要敲門卻又猶豫了。
這件事情要告訴她嗎?
雖然同時她是知道兩個人有著血緣關係和他在一起的,可是這樣敏感的話題,能在兩個人之間提起嗎?
第一次,夜修宸糾結了。
過了一會,夜修宸還是抬手敲了敲門。
而裡面的人似乎在等他,他才敲了門,幾秒鐘的時間門就開口了,從裡面伸出一隻細白的小手把他了進去,小嘴裡還嗔怪著「都讓你不要從這裡進來了。」
門被關上,夜修宸一個用力把夜兮推到門板上,俊臉上有著淡淡的好笑「這麼害怕被人知道?」
夜兮的雙手以一種曖昧的姿勢被夜修宸壓在頭頂,不適地扭了扭身子,她翻著白眼「可不就是害怕嗎?」
說話間男人的唇已經貼上她的,沒有深吻,只是在她唇上帶著眷戀細細摩挲著。
這樣的動作既可以聞到她身上好聞的味道,又可以品嘗到她柔軟的唇,還不影響兩個人交談,真好!
「那為什麼當時有那麼大的勇氣和我在一起?」男人低啞著聲音問著。
夜兮有些無奈的想要別過頭,躲過男人火熱的唇,可不管她轉到那一邊,那男人都會如影隨形。
無奈之下,夜兮只好伸出手在男人精瘦的腰上掐了一把,沒有掐到肉又下意識的嘟起嘴,只是這個嘟嘴的動作,把和夜修宸直接的距離的拉得更加近。
只能保持著奇怪的姿勢繼續回答他的話「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勇氣,大概是愛慘了你吧,如果換做現在,我就不敢了。」
這話讓男人滿意,又有些不滿意,他就像個孩子似的追問著「為什麼現在不敢了?你的意思是現在沒那麼愛了嗎?」
看著男人冷下來的臉,夜兮覺得有些好笑,可是又忍不住氣他「是呀,在一起之後才發現你丫的原來是一個禽獸悶騷男!」
「悶騷?」男人又挑了兩個自己不太滿意的字眼,微微挑眉著。
夜兮掙開他的手,把自己穿著薄薄睡衣的嬌軀貼上她,壞笑著說「就是悶騷,悶騷大叔!」
男人眸色一暗,不再跟夜兮廢話,彎腰抱起她往浴室走「洗澡去!」
夜兮驚呼,下意識挽上他的脖子「我已經洗過了!」
男人霸道的聲音立馬接過「再洗一次!」
和夜修宸一起洗澡?
夜兮翻白眼,她又不是傻,和夜修宸一起洗澡的最後結果就是在浴室就被狠狠地操練一次,然後回到床上再來一次,再回到浴室,如此無限循環。
雖然在床上也會**練,但總比浴室好吧?
而且現在是在夜家,她肯定要在這裡把風呀。
「我不要,你自己洗!」
夜兮說著就要從夜修宸身上下來,但是夜修宸已經快了一步把她扔進裝滿水的浴缸里。
夜兮一聲驚叫之後,看到夜修宸脫著衣服也進來了,這個浴缸很大可以容進五六人,所以哪怕是夜修宸那麼大一隻進來,也絲毫不會覺得擁擠!
明白男人就是不要臉到底了,而是自己的衣服也全都濕了。
夜兮索性也就不反抗了。
男人進來之後把兩個人身上扒個精光,都抹上沐浴露,甚至害怕沐浴球會傷到她皮膚,還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手幫她清洗著。
而輪到自己的時候,他只是快速的抹幾下,就結束了一個戰鬥澡。
夜兮雖然已經洗過了,也知道這個男人就是不懷好心,可是看到夜修宸這麼小心翼翼的對待自己,心裡被填得滿滿的。
她主動摟住男人的脖子,有些調侃得說著「是不是做錯事了,所以才會獻殷勤?」
夜修宸毫不客氣地摟住她的腰,曖昧得在她耳邊吹著氣「洗白了好下口,自己洗的更有胃口。」
話落,男人就把夜兮抱了起來,往外面走。
夜兮知道他要做什麼,小臉立馬就紅了起來,想起他剛才毫不顧及的弄濕自己的傷口,她又擔心的問「你的傷口直接這樣碰水沒事嗎?」
「沒事!」
夜兮被男人扔在柔軟的大床上,男人高大的身體隨既覆蓋上來。
低頭就吻住她的唇,帶著這麼多天的思念。
他的吻很慢,但是很深,似乎她就是一件珍貴的寶物,他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又是那麼的纏綿!
夜兮在他身下不安扭動著身體,一下就讓他更加瘋狂了,恨不得一口就把她拆吃入腹!
一場戰鬥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夜兮只覺得這個男人的體力似乎比之前還要好了!
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夜兮已經動都不想動了,如果不是夜修宸的話讓她恢復了一些意識,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誰過去了!
他說「乖兒,你不想知道這些日子我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嗎?」
夜修宸的話讓原本還昏昏沉沉的夜兮一下清醒過來,眼裡有著濃厚的期待!
不怪她是這幅表情,而是她問了很多次每次他出去時的事情,但夜修宸從來不會告訴她,甚至直接就轉移話題,或者不理她。
夜兮覺得,夜修宸做的事情一定都是大事,讓她不能夠知道,一旦知道就會有無盡災難找上她的大事。
可現在這個男人是要主動告訴她嗎?
夜兮有些欣喜若狂。
「我可以知道嗎?」她問得有些小心翼翼,模樣可憐得讓夜修宸心疼。
夜修宸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表示自己對她的安慰,又抱著她重新躺了下來,開頭說的卻不是這次發生的事情,而是很久之前的事。
那個夜兮一直比較好奇,為什麼這個冷酷無情到近乎冷血的男人,會和自己在一起。
沒錯,就是這個問題,這個哪怕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夜兮還是會忍不住好奇的問題。
他說「開始遇到你我是討厭你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懂禮儀的女孩會在酒吧那樣迷亂的地方調戲一個陌生男人,所以第二天在家裡看到你的時候除了厭惡,我似乎想不到當時別的心情,後面很長一段時間我對你都是無視的,冷漠的,只是等你到了公司,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還有那比任何人都要肥大的膽子讓我一次又一次刷新我對富家千金的看法,當然,你不算是接受著富家千金禮儀成長的女孩,這我知道,剛開始也因為這些對你更加不屑,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開始會注意你說話的每個表情,會觀察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發現你很愛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笑,假笑也好,真笑也好,你總是會讓我驚訝,後來,你說你看上我,然後是喜歡我,再然後是愛上我,這一切的一切簡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你怎麼可以?我們可是親兄妹。」
她就趴在他身上安靜得聽著,安靜到如果不是可以聽到她不太平穩的呼吸,夜修宸還以為她是睡著了。
大手放在她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夜修宸才繼續又說「可心裡對你似乎真的不一樣了,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不喜歡你對誰都是一張笑臉,對我卻是長滿了刺,不喜歡你說你喜歡時沒有得到回應而失望的眼神,反正,那些不該有的心情就一遍一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瘋長起來,時間很短卻很強烈,在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我壓抑了很久,因為我們的關係而壓抑,我不想你成為千夫所指,同時我一直在調查一件事情。」
夜兮抬頭,然後把身體往上挪了挪,把臉貼在他的脖頸處,才問「什麼事?」
男人悶哼了一聲,大手懲罰性的滑下掐了掐她的小屁股才接著說「你知道我有黑道勢力,所以難免會和黑道上的人有過節,而其中在M國就有一個死敵,不死不休,你死我亡的那種。」
夜兮忍不住開口問「你這次的傷就是他們傷的嗎?」
夜修宸點頭「嗯,我們原本只是商場上的利益競爭,只是在很多年前我發現他們居然在發布違禁藥品,要知道這個東西在三十幾年可是殘害了很多Z國人,我雖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可既然已經知道這些,就應該去阻止,所以當時我們在M國收了很多這種葯,可是我們收,他們依舊在研究發布,後來在我們一次次阻止之後,仇恨似乎就這麼順理成章的結起了。
後面我們又知道,原來在三十幾年前就有人對他們藥物的解救方案做出了研究,在此期間,江一塵也一直在研究著對抗的方法,而那個研究出來的資料,落在當時和他們一起在實驗室的小醫生手裡,那個醫生就是去世的柳父。」
「知道這個之後,我們一直在找這個東西,當然,我們知道了,邱宮明也很快就會知道,所以在我們還沒有拿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邱宮明就知道這個東西在柳董手裡,可柳董畢竟是一個有聲望的人,一方面我們又為了不讓對方察覺,在拿資料的時候都是悄然進行。而我更甚至答應了花亦痕的提議和柳曼柔訂婚。」
感覺到夜兮瞬間有些僵的身體,他柔聲說「乖兒,現在都過去了。」
夜兮在他懷裡點頭,蹭了蹭又問「然後呢?」
「後來在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我們的計劃不但沒有得到資料,反而被邱宮明調虎離山,殺害了柳董,而資料現在也不知所蹤。」
他盯著夜兮看了好一會才繼續又說「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我今天要告訴你的,其實我和你在一起之前調查出一些東西,是關於我不是媽親生的事情,只是那時候還不太確定,這一次我去M國才知道,原來我真的不是媽親生的,而我的母親就是當年實驗室里研究解藥的一位女醫生,當時懷孕的她就是中了邱宮明一直在發布的違禁藥物,所以哪怕懷孕她都一直待在實驗室,直到生下我之後,便去世了。」
「至於後來為什麼我父親會娶媽,恐怕還是只要媽自己清楚!」
這件事情夜修宸有想過要跟李珍談談,只是今天著急跟自己的小丫頭解釋這些事情,就先放下了。
夜兮聽完也是一臉的震驚「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這是在開玩笑的嗎?
然而,夜修宸很肯定的點頭打破她的想法。
夜兮心裡瞬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什麼感覺呢?
噁心!
沒錯,就是噁心,覺得自己噁心,之前她一直用愛的名義麻痹自己,久而久之她都快要忘記自己和夜修宸是親兄妹,是有血緣關係的。
今天再知道她和夜修宸其實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她心裡突然就更加慌了。
「怎麼了?」夜修宸見夜兮的臉色不太看,便伸手捏了捏!
在覺得夜兮是妹妹的情況下他都可以和她在一起,這同父異母的事情,對他來說,反而有些放鬆了。
夜修宸一動,夜兮才想起兩個人曖昧的動作,立馬就撐著身體要起來「你出去!」聲音不自覺的帶上冷意。
夜修宸剛才還柔情的黑色眸子立馬就沉下來「怎麼回事?」
「夜修宸,知道我們的關係還在一起,難道你就沒啥不好的心情嗎?」
她的手還在推拒著夜修宸的胸口,試圖要他從自己體內出去。
可是夜修宸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只是更加難看,語氣危險的反問著「你有什麼不好的心情?」
「我們是兄妹…。」說到這裡夜兮的話就停了下來,是兄妹幾個字提醒著夜修宸,她的目光甚至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不敢再看他!
她怕會在他眼裡看到對自己的失望!
但夜修宸卻是冷冷的笑了一下「兄妹?在我眼底你只是我的女人,其它什麼都不是,除去這個身份,我們只會是陌生人。」
他說的話近乎絕情,夜兮心裡也為止一顫,很久沒有見到過這樣冷漠無情的夜修宸,居然忘記這個男人骨子裡的狠絕。
她相信他說的話,沒了這個關係他們將會什麼都不是。
夜兮乖乖的重新趴在男人身上,聲音里是淡淡的嘆息「我不能沒有你,我只有你。」
錯吧,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