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書磊眼神深邃的凝視著小可，半晌才轉過身去「那你現在想我怎麼做」？又是一個雙關語，他想知道小可會如何作答，以此來了解她的心。

「我……我想你走」。

書磊沒有停止動作，依然不停的攪拌著鍋里的粥，過了一會他才說道「你先回床上去躺著，我熬好了叫你」，小可沒有回答書磊想要的答案，那就是想要他跟夢鈴分手跟她在一起，一直以來小可對他的態度都沒有改變，無論書磊怎樣努力，他此時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碎成了千萬片。

「我叫你走啊」，小可有些咆哮的說著。

「是不是要我抱你過去」？書磊也沒了好興緻。

聽到這句話，小可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廚房，重重的關上卧室的門，她用情至深，發自肺腑的一番話竟然不起任何作用，有錢人都是這樣，從來不為別人著想，隨心所欲，我行我素，小可坐在床上生著悶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書磊輕敲了下房門，見小可沒有反應，停頓了一會，書磊才隔著卧室門說道「可兒……也許……也許我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了，我從來沒有顧及過你的感受……對不起，皺熬好了，我給你放到了桌上，你趁熱吃，還有我給你買的葯也放在桌上了，要記得按時吃藥……我走了」。

書磊說完往大門走去，打開大門又轉身看了看卧室那扇緊閉的房門，這時才關門離去。坐在床上的小可此時淚流滿面，良久，小可才打開房門，流著眼淚吃著書磊為她熬的粥，也乖乖聽話地吃了葯。一晚上眼淚未乾的小可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這麼愛書磊，甚至已經愛到無法自拔。

之後的幾天里，書磊再沒打過電話，也再沒來看過她，假期滿了以後，小可回到公司來上班，書磊總是刻意的躲避她，除了公事上的接觸外再無多餘的話語。

夢鈴每天都會到公司來找書磊，書磊也不避忌在小可面前和夢鈴打情罵俏，似乎完全把小可當個外人來看待了。

既然是同學，當然也不會在乎書磊的種種，書磊也不在乎小可是否會傷心，如果小可真的感到受到了傷害，那倒是書磊想要的結果。

冬季來了，這段時間書磊一直都覺得不舒服，他已經不再嫌葯苦了，吃了感冒藥也打過針，可是感冒仍不見好。

小可每天早上都會給書磊泡一杯薄荷茶，這是身為秘書的本職工作，只不過把以前的牛奶、咖啡、白開水改了改。

小可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書磊看著電腦上的報表輕咳了兩聲，坐在一旁擺弄手機的夢鈴漫不經心的埋怨道「你感冒怎麼還不好啊？都感冒這麼久了」。

書磊喝了口薄荷茶才回答，「可能工作太忙了吧」。

「秦哥哥，我們晚上吃什麼？我想吃西班牙菜，聽說秀色風情專門從西班牙請了位名廚來掌勺，我想去嘗嘗他做的Paella」。

書磊一隻手握著滑鼠，一隻手輕撫著嘴角說「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粥有什麼好吃的，還是去吃Paella吧」。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這時夢鈴才把視線從手機上轉移到書磊的臉上，「好，那我們就去吃粥好啦，去七月香吧，那裡夠檔次」。

書磊的手指輕放在了唇前，「你不為我熬嗎」？

「我哪兒會呀，再說熬粥多麻煩啊，外面反正也有的賣，我們還是去七月香吃吧，不過我真的好想吃Paella，今天就將就你一次吧，嘻嘻！」夢鈴說完再一次把視線轉移到手機上。

收拾完文件的小可嘆息的搖搖頭，要說講排場，好面子，這兩個人倒真是絕配，只是夢鈴不明白，為別人熬粥，無論好壞，都是一份心意。

上班已經一個多月了，小可開始還在擔心自己的情緒是否會有所波動，但看見書磊這麼理智的對待自己，小可漸漸也冷靜了下來，將這份初出萌芽的深深愛戀埋藏到了心底，就當作是個美好的回憶吧，小可時常的這麼安慰著自己，慢慢地，小可感覺自己的狀態越來越好，她似乎已經可以把書磊當成最初的同學來看待了。

用一個理智的眼光來看待，她實在看不出夢鈴有什麼地方好，人長的不漂亮，個子跟她差不多高，但身材沒她好，有些浮華，也有些貪慕虛榮，只是夢鈴對任何男人說話都嬌滴滴的聲音，小可一聽到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但夢鈴對女人說話又不是這樣。每當小可給夢鈴下這種定義時，她都忍不住的責備自己，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那怎麼可以，還是當個旁觀者，不聞不問的好。

美國紐約10月份下旬就開始下雪了，在香港土生土長的小可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美的雪景，上次去瑞士滑雪，看到一片壯觀的雪山，但卻沒有象現在這樣漫天飛舞的飄著雪花。小可時常站在自家的陽台上伸出手來接著空中的雪瓣，當它在手中融化的那一刻，小可才感覺到一絲寒冷。

電話鈴響起，小可沒有看電話號碼直接拿起了聽筒，她以為是媽媽，自從小可教會了父母用電腦視頻聊天後，就很少用電話通話了，小可決定再呆上一年半載就向書磊提出申請調回香港分公司，她實在太想家了。

「收拾好沒有」？

「什麼收拾好沒有」？小可聽見書磊開口就問這句話問的她一頭霧水。

「今晚不是有個商務酒會嗎，你忘啦」。

「商務酒會」，小可重複了一遍，在她的工作日誌中沒有這一項啊。

「哦，是我大意了」，書磊在電話里笑了一下說「是臨時通知的，你快收拾一下，我在樓下等你」。

「你現在在哪兒啊」？小可想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打扮。

「我在公司」，其實書磊已經在小可家樓下了，他很清楚小可的用意，所以才說在公司。

20分鐘以後，小可收拾完畢出門了，書磊遠遠看見小可，眼睛一亮，小可著一身黑色的長裙晚禮服，外面配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一頭烏黑的長發簡單盤起，左側留有一縷捲髮自然垂落著，戴的項鏈和耳環都是以天然珍珠為吊墜。

商務酒會上，書磊和男士們聚在一起討論著經濟動態和發展趨勢，小可就和太太、小姐聚在一起談論時尚、購物等話題，時不時也誘引著這些花蝴蝶們吐露一些內幕，有人邀請小可跳舞，她都會優雅的伸出自己的手。

整個商務酒會上除了配菜的以外，所有的人都在四處走動著以了解最新資訊，放在桌上的各色美食都只是擺設，大部分人的手裡都習慣拿一杯酒，那只是禮貌的行為，見到對方舉起杯子，放至唇邊粘一下酒就可以了，沒有人是真正在喝，專程為了喝酒而來的人除外。

小可正有說有笑的和一個公司總裁談論著時事政治，書磊走了過來寒暄了幾句，總裁識趣的退出了這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