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到達機場像瘋了似的奔進候機室，候機室里人山人海、水泄不通，這裡有等空難名單的親屬，也有等待登機的旅客，下大雪的因素讓飛機延飛，小可跑到詢問處，在眾人中尋找著書恆的身影。

小可看到書恆便跑上前去焦急的詢問道「怎麼樣」？

「現在還不清楚，還在等消息」，書恆有些沮喪的說著。

此時的小可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何會如此緊張，或說恐懼更貼切，如果是換了書恆，她可能不會擔心的掉眼淚，小可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知道自己的內心強烈祈求到書磊不要發生意外，她是這麼害怕失去他，站在一旁的書恆不停的安慰著小可。

名單出來了，親屬蜂擁而上，「沒有、沒有、沒有……」，小可朗朗自語的邊看邊念叨。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可兒」。

小可轉過頭去隨即撲進書磊的懷裡放聲痛哭，書磊有些意外的驚喜，原來自己在小可的心目中分量還是如此之重，他緊摟住小可竊竊私語。

書磊看著哥哥的表情忙解釋道「我去給可兒買禮物了，所以改了下一趟飛機，又遇到下雪，所以現在才到」。

一行人走出機場，書恆說要送小可他們回去，小可說道自己開的有車來，書磊兄弟倆都有些驚訝的的望著她。

書磊問著摟在懷裡的小可，「你會開車了嗎」？

「我不確定，我只知道我剛才是自己開車來的」。

書恆忙問道「你恢復記憶啦」？這段時間他作為旁人看到小可和書磊相互折磨又彼此痛苦著，如果他們真的為此而分開那真是太惋惜了。

「好象沒有吧，說實話我不知道剛才是怎麼開的車，但好象我的車技還不錯」，小可想著剛才颮車那一幕感到有幾分后怕。

「不用去管它了」，書磊看著小可晴轉陰的表情馬上轉移了話題，「哥，那你就回去吧，我今晚住小可那」。

書恆微笑的點了點頭，往自己車的方向走去。

書磊沒有徵得小可的同意擅自做主，拉著小可離開了機場。

「我沒有想到你會到機場來接我，我以為你根本就不想再見到我了呢」，開車的書磊不知道此時自己是怎樣的心情，各種情素都有一點，不過開心是最主要的。

「說實話啊」，小可看著書磊，有些膽怯的說「我覺得那好象是自然反應」。

「應該是自然反應，要不你怎麼突然想起怎麼開車了」，書磊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那你的自然反應還有沒有別的呢」？

小可抿了下嘴，「好象我的潛意識裡很害怕你會離開我」。

「真的嗎」？書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恩」。

「還有呢」？

「你都能猜到了，別再問了」，小可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象是在剖解她的內心世界。

「快告訴我，還有些什麼」？書磊窮追不捨的問著。

「還有就是，我一步都不想離開你，還有，還有，還有我覺得我好愛你」。

書磊面容鎮定的聽著，內心卻無法抵禦住波濤澎湃的喜悅，有這麼一段時間，他甚至想過小可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他了，想起這些，自己的心猶如刀割般的疼痛，用心如刀絞，痛徹心扉這些詞語來形容似乎還不夠，每每晚上做夢都會夢到小可，夢見她離開，醒來時已淚濕衣衫，現在聽到小可這麼說，多多少少對他而言是種欣慰，也是種鼓勵，書磊覺得自己全身頓時充滿了無限的力量，再累再苦，他都絕不放開小可的手。

「那你就留下吧」，書磊不失時機的闡述道，「趁著這個機會也許你能恢復記憶，你也應該明白象現在這樣記憶還不完全的你回去，你爸媽遲早會發現的，那時他們可能會更擔心，因為你畢竟已經瞞了這麼久了，同時還會指責我沒有把你照顧好」。

「書磊」。

「聽我把話說完」，書磊知道小可想說自己有多愧疚，有多難受，但他還想把工夫做足了，演戲演全套嘛，不過書磊卻是在真情演義，「留在我身邊，我不會再象以前那樣任性，也不會再給你任何壓力，更不會再勉強你愛上我，等有一天你不再為了逃避我而作出離開的決定，我一定會放你走，相信我」，書磊看著小可的眼睛里閃爍著淚花，他知道他已經讓這個小丫頭感動的快哭出來了，心裡竊喜著。

「書磊」，小可溫柔的喊著他，真誠地說了一句「謝謝你」，小可主動的把手放到了書磊的手上，書磊一把將小可摟到了自己的懷裡，單手開著車，這次他能感覺到小可那柔軟的身體依偎著他，書磊覺得已經很滿足了。

「能留下來嗎」？書磊想最後確認一下。

「恩」，小可轉移了視線埋下了頭，老實的說道「可是我還是想走」。

「不行，就留在我身邊，我會讓你慢慢恢復記憶的」，這麼好的一個開端，他怎麼能夠輕易放過。

車停到公寓前，天空又飄起了雪花。

「這應該是最後一場雪了」，書磊說著雙關語，另一個意思就是，他跟小可經歷了這麼多事，應該是最後一場劫難了。

接著片片雪花的小可「恩」了一聲雙重否定著。

「可兒」，書磊溫柔的呼喚著她的名字，在小可轉過頭來時，書磊吻上了她的唇，久違的回應，書磊的心偷笑了。

「可兒，你在哪」？

「我在滿香圓吃飯，有什麼事啊」？

「和誰吃飯呀」？

「吳雨澤，就是我上次給你講的那個大學同學，還記得吧」。

書磊語氣低沉的說了一句「知道」。

小可還想說，書磊已經掛掉了電話，吳雨澤見狀問道「你男朋友嗎」？

「是啊」。

吳雨澤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一會不到，書磊就不請自來，一陣寒暄過後，他大方的坐到座位上，一雙大手佔有性的摟住小可的肩，「你難得來美國一次，怎麼吃這麼東西，waiter，給我上你們酒店最貴的菜，我請客」。

吳雨澤很有禮貌的說著「那就謝謝了，秦先生」，內心卻無比的鄙視他。

一頓飯的氣氛十分尷尬，書磊看著小可和吳雨澤有說有笑的談論大學生活時，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有幾次出言不遜的冒犯，吳雨澤都很風度的不去計較，最後還算完滿的吃完這頓飯。

「你老實回答我，那個吳雨澤是不是曾經追求過你」，書磊開車問道。

「那都是哪百年前的事了，我還沒說你呢，你幹嘛顯的這麼大套啊，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

書磊沒有接小可的話繼續闡述著剛才的觀察「我一看那小子就不對勁，一雙賊眼一晚上都盯著你看」。

「他哪有哇，說話本來就是要盯著對方才禮貌啊，你別一天胡亂猜測的好不好」。

「我猜測，他這麼殷情的給你夾菜，不是喜歡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