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叫過我嗎」？小可很是懷疑，再一想送美娜時，她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還是聽見書磊問美娜具體住哪個地方，美娜一直在給他指著路，後面的菲婭，潔婷是怎麼回家的，小可就不知道了，好象自己都在做夢了，也許書磊是真的有叫過她，小可又開始自責了起來。

管他的，什麼方法都用吧，只要能送她回家就行，此時的小可十分想念家裡的那張席夢思，懶得作出思考的說道「你是麗莎的男朋友，看在你女朋友的份上送下我嘛」。

「麗莎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剛才是跟何少爺走的，你不會沒看見吧」。

小可雖然喝的很醉，但誰是跟誰走的，她還是看的很清楚，小可打著哈欠地說「那你準備在這兒呆多久啊，我真的好睏啊」？

「呆到我不想呆的時候」。

「那大概是多久啊」？

「天亮吧」。

「我真的服了你們這些富二代，一點都不為別人著想，飛揚跋扈、蠻橫無理、目中無人、驕狂自傲……」，小可借著酒勁大膽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她的上司。

「呵！」第一次有人敢當面這樣評價他，書磊覺得很有趣，不由的笑出了聲。

「你還少說了一樣」，書磊故意把自己的身體靠近了小可，說了四個字「放蕩不羈」。

「你，你敢靠近我嘛，我一腳把你踹到太平洋去」。

「我不敢」。

說時遲，那時快，小可捂住自己的嘴，快速打開車門，又開始嘔吐起來。

「你的酒量真的很差啊，沒喝多少酒就吐成這樣」，書磊邊說邊拍著小可的後背。

「沒多少，又是紅酒，又是洋酒，又是啤酒的，我現在覺得難受的要死」。

「誰讓你不玩遊戲的」。

「這類遊戲大家都想趁機卡油啊，我為什麼要玩」？

「難道你不想嗎？這是能搭上富二代的最好方式啊」。

小可坐直了身體說道「我不想，雖然這種遊戲很浪漫，但我不感興趣，接吻要跟自己喜歡的人才可以，哪能這麼隨便啊？」

「坐好了嗎？我開車了」，書磊重新關了一下小可這邊的車門，再次把車開向前100米，「你最好是別再吐了，再往前開就是山壁，不想撞上去就只有調頭了」。

「那好啊，我多吐幾次，你多開幾次，就可以把車開到公路上了」。

書磊聽小可說話的聲音有些嗡，一定是吹海風受涼了，於是他下車從後車廂拿出了蠶絲被給小可搭上，這是經常愛在車裡過夜的書磊特地為自己準備的。

小可閉著眼睛說了聲「謝謝」。

「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啊」。

「什麼問題」？

「你以前是不是在玫瑰小學上過學？還當過班長」？雖然書磊早就看過她的檔案，但他還是想以這個為鋪墊。

小可睜開了眼睛，軟弱無力的身子稍稍坐直了一些才回答「是啊」。

「秦書磊，這個名字，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小可搖了搖頭，她在努力回憶著小學時光。

「那時最愛打架，總欺負同學的那個」，書磊適時的點了一下。

「哦，是你啊，難為你還記得我」，他不說，小可真的是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此時的小可即疲倦又頭暈，但還是不忘記敷衍的寒暄。

「那時我只喜歡打架，全班除了你敢批評我之外，沒人敢和我說話，所以我對你還有點印象，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面熟，想起那時候的你，你的樣子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漂亮」。

「哦，是嗎」？

「我的樣子變了嗎」？書磊笑著望向小可。

「沒有啊，還是這麼帥」，小可不停的打著哈欠。

「想不到隔了這麼久，老同學還能再見面，想起挺感慨的」。

「是啊」。

「一晃這麼多年了，我真的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你說我們是不是挺有緣的」。

「恩」小可閉著眼睛聽他說著。

書磊看著小可問道「你困的很了，是不是」？他這麼熱情，她卻這麼冷漠，書磊的心裡很是不爽。

小可稍微把眼睛睜開了一點，望著他，打著呵欠的回答，「沒有啊，你繼續說」。

書磊點了一根煙邊抽著邊接著說，「我和我哥後來被送到瑞士去讀書，那裡的學校實行四語教育，到了那裡我還是愛打架，也沒有同學敢和我說話，有個女孩跟你挺象，但她沒你這麼野蠻，她比你溫柔多了」。

「恩，她叫什麼名字」？小可再次閉上了眼睛。

「她叫翟夢鈴，是個華人，她媽媽再婚後嫁給了一個老外」。

書磊停頓了半晌，小可半夢半醒的喊道「繼續，繼續」。

「我去瑞士沒多久就認識了她，但直到國中我們才開始交往，一直到大學都在一起，她的家境不是很好，大學的費用都是我幫她出的，但她大學沒畢業就退學了，夢鈴一直都不太喜歡讀書，後來我拿了雙博士學位帶著夢鈴回國，我的父母卻強烈反對我和她結婚，後來我們家出了點事，就在那時夢鈴就不辭而別了，剛開始我有找過她，但後來又覺得沒那必要，因為我覺得我對她只是一種責任而已，你覺得我是不是很薄情」？

書磊把視線移到小可的臉上才發現她早已睡著，本來打算先說說自己再聽聽小可的經歷，看樣子也泡湯了，書磊輕喊了小可幾聲，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也不再打攪她，書磊眼睛不眨的看著熟睡的小可，覺得跟她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種感覺是在其他人身上沒有出現過的，即使是老同學見面，書磊都只是覺得除了陌生還是陌生，也難怪，學生時代的他總是喜歡獨來獨往，除了小可和夢鈴也沒有第三個人敢跟他說話，半晌書磊才再次發動起跑車。

把車停下來面對著大海，后坐力讓小可的頭偏向了書磊，瞬間他聞到了淡淡的莫利花香味，這是書磊最喜歡的花香，剛才怎麼沒有注意到，書磊自問著，以前每當小可靠近他的時候書磊都能聞到這個味道，小可一直都喜歡把莫利花當手鐲一樣的戴在手上，沒想到小可現在都還保留著這一習慣，想到此書磊便把被子理了理蓋在了兩個人身上，此時的小可把書磊的肩膀當作了枕頭，不自覺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以便睡的更舒服。

書磊也很體貼的貼近了小可的頭，這樣相互依偎著，莫利花的香氣似乎更濃了一些，自從去了瑞士以後書磊就再也聞不到曾經的香味，即使他養了各種品種的莫利花都找不到曾經的感覺，那種讓他迷戀的感覺，就象莫利花已失去了靈魂，眾里尋他千百度，書磊也只能在夢裡找到曾經的那種味道了，冪冪中這種香味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書磊貪婪的嗅著那縷芬芳，安然的閉上了眼睛，今晚的夢裡，他是否還能見到那個另他神魂顛倒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