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身在此山中
夜魅也想知道他們身在何方,奈何仔細看了一圈下來,也沒有分辨出來。
「師伯,娘親在那兒呢。」小丫指著不遠處的草堆說道,隨後撒腿跑了過去。
夜魅跟在她的身後,發現倒在九妹身邊的就是雲如風,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受傷了。
「如風,你沒事吧?」夜魅大步朝他走去,先看了一下九妹的情況,才替他查看傷勢。
雲如風在小丫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對夜魅說道:「只是胳膊被樹枝划傷了,其他地方沒有受傷。」
看著雲如風受傷的位置,夜魅蹙起了眉頭,「小丫,給你二師伯先上藥,我去探探路。」
夜魅說完,才發現沒有老二的蹤影,隨既又問道:「如風,你看到老二掉在哪裡了?」
墜落下來的時候,雲如風心裡只想著要保護九妹的安全,根本沒有注意周邊的情況。
二人正說著話,忽聽前方傳來熟悉的驚呼聲。
「那是老二叔叔的聲音,他就在前面。」小丫剛說完,就見老二行色匆匆的朝他們飛掠而來,速度之快,令人膛目結舌。
「老二,這是怎麼了?」夜魅蹙眉問道。
老二喘著粗氣,待看到小丫和九妹都安然無事,他才鬆了口氣說道:「這樹林到處都是毒蛇,我們快些離開。」
聽完老二的話,夜魅和雲如風都聽到那漸漸靠近的窸窸窣窣的聲響,頓時一陣雞皮冒了出來。
「快走!」夜魅說完,抱起九妹就往前掠去。
雲如風還想著拉上小丫,卻見她跟在夜魅的身後,速度一點也不慢。
果然跟在尚公子身邊的人,都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這一次遇到小丫,雲如風能清楚的感覺到她與以前不一樣了。不僅是那通身靈秀的氣質,就連實力也上升了數倍,著實令他驚奇。
幾人很快出了樹林,而身後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也隨之慢慢消失,可見它們沒有追來。
夜魅看著面前出現的河面,心裡鬱悶極了。
剛從樹林出來,就遇到河水攔路,真是夠了。
「師伯,我們現在往哪裡走?」小丫詢問著夜魅。
夜魅舉目眺望,發現河的對面有個小村莊,遠遠看去還能發現有人在走動,心裡頓時一喜。
「我們渡河。」夜魅說完,低頭一看,發現他抱在懷裡的九妹此時醒了過來。
九妹扶著額頭,掙扎著從夜魅的懷裡下來,看了看四周,發現有些熟悉,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逐而詢問一旁的夜魅,「這是哪裡?」
一看九妹那一臉迷茫的樣子,夜魅心裡咆哮:本少還想問問你這是哪裡呢,你倒是先問了!
許是看出夜魅一臉不爽的樣子,九妹停止了繼續詢問的衝動,朝四周看了看,忽然驚訝的說道:「這裡是天險鬼叢林的外圍。」
「什麼?!」夜魅驚呼一聲,與雲如風對視一眼,隨後他朝九妹問道:「阿九,你確定這裡是天險山?」
「這裡是天險山沒錯!」九妹肯定的說道,隨後抓著夜魅的手問道:「我們趕到這裡,過去了幾天?」
面對九妹的詢問,不僅夜魅愣住了,就連其他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怎麼了?難道是冥兒……」九妹說到這裡,突然心口一疼,直直的往河裡倒去。夜魅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胳膊,這才無事。
小丫知道九妹擔心冥兒,立即上前說道:「娘,我們趕到這裡也不過……」小丫一怔,抬頭看了看天色,正想解說,卻聽見雲如風接了她的話。
「尚夫人放心,我們趕到這裡最多用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九妹錯愕了。
就他們之前的路程而言,沒個一兩天根本不可能到達天險山,為何她昏睡了一覺起來,他們就在天險山了呢?
「阿九,你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夜魅帶著探究的眼神看著九妹,希望從中看出一絲端倪。
天險山的另一面。
看著阿美挾持著胡安安朝懸崖邊退去,祁顥心裡急得不行。
「快把安兒放下,我還能留你一條全屍。」祁顥隱忍著心裡的擔憂和怒火說道,那張一貫帶著媚笑的俊臉,此時陰沉的可怕。
阿美淺笑的看向一旁不曾說話的尚寂恆,似笑非笑的說道:「尚公子,你夫人是沒事了,可是你的兒子呢?」
尚寂恆睨視了她一眼,冷聲說道:「這世間能傷得了誠兒的人可不多。」
「誠兒確實很難有人能傷得了他,可是還有一個小的不是么。」阿美說完,果然看到尚寂恆變了臉色。
只是,她還沒得意多久,一直站著不動的尚寂恆在她眨眼的功夫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把話說清楚?」尚寂恆陰鷙的盯著阿美的眼眸,從她手裡把胡安安拽過來,直接推給祁顥。
呼吸困難的阿美不懼的看向尚寂恆的眼睛,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呵…」
不知為何,聽到阿美這樣的笑聲,尚寂恆竟有種窒息的感覺,腦海里忽然閃過冥兒的那張粉嘟嘟的笑臉。
胡安安和玄黃鏡,又與九兒、冥兒有什麼關係?
難道……離魂!想到此,尚寂恆周身的氣場都變了,武功稍弱之人此時已經被他身上撒發出來的威壓震得口吐鮮血。
「伏依,紅色煙火!」尚寂恆說完,率先朝天險山的密道入口掠去。
聽到『紅色煙火』這幾個字,伏依忽然怔住了,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朝空中拋出一枚紅色煙火后,便追了上去。
不多時,尚寂恆就進入了石室的密道,很快碰到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蕭全。
不等尚寂恆說什麼,伏依立即上前弄醒了蕭全,這才知道夜軒已經帶走了玄黃鏡,至於去了哪裡不得而知。
聽了這話,尚寂恆沒好氣的啐道:「蕭全,當初和本公子作對的本事去哪裡了,竟然被人這麼輕易的盜走玄黃鏡!」
蕭全苦笑了一下,扶著石壁慢慢站了起來,「天劍山一戰我可是受了重傷,至今未愈,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