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永恆的一天
再過半年葉楓和兄弟們,就要離開,要到城鎮去讀高中。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他們的老大葉楓卻要先行一步。
「楓,聽說城鎮,有許多酒吧、遊戲廳,我們就去找幾個小酒吧,來看場子吧?」陳東看著,在操場邊緣坐著抽煙的葉楓,走過去說道。
葉楓深吸了一口煙,站起來,把煙遞給陳東,雙手在臉上擦了一把,雙眼看著遠方的天空,說道:「我們到時,不僅要做城鎮的老大,我們還要做整個H省的「地下皇帝!」
「對,將來我們還要征服整個天下!」唐源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拍著葉楓的肩膀,有力的說道。
「楓兒,你過來一下,」爸在屋裡看見剛踏進家門的葉楓,叫道。
「什麼事,爸」葉楓邊往屋走,邊反問道。
葉軍看著自己的兒子,已不再是,當年的小葉楓了。不禁在心裡感嘆了一聲:「時間過的真快啊,覺不能讓孩子,再走我當年的老路。」
爸爸把葉楓拉到自己的跟前,語重心長的說道:「楓兒,你都這麼大了,也該為你的將來,考慮考慮了,我和你媽已商量好了,打算把你送到,YC縣,去讀初中,你姑姑們,都在那了,也好有個照應,我們全家人都去,你準備準備,過幾天,我們就要搬家。」
葉楓靜靜的聽完,爸爸的抉擇,心裡出奇的平靜。說不上是喜悅,也談不上哀怨。
葉楓默默的在心裡,琢磨了幾分鐘,最後吃力的點了點頭。葉楓也不知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也許是他喜歡看海吧。。。。。。
YC縣,四周都被美麗的伊河所包圍,一排排高大的建築物,象一個個魁梧的勇士,豎立在地面上;一條條幹凈的街道,像騰達的巨龍,盤繞在高樓大廈之間.......
當年,關公爺爺、岳飛哥哥的神刀、快馬曾在這裡,留下足跡;它還是,程頤大文豪的故鄉;抗日戰爭的一個敵後根據地;小平大叔「改革」后,它便是,現代化城市的搖籃。
在過年,走親戚時,葉楓每年,總會隨爸爸來這裡一次,看望舅爺。葉楓,喜歡這座城市,不過,他從沒奢求過,有一天,會在這裡駐足。
下午,葉楓回到學校,一直靜默的坐在座位上,他不知該怎樣,向兄弟們開口。因為他不知,這一別就是幾年,不知幾年後才能再相聚。
「老大,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又把,那個女生,給甩了。」陳東跑過來,拍著葉楓的肩,笑著問道。
葉楓,轉過頭,含情脈脈的看著陳東。陳東一看葉楓的眼神,立刻來了勁,小聲說道:「怎麼,是不是想,試試另一種『方式』?」
接著又說道:「我可沒那嗜好!不過他就說不定了。」陳東說著,拍了一下他後面的時運強。
時運強一直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倆的「對白」,也領悟的陳東,話中的意思。便假裝生氣的說道:「你他媽才有呢?我的『老二』,你又不是沒見過,你看像嗎!!!?。」
葉楓看著他倆,笑著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強、東,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們還會記得我嗎?」
陳東一愣,走過去,摸了摸葉楓的頭,然後說道:「不燒啊,你他媽,雜凈說些胡話,什麼記得不記得,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會永遠的在一起,到時,我們一起闖天下,也去弄個皇帝,來坐坐,我說,你今天是怎麼了?」
葉楓,聽了陳東真誠的話語,心裡一陣隱隱作痛。
是啊,說好的,一起闖出去,而他卻要,棄兄弟們不顧,一個個人靜靜地走下去.........
「我說得是實話,後天我就要離開,到YC縣去讀初中。」葉楓沒敢看陳東,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你說什麼!這不會是真的,離愚人節,還有好幾天呢,你小子............」陳東沒有勇氣,再說下去,不過他還是,不相信的問道。
兄弟們都知道,葉楓,一般是不會和他們開玩笑的。時運強、陳東都不敢相信的看著葉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葉楓輕輕的點了點了頭。
這,狂風暴雨般的突然襲擊,兄弟們,怎麼能承受的住。為什麼會這樣,明明說好的一起打天下,現在卻要分離!分離!.........
大家都沉默了,誰都不敢繼續想下去.........
消息頓時傳開,兄弟們,都難以相信的紛紛趕來。頓時,班門口黑壓壓的一片。
葉楓,看著一雙雙期待,迷茫的眼神,他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也許這就是「情」吧!
葉楓,把兄弟們都叫道宿舍,他沉默了一會兒,兄弟們也都一直很安靜的看著他.......
這時,唐源點燃一支煙遞給葉楓。葉楓深吸了一口煙,說道:「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我們現在沒有本錢對兄弟們承諾什麼,十年後,我們都已長大,到那時,我們再相聚,永遠不再分離,一起打天下!」
兄弟們聽了葉楓的話,心裡得到了一絲安慰,十年的朝夕相伴,同床共眠,怎能那麼容易,讓彼此平靜下來........
在那一刻,地球似乎停止了轉動,時間彷彿也在這刻停止,河水也不再流。
操場上很難在看到他們的身影,走廊里也沒有了他們的笑聲,學校的鈴聲也變得,沒有以往的動聽,課堂上不會再有人,那麼積極的回答問題,黑板上不會再有人打蠟,校長的玻璃也不再擔心,每周換一次..........
校園裡,突然變得出奇的安靜,校長和老師們,也都有些不習慣了!
葉楓要走了,他告訴兄弟們不要送別。因為,離別是痛苦的,送別會更加痛苦,他不願看到兄弟們都,淚流滿面。
葉楓踏上列車的那刻,他輕輕的轉過頭來,他何嘗不想再看兄弟們一眼。突然,葉楓看到一個個黑點超車站,飛奔而來。當它清晰的出現在葉楓的視線里時,葉楓不敢相信的用力眨了眨眼睛。
沒錯,那黑點正是兄弟們!正是他那情同手足的兄弟們,騎著一輛輛自行車,飛奔著往車站趕來。兄弟們到了車站,把車扔到一邊,一個個從懷中取出禮物,交到葉楓手中..............
「楓!到了那裡,沒有兄弟們的在身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楓!想我時看看我的照片......」
「楓!一定要常常寫信回來......」
「楓!記住我們十年的約定,兄弟們等著你回來................」
「楓!..............」
..................
不知何時,葉楓已淚流滿面,他跑過去和兄弟們緊急的擁抱在一起...........
葉楓走了,像風一樣,隨同列車,消失在兄弟們的視線中..........
那首《星語心愿》,在兄弟們心中,輕輕的淺唱著:
我要控制我自己
不會讓誰看見我哭泣
裝作漠不關心你
不願想起你
怪自己沒有勇氣
心痛得無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
眼睜睜的看著你
卻無能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找不到堅強的理由
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
告訴我星空在那頭
那裡是否有盡頭
心痛得無法呼吸
找不到昨天留下的痕迹
眼睜睜的看著你
卻無能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找不到堅強的理由
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
告訴我星空在那頭
那裡是否有盡頭
就向流星許個心愿
讓你知道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