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頹廢

第七章頹廢

曾有許多過瞬間，她坐在這裡，有想跳下去的衝動。

掐滅了煙頭，她和衣倒在床上，捲縮著睡去。

酒和安眠藥，才可以讓她安然入睡，而且可以睡得很死。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警醒是因為聽得「砰」的一聲，門被踢開。

也只能是被踢開的，因為鎖是她自己換的，除她之外，無人有鑰匙。

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得冰冷的語言砸面而來，「宋郁清，起來！」

是楚君炎。

危機感逼面而來，宋郁清幾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擋，倏然起身，一把擒住他的手想要制住他，但是他在略怔愣之後反應更快，揪住她的肩膀一個過肩摔，把她扔在了地上。

房間不大，兩人打鬥施展動作的時候沒有遷就空間，這一摔，她的頭是先著了梳妝台的角再落在地上。

她慢慢地爬起來，桀驁不馴地看著一臉陰沉的他，「結婚的時候，我們有協議，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進入我的房間。」

楚君炎厭惡這一屋子的酒味和煙味，她竟然喝酒還抽煙？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出來，「你馬上去跟媽媽道歉。」

「放手，我不會道歉。」宋郁清起腳踹過去，楚君炎不妨她又忽然出手，被她踹中大腿，他惱怒至極，一個反手抽了耳光下去。

他的力度和李海慧的不能比，這一巴掌下去，直打得宋郁清天旋地轉，加上剛才那一摔，她幾乎有些撐不住了。

她軟在了地上，但是他顯然沒打算放過她，拖著她的手臂便拽下樓梯，幾個踉蹌，她跌倒，他鬆手，她便滾了下去。

她扶著樓梯的扶手慢慢地爬起來，額頭上流著血，一路蔓延到下巴，滴落潔白的玉石地板。

她就這樣站在下面看著一步步下樓梯的楚君炎，咧齒一笑，如開到極致的帶血玫瑰，「想讓我道歉？不可能。」

她的身子軟軟地癱下去，耳邊聽到李海慧尖銳的聲音，「你要死也死遠一點，別髒了我的家。」

因這一句話，她生生地撐住，看著一臉怒火的李海慧，再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孫旖旎，慢慢地回頭，眸光落在楚君炎那張冰冷的面容上。

楚君炎看著她，心頭像是被什麼重重地錘了一下，有說不出的尖銳的疼痛，這般倔強的人，他曾遇到過。

心底的疼痛成狂怒，他走下去，捏住她的下巴，口氣冷冽地道：「宋郁清，你最好道歉，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她的聲音有模糊的痛楚，「不！」

她掙開他的手，一把抓過桌子上的車鑰匙，是他的車鑰匙，跑了出去。

楚君炎追了出去，追到車庫裡，她已經上車發動了車子，嗖地一聲從他身邊開過。

她從倒後鏡里看到楚君炎眼底的狂怒和陰鷙，她知道，他的手段很厲害，是真的會讓人生不如死，這五年，得罪他的人，下場都很慘。

楚君炎回屋中取車，要追出去。

李海慧攔住他，「君炎，旖旎在這裡，你陪陪她。」

楚君炎瞧了孫旖旎一眼，「你要我陪嗎？」

孫旖旎一臉擔憂地道：「不，你還是去追她吧，免得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