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利用」？

……

「還試……？我覺得卡修斯的身體不行。」尤米娜搖了搖頭，「詛咒能量這麼強，他又控制不住，萬一傷害到自己呢。」

「哪啊是他在傷害我們吧。」斯塔奧斜了斜眼角。

「就是為了不讓他傷害到我們所以才要不斷試驗，去熟悉這樣的力量，而且想辦法制住啊！」米瑞斯的眸子轉了轉，「而且快要將在塵致命的時候卡修斯確實停下來了，說明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控制的。」

「布萊克要不你再給他做做思想工作……？」隊長的眸子里倒映出軍師複雜的神色。

「……我盡量吧。」布萊克的眸子暗了暗。他抬眼掃了掃桌邊圍坐的戰友們，撐著桌子站起了身。

「咚咚咚」「……」「卡修斯？」「……」

布萊克推開了門，靠在門框上看著坐在床上低頭玩手指的卡修斯，「怎麼不答話？」

卡修斯昂起頭，「你們就知道利用我。」

「嗯……？」布萊克走近他坐下來，「什麼？」

「詛咒是控制不住的！再試也沒用！控制不住的！」卡修斯壓制著情緒，「你們想讓我控制這樣的力量上戰場可它會令我非常痛苦，你們想過嗎！」

「不不不，等等，」布萊克按住卡修斯的肩膀，「我知道詛咒能量會讓你身體不適，但如果能加以控制的話，情況不就會好些么？」

「我都說了是控制不了的！」卡修斯推開布萊克的手，咬著下唇克制著自己，雙肩微微發顫。

「卡修斯……」「把詛咒激發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你們幾個一起上也可以把我制住，我呢，我要為此整夜整夜地失眠，每次觸發詛咒我都覺得我的精元好像被掏空一樣，可你們只看到了它的強大隻想去利用它！」

「卡修斯你聽我說……」「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最後停下來是因為自己能夠剋制？我告訴你布萊克，我觸發詛咒的時候能夠看到我正在經歷的事情，我看到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去攻擊你們，我完全無法控制我自己的身體，最後停下來只是因為能量耗盡！」

「你聽我說好不好！」「我不聽！」

「你們完全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卡修斯吼了出來，眼圈紅著，臉色也因憤怒而漲紅了起來。

「那只是你個靈的想法！戰友們從來不會……」「你不用說了！」

卡修斯閉上眼睛，「融入黑暗。」

「喂！」布萊克急忙上前抓了一把，但卡修斯很快便消失在了視野里。

「怎麼跟小媳婦生氣一樣啊……」在塵淡淡道，伸了個懶腰。

「能找到卡修斯的位置嗎？」「可以。」

當布萊克發現那個白色精靈的時候他正坐在一片湖邊，獃獃地看著粼粼的水波和自己的倒影。

布萊克湊過去蹲在他旁邊，「唉，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我冷靜得很。」卡修斯反手就是一巴掌，然後一頭扎進了水裡。

布萊克吃痛地倒在了地上，一手捂臉一手撐著地坐起來，「啊……下手這麼狠……」

「你水性不好，讓我去找他吧。」在塵拍了下布萊克的肩，從他那裡接過控制權，「啊——呀啊……窩考……好痛……」

在塵扎了個猛子入水，在湖裡搜了一圈，但並沒有發現卡修斯。他一發力出了水面，用手撩開臉上濕淋淋的頭髮，登上了岸。

「三百年了，卡修斯還是任性得像個小屁孩兒。」在塵抹了把嘴角。

布萊克抽了抽嘴角，「還能感應到他嗎？」

「幹什麼幹什麼？去被他打？」「在塵……」「不去不去不去。」

「你才像個小屁孩兒吧……」「不去不去不去。」

「求你啦求你啦我的好在塵。」「Nonono，布萊克，你是我的好小布。」

「在塵——」「我累了起不來了，要我的小布親一下才有力氣。」

「……」布萊克抽了下嘴角，一臉嫌棄地湊過去，在他額頭上輕描淡寫地點了一下，「可以了吧？」

「你怎麼不親嘴呢。」「…。」

「不開玩笑了。我感覺卡修斯的能量反應變弱了。」在塵站起身眺望了一下四周，然後蹬地起飛，向著感應到的方向飛去。

在塵落地時，卡修斯在一棵樹下側卧在地上，雙手放在頰側。一片葉子飄下來，落在他的臉上。

布萊克接過控制權，慢慢蹲下身子，輕輕晃了一下卡修斯，「哎。」

白色精靈沒有反應。

布萊克彈開他臉上的葉子，移身坐在他旁邊，輕輕把他攬進懷裡，抬手摸了下額頭。

卡修斯渾身冰涼，唇色發白，意識不清，只是軟軟地靠在布萊克身上。

「我沒想到你會那麼痛苦，」布萊克解開自己的斗篷裹在卡修斯身上，「對不起。」

……

卡修斯醒來的時候是躺在天蛇大殿自己的房間里，身上還裹著布萊克的斗篷。他有點顫巍巍地站起身看向窗外，幾個戰友正在攔截掃蕩的黑魂，米瑞斯的金色光箭耀眼奪目。

他踉踉蹌蹌地到門口打開門，布萊克看樣子像是等候多時了。

卡修斯拉個凳子坐在桌邊，「我打疼你了么。」

「比起你被詛咒摧殘的痛苦，我覺得也沒什麼。」布萊克揚起嘴角笑笑。

卡修斯垂下頭，「算了吧。我就是個廢物。我控制不住，還把火撒給你。」

「卡修斯你需要冷靜一點。」「我冷靜得很。」

布萊克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身抱住他，「在塵說……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便在不斷地需要別靈，和，被別靈需要。卡修斯，我需要你，戰聯需要你。你……也需要戰聯。」

卡修斯沒答腔。

布萊克慢慢鬆開他，「祝你早日康復…。」

「戰聯需要我么。」卡修斯獃獃地看著他。

「你對我們很重要。」布萊克輕聲道，「不只是實力。你整個兒，都被需要。」

「謝謝…。」卡修斯壓著聲音，勉強扯了扯嘴角。

「回去休息吧。」布萊克搭把手拉他起來，拍了拍他的肩。

……

全宇宙的氣氛都在逐漸變得複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