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救
「於是，在那個時空，我又敗了。」
「後來我就開始反思自己失敗的原因，在下一個時空中，我開始藏在幕後，縝密的布置針對歸墟的局，同時利用自己已知的信息，改變過往，甚至將復刻鏡轉交給了平行世界的『紀千明』，讓他更快速的崛起。」
「但是歸墟太強了，最終我們還是輸了……」
「你為什麼不試著把復刻鏡交給其他人？比如張景琰，如果他得到了復刻鏡，我覺得會比我們做的更好！」紀千明忍不住問道。
「不行，復刻鏡對其他人無效，他只認『紀千明』！就像是綁定了一般，除了『紀千明』之外的人，根本無法使用它。」紫衣搖了搖頭。
「這是貫穿了無數個時空的，只屬於『紀千明』和『歸墟』的戰爭！」
紫衣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在這麼多次的戰爭中，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什麼？」
「不管是在哪個時空，不管我如何出手干涉，每一個『紀千明』都會通過各種各樣的途徑獲得《晨曦》，當年的我也是如此。」
「《晨曦》？」紀千明愣住了。
作為最早跟隨紀千明的葉紋之一，紀千明對《晨曦》的印象十分深刻，當年莫名其妙出現的埃及法老王將這枚葉紋交給了他，並留下了一個奇怪的預言，相比於他獲得其他葉紋的方式，《晨曦》的獲得最為突兀與奇怪。
而且隨著紀千明實力的提升，《晨曦》發揮的作用似乎越來越小，這枚看似普通的葉紋之後，難道還存留著什麼秘密？
「《晨曦》的背後是什麼，我也不清楚，或許等你到達某個境界之後，就會接觸到真相。」說完這個小插曲之後，紫衣「紀千明」繼續說道。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后，我來到了你所在的這個時空，回到千年前開始布局，四無門，堯天劍，屠神刀，時綺，各大終焉，道玄，方寸山……這是在無數次的失敗中，總結出來的最完美的局！」
「想要贏過歸墟，絕對不能靠我，而是要靠屬於這個時空的，真正的『紀千明』，也就是你！」
「只有你，才能有希望贏過歸墟，而這個時空，是我們無數『紀千明』中，距離勝利最近的一次！」
「你已經征服了《因果》，晉陞到六階，成為神帝……這是之前的時空中，沒有人能做到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能夠贏過歸墟，甚至去挑戰無數時空之外的，至上歸墟的可能！」
紫衣「紀千明」注視著紀千明的眼睛，無比的認真。
紀千明的眉頭微微皺起：「我能將這個時空的終焉和葉紋，帶到別的時空去嗎？」
「不能。」紫衣搖頭，「但是，擁有了其他所有終焉和葉紋之後，你就有了征服《永恆》的資格。」
「而《永恆》雖然存在於每一個時空，但是一旦有一個時空的《永恆》擁有宿主之後，其餘所有時空的《永恆》都會自動歸一，成為一個獨一無二的《永恆》。」
「只有《永恆》能跨越所有時空，殺死至上歸墟，並撥亂反正，將所有被歸墟影響的時空歸位。」
「也就是說，《永恆》能夠恢復那些被歸墟毀掉的世界，復活所有人？」紀千明瞪大了眼睛。
「沒錯。」紫衣「紀千明」點頭。
紀千明沉默了許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擔子，可真是重啊……」
「不過，我似乎別無選擇。」
紀千明緩緩站起身，深深的看了紫衣「紀千明」一眼，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交給我吧。」
「等等。」紫衣「紀千明」突然開口。
紀千明回過頭，眼中浮現出疑惑。
「如果你想救崔寒岐走的話，不能強行抹掉那根因果線，否則就算能救出他，失去了冥君坐鎮，整個世界的輪迴都會陷入混亂。」
「那我該怎麼做？」
「你可以將屬於契約的那根因果線轉接到我身上，我來替他承擔冥君的職責，這樣他就能自由了。」
紀千明注視著他的眼睛，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只能緩緩吐出兩個字：
「謝謝……」
「不用謝我，畢竟，我也是紀千明。」紫衣「紀千明」似乎想學著露出一個笑容，但只是抽了抽嘴角，沒有笑的出來，「你幫我恢復我的時空，我幫你救出老師……這就算是我們的約定吧。」
紀千明嗯了一聲。
「說到輪迴，你給四無門眾人的輪迴秘法，是真的嗎？」紀千明突然想起了什麼。
「當然不是，世界上沒有什麼輪迴秘法，我只是在他們的靈魂上做了印記，等到轉生的時候，偷偷幫他們保住記憶而已。」紫衣「紀千明」搖了搖頭。
紀千明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放心吧，你的世界，我一定會幫你恢復原樣的。」
說完，紀千明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紫衣「紀千明」注視著紀千明離開的背影，緩緩閉上了雙眼。
我討厭「神性」……
……
「談完了？」門外的崔胖子見紀千明出來，挑了挑眉。
紀千明嗯了一聲。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把你救出去。」
崔胖子身體一震，看著紀千明的眼睛，「你是認真的？」
略微思考了一會，他搖頭說道：「我不能走，我走了，生死輪迴就亂了。」
「裡面的那位會幫你承擔冥君的職責，你就放心的走吧。」紀千明說道。
崔胖子抬頭看向緊閉的房門，怔了半晌，「他……」
「這是一場交易。」紀千明的目光同樣落在紫衣「紀千明」的方向，「他幫我救出你，我幫他打贏歸墟，將他的時空恢復原樣……或許這也算是，他暗中影響我人生軌跡的補償吧。」
崔胖子點點頭，「那我該怎麼做？」
「站著別動就好。」紀千明伸出手，握住了崔胖子身上的那根契約因果線。
另一隻手伸出，朝著紫衣「紀千明」的方向憑空一攝，握住了紫衣「紀千明」的因果絲線，兩根因果絲線在《因果》的控制下糾纏起來。
連接著崔胖子的因果絲線越來越淡，而連接紫衣「紀千明」的絲線則逐漸取代了他，連接著那根契約的因果線。
不久之後，崔胖子的契約因果已經完全斷開，他只覺得身上似乎輕了許多，像是少了某種東西的束縛。
他詫異的看著自己雙手，「這就好了？」
「好了。」
「厲害啊，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地球了？」
「可以了。」紀千明的眼中光芒閃爍，浮現出一抹堅定，「我也該開始為抹殺歸墟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