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如你所願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如你所願

第一百九十九章我如你所願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我剛剛流產,我現在很難受,你們別動我!來人啊,殺人啦!!」

醫院,婦產科的病房裡,驚天動地的叫喊聲傳來,白可在床上掙扎著,不停的揮動雙手以擺脫相關人員往她手上銬手銬的動作。

那樣的慌亂和撕心裂肺的叫喊,簡直就像是有誰在抓著她的頭髮,一步一步的,將她往地獄里拖。

門外的護士,病人,都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有護士試圖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結果剛一探頭,就被裡面的白可看到,頓時就跟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

「醫生,救我!他們要殺了我!快救救我!我好難受啊,快救救我,求求你了醫生……他們在謀殺……」

「這……」

「她犯了行事案件,需要接受調查。我們是正常執法。」護士剛要開口,裡面的相關人員在看到她之後走了過來,一臉嚴肅的語氣,說話的同時也向其出示了相關證件。

「不,不是,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是無辜的!我才剛剛流產啊。我還很難受,我是弱勢市民,我沒有犯錯……」生怕護士就這樣不管不顧,更怕自已真的直接就這樣被銬走,白可語氣急亂的叫喊。

蒼白的臉上淚水漣漣,看著護士的眼神無助又懇切,像是在無聲的而又激烈的將她傳遞著一個信息: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一如白可所說的那樣,她昨天才做完流產手術,現在正常來說,她的身體應該是很虛弱的,而且她也大概聽人說過一嘴,好像流產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已老公出軌,在抓小三的時候被小三推的。

這樣的人,就算是犯錯。能夠犯多大的錯?就算再大的錯,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把人銬走吧?

「警……」

「她被人指控買兇殺害閨密的父母,並且勾引閨密的老公,給閨密戴綠帽子,還涉嫌和姦夫一起謀殺閨密,這樣的錯,你覺得有多小?」就在護士覺得自已的良心受到了考驗,正要再開口出聲幫白可說話的時候,旁邊一道聲音響起。

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敘述,說出來的話,向護士提出來的問題,卻讓護士如遭雷擊,雞皮疙瘩瞬間起了滿身。

「有小到她可以不僅不接受法律的制裁,連相關調查都可以不用做,躺在病房裡,治病養傷,傷好後繼續出去為非作歹嗎?」他帶著十足的誠意,好像真的就是在向護士請教這個問題,卻讓護士一陣臉紅。

「我還可以順帶提醒一句,她現在住的VIP病房,你們到最後極有可能連針頭錢都收不回。」

「對,對不起。」護士慌忙道歉,根本都不敢去看面前這位帥氣得猶如電視明星一樣的男人,更加不敢去深究他最後一句話語氣中的嘲諷,道完歉后,頭都不敢抬,直接匆匆走了。

「井先生。」

「辛苦了。」看了一眼裡面的情況:「能夠給我點時間,讓我跟她聊一聊嗎?」

「這……」被詢問的人有些遲疑。

回過頭看了一眼,為了逃避,白可已經從病床上下來了,縮在一邊的角落裡,雖然口口聲聲喊著自已是弱勢,但是對付起他的兄弟們來,卻蠻橫得很,如果換井秋晨單獨談話的話,他怕井秋晨到時候會受傷,所以有些為難。

「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

「會穩定的。」井秋晨笑,視線看向病房內的白可,正好跟她四目相對,看著那雙眼裡的恐懼,他臉上的笑意更深,更加溫柔:「我相信白可小姐自已心裡也清楚。我是來幫助她,救她的,她就算是情緒不穩定,也不會向我動手。」

「畢竟,如果讓我受傷了,就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幫她了。」

應井秋晨的要求,所有相關人員已經離開了病房,但也都沒有走太遠,就在病房門外,以防止發生意外,隨時衝進來。

「你想幹什麼?」白可縮在昂貴的VIP病房沙發的一角,手裡抱著剛剛拿來抵抗那些警務人員的花瓶,滿臉警惕的看著隻身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井秋晨。

從昨天到今天,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

她被人架著從火鍋店裡送到醫院,等她醒來的時候,她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了,那些本以為被掩蓋得滴水不漏的事情,不僅被人挖了出來,還鬧得人盡皆知。

其速度之快,甚至是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去理清楚這些事究竟是怎麼被人發現的。到底哪裡出了什麼差錯,都沒有來得及跟柯騰打電話,沒來得及對好說詞,想好自救的方法,就被人找上了門。

現在,看著出現在她眼前的井秋晨,她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她不敢問,只能夠警惕的看著他,盡量拖延時間。

她相信柯騰會來救她的!

「我給你一個機會怎麼樣?」井秋晨拉了條椅子,就在白可面前不遠的地方坐下。

那一下放鬆往後靠去的身體,一瞬間氣場全開,睨著蹲在那裡的人,就好像是在看著趴伏在他腳邊,骯髒不堪的垃圾。

「把你手裡的證據全部交給警方,還有你所知道的關於柯騰所做所為的一切,全都如實招供,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衣食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沒有任何的試探,井秋晨將自已此行的目的說得很直白。

直白到白可的腦子,一時間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垂下眼帘。白可試圖以此來掩飾好自已眼底的慌亂和緊張,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如果你真的不懂,那你為什麼那麼害怕被抓走?」

「那只是下意識的。」白可當即反駁:「而且就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在他們突然衝出來要抓我的時候,我才會感到害怕,因為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我甚至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真的警務人員,還是因為有人想要陷害我,謀害我,故意找人冒充,就是為了來把我帶走的人。」

「我才流產不久,我的身體很虛弱,我沒有力氣,也沒有那個精神能夠離開病房……那同等於讓我去死……」

「你昨天出事到現在。柯騰都沒有出現吧?」他勾著唇,平靜的話語打斷了白可像精神病患者一樣的絮絮叨叨:「他已經被抓了。」

「安琪的真正死因已經由法醫鑒定出來了,她身上的傷,她腿上的傷……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殺……」頓了頓,他突然問:「你們關了她多久?」

「我沒有……」井秋晨的那句『他已經被抓了』讓白可從剛剛開始到現在一直繃緊的神經一直子被拉扯到了極限,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要反駁,可是在迎上井秋晨那雙眼睛的時候,猛的清醒,戛然而止。

「你沒有什麼?」他步步緊逼:「你沒有參與?」

「是在一開始將她禁錮的時候你沒有參與?還是在那個畜生將拳頭大的鐵鉤倒刺進她的四肢,把她像貨物一樣捆綁起來的時候,你沒有參與?」

「又或者是在他像個犯了病的變態一樣折磨安琪,讓安琪痛不欲生的時候,你沒有在一邊看著?」

「抑或是在他將安伯父他們的屍首挖出來,爆屍荒野來達到他報復安琪,傷害安琪的舉動的時候,你不知情,不是其中謀划者之一?」

「還是在安琪被折磨致死的那一刻,那最後導致她流產,導致她徹底死亡的時候,你沒有參與?」

「白可,你怎麼還敢懷孕?你都不怕安琪回來報復你嗎?你都不怕遭報應嗎?」

「你這樣的人間厲鬼。就應該像垃圾一樣被掩埋在地下啊,怎麼還能夠有那麼大的勇氣,那麼大的膽子出現在世人眼裡?還能夠像無事人一樣的開懷大笑,談笑人生?會遭雷劈,下十八層地獄啊。」

他滿臉的疑惑,心裡的恨已經快要溢出來,可是聲音卻依舊溫柔得不像話。可聽在白可的耳朵里,卻像是一把薄如蟬翼的刀,無聲無覺的,一片片在削剝著她身上的肉。

「其實我還有很多種方法,讓那個畜生,讓你,付出你們應該付出的代價。但我昨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我夢見琪琪渾身是血的站在我眼前,她跟我說,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已到底有哪裡對不起你,以至於你竟然恨她恨得那麼深,不僅背叛了她,還願意當那個畜生的幫凶,讓她整整近三個月的時間,被關在四合院的那個暗無天日小地下室里,飽受折磨。」

「她的呼吸都是痛的啊,每一次的呼吸,就像是有人拿著針,不停的在往她的肺管子里扎一樣。」

「還有那些翻滾在外的皮肉,她每次看到那些蒼蠅落在上頭,看著那些噁心的蛆在上面爬來爬去的時候,都在想,自已是不是還活著?自已真的是個人嗎?或許只是她的錯覺?她不過是一塊腐肉而已……」

「她說,她每時每刻都在想把你拖進地獄,讓你也嘗嘗她曾經遭受過的痛苦,可是她又想讓你好好活著,好讓她也親眼看看,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畏懼?」

「一個能夠為了搶奪別人的丈夫,聯手將其禁錮,折磨至死的人,是不是真的不會害怕報應,是不是真的不會做惡夢?」

「她更想讓你也親眼看看,你費盡心思。不顧一切去搶奪到手的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就能夠如你所願,讓你過一輩子的好日子,幸福一輩子?」

白可的腦子裡有無數的聲音在告訴她,不要聽信井秋晨的話,就當作他的話是在胡言亂語,可那些聲音還是無孔不入的鑽進了她的耳朵。

抱著花瓶的手在不由自主的顫抖,眼淚不受控制的掉落,她根本不知道自已在哭什麼,可是那些早就已經被她遺忘得一乾二淨的那一幕幕再次浮現在眼前。

可給她的感受,卻不再是報復的痛快,而是真的就如同井秋晨所說的那樣,那個飽受折磨的人,被替換成了她一樣。

傷痛在無限的放大。恐懼在無限的放大。

「我到這裡來,不是來求你,也不是缺了你這一份證據,我就沒有辦法判柯騰那個畜生的刑,我只是來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親手報復他的機會。」

「你大概不知道吧?他除了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愛你,哦,不,他都沒有打算過要跟你結婚,應該就是對你連『愛』這個字,都談不上吧?」

他譏諷的輕笑出聲:「一個一心一意站在他那邊的女人,為了他的目地去剷除那些阻礙他的人,甚至是甘願偷偷摸摸躲在背後終於不見光,為其偷偷懷孕的女人,結果,他不僅背著你出軌其他女人,還要讓你走上你親自引導著別人走上過的那條路,你甘心嗎白可?」

「我……」她早已經淚流滿面,卻還在咬著牙死撐:「我不會相信你的。」

「你相不相信我,你自已有判斷,我只是將我所知道的事實告訴你,你在這裡期盼著他還能夠來救你,他卻在看守所里,將他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你身上。」

「你知道你現在已經出名了嗎?手撕小三的正宮,實際是綠了閨密的小三上位,你全家都已經被扒出來了,再加上推在你身上的罪名,你要是真的愛他愛得這麼死心塌地,那我也願意成全你,不過我不會讓你直接判死刑的。」

「我會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牢里渡過,然後每天、每天,都體會一遍琪琪曾經遭受的痛苦折磨……」

話畢,井秋晨就真的如他自已所言那般,不再過多浪費口舌勸說,隨意白可愛指證不指證一樣,直接起身準備離開。

「五千萬,還有M國的綠卡。」

井秋晨頓住了腳步,緩緩回頭,看著白可,臉上的諷刺絲毫不遮掩:「你覺得,我不願意讓你這麼輕易的就死掉,會反過來願意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活著過自在逍遙的神仙日子?」

白可被井秋晨眼底的冷漠激得心頭一跳,抱著花瓶的手寸寸收緊,身體發虛。

「他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不僅是空口,還有視頻。」她咬了咬牙:「安琪被關在那間地下室被折磨虐待的視頻,還有……她爸媽的屍骨,我知道被他扔在了什麼地方。」

「好。」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白可緊張得喉頭一陣陣發乾,甚至都要忍不住降低價碼的時候,井秋晨點頭同意了:「五千萬,M國的綠卡,我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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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狠辣小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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