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不了讓你親回來
這一巴掌打的結結實實,打完之後沐歌就後悔了,但是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急急忙忙的撿起浴袍裹好,然後一雙大眼睛盛滿憤怒的盯著他。
被打的紀司南竟然並沒有生氣,還調侃了一句,「都看光了現在還遮個什麼勁兒?」
沐歌再次後悔,後悔為什麼只扇了他一巴掌,氣氛實在是詭異,她急著想離開這,不想跟他處在同一個空間,但是沒有換洗的衣服,總不能穿著浴巾跑出去吧?
「你看都看過了,還杵在這幹什麼?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威脅我都沒用,我會把這事真真實實的講給七爺聽!」
「你確定要我出去?」
「廢話,難不成你還想我挽留你?」
沐歌實在是沒遇到這種厚顏無恥的人,氣的小臉漲紅,如果不是他倆身體懸殊太大,她肯定會毫不客氣的跟他開撕。
對於偷窺者她可沒什麼好臉色。
紀司南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個袋子,裡面裝著女式衣服,「既然你都不挽留我,那我拿著衣服出去了。」
「衣服?」沐歌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從袋子口往裡看好像是一條蔚藍色的裙子,女式的!
所以這傢伙本來是來送換洗衣服的?這一瞬間沐歌覺得冤枉他了,再一想想剛剛扇他的那一巴掌,也覺得他有些無辜。
本來她身上裹著的浴巾好像也是因為她沖他跑過去才滑落的,這麼一說紀司南反而無辜了?
「就你身上那二兩肉,還真沒什麼好看的。」
紀司南說完直接把衣服塞進她手裡,轉身出了房間,剛剛沐歌對他還有的僅存的歉意,隨著他這句話直接煙消雲散了。
她腦袋裡有坑才會覺得他無辜!
紀司南心情大好的從房間里出來,三兄弟對視了一眼,紛紛知道了結果,那邊莫天堅持什麼精神分裂,而譚望舒則對沐歌抱著懷疑的心態,唯有蘇子涵,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棋牌上,根本不在意沐歌的身份。
紀司南剛落座門鈴就響了,眾人紛紛看向譚望舒,譚望舒也是一臉茫然。
「我並沒有約別人。」
蘇子涵是個行動派,大大咧咧的跑去開門,「開門不就知道是誰了嗎?」
「魏長海?你來這做什麼?」蘇子涵擋在門口,完全沒有要讓他跟魏夫人進門的意思。
魏長海伸長了脖子,往屋內探了探,這才笑呵呵的詢問,「紀少在嗎?我是來給紀少賠禮贖罪的。」
就在早上魏氏的股票突然毫無徵兆的跌停了,短短一個上午魏氏就縮水了有八位數,而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就在這時有人告訴他,整他的是皇朝企業,他聽到這消息都嚇傻了,魏夫人更是嚇得直接軟癱在地上,半天才把早上的事說明白。
兩人沒料到紀司南下手如此快,幾乎是從醫院出去就已經對魏氏下手了,而魏氏好歹也有十年的歷史了,面對皇朝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也在這種時候魏夫人才真正的意識到什麼是實力的碾壓。
客廳內的紀司南自然也聽到是尋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嘲,淡淡的應了聲,「讓他們進來。」
魏夫人見到正坐在椅子上打牌的人雙腿發軟,虧得自己還不力量力的因為小女生的爭風吃醋對付沐歌,原來沐歌有個這麼強大的後台。
她現在光是想想都覺得得不償失,因小失大。
「紀少,我真不知道沐歌是您的人,如果知道的話我絕不會插手孩子的事。」魏夫人緊張的訴說,對方一個眼神都夠令她心肝膽戰。
「呵,如果沒有我二哥,你就能盡情的打壓欺負沐歌了?」蘇子涵諷刺了句,很瞧不起這種因為自己有權有勢就打壓弱勢的人。
「不,不不不,絕對不是。」
「紀少我跟夫人是專程來給您還有沐小姐賠禮道歉的,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魏長海將一張支票遞過去。
紀司南掃了一眼上面的數字,神色依然淡淡的,「按照沐歌的要求來說,這算是你們賠給她的醫藥費,這是其一,第二點是你們的女兒當著全校的同學跟沐歌道歉。」
「好好好,我們一定做到。」
紀司南繼續打牌不搭理杵在身旁的兩個人,魏長海兩夫妻看了看彼此,誰都不敢貿然的離開,他們可是好不容易打聽到紀少的消息,如果再傻兮兮的離開,紀少還對付他們可怎麼辦?
晾了他們足足有二十分鐘,蘇子涵蹙著眉頭嘟囔了句,「這兩個人怎麼還在這?我說我的牌怎麼一次比一次臭?你們趕緊走,別擋了我的牌運。」
魏氏夫婦不敢走,將猶豫的眼神投向紀司南,直到紀司南開口說話,「滾吧。」
聽到紀司南開口魏氏夫妻這才敢走,戰戰兢兢的走到門外連腳都是飄得,魏長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同樣緊張的魏夫人怒哼了一聲,「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你險些害死我!」
「我還不是為了女兒嗎?」魏夫人也很憋氣,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沐歌背後竟然有紀家撐腰?這不正好磕到人石頭上了嗎?
「哼,一個兩個的竟給我拖後腿!」
魏長海甩下魏夫人憤怒的開車走了,可憐魏夫人沒帶手機沒帶錢包,車都打不到,最後只能踩著高跟鞋一瘸一拐的往家趕。
天漸黑了,紀司南越發的心不在焉,幾次出錯牌,一旁的莫天調侃道,「怎麼?被扇一巴掌不甘心,還想再上趕著挨扇?」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他說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直接把牌一推,身子往後一靠,「散。」
三人顯然還不盡興,每次他們都是打通宵,這次人好不容易聚齊了,天剛有些暗就說散?
「你這典型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紀司南但笑不語,「她中午吃得少,這點估計該餓了。」
嘶——
三人聽到他的話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這人還是紀司南嗎?不會是人假扮的吧?從前可有過女人假裝在他面前摔倒的例子,如果紳士早就伸手扶了,而他,紀司南,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狼狽的摔在他面前。
對於女人的接近跟示好,他也從來都是裝沒看到,更從沒主動的關心過哪個異性。
所以紀司南關心怕沐歌會餓,真的是震到他們三個了。
「紀二你,你......」
莫天說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反正就是轉性了!紀司南卻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絕美的面容染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莫天內心閃過濃烈的恐懼感,有種不祥的預感在滋生。
「非洲那邊鬧瘟疫,我覺得你身為白衣天使,應該義不容辭。」
果然來了!饒是莫天再怎麼有心理準備,還是被他的話氣的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非洲啊!瘟疫啊!紀二可真是他的好兄弟!
不就是當著他的面說了幾次沐歌是精神分裂嗎?至於這麼整他嗎?
「二哥二哥,我這上沒老下沒小的去也不合適啊,你忍心兄弟一輩子孤身一人嗎?」
莫天是孤兒,從小被紀父帶回來跟紀司南一起長大,所以在感情上他們更深一點,但是派他去非洲,是不是忒狠了點?
「不想去?行,車鑰匙給我。」
莫天默默的鬆了一口氣,立即雙手把車鑰匙奉上,生怕他反悔似的。
紀司南先是敲了敲房門,裡面沒有任何動靜,他又敲了三下,這才擰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穿著藍色長裙的女人,她側身枕著胳膊睡得正香,長裙的尾部遠遠的擺在床沿,她墨一般的頭髮披散著,乍一眼看去竟美好的跟美人魚一樣。
他先是看了有一分鐘,這才抬腳進去,也不客氣,直接怕了拍沐歌的臉蛋。
沐歌茫然的睜開眼睛,獃滯的看著眼前這張放大很多倍的俊顏,困意難當,還當是做夢,直接伸手在他的臉上摸了一把。
「你真好看。」
很淳樸的稱讚,摸到他的臉之後還一臉竊喜的笑容,就像是吃到糖果的小盆友。
「沐歌你公然調戲我。」紀司南的眼神里泛著某種意味,視線格外灼熱,看著她呆愣的可愛表情直接吻了上去。
她的唇跟他想象的一樣,軟軟的,就像是那天她親手餵給他的蛋糕一樣軟,甜。
他循序漸進的加深這個吻,一點點的侵入,一點點的佔領,沐歌直接被吻醒了,反應過來吻她的是她討厭的人,小手直接沖著他的肩膀來了一下。
她練過拳擊的,這一拳力氣可不小,直接把紀司南推到了一邊,「你竟然還敢吃我豆腐,你覺得我是好欺負的是吧?」
「吃豆腐的明明是你!」
沐歌直接被氣笑了,她睡得好好的就被吻醒了,這男人還好意思說是她吃他豆腐?再說了,甭管誰被吃豆腐,都是女生吃虧好嗎?
紀司南回味無窮的輕輕的擦拭著嘴角,目光盯著她略微紅腫的雙唇,表情格外淡定的解釋,「是你伸手摸了我的臉一把,稱讚我好看,調戲我!」
「合著是我的錯嘍?」沐歌簡直覺得不可理喻。
「大不了我讓你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