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被她關心的幸福

第二百八十一章 被她關心的幸福

「我這裡還有你家的鑰匙,我想,明天你要有空的話,我就把鑰匙還給你,在我這裡放著,也不太合適。」她說。

現在,她已經和夏雨辰結婚了,他變成了她名正言順的舅舅,再沒有任何理由私自見她。他不想為她的生活增添不必要的困擾,於是,將想要見面的願望就死死地壓制住了。本來,就還鑰匙這種事,如果他不想見她,大可以讓她自己把鑰匙處理了,而她也是同樣。

或許,這鑰匙就構成了一次見面的理由吧!

於是,他便說:「明天中午吧,我在家裡等你。」

她先是遲疑了一下,過了不到一分鐘就答應了。

事情說完了,也就不能再說什麼,兩人很主動地掛斷了電話。

有句話說,「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其實,很多時候,和人說話就會這樣的,特別是,當那個人是心中思念之人的話。

方曉悠掛斷了電話,還是將通話記錄里剛剛那條刪去了。

儘管她知道夏雨辰不會翻看她的手機,可是,她下意識地還是那麼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這樣做,算是對夏雨辰坦誠嗎?不是在隱瞞他嗎?為什麼自己做不到,卻偏偏要求他做到?方曉悠啊方曉悠,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這麼想著,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將這件事告訴夏雨辰,畢竟譚鴻宇是他的親舅舅。這些年,三個人之間總有這樣那樣的誤會,要是說太多了,大家都難做。幸好,大家都是理智的人,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而她,也不願因為自己的緣故,讓他們舅甥關係不好。

人啊,經常就是「對別人馬列主義,對自己自由主義」,完全的雙重標準。

就在這時,書房門突然開了,而他的腳踩在地毯上,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洗完了,你快點去洗,早點睡覺。」他站在她身後說。

她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獃獃地盯著他,聽他說完了,才平靜下來。

「怎麼了?瞧你這樣子,神不守舍的,在想什麼?」他問。

「沒,沒什麼。」她掩飾著自己的緊張,「你這麼快啊?」

「快嗎?」他怎麼就覺得她一些異常,一看她的手上還捏著手機,眉頭微微一蹙,卻笑了下,說,「趕快去吧!」

她「嗯」了一聲,捏著手機就走了出去。

夏雨辰一隻手拿著毛巾擦頭髮,另一隻手則拉開書櫃門,從中抽出一本書走出了書房。

方曉悠站在蓬蓬頭下,溫水不斷地從頭頂流下來,她閉著眼,腦子裡卻是一刻不得閑。她不知道自己這樣隱瞞夏雨辰是不是錯的!錯就錯吧,明天把鑰匙還給譚鴻宇后,就再也不私自見他了。絕對不!

然而,某人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特別是對於這種錯事。想當年上高中的時候,有一次上學遲到,她竟然給班主任老師交了份檢討。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班主任老師拿到檢討書時誇張的表情,老師簡直不敢相信有人會因為遲到了幾分鐘而寫檢討。可是,老師不知道,方曉悠同學寫檢討,也是一個自我解脫的方式。對於自己的錯誤,她始終要找個渠道釋放出來,多少年都是如此。

因此,當夏雨辰同志坐在床上看書時,他的嬌妻難得的主動靠過來吻他。初時,他怔住了,可是很快的便反客為主,

兩人在此事上面的道行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因此,某人挑起的火最終將自己燃燒。當她喘息著趴在他的懷裡,長發被汗水粘在他的胸前之時,就聽他說了句「現在知道這是體力活了吧?看來,你還需要好好鍛煉!」

因為體力上的差異,事情還沒做完,她就累倒在他的身上。而小夏同志從來不會這樣半途而廢,一個翻身,將她抱在懷裡,繼續「工作」起來。

她靠在他的胸前,閉著眼,嘴巴不停地一張一合。那酡紅的臉頰,此時看來別有風味。

「死丫頭,你是想我死嗎?」他俯下身,在她耳畔吹了口氣,笑著說。

她咬著嘴唇,卻是不知如何應對,唯有將自己的一切交付於他。

夜迷離,情糾纏,如水又如風。

躺在他的臂彎里,傾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她的心卻是不能平靜。

第二天中午,方曉悠便如約去了隆盛一號譚鴻宇的家,因為昨晚就約好了,今天她就沒有再給他電話,直接過去了。

這裡的一切她都很熟悉,再次踏上這條路,也許是最後一次自己一個人走,她卻走得很快。

掏出鑰匙開了門,她知道譚鴻宇在,可是,客廳里到處都不見他。也許是在二樓吧,他經常住在二樓的。於是,她就走了上去。

他應該不會在卧室吧,都中午了,不可能吧!

雖然心中這麼想著,可是,當二樓除了卧室之外的房間都沒有他的影子后,她輕輕推開了卧室的門,要是他不在這裡,她就準備打電話給他了。誰知——

卧室的窗帘拉起來,一點光線都透不進來,床上窩著一個人正在咳嗽。

「你怎麼了?」她趕緊跑過去,關切地問。

「沒什麼,就是,就是好像發燒了。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他咳嗽著,說道。

她猶豫了下,還是伸出手試探他額頭的溫度。

「怎麼這麼燙?」她驚道。

譚鴻宇躺在床上,除了時不時地咳嗽之外,便是盯著她了。他的神情,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痛楚。當她的手覆上他的額頭之時,他的眼中甚至掠過一絲愜意。只不過,這種愜意瞬間消失,當她起身之時。

「我去拿溫度計,你等等。」她沒有看他,趕緊跑出去,到一樓找到了醫藥箱。

這裡的很多東西,還是和她住的時候一樣,沒有改變過位置。

「看看你燒到多少度了。」她把溫度計遞給他,讓他夾到腋下,他沒說話,就順從地做了。

「嘴唇那麼乾的,是不是沒喝水?感冒要多喝水,我去給你倒水。」她說著,絲毫不需要對方應對什麼,便自顧自地去了。

譚鴻宇躺在那裡,雖然還在咳嗽,臉上卻全是笑容。

很快的,她端了一杯溫水上來,放在他的床頭。

「怎麼回事?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感冒了?」她拉開窗帘,那強烈的光,突然讓兩人的眼睛閉了下。

「可能是空調溫度太低了吧!」他說。

她看了下,說道:「26度,不算低啊!你是不是睡覺沒蓋好被子?開著空調睡覺還不蓋被子,怎麼可能不感冒?」

她的語氣,雖是在怪怨,卻也透出無盡的關切之意。這讓那個不幸得病的人倍感欣慰!

他沒有說話,始終盯著她。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因為這突發事件,讓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和譚鴻宇認識多年,她知道他的身體很強壯,雖然未曾目睹那衣著之下的內容,可是,她也十分確定自己的推測。他經常鍛煉身體,不同於他那個懶惰的外甥。因此,雖然已經年過四十,譚鴻宇先生從外表來看,與自己的外甥相差無幾。

基於多年來的了解,她對於譚鴻宇突然的發燒深感不解,也因此極為擔憂。她並非一個小題大做的人,可是,身為一位與醫學極為貼近的研究者,感冒發燒的厲害——特別是對於譚鴻宇這樣一個健康之人——究竟意味著什麼,令她不得不慎重起來。

「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她問。

「啊?」譚鴻宇先生顯然還沉浸在這樣被人關懷的氣氛之中,「哦,好像是到快天亮的時候吧!」說著,他還咳嗽了兩聲。

「來,看看溫度。」她伸出手,他便將溫度計從腋下取出。

當他將手伸進棉質睡衣的時候,她側過了臉。

「給你!」他說著,她便轉過身將溫度計接過。

「快點去醫院吧!都快四十度了!再這麼下去,你會燒糊塗的!」她緊張極了。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你把窗帘給我拉上!這麼亮的,睡覺不舒服。」他說。

「別睡了,趕緊去醫院吧!是讓你的司機過來,還是咱們打車去?」她焦急地站起來,問道。

「不去了,醫院裡要做一堆沒用的化驗,與其被他們折騰,我還不如好好的睡覺。你沒聽過睡眠是治療感冒的最佳良方嗎?」他說道。

「歪理邪說!」她生氣了,真想一把把他從被子里拉出來。

他根本不著急,坐起身,端起水喝了,然後繼續躺下。

「求你了,去醫院吧,好不好?」她坐在床邊,央求道。

「我不喜歡去醫院,一個人躺在那裡無聊死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說出這樣孩子氣的話,心中暗暗吃驚。

「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叫什麼人來陪你,還是你自己打?」她說。

她萬萬想不到,譚鴻宇不願意去醫院是因為覺得孤獨的緣故。

「不用了。」他有些不高興,因為她沒有主動說去醫院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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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人的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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