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二章 計謀早定

正文_第十二章 計謀早定

三天後,陸清前來迎親,街道上的人都爭相觀看,有的不時小聲道:「可惜,太可惜了!」

「挺好一個姑娘,怎麼就嫁給陸清了。」

「還不是他爹的勢力,咱們這何時才能安寧啊!」

陸清進了水宅,水明之正在客廳等候,陸清笑呵呵地問道:「岳父大人,小婿有禮了,我娘子呢?」

水明之忍痛對丫鬟吩咐道:「快把小姐扶出來。」

陸清看見水湘被丫鬟扶出,上前就要攙扶水湘,道:「娘子,我來扶你。」

水湘狠狠地撤回胳膊,陸清尷尬地笑笑,對水明之道:「岳父大人,小婿這就帶我娘子走了。」

水明之點了點頭,陸清道:「快把小姐扶上轎。」

丫鬟們扶著水湘一步步朝大門走去,水明之悲痛地目送水湘離開。

上轎后,陸清喊道:「隊伍都給我吹打起來,能吹多大聲給我吹多大聲。」

樂器聲蓋過了喧鬧聲,迎親隊伍朝府衙走去,水明之出了大門,看著隊伍遠去,差點落下淚來。

轎子中,水湘揭下蓋頭,拿出藏好的匕首,道:「左大哥,不管你會不會來,我的心永遠都是屬於你的,今天,我就要殺了陸清!」

陸清府上,歡笑聲震天,陸中天坐在椅子上,笑容滿面地看著二人拜堂。

「一拜天地。」

陸清拜了下去,水湘卻絲毫未動,陸中天對幾個丫鬟使個眼色,丫鬟們都上前摁著水湘,可水湘就是不拜,陸清是個急性子,把丫鬟哄散,道:「算了,算了,直接送入洞房吧。」

「送入洞房。」

丫鬟們扶著水湘下去,陸清便笑呵呵地宣布開席,府里一片熱鬧,陸清不斷喝著眾人的敬酒,晚上等到眾人散去,陸清醉醺醺的回到房間,一步一晃的朝坐在床上的水湘走去,嘴裡含糊不清道:「娘……娘子,今天……可……可是我們的……洞房花……花燭夜,天色也不早了,趕緊……上床就……就寢吧。」

陸清走到水湘面前,剛掀開水湘蓋頭,水湘就一匕首刺了過來,陸清急忙閃開,驚出一身冷汗,酒也就醒了一半,陸清揉了一下臉,罵道:「賤人,你想殺我?」

「沒錯,你們父子二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人人得而誅之,我今天就要殺了你!」

水湘起身又朝陸清刺來,陸清抓住水湘手腕:「你他媽不想活了,今晚我就要下令把你全家殺了,扔到荒郊野嶺去喂狗!」

陸清用力一擰水湘手腕,水湘吃痛一松,匕首落在地上,接著一巴掌將水湘扇倒,罵道:「你個賤人,我現在就殺了你!」

水湘瞪著陸清道:「我不怕死,你要殺就殺!」

陸清忽然淫笑道:「我確實要殺你,不過,你得先讓我快活快活。」

陸清淫笑著抱起水湘,水湘極力掙扎,陸清一把將她扔在床上,笑道:「娘子,我來了!」

「不要!」水湘哭道。

「嘭」的一聲,房門被踹開,進來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劍眉星目,手持雙劍,水湘驚喜地叫道:「左大哥!」

由於今晚是陸清的洞房之夜,所以屋外無人看守,左翼輕易翻牆進來。此時陸清大吃一驚,隨手拿了一個花盆朝左翼扔了過去,左翼輕鬆躲過,陸清指著左翼結巴道:「你……你……」

左翼冷笑道:「怎麼,你怕了嗎?」

陸清此時手裡沒有武器,心裡也知道打不過左翼,便喊道:「來人啊。來……」

陸清再也喊不出聲,因為左翼已經將他的喉嚨割斷,陸清倒在地上,雙手抓著左翼小腿,驚恐地看著他,左翼道:「你罪有應得,怪不得我。」

左翼一腳將他踢開,水湘起身抱住左翼道:「左大哥,你來了,你真的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左翼嚴肅道:「剛才的動靜肯定驚動了這裡的人,咱們快逃!」

左翼拉著水湘剛出屋門,就見陸中天已經帶著一堆衙役趕了過來,陸中天怒視著左翼道:「混蛋,我兒子呢?」

左翼一言不發,抱起水湘提氣一縱,躍上了屋頂,接著又跳到街上,拉著水湘跑了起來,陸中天慌忙進了屋內,發現陸清躺在地上,已經斷氣,他大呼一聲,抱著陸清的屍體就哭了起來,大喊道:「兒子,我為你報仇!」

陸中天衝出屋外,對衙役道:「這肯定是水明之找人乾的,跟我走!」

陸中天帶著一群衙役,趕到了水宅門前,只見大門緊閉,陸中天命人撞開,接著率衙役衝進宅內,本想親自動手殺了水家人,結果搜尋一番后竟一個人也沒有,宅子內除了較大的器物,值錢的東西全都沒了。原來在這三天中,左翼與水明之商量,先給水家下人結算了工錢,又讓他們一個個從後門悄悄離開水宅,陸中天也沒料到水明之有這個膽子,所以就沒有派人監視,等到陸清接了水湘走後,水家的最後一批下人也全部撤離,水明之也收拾了家中的金銀細軟,銀票之類,晚上備好了馬在一處等著他們。

左翼拉著水湘到了約定地點,水明之見了水湘十分驚喜,摟著水湘道:「翼兒,你真的把湘兒救出來了!」

水湘也哭道:「爹,我之前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左翼道:「伯父,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咱們趕緊跑吧。」

水明之點了點頭,三人各自上馬,左翼水湘共騎一匹,水明之單獨騎一匹,朝城門趕去,守門的人一見遠處有人,便喊道:「什麼人,趕緊回去!」

左翼單獨下馬,抽劍出鞘,守門的幾個人措不及防,皆被他殺死,左翼搜出鑰匙,開了城門,三人又騎馬跑出,忽然背後遠遠傳來陸中天的聲音:「放箭,別讓他們跑了!」

城上的官兵一時不知守門的已被殺,方才有人開了城門還以為是守門人開的,這時聽了陸中天的喊聲,紛紛放箭,水明之叫了一聲,原來背部中箭。

「爹」水湘焦急地喊道。

「別管我,快走!」水明之說著繼續快馬加鞭地逃竄。

二人邊騎馬邊擔心地看著水明之,等到大約跑出陸中天的控制範圍,左翼趕緊停馬,與水湘一起講水明之扶到一棵樹下,水湘擔心地問道:「爹,您感覺怎麼樣?」

「我……我有點……喘不過氣來。」水明之疲憊地道。

左翼道:「伯父,您先別說話了,我現在先幫您把箭桿折斷,等到了前面,咱們再找郎中。」

「嗯。」

左翼幫水明之把箭桿折斷,心中滿是愧疚,水湘問道:「左大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繼續逃,等到了前面的地方,咱們再找郎中,伯父的病可是耽誤不得!」左翼看向水明之,「伯父,您只能先忍著了,咱們繼續前行吧。」

「好,扶……扶我起來。」

左翼與水湘將水明之扶上馬,讓他趴在馬上,左翼道:「伯父現在騎不了馬,只好讓馬馱著他,咱們牽馬步行。」

水湘點頭道:「好。」

二人盡量快些趕路,終於到了前面的一個村莊,還好有一家能提供住宿的客棧,只是還有一間上房,左翼想先把水明之安頓下,扶水明之上樓時,掌柜的問道:「這位老者是怎麼受傷的?」

左翼隨便編了一個瞎話道:「我們趕路的時候遇見了強盜,他們用箭射傷了我伯父,還好我會點武功,打退了他們。」

掌柜的見左翼身穿夜行衣,水湘穿著喜服,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但也不再多問。

左翼將水明之扶回房間,換了外衣,下樓問道:「這個地方的郎中住在哪裡?」

「出門往北走第四個屋子就是郎中的家,不過現在他已經睡了。」掌柜的道。

「那倒無妨。」

左翼按指示找到郎中家,使勁敲門道:「郎中救命,郎中救命!」

只聽一個聲音道:「大晚上的敲什麼敲,什麼事?」

「郎中,我伯父受了重傷,您趕緊去看看吧,我給您雙倍的錢。」左翼焦急道。

「知道了,你等會。」

左翼一等郎中開門,拉著郎中就往客棧來,郎中先幫忙把箭頭取了出來,又給傷口上了葯,把了把脈,道:「傷到了心脈,怕是不好治,我開一副藥方,明天你去城裡抓了來,吃上幾天,再看效果。」

「那今晚呢,我爹不會出什麼事吧?」水湘問道。

「放心,我已經給他上了葯,今晚不會有事,再說我開的這幾味葯可名貴得很,不到城裡是買不到的,現在城門已經閉了,你往哪去抓藥?」

「那多謝您了。」

左翼付了葯錢,送走了郎中,在客棧將就一晚,第二天直接搬到了城裡,每天給水明之抓藥,悉心照料,可葯換了幾副,病情一直不見好轉,不久後為了躲避陸中天,左翼多次搬到別的地方,水明之傷勢一天天加重,一直挨到了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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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風雨多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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