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 收穫的季節3
她們這兒談著工作上的事情,鄒柏青那邊,卻是-並不像她們看到的,或者是她們所認為的那樣,果子聯手白雪,在那兒欺負鄒柏青。真實的情況是,鄒柏青如實地跟郭曉陽和白雪說了,關於麥瑞恐婚的心結,所以,拜託她們兩個幫忙,晚上跟他們一起去新房。郭曉陽還沒等表態,白雪便紅著臉說道:「你們兩個洞房花燭,春宵一刻值千金。找我們過去幹嘛阿?讓我們鬧洞房去?」
果子扯了她一把,示意她先別忙刁難,別總急著打秋風。然後,她看著鄒柏青問道:「之前找我們幫忙,那還說得過去。可是,你們這都扯了證,結了婚,這都大局已定了,還找我們幹嘛阿?我們還得負責你們一輩子啊?鄒老夫子,咱們可別這樣啊,幾個紅包甩過來,就得賴著我們,讓我們幫你一輩子。」
鄒柏青趕緊拱手致意,低聲下氣地說道:「現在還不敢說大局已定。那個-你們不知道啊,像麥瑞這樣的女強人式的人物,對於這個-婚姻和家庭來說,可能是潛意識裡,就有一種排斥和反感。我們現在,還屬於-就像是鋼筋混凝土結構,還沒過那個-穩定期。各位美女,受累一下,再幫助我們一下。大恩不言謝,容圖后報!」
郭曉陽回眼偷偷瞧了麥瑞一眼,有些迷惑不解地說道:「這真是奇了怪了啊!這還巴巴地做什麼心理學專家呢,自己的事情,自己都拎不清。那行,我們就再幫你一次。不過,我們可是有言在先啊,我們幫了你,你可得記在心裡,不能夠把我們給忘了,更不能---我們有事兒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也不許推三阻四,找借口。」
鄒柏青連忙表態,說是大恩大德,一定銘記在心,不敢或忘。
郭曉陽說:「知道就好,那我們趕快回去吧,別時間久了,讓麥瑞起疑心。你也是的,都交往七八年了,還搞不定她的心。知道的,說是麥瑞很難搞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本事兒,沒有男性魅力呢。」
這些話,有些不好介面,鄒柏青便只好唯唯諾諾,卻不表態。
收拾完行李,搬到鄒柏青早就裝修好的新房,郭曉陽就跟白雪盤算著,晚上需要怎麼慶祝。安華笑著說道:「人家新婚燕爾,洞房花燭,你們倆來給人安排啊?」
郭曉陽說道:「一個不願意打理瑣碎事務,另一個想打理,卻沒有得到授權。我們仨不來幫忙,那要誰來啊?要不然,你給安排幾個人過來?」
安華敬謝不敏,連忙擺手,「得得得,我說不過你,聽你的好了。」
白雪一邊布置鮮花綠植,一邊嚷嚷道:「哎呀,安華姐,你別管誰來安排,趕快過來幫忙啊。你沒看,我這兒都忙不過來了。」
安華瞪著眼問道:「人家這是新房,不是花房。白雪妹子,你擺這麼多鮮花幹嘛?」
白雪笑著說道:「擺設的好看一些,待會兒拍攝出來的效果才好啊。可惜,沒有花童和小仙女-要不然,我們去租一個,租一對?」
安華搖著頭說道:「你這孩子,跟著果子,什麼好都學不到。這個兒,還有租的啊?」
郭曉陽一聽安華這麼說,立刻不幹了,「安華姐,你說說清楚,白雪妹子跟著我,咋就個不學好了?那兒學壞了?學壞什麼了?你給我說道說道!」
安華吐著舌頭,搖著頭說道:「你這死丫頭,這麼厲害幹嘛!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值當你這麼較真,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嘛?死丫頭,都欺負起我來了。」
郭曉陽還要接著跟她懟下去,白雪連忙過來做和事老,「好了好了,兩位姐姐,咱們別逗了好嗎?那個,一會兒還要布置燭光晚宴呢。」
鄒柏青跟在旁邊,先拱手致意,以示感謝,接著徵詢高見似的問道:「三位美女,咱們商量一下,這個晚宴的飯菜,我們就不自己做了,可以嗎?」
郭曉陽沒跟安華懟下去,立刻調轉槍口,看著他反問道:「怎麼,這個可是你們的合巹酒宴,這個,還能叫外賣嗎?沒事兒,這事兒交給我們,我們仨布置就行。」
鄒柏青抱拳施禮,連連道謝:「那就感謝三位妹子的急公好義了。那個,我來做些什麼啊?我給你們打下手吧?」
郭曉陽扭頭沖著陽台,悄悄示意了一下,低聲說道:「你去陪陪新娘子去啊。」
鄒柏青伸手掩著口,悄聲回復她,「在那兒練習書法呢。剛才我進去送水果和茶水,結果,被人趕出來了。她說,我凈過去搗亂,打擾她靜心寫字。」
安華轉眼看過去,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郭曉陽跟白雪對視一眼,也是一臉無奈。對於這個恐婚者,不要說是她們這些小丫頭,就算是專業的心理學專家,也未必有什麼精妙良策。
安華問鄒柏青,說:「你們舉行結婚典禮的時候,她沒什麼反常的表現吧?」
鄒柏青想了一下,搖著頭說道:「那倒是沒有。不過啊,我聽麥瑞講解心理學知識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一個人,在不該正常的時候,表現的過於正常,這本身,就是,不太正常。不過,心理學領域的科學知識,我所知有限。也就是跟她閑聊之時,偶爾聽她碎片式的解讀幾次。她說的倒是很好,很有道理。邏輯思維縝密,看上去無懈可擊。不過-據她所說,如果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也就是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心理學專家本身,也是-大多數有著不為人知的心理方面的問題,或者是疾病。比如---恐婚。」
白雪問他,說你之前,不也是恐婚一族嗎?後來呢,後來怎麼好了啊?
鄒柏青一聽她提及這個,立刻紅著臉,面色尷尬起來,「我那會兒-可能是心智還不夠成熟,還不足以承擔起為人夫,為人---,婚姻,家庭,以及愛情,首先,意味著社會責任,還有,需要承擔的法律和道德層次的義務。如果心智不夠成熟的話,很容易害人害己。再說了-我對於康麗麗康姐,究竟算不是是男女之情,我到現在,都還糊塗著呢。」
郭曉陽說,那我們以後就不要喊你老夫子了,直接喊你糊塗老。你們兩個也是-這才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恐婚族走到一起,也真是一對奇葩。搞不懂-。
安華打斷她的話,笑著說道:「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幹嘛呢?說點兒高興的。對了,鄒總,咱們晚上都需要安排什麼節目啊?大家都出去旅遊去了,就我們這幾個人,也鬧騰不起來啊?要不然這樣,乾脆,我們到樓下,到小區廣場,舉辦一個露天婚禮宴會,你看怎麼樣?讓整個小區的人,都來給你們祝福,好不啦?」
鄒柏青連忙擺手,表示不敢,「想法倒是挺動人的。可是-雙方的父母家人,她都無法面對,再請街坊鄰居?還是算了吧,我估計她不會同意的。」
白雪笑著說道:「那個-就我們這幾個人,那也不夠熱鬧啊,對不對?」
郭曉陽說:「算了,有多少客人,擺多少的席面。我們就別整那些沒用的了。咱們還是考慮一下,晚上的節目如何排演,如何組織,才能讓人滿意,對吧?」
她這麼一說,大家倒是百分之百的贊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然後讓安華和白雪接著布置室內裝飾,郭曉陽則到廚房,開始準備宴席。鄒柏青那個沒什麼事兒,就過去給她打下手。人數雖然不多,倒是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麥瑞一個人躲在陽台上,面對著眼前的筆墨紙硯,一會兒奮筆疾書,一會兒,端凝肅立,工筆書楷。旁邊的晾衣架上,掛滿了寫好的書法,一幅幅,精湛絕倫,內行人一看,就是國學大師的造詣。
俗話說,字如其人。天堂谷的五位美女,在書法上面,也算是形如其人,各有千秋。
翠文的書法,就跟她的相貌身材一樣,修美秀氣,宛如亭亭玉立的白荷花。張涵魚人長得甜美,字也是嫵媚秀氣,透著一股嬌俏可惜的味道。盧曉華習練書法的時日不多,還未成什麼氣候。不過,就跟她的人一樣,表面上看著樸實無華,其實,內蘊神秀,自有芳華。最值得一看和比較的,就是麥瑞跟崔英男的字。崔英男的書法,端然凝立,有謙謙君子之風。而麥瑞的書法,**自肆,揮灑自如,就跟曠野上脫韁的野馬,率性而本真。要真的分什麼你長我短,恐怕很難找到界定的尺度。